一品娇-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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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扒扒光他的衣服?
卫总管登时风中石化,表情怪异地盯着若谖看,你你你还是个小女童……
若谖聪慧,马上读懂了卫总管眼里的含义,鄙夷道:“你们大人,由其是男人,内心真污,满脑子只有男盗女娼,我还小,才不会对男人感兴趣,我是要如此这般……”
卫总管听完,恍然大悟,松了口气,笑道:“那在下去安排。”话音一落,已飞身跳下了房顶,到了阴影处一辆马车前,挑帘,对里面的琥珀道:“小姐叫你如此这般……”
琥珀正躲在车厢里不计形像的大快朵颐,被卫总管吓到,一口食物噎在喉咙里直翻白眼,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卫总管急忙把她掉了一个个儿,背对着自己,然后一招“降龙十八掌,送你去香港”击在她背后。
只见一口食物从她嘴里喷了出来,射在车厢壁上。
琥珀手忙脚乱的清理。
卫总管见状不放心地问:“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琥珀答道:“只要是小姐的命令,我都听得极认真。”说罢,顺手将清理的那坨嚼得稀烂的食物往车窗外一甩——小姐有洁癖,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车厢里吐过。
卫总管的“那就好”三个字才说出口,就听一个家丁带着不可置信的口吻惊呼:“琥珀!你在车厢里拉屎了!还甩在我脸上!”
琥珀脸腾的一下红了,那才不是屎,那是我吐出的那口食物……
车厢外那个家丁委屈的不行,不依不饶道:“回头我非告诉小姐不可!”
士可杀,不可威胁!
琥珀跳下马车,疾步走到那个哭丧着脸擦脸的家丁跟前。
另几个家丁正无限同情地看着他,见了琥珀,每个人的眼神都怪怪的。
琥珀又羞又燥,又火大,指着那个家丁道:“你敢对小姐瞎说,我就跟小姐说你非礼我!”
“你、你、你……”那个家丁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卫总管走过来道:“好啦,别闹了,那不是屎,是琥珀的呕吐物。”
众人看琥珀的眼神总算恢复了正常。
那个家丁仍气难平的嘟囔:“呕吐物一样很恶心……”
卫总管对瞪圆了眼睛,还想争吵的琥珀道:“办正事要紧。”
琥珀这才罢休,随卫总管去了。
若谖正等的不耐烦,忽觉身侧有风,扭头一看,卫总管已侍立在她身边,禀道:“一切准备就绪。”
若谖一脸坏笑道:“开始吧。”
卫总管打了声口哨,登时街道里传来仓皇脚步声、女孩子惊惶的求救声、犬吠声,歹人的淫语调笑声、两人搏斗声、女孩子的哭骂声、男人的浪笑声、衣服的撕裂声。
那种种的声音构成一副副画面:一个深夜归家的女子不幸遇到坏人,先是逃跑喊救命,可还是被歹人抓住,为护清白与歹人搏斗。
先是一只犬吠,后来越来越多的犬在吠,许多窗户里透出了昏黄的灯光。
若谖运筹帷幄道:“卫总管,该你出手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挨打
卫总管应了声:“是!”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向青砚挥去。
青砚本扛着两个大包袱欲走,小姐说的对,不按她所说的做果然会有杀生之祸。
忽听不远处传来奔跑声、哭喊声、搏斗声……忙将脖子伸的长长的。
虽是深夜,可月光清朗,还是看得清景物的,前方街道并无一人一物,那些声音从何而来?
而且……怎么那些声音戛然而止?!
青砚正自惊疑,忽觉有什么东西卷住自己的上半身,刚低头去看,那条绳索样的东西从身上疾速抽离,只听哧拉几声,自己的上衣悉数被撕裂卷走,散落在地,就那么光着上身站在月光里。
若谖叫了一声:“啊呀!少儿不宜!”忙捂着双眼。
与此同时,亮了灯光的屋子,大门纷纷被打开,从里面探头探脑地走出男当家的,看见****着上身左顾右盼的青砚,马上认定了他就是他们听到的那段声音的歹人,先是一人壮胆呐喊着举棍向青砚冲去,其他人一见,也提棍冲向青砚。
青砚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愤怒的人们打翻在地,等明白过来时,忙大喊:“我不是那歹人,你们搞错了!”
有人冷喝道:“你上衣都脱了,还敢狡辩!”
众人火大,下手越发重了。
一名年长者道:“想那姑娘业已脱身,我们点到为止,给他个教训就行了。”
来者都是极普通的百姓,虽心地善良,却也胆小怕事,刚才仅凭着一股正气外加热血沸腾,所以出手教训歹人,现在听闻年长者之言,头脑冷静下来,若是打出人命可不是玩儿的,当下纷纷住了手,对着蜷成一团,护着脑袋,躺在地上的青砚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各自散去。
青砚欲哭无泪,挣扎着坐起,捡起地上一块碎布片,把脸上的血迹擦净,理了理头发,从包袱里翻出件衣服穿上,艰难地站起来,把包袱扛在肩上,蹒跚着离去。
若谖见了,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卫总管忙如释重负应了声“是。”,私自带小姐外出责任实在太重大,若有一点闪失,自己纵粉身碎骨都难以谢罪。
若谖和琥珀在卫总管的帮助下偷偷摸摸溜回了荣禧堂东次暖间。
琥珀一面给若谖洗澡,一面不解地问道:“都已经捉弄够了青砚,小姐为何多此一举,还要让他遭众人误解,被暴打?”
若谖嗤笑:“什么被误解?他玩弄凝烟是实情,我自然要惩罚他咯。
再说了,我叫他滚回岭南,他偏不走,留在这里,以凝烟你不惹她,她还要咬你一口的孝天大性格,他白玩了她,不仅没替她办成事,而且还出卖了她,她会放过他?
我是为他好,他却不明白,所以才叫卫总管派了两个家丁装成劫匪吓他一下,又怕他仍然犹豫不决,让他再受一次无妄之灾,他就必信了我的话,不回岭南,会丢了性命,自然不敢再留在长安了。”
若谖看了琥珀一眼,赞叹道:“你的口技竟如此出神入画,凡是听到的全都信以为真了。”
琥珀扑哧一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青砚只怕自己撞邪了,才遭此横祸。”
若谖不屑道:“谁管他的感受!一个渣男而已!”
琥珀收了笑,撇嘴道:“凝烟那贱人和青砚之间的苟合事件,小姐认定了凝烟是受害者,奴婢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都不要脸,才干得出那等事来,但凡有一个有一点廉耻之心,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若谖想起什么抚额笑了几声道:“就不知青砚那一炮质量如何,凝烟会不会一炮命中,怀了身孕呢?”
琥珀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回,羞红了脸,惊诧道:“小姐,你怎么对男女之事懂得这么多呀……”
呃呃呃,我懂的多吗?
想当年,自己写网文的时候,编辑在空间里声嘶力竭的嚎叫,不要h,不要h,全组一千多人,就自己一个傻呆呆跑去问h是什么,编辑激动得发了各种版本的吃惊表情,然后回答,黄黄黄,自己又智障地回了一句,恒源祥,从此编辑不甩她……
到现在她还在苦苦探索为什么那个叫“啪啪啪”……
居然有人说她懂的多!
好吧,这是在古代,自己似乎……好像……的确是懂的太多了,都快逆天了。
她忙岔开话题道:“哎呀,泡了许久的澡,水都冷了。”
琥珀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早把之前的话题抛之脑后了。
上了床后,已是丑时,若谖困的不行,一沾枕头便睡的死沉死沉的,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一睁眼就看见琥珀一脸焦色坐在床前,本来刚醒大脑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见她这副模样,早就一个激灵,清醒无比,从床上坐了起来,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琥珀答道:“夫人来了。”
若谖一听,紧绷的弦立刻放松下来,向后一仰,砸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不以为意道:“我娘来看她的宝贝女儿很正常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却好像见到吃人妖一样,太夸张了吧。”
琥珀无奈道:“小姐自己出去看看,奴婢有没有夸张。”
若谖见她认真,再加上天色不早,遂起了床,梳洗毕,来到自己的小厅一看,母亲的脸色果然不同于往日。
虽没寒着脸,可那不苟言笑的样子与平日和蔼可亲挂着笑意的模样大相径庭,难怪琥珀会紧张,就连自己此刻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
忙上前请安,微偏着脑袋,娇憨地问:“大清早的,谁惹娘亲生气了,我去找他拼命去!”
许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拉着她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嗔道:“那个惹娘亲生气的人是谖儿,谖儿该怎么处置。”
“呃……”若谖转了转眼珠,双出柔嫩的双臂搂住许夫人的脖子,娇滴滴地撒娇道:“既然是谖儿惹娘亲不高兴的,那谖儿就哄娘心开心咯。”
许夫人道:“你怎么哄我都不会开心!”说罢,故意板着脸。
若谖调皮道:“我夸娘,我就不信我夸娘,娘还会不开心。”
许夫人笑着问:“你夸娘什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对质
若谖一脸天真无邪的调皮模样,煞是可爱,依旧勾着许夫人的脖子撒着娇夸赞道:“娘亲的女儿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儿。”
侍立在一旁的几个丫头闻言,都嗤嗤笑个不停,就连许夫人也撑不住,笑问:“这是夸你吧。”
若谖嘿嘿。
许夫人收了笑,正色道:“谖儿,我有重要的事问你。”
若谖也停了嘻笑,问:“什么事?”
许夫人问:“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若谖兀地沉默,暗想:“自己与琥珀昨夜回来的时候特意避开众人的,娘亲是如何知道的。”
她抬起头来,无意中看见青梅探头探脑地向屋里觑了一眼,又装做若无其事的走开,心道,她现在又不是一等的大丫鬟,轮不到她在跟前侍候,她在跟前晃悠个什么起劲?
虽是疑惑,劫笑着道:“谖儿听人说,晚上鸟雀睡着了,最易捕捉,所以睡到半夜,出去摸鸟巢了,娘亲不信问翠玉姐姐,我出去的时候她还问来着,然后又尽忠职守地等着我回来。”
许夫人见她微怔,虽然她的话编的合情合理,她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孩子,别说夜半掏鸟窝,就是搭梯子摘星辰她都有可能干的出,但是许夫人心里还是起了疑,半是认真半是笑地说道:“那好,我就把翠玉叫来问一问。”
若谖笑着道:“好啊。”又道:“好饿。”
许夫人命红梅去请翠玉,白梅去厨房传饭。
琥珀听许夫人要找翠玉对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昨夜她们主仆二人是背着所有人偷偷溜出溜进的,翠玉哪里知情,这一对质还不得穿邦呀。
待听到小姐说肚子饿,明白小姐想借此机会叫她传话给翠玉,求她遮掩,谁知被夫人四两拨千斤,让小姐的打算落空了。
这可如何是好!
琥珀心似油煎,焦急地看着小姐,希望她想出个好处主意,化险为夷。
若谖却没事人似的泰然自若。
不过片刻,红梅就带着翠玉进来了。
许夫人请她坐下。
琥珀赶紧奉茶。
许夫人笑着对翠玉道:“谖儿住在这里,虽说她的丫头都比如大,可我冷眼看着个个也是淘气的,谖儿能不失了规矩,全靠你在悉心照顾,没什么好谢的,”说到这里停下,取下一只羊脂手镯递给翠玉,“这只镯子你收下,权当我一片感激之情。”
翠玉天天跟着老夫人,什么珠宝没见过,见那羊脂玉手镯剔透晶亮,真好羊脂般润滑,是只价值连城鲂极品手锡,哪里敢收,百般婉转拒绝:“照顾小姐,是奴婢的福份和份内之事,哪里值得夫人言谢,折杀奴婢了。”
可推托了一番,终究拗不过夫人,被夫人强着把那只羊脂玉手镯带在了腕子上。
许夫人握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赞道:“这只镯子总算找到了主人,以前戴我手上全是糟蹋了它。”
翠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许夫人问:“昨儿夜里小姐几时出去的,又几时回来的。”
翠玉眼盯着地板几瞬,抬起双眸,已是两眼笑意道:“夫人快别提了,谖小姐看似文静,其实活泼着呢,一天要从老夫人眼皮底下溜出多少次呢,溜进溜出,溜的奴婢眼都花了。
就说昨儿夜里,一会子要去摘桂,一会子要去逮秋蛐蛐,最后一次溜出去奴婢也没留意什么时辰,只知老夫人睡下了,小姐又往外溜,奴婢见了,少不得要问,记不清小姐说要爬树去捉月宫的玉兔红烧,还是去掏鸟窝了,奴婢见有琥珀跟着,想着琥珀忠心护主,也就放了心,只叮嘱仔细别从树上掉下来,栽了牙可别哭。
后来小姐回来,奴婢那时早就瞌睡的不行,见小姐平安,也就去睡了。”
许夫人仔细地看了她一眼,遂笑着点了点若谖光洁莹白如玉的额头,疼爱地嗔道:“你呀,尽调皮,玉免是你抓得到的?”
若谖没心没肺道:“谖儿没那傻,从未想过要抓住自己不可能抓住的东西,我只是去掏鸟窝了,谁知竟连个鸟蛋也没摸哥。”
许夫人扭头去看翠玉。
她本在饮茶,听到若谖的话,笑着道:“小姐糊涂,鸟雀只有春天产卵,现在是秋季,你哪里摸得到。”
若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众人正说得高兴,老夫人派人来寻翠玉,那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怪道我等找不到姐姐,原来在这里。”
许夫人笑道:“快去吧,老夫人一刻也离不了你。”
翠玉笑着起身随那小丫头去了。
恰白梅带着厨房的婆子送来早膳。
若谖吃早膳,许夫人就在一旁慈爱地看着她吃,想起一件事来,笑问道:“谖儿常和燕姨娘见面?”
若谖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方答道:“以前跟燕姨娘学练字时常去,现在三五天也难得去一次。”
许夫人闻言,脸色更是柔和:“那你怎么那么会跳舞,是练字的时候跟你燕姨娘学的?”
若谖嗤笑:“跳舞还要人教?看看就会了。”
许夫人讶异。
若谖道:“不信姨娘随便拣段在许姨家见过的舞跳考我。”
许夫人想了想,道:“我曾见过一个舞姬可以把长根细长带子舞成各种形状,谖儿可会。”
若谖道:“这有何难?不过需要臂力,女儿舞是能舞,就是舞不长,没那么大的臂力。”
许夫人笑道:“点到为止就好。”
有丫头奉上两根绸缎,若谖拿在手里,走到庭院中央,舞了起来。
那两根绸带在她手里似有生命一般,时而转着圈,时而似波浪在翻滚,比在许府见到的舞姬舞的还好。
只过了片刻,若谖便停了下来,蹙着眉只叫胳膊酸痛。
琥珀扶她坐下,给她揉捏。
许夫人笑着道:“我现在可真信了你在舞蹈上原来真的是无师自通。”
母女俩说了会子话,许夫人便走了。
琥珀拍着胸口后怕道:“刚才吓死奴婢了,幸亏翠玉姐姐那样说……”
她话未尽,就听外面绿玉的声音怒喝道:“你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第一百六十七 讲述
许夫人、红梅白梅主仆三人向慧兰苑走去。
红梅边走边偷觑夫人的脸色,面上无一丝笑意,便知她心里有事,在心里思忖了一番,方问:“夫人觉得——小姐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许夫人眼望着前方,面无表情道:“几乎没有真话。”
红梅白梅两个丫头皆是一愣,白梅费解:“奴婢倒没听出小姐言语里有破绽。”
许夫人面有不甘之色道:“谖儿机警的很,我每开口问她一句,她就已揣度到我的用意。”想到当时若谖的话语,不由冷哼一声:“不经常去燕倚梦那里?哄谁呢!不经常去怎知她刚刚停服了安神的药!”
红梅沉思了片刻问:“如此说来,小姐的舞蹈还是跟燕姨娘学的咯?”
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