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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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连珏用过了晚饭往正房去,屋里却只有素兰,见她来了便起身请安,细声道,“主子今儿一气儿把您送来的甜瓜都吃了,这会子带着红蕊往园子里消食去了。”
连珏蹙了眉道,“如今已是深秋,入了夜寒凉,他披了斗篷不曾?”
素兰宽慰道,“您且宽心吧,主子披了您送来的凤纹大毛斗篷,红蕊还拿了手炉,约莫再过一会子便回来了。”
连珏仍是不放心,“往哪个方向去了?”
“说是要到落雁湖去散散。”
落雁湖是连府里最大的湖,湖上建了竹桥,通向溪风榭。天色将暗,连珏提了灯寻过去,在湖边的石子路上遇见了。
苏瑶卿正坐在路旁的石凳上叫红蕊给揉着脚踝。连珏一见心头直发紧,忙趋前问道,“可是扭了脚了?”
苏瑶卿哪里想到她会寻来,慌乱将光着的脚缩到袍子下,支吾道,“原是怕石子硌脚才穿了高底鞋,不曾想这般不好走……”
“我瞧瞧肿了么?”连珏蹲下身就要握他的脚踝,苏瑶卿叫她捏住了便颤了颤,心头也发慌。
这几日每每见到她便止不住心里那份慌乱,傍晚她打发人送了甜瓜来,他心里想着她,神思恍惚间竟将一整个瓜都吃下肚了。
晚饭便也没用,仍觉得克化不动,又想往外头散散心便出来了。
连珏拧了眉,“肿了好大一块,走路是不成了,溪风榭离这里近些,我抱着你往那头去。红蕊,你提了灯笼去请柳先生过来。”
红蕊忙领命去了。苏瑶卿被她抱起身上了竹桥,溪风榭平日里也有仆从伺候着,防着主子想起了要过来住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具用度一应俱全。
只是也只有入了夏主子们才来这儿消暑,秋冬天气寒凉,湖风吹着也冷,素来是空着的。
门口守了个小童,正兀自吹着湖风打哆嗦,远远见又有人影过来了,定睛一看唬了一跳,主子怀里抱了个男人过来了。
虽点了灯,可苏瑶卿是将脸朝着里头的,身上又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夜里终归看不太清,朦朦胧胧的叫人浮想联翩。
那小童忙朝里屋伺候的小厮说了,两人毕恭毕敬地请了安,添茶倒水,低着头不敢乱看,见主子挥手叫他们出去,立马知情识趣地退得远远的。
屋里有张黄花梨花鸟人物的围屏,绕过去后头就是张架子床,上头铺着蓝底白牡丹的锦衾。
连珏将人放上去,叫他靠了玉色的大迎枕,将双腿放平了,坐在床边去瞧他的脚,白玉般的脚踝上肿起一大块,看的人也跟着心疼,“郎主竟这般不仔细,哪有人出门散步穿高底鞋的?崴了脚好几天走不得路呢。”
她蹙了眉,眼里也含了几分疼意。苏瑶卿心头一热,只怔怔瞧着她的侧脸。
连珏没听到他的声音,转了脸去看他,恰好撞上他的视线,四目相对时心底便有什么蠢蠢欲动起来。
苏瑶卿慌乱移开视线,咳嗽一声,掖了掖脸,“我有些口渴,阿眠你去倒些水来。”
连珏起身去了,才转出屏风苏瑶卿便攥紧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头跳得急促,叫他没了主意。
屋里只他们二人,若是平日里还有红蕊他们在,像是往他心头上了锁,好歹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夜色朦胧,心思也旖旎起来。他攥紧自己的拳头叫自己不得生出荒唐念头,好容易平复了几分,待连珏端了水送过来时便能挤出一丝笑意,伸了手要去接,不防她亲自送到了嘴边。
他面上一红,顺势低头喝了。许是心里紧张,喝着水便呛到了,连珏忙替他拍背顺气,又用袖子擦他嘴角的水。
他好容易止了咳嗽抬头去看她,“不碍事了……”连珏见他冰雪般的肤色竟起了红晕,本是冰肌玉骨,又添三分艳色,真正绝世无双。
一时看呆了去,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苏瑶卿一颤,心头如有浪潮涌起,汹涌得漫过神识,微微启了唇唤她,“阿眠……”
那般柔情蜜意,听得连珏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回应,“瑶卿……”
她俯下了脸,他闭了眼,连珏心头急跳,才一触到便似触到了甘霖,无法言说的渴求。
苏瑶卿脑子里嗡得一声彻底乱了,只轻轻一碰他便醒了,方才是叫鬼迷了心智,怎么就成了这样?他不能够……慌乱地要上手推她,却叫连珏压到了床上,更紧密地纠缠起来。
………………
(河蟹爬过——)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好多……完整版请到群里,我的笔名文件夹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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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屋里二人俱都一震,苏瑶卿面红如血,哆嗦着手理着衣裳。连珏倒是镇定,只是颇觉惋惜,往外头吩咐一声,“请先生在厅内稍待片刻。”
帮着他将衣服穿好了,揽了他亲在耳侧,“别怕,有我在。”苏瑶卿才稍稍镇定下来,待小柳进来时面上红晕淡了,只显得气色好些。
连珏在一旁关切瞧着,小柳早注意到郎主面色红润,嘴唇嫣红肿胀,衣服上落了褶子,领口虽遮得严实却仍掩不住一抹红痕,更不说那满身风情。
他在二人面上逡巡一番,苏瑶卿耳根发烫,不自在地避开了,连珏却坦坦荡荡,还对他微微一笑。
小柳心里一闷,也不多说,瞧了扭伤的脚踝,脆声道,“只是轻微扭伤,外敷五虎丹,内服活血止痛散,明儿我再来替郎主按揉一回,过两日便能走动了。”
红蕊守在外头,两个小厮认得他是郎主身边的人儿,奇道,“怎么竟是郎主大人在里头么?”说罢眼里闪过一丝暧昧的猜疑。
红蕊平日咋咋呼呼的,这种紧要关头倒是能面不改色,笑着道,“我们主子自来没有夜里往园子里来散步的习惯,主子身子弱,哪里敢这般胡来?我奉着郎主的命出来一趟,往玉痕馆送东西去了,恰好碰见主子抱着个小郎,是扭着脚了,这才打发我去请柳先生过来。”
那两个小厮这才了然,笑道,“原是这样,怪道方才屋里头传出些响动来……也不知是哪位主子,竟得连主子这般疼宠。红蕊哥哥你没瞧见,主子抱得那般紧,只差脸贴着脸了……”
红蕊面上轻笑,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好在自己会扯谎。
连珏亲送了小柳往外头走,到了厅堂里欲言又止,小柳瞥她一眼,哼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放一百个心吧。”
连珏一怔,眼神讶异又有几分感激,小柳见她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脸上,莫名心里一紧,转了脸别扭道,“我到底欠了你的人情,帮你瞒着便算作报答吧……再说我也不是傻子,日日到正房诊脉,你瞧着郎主那眼神骗得过谁啊!”
连珏手背在身后,笑得清风明月似的,“那双玉便多谢先生了。”
小柳也不回应,瞧了她一眼,心里怪痒的,像个好奇宝宝,眼里有灼灼的光,“你爱郎主?”
连珏不防他突然问出这句来,愕然了一瞬,轻轻笑开,“嗯,我爱……不,非常,非常爱他。”
小柳哆嗦一下,搓着自己的胳膊揶揄,“说这等羞臊的话,我都替你臊得慌。”
他莫名红了耳根,飞快转身往外走,“你不必送了,叫红蕊送我回去便是。”
说罢竟有些着急似的,脚步匆忙地出去了。红蕊恭敬问过一回,知道他家主子没什么大碍便也放了心,却见小柳先生一手茫然捂着自己心口,关切道,“先生是哪里不舒服么?”
小柳慌忙放了手,急走了两步走在前头,声音有些慌乱,“我没事……夜里冷,快些走吧。”
无法让心跳缓下来,当她对着他说出那句“非常爱他”时,她的眼神那般温暖澄澈,仿佛诉说着世间最美好的情意。
可是他知道,她的这份爱分明是不伦的。她真是个奇怪的人,大胆妄为,却又——至情至性。
苏瑶卿仍裹得严严实实,叫连珏抱着回了离尘轩,素兰见状慌乱迎出来,将人安置在床上,又忙着打发童儿上药房按着先生开的药方拿药。
夜深了,连珏不能久留,苏瑶卿也觉无法与她再独处了,面红耳赤地催她回去,见她走了才坐起身,中衣松松穿在身上,抖着手掀开来,入目所及尽是情爱过后的红痕,胸前仍湿润着,他轻轻一触便酸胀难忍。
他羞红了脸,又想到自己的身子最难消痕,这两日若换衣裳刻意避着人也叫人生疑,思忖片刻,到底打发人去玉痕馆请了绿竹回来。
绿竹才等到连珏回来,还未说上两句话,后头小童就跑来请他过去。他本就心里惦记着要回报主子恩情,也不需连珏多交代,忙忙地去了离尘轩。
苏瑶卿叫人打了热水来擦身子,卧房里只留了绿竹一人,才脱了中衣绿竹便怔住了,又瞧他胸口的朱砂仍在,心里一时滋味难辨,又是嫉妒又是酸楚,却又有一丝欣慰。
他也难以说清这矛盾的念头。许是自觉愧对了主子,眼下主子这头有了进展……他这才稍稍觉得好过些吧。可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亲眼瞧见这些到底不受用。
苏瑶卿红着脸低声说,“我如今这样也只有叫你来伺候……少不得要劳烦你几日,待印子下去了就放你回玉痕馆。”
绿竹用巾子轻轻擦在他肩头,笑着道,“主子折煞奴才了,奴才原就想留下来伺候您。只是这印子深了些,您肉皮儿最是薄嫩,连主子也不轻着些,折腾成这样。”
他话里流露出几分醋味来,苏瑶卿脸上热烫得很,胡乱说了一句,“她只是狗儿似的到处舔……”
绿竹一听也红了脸,半是嫉妒半是羡慕,“连主子哪里是乱舔了,只见了您才这般……回了玉痕馆再规矩不过的。”
这语气倒像是埋怨了。苏瑶卿下意识地偏头看他,绿竹神色微微失落,想来二人还不曾亲热过。
他尴尬地咳嗽一声,“你身上才好了,她又素来温柔体贴,哪里会乱来?再者你后头要伺候元服,身子得留住了,她必是知道这理儿才不动你的。”
说完自己心下懊恼起来。他怎得安慰起绿竹了,自己吃醋还不够呢,真是何苦来!
绿竹却听得这番话句句在理,心下酸涩也退了,仔细一想,连主子可不是不敢多碰自己么?来时还轻轻吻在他额头上,再温存不过了。这么一想,低着头轻轻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柳啊小柳,一点点陷进去了——
明天歇一天,后天见!
上一章完整版在群里。文案里有群号,必须有敲门砖!
☆、第九十一章
已近十月中旬,连珏这一日歇在府里,乐安乐容也得了闲儿,如今外头冷了,二人便窝在屋里吃茶。乐容支着下巴嘟哝,“乐音这一趟去了快小半月了,眼见着后日便是主子冠礼了,她要是赶不及回来必定会觉得生无可恋。”
乐安捡了块绿豆糕塞到嘴里,三两口吞了,慢条斯理道,“主子将这等大事交于她,她自然要细心稳妥些。”
乐容皱着眉头叹气,“咱们主子偏要寻那些个僻静的居所,还要什么人间仙境,现在这府邸就够偏的了,景致也美,江城多好的地儿,怎么主子想着往江南迁居呢?”
乐安沉吟一声,“主子的想法我们猜不着,也不该猜。横竖要迁居,我也不喜欢内城,太嘈杂。听主子的意思是要往山里头寻,重建又颇费功夫,没有两三年下不来,许是要接手富贵人家的山庄。”
乐容哀嚎一声,“主子是要隐居山林还是要修仙成神啊……”
乐安哈哈笑,“你既这般不愿,去跟主子说你要留下守着连府吧。瞧主子的意思,这边的仆从们,但凡是外头买来的大多要遣散,只留些家生子,就这还有一部分得守在旧宅呢。”
连珏赶巧在这时候推门而入,许是听了这一句,笑道,“很是,乐容你便留下吧,替我好好守着连府。”
乐容一怔,嗷一声扑过来,连珏一闪,她扑了个空,锲而不舍地半跪下抱住连珏的大腿,头摇得拨浪鼓似地,“好主子,您别留我孤零零一人!您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您!”
连珏想甩开她,她却牛皮糖似地粘着,只得板着脸道“不像话,还不起来?”
乐容嘿嘿笑着,“您先答应我……”连珏莞尔一笑,“方才不是不愿么?乐音信上说都办妥了,这会子该在回来的路上了。那山庄就建在清河城的云凤山上,庄名儿叫我改了,往后便叫莲隐山庄。开了春就迁过去,仆从不多带,少你一个也叫我轻省些。”
乐容哀嚎,“主子,主子,奴才吃的不多,力气又大,奴才好养活,奴才帮您扛包袱,奴才舍不得您啊……”
乐安笑得前仰后合,连珏也笑够了,拍她的脑袋叫她起来,“行了,逗你呢,快起来吧。”
乐容喜笑颜开,起了身又巴巴地问,“主子,听闻江南多美人,那边的小郎都水灵灵的……真有这回事么?”
连珏笑着瞥她一眼,“头前儿是这边有几宗生意我脱不开手,下月便能闲下来了,年前我要亲去一回安排山庄人手,你若要去瞧水灵的小郎,届时便跟着吧。”
乐容几乎蹦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就知道您疼奴才呢!”
按着路程算,乐音回来该是在冠礼那日的晚间了,连珏却在翌日便得了信儿,说是她清早便赶回来了,如今在流泉院歇着。
她蹙了眉头,不用猜也知道这傻子日夜兼程地跑回来了。用过早饭便急急地往流泉院去寻人,才进了院子,先见着练剑的乐容。
乐容请了安,指了指乐音的房间,苦恼道,“主子您不知道,今儿见着她真吓人,面色苍白,又瘦了一圈,跟个蓬头鬼似的,也不知几天没睡了。”
连珏心里狠狠一疼,干涩道,“眼下正睡着?”
乐容摇摇头,“去洗漱了一回就回屋了,我进去瞧过,她只呆呆坐在床上,说是要等见着您才肯睡。”
连珏心里揪紧了,先去了小厨房亲自端了热粥和包子出来,这才进了乐音房间里。
乐音原就一直盯着房门,瞧见主子进来两眼霎时有了光亮,飞快起了身朝她奔来。连珏托着托盘,忙阻她,“慢些,仔细打翻了粥烫着……”
乐音这才慢下步子,小心翼翼凑过来接过那托盘往桌上一放,转过身就直扑连珏怀里。
连珏并不觉抵触,呆愣片刻才想起该推开她,奈何乐音抱着自己低低呜咽,倒似长久不见主人的可怜小狗,脸软软蹭着她的脖颈,叫她霎时心软了。
手犹豫了片刻轻轻放在她背上拍了拍,“这回辛苦了,你要什么赏赐?”
乐音嗅着连珏颈子上温热的气息,疲倦的身体紧紧依偎着她,喃喃道,“我要主子……除了主子我什么也不要。”
连珏嘴角一抽——就不该问她!抚了抚额头,“你还未用早饭吧?先坐下填饱肚子再说……”
乐音抬起头,眸子里有种渴求,又带几分讨好,仿佛摇着尾巴似的,“主子喂我?”
连珏装没听到,偏过头去,“来,先坐下。”乐音坚持不懈,尾巴继续晃动,声音无辜又干净,“主子喂我,喂我吧!”
连珏再次有种扶额的冲动,咬牙道,“好,我喂!”乐音欢呼一声,立时松开她往桌前的凳子上坐直了,又拍拍旁边的椅子,眼睛亮闪闪的,“主子坐这儿。”
连珏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认命地坐了,捧起碗,拿起调羹舀了粥喂过去。乐音张嘴吃下,很快又张开嘴,都不用人说“啊——”,就像饥饿的小鸟等待喂食似的。
连珏忍俊不禁,递过包子塞到他嘴里,才要撤了手,乐音抬手握住了,吧唧吧唧三两口嚼了包子,趁连珏没反应过来将她手指舔了一回。
连珏气恼地上手捏她的嘴巴,乐音却笑嘻嘻的,叫她完全没有成就感不说,她还将脸凑过来,“主子可以捏这儿。”
连珏见她瘦得下巴都尖了,到底没有忍心下手,而是轻轻抚了她的脸颊。乐音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