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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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卿也不让他伺候,自己拿起勺子舀了蒸蛋吃。脸还烧着,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想起阿眠手指擦着自己嘴唇时的触感,一时又想起那双多情潋滟的眼。
食之无味,动了两下勺子就又恹恹地放下了,绿竹忧心地劝道,“主子,您再进些饼子,光这两口哪能饱腹呢?”
苏瑶卿摇了摇头,“不想吃……”他才要摆手让撤了桌子,外头那人隔了帘子在对厨下候着的仆从吩咐,刻意亮了嗓子好叫里面听得真切。
“往后每顿饭,郎主不吃上八分饱谁也不许进去收拾,再这般饿得发晕,叫我知道了厨房里的人都得挨罚,可听清了?”
外头的人战战兢兢地回了是,里头绿竹立时笑起来,心里偷乐,如今终于有人可以管管郎主了。
苏瑶卿愕然,嘴上埋怨般嘟哝,“没大没小倒管起我来了……”手上却主动去拿筷子,夹了饼子送到嘴边,唇边含了几分别扭的笑意。
吃了张饼子,蒸蛋也用完了,牛乳子也喝了大半碗才停下,绿竹又捧了茶让他漱口,擦了嘴才掀了帘子去回报,耳房里小主子正捧着本书倚在炕上看得起劲。
绿竹和红蕊是跟着郎主读过书的,字认得也还算全。他打眼一看,那封面上赫然写着“房中秘史”四个大字,一时脸涨得通红,心道,青天白日的,小主子怎么就当着别人的面看起这种书来?
连珏方才闲来无事,又让瑞儿去书房将自己放在案头的拳谱剑谱拿过来,谁料到里面还夹了本春宫图,自己正好奇这边儿男女的构造呢,正中下怀,便将瑞儿寿儿都打发到厅堂去,自己在炕上坐下就读起来。
这本册子画得略粗俗,唯一的好处就是该强调的地方都着重画得真实细致,看得她面红耳赤,身子也燥热起来。
这个世界最初也是男强女弱,女人负责生育的,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换了方向进化,女人强壮起来,用来哺乳的地方便逐渐无用。
到了如今胸部虽还在,却普遍都不大,乳头也扁了下去,再者也无需过分遮掩,便连肚兜这些都是不戴的。
另一方,由于男人承担起孕育的职责,身体也相应地发生了改变,其中一点便是乳头变得发达。
图册上画得细致,连珏只觉新奇,看得津津有味,正要再往下看还有什么不同,听到绿竹轻咳一声猛地一震,忙将册子随手一卷往袖子里藏了,这才抬起头来,故作镇定,“郎主用过早饭了?”
绿竹红着脸,比她还尴尬呢,一味低着头,将郎主用过的说了一回。连珏满意起来,“嗯,这就好,我进去瞧瞧他。”
下了炕,没料到那册子没放好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去了,掉得也巧,正正摊开的,绿竹低着头便看了个正着。
那上面何等画面不必细说,只说绿竹看了后霎时羞红了脸,低呼一声匆忙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连珏尴尬极了,俯身拾起来小心掖到袖子里,又去看那少年,见他羞成那样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你进去吧……我出了汗,到外头散散去。”
绿竹得了令,转身躲妖怪似得进了里间。
连珏到外头站了会儿,等平复了燥热急着唤瑞儿进来给她拿衣裳,瑞儿却指了指里间,犹豫道,“主子,衣服都在卧房里收着呢……”
连珏也觉得奇怪,怎么用了饭半天不出来?掀了帘子悄悄去看,原来是苏瑶卿就那么倚着背靠睡着了。
绿竹忙福了身子想出声,连珏抬手止了,叫瑞儿和绿竹都出去,自己留下换衣裳。
绿竹惶惶地出去,见连主子转身进了屏风后,心脏不知为何提到了嗓子眼,想起方才那一幕,他脸上又烧起来。
好几个衣柜一字排开,连珏打开上面雕刻了荷花的,果然里面收着夏衫,瞧见一件淡紫色的亚麻提花长袍,想起苏瑶卿今日那身同样颜色的刻丝对襟褂子,微带了笑意取出来。
正脱衣,袖子里的册子掉了出来,啪得一声。她连忙将册子捡起,随手塞到衣柜的角落里藏好了,想着晚间再拿出来看。
换好衣裳踱出,那人还睡着,青丝散落下来,衬得那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连珏走到床边停下,柔柔看着他,手伸出一半到底还是收了回来。
昨儿没睡好,今儿就让他好生睡一觉吧。转身要走,却实在没忍住,回头再去看,只是看着就觉得心痒难耐,哪怕能离得近一些,多看几眼也让自己高兴。
果真“情”之一字,最难自控。
深吸一口气,连珏俯身,轻而又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快步走出卧房。
帘子重新落下,屋里一室寂静。苏瑶卿抬了手按到自己额头上,脸上绯红一片。
早在书掉落时他便醒了,哪里料得到她又做出这等举动?当真大逆不道!
阿眠醒来后便换了个人一般,再不是原先自己那般疼爱的孩子了——只是——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得自己发慌,竟是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设定以后还会涉及到,但是反正严打,肉什么的只在群里放,大家到时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不去群里看就好了。
☆、第十六章
连珏打了帘子出来,先瞧见了守在门外的绿竹和红蕊。
果真人如其名,一个喜穿亮色衣裳,今儿就穿着暗红色的素面褙子,生着圆脸蛋,身材微丰,一看就喜气。
另一个穿着青绿的竹纹褙子,身段苗条,气质恬静,婷婷而立,比起红蕊来生得更秀雅,眉间还长了颗福痣。
连珏还记得方才他撞见自己看小册子的尴尬情景,鹅蛋脸都涨红了,脖子低着不敢抬起来,睫毛绵密,抖动起来更显得触动人心,像是蝴蝶翅膀在心上拂过。
两人见着她出来,忙蹲了身行礼。连珏摆手叫他们免礼,见绿竹垂着眸子似有几分紧张便不由多看了几眼,心下其实还存着几分尴尬。
瞧见他好奇地抬头瞥来,连珏咳嗽一声,决定委婉地表达一下歉意,“今儿那事儿……你就当没看见吧。我虽是无意的,到底让你不自在了。”
绿竹惊得睁大了眼,惶恐不安地蹲下身,“主子折煞奴才了。奴,奴才什么都没瞧见,也没有不自在……”
红蕊不明所以地愣在一旁。绿竹一向是最伶俐的,从来也没乱过阵脚,怎么这会儿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连珏没想到他慌得更厉害了,一时没了计较,只嘱咐了二人在门外候着郎主便转身往外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了,绿竹才在心下送出一口气,抬起头来往门外看,那人正往南边书房走,步子沉稳,身姿挺拔,有点儿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哪里会想到这么个金尊玉贵的人会向个奴才赔礼呢?一时慌得没了边儿,倒又叫连主子尴尬了一回。
红蕊伸出胳膊肘来捅他,揶揄道,“哎呦怎么回事啊?进去伺候了一趟主子,倒叫连主子也上心了?我瞧瞧,你这百年没红过的脸如今成什么样了!”
“快别混说!”绿竹心头乱跳,指了指里头,“叫主子听见了不收拾你!”
又压低了声音,正了颜色道,“我这般的人物哪里能入了连主子的眼?咱们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若做出勾搭主子的事儿,不说自己心里惶惑,照府里的规矩是要脱了裤子挨板子的!”
红蕊见他眼里几分急切几分惶恐,立时收了调侃的意思,“这我都知道……我不说了,没的让你心里不舒坦。”
连珏进书房看了会儿风物志,又将历史书也翻了出来读。知晓如今是大一统的盛世,这里是云泽王朝,首都在银光城,自己眼下所在地,据来添茶倒水的寿儿说,是江城。在云泽国的东北方,临海,也是个热闹的港口城市。
书房里有自鸣钟,连珏瞧着过了半个时辰,起身踱到窗边舒展筋骨,赶巧那头院门的小童脆脆地喊了一声,“叶哥哥,您慢点儿,仔细脚下。”
她立时出了书房,瞧见叶眉儿自西边的垂花门匆匆走进来,脸被日头晒得通红,头脸都是汗,蹙了眉喊他,“眉儿。”
眉儿没料到自己在绣房耽搁了许久,出来一看日头心道不好,倒让主子跟前没个伺候的人了,连忙快步往回走。
“主子!”他眼睛亮起来,提了步子迎过去,才要开口便被连珏抬袖子的举动止住了声儿,眨巴着大眼睛看主子给自己用袖子擦汗。
心头又滚烫起来。
他眯起眼笑,腼腆又羞涩,“主子,眉儿这儿有帕子呢,奴才自个儿来吧,没的污了主子的衣裳。”
“嘘——多久没喝水了,嘴皮子都干成这样了,快别出声,进了书房喝了茶再说话。”
眉儿这才察觉到自己嘴唇有些干,下意识抿了抿,连珏笑起来,挪下手来捏住他的唇,“这习惯可不好,快给我改了,拿水润一润,或者……”
她突然凑近啄了啄他的唇,近得呼吸可闻,“我给你润润?”
眉儿霎时烧红了脸,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水水的。连珏心情愉快地撤开,揽了他往书房走,“进屋里吧,外头热。”
到了书房,先让他坐了,又亲自倒了水送他手里。眉儿成了被伺候的人,急得坐不住,连连摆手,“这哪里像话?奴才不能坐着,更不能让主子端茶倒水!”
连珏干脆把他抱起来往自己腿上一放,侧搂着催他,“还不快喝?”
眉儿羞得低下头,坐在主子腿上全身都紧绷起来,口干舌燥得更厉害了,赶紧捧了茶一口气喝尽了。
“还喝么?”
“奴,奴才不渴了……”
连珏将他手上的茶杯放回桌上,像抱个软绵的玩偶一样搂紧了,长舒一口气,“怎么在绣房耽搁那么久?”
眉儿揪着自己的袖子,羞赧地回话,“奴才见了许多绣谱,还有教绣字的,奴才不识字……却想绣主子的名讳,便让管事教我认主子的名字,好容易找到了,又试着绣了绣……”
连珏听着心里受用极了,“绣了么?给我看看?”
眉儿便从怀里摸出自己才绣好的帕子,“绣得不好,叫主子见笑了。”
连珏接过,因是从他怀里抽出来的,竟有股淡淡的体香,她心里诧异得很,不禁感叹这里的美妙之处,连小郎身上都带着香味呢。
比起前世自己上大学时进男生宿舍的经历,这里简直是天堂。
展开来,素净的帕子下端用金线绣着“双玉”二字。珏本就是双玉的意思,自己原先的朋友相处得熟的便这么叫,倒像个昵称,到了这里却成了字,也是相宜的。
她轻笑起来,故意哄他,“绣得什么呀?你念来我听听。”
眉儿羞怯地看她一眼,粉嫩的唇动了动,低声吐出二字,“双玉。”
连珏凑近了他,灼灼盯住,“大声点儿,念对了主子有赏。”
眉儿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更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衣摆,揉搓来揉搓去,觉得自己被那目光锁住了,动弹不得。
“双玉。”好容易提了声音念出来,抱着自己的人轻笑起来,“念得好,给你奖赏。”
他好奇了,偏过头来疑惑地看她,没料到她一下子捏住自己下巴贴过来。
这次可不是浅尝辄止了,在唇上辗转着吮吸,他受不住了,头也发晕,身子发软,不自觉就张了嘴,舌头纠缠起来,更让人目眩神迷。
“嗯……”他喉咙里发出点儿绵软的音儿,激得人越发想深入,好听听那销魂的低吟。
吻得尽兴才罢手,眉儿大口地喘气,面颊发红,眼里漾着水光,连珏看了不自觉心里发紧,真想把他立时便吞吃入腹。
到底怕吓着他,只将人往怀里兜,后悔起今儿看的册子了,真叫人心猿意马。
这时瑞儿在门外通报,“主子,郎主起身了。”
眉儿连忙要从她身上下去,连珏不让,搂了他轻手轻脚地放到地上,这才携了他的手往卧房去了。
眉儿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甜甜地笑开。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为啥连珏一下就喜欢上了眉儿,我想可以分析一下:
首先,在魂魄归来时她第一眼就瞧中了眉儿。因为说了她本就喜欢这种款的可爱柔弱少年。
其次,她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被买来的,没有自己的选择权,一生就交代了,让人怜惜。
最后,醒来以后接触也发现他真的很讨人喜欢——
不知道大家这样可以理解么?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作者菌喜欢而已。(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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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到了卧房,眉儿打起帘子,她走进去瞧见绿竹正给苏瑶卿梳头,红蕊侍立一旁。
连珏也不近身,几步远的距离就停下了,举止带上了几分恭敬,语气却又透出亲昵来,“郎主睡得好么?我瞧着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回了正房再歇歇吧。”
苏瑶卿早已醒了,只在床上惆怅,一时不知如何排遣心里那团烦乱,如今瞧见她就浑身不自在,怕自己一张嘴就泄露了心思,只淡淡点了点头。
绿竹将那头青丝打理好了,又松松挽了个髻,才要起身,那头连珏便吩咐起来,“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体己话要与郎主说。”
众人领命退下,苏瑶卿陡然坐立不安起来,僵着身子,冷着神色看她,“有话便说吧。”
连珏也察觉到他的抵触,心里轻叹,面上却仍平静,“怎么不叫我‘阿眠’了?”
苏瑶卿攥紧了手,警惕地看着她,“你还是‘阿眠’么?我的阿眠断然不是你这般样子,竟连自己的爹爹也敢作弄。”
连珏苦笑,“原来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作弄’,也罢,我就与你实话实说。我既是你的阿眠,又不是。”
苏瑶卿不妨她这么说,惊骇地睁大了眼。他本也只是赌气才那么一说,听她的意思,果真另有隐情?
“我昏迷时却仍听得到外界声响,那道姑也说了,我这缕生魂早在三岁时便离了体,难道你没有想过我去了哪里?”
苏瑶卿听得发怔,连珏却不打算停下来,“这一十五年我游历异世,也有别样的生活,再归来时没了这边的记忆,醒来便误以为你是我的‘夫郎’,因而言语亲昵,却是发自内心。你这几日为我忧心落泪,我瞧在眼里,纵使以往的记忆全无,到底对你起了疼惜爱怜的心思,如果这于你只是‘作弄’,我无话可说。”
苏瑶卿听了这番话,心里又是惊疑不定,又是酸楚甜蜜交织,心下没了计较,正理不出头绪来,那边连珏已经撩了袍子往地上跪倒。
他骇然立起身,却见她笔直磕下头去,沉声说,“我这身子自十岁起便由你看顾,不是亲生父亲,却有教养之恩,这八年来苦了你,请郎主受连珏一拜。”
苏瑶卿只觉眼里起了水雾,嗓子发紧,“阿眠,你不必……”
连珏起身,低着头并不看他,声音揪紧了,让他听了都跟着难受起来。
“我晓得了郎主的意思,我转了性子惹郎主不快了。您便只当我是连府的小主子,此后不必再挂心,只注意着自己的身子便可。”
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不相往来了?
苏瑶卿身子发颤,一手扶了床柱子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他弄不清自己的心思,只知道眼下她这般决绝的模样叫他心如刀割。
“绿竹红蕊,扶了你们主子回去。”
连珏朝外头沉声吩咐,两个贴身小厮立时便打帘进来,瞧见主子竟落了泪,楚楚可怜地扶着床柱子,惊骇地互看一眼,紧着上前去搀扶。
连珏瞧着他被扶出去,眼里浮起雾霭来,也像盈了泪,只死死忍着,不肯轻易落下。
日子如流水,一眨眼就又过了三日,连珏很快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只是因为和苏瑶卿闹了别扭,心里终归不顺遂。
那人第二日就趁着她往城里去接管铺子的空当自己坐马车回了苏府。她回来才得了消息,真是哭笑不得。
心里虽念着他,却也明白出嫁了的男人不可能在父家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