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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乱世凤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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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喜欢用烤鸭来配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一会的时间,整只的烤鸭便去了一半,钟杨将烤鸭的另一只腿扒下,边咬边说:“如此不顾吃相的皇帝,你也是第一次见吧?没办法,谁让我是武将出身,以前在军中,每次打了胜仗就喜欢与部下们一同大块大块地吃肉,大口大口喝酒。自从当了皇帝,处处受到约束,这日子真是不比从前了。还是以前的日子好。”

“你别欺我不知道,别人在军中哪有天天有鸭吃的?”

风舒安这句话触碰到了钟杨内心深处许久没有提起的地方:“没有,他们都是吃羊,只是他们都知道我喜鸭,便每次不管多难都给我找来烤鸭。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烤鸭并非我最爱,他们的一片好心我又不好推据,所以我一吃便吃了几年。”

“你既不喜,干嘛都抢了去?我还以为有我的份,不想全都被你吃了。”风舒安强烈地谴责将整只鸭消灭得一干二净的钟杨。让正在吮着鸭骨的钟杨差点便噎住了。

“什。。。。。。什么?你爱吃怎么不早说?”

“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风舒安瞪了他一眼,“算了算了,我将就着吃别的吧!对了,你既然不喜,为何今天还吃那么多!”

钟杨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有点醉意了,还是因为窘迫。

他将手中的鸭骨放下,从怀里抽出了手帕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才低声道:“怀念故人罢了。在我小的时候,有个玩伴,很喜欢吃烤鸭。但是那时候她很穷,吃不起,所以每每她生日或者我惹了她生气,便会拿只烤鸭来哄她。想来那时候心性真的很纯,愿望也很简单,每次她一看到烤鸭,就开心得不得了,什么气都没了。可惜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人越大,在宫中活得越久,越是怀念童年时的那份简单与纯真。”

风舒安夹着菜肴的银筷微微一顿:“你没有派人去找过他吗?”

“有,找不到。”

“若是有缘,总有一天会再相见的。说起来,我们相认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听你或者渊说过你小时候的事,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据我所知,你十岁才被种穆将军收为义子,可是却没有什么人知道你十岁之前的经历。”

钟杨拿着酒瓶放在月光下细细把玩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略带醉意地问道:“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你的经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是怎么会成了慕容闲舞,还有为什么断魂堂的人会追杀你?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派人查过你的事,却依旧对你深信不疑。如今问你,不过是想了解下罢了,你别多想。”

“哐当!”

钟杨话音刚落,风舒安手中的琉璃杯盏便触不及防地跌落到白玉桌面上。

第九十一章 酒后真言

钟杨一脸奇怪地看着她,风舒安看着那白玉桌面上的一摊水,尴尬地解释:“手滑了。”

钟杨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风舒安被他方才的一番话吓得不轻,不是没有想过钟杨会问她关于以前的事,只是如今她的状态实在是不好,早已编好的故事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便在他面前露出马脚。钟杨说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对不住的,便是钟珊,而让自己最愧疚的人,便是钟杨了。她真的不敢想,若是钟杨知道他心心念念想要碎尸万段的仇人,便是眼前这个自己无比信任的亲生妹妹,到那时,他们兄妹该如何处之。

“你神色不太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钟杨发自内心的关切更让风舒安心中的愧疚加深了几分,她不知尽管自己已经极力掩饰情绪,可那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

“没有,只是想起以前一些不好的事。以前的事我暂时还不想说。”

钟杨会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不想说便不说吧,我也就随口问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我先问你的。”风舒安故作镇定地拿起那侧翻的杯盏,重新倒了一杯水喝下,微微平复了惊慌的心。同时还故意将话题引去了钟杨的身上。

钟杨这次并没有大口灌酒,不过是轻轻抿了一口,一开口,语气便带着无比怀念的情感:“其实早在我五岁的时候,已经进了将军府,因为与珊儿年纪相仿,所以便时常一起玩耍。刚开始义父也觉得有人陪珊儿挺好的,因此便安排我当珊儿的贴身侍卫。直到我十岁那年,义父发现我们渐渐长大,竟然互生了情愫。珊儿是义父的掌上明珠,而我的身份实在配不上堂堂大将军的独女,义父虽疼我,却还是不得不赶我走,是珊儿以死相逼,才将我留下。义父为了断绝珊儿的念想,无奈将我收为义子,还以历练为借口将我送去军中远离珊儿。只是义父没想到,我在行军打战方面如此有天赋,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义父见我如此出众,怕有人拿我的出身来攻击我,便将我十岁前在将军府当下人的经历压下,因为那时候我跟着珊儿玩,基本没出过府门,没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掩盖下来也很顺利。”

静静听着钟杨将他的经历细细道来,风舒安很自觉地为他空了的酒杯满上。

“我答应过义父要当珊儿是妹妹一样好好疼爱,可我最后还是食言了。”钟杨忽然想到了什么,满目通红,手中的水杯被他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我真没用,整整三年,我都没有找出杀害义父的凶手。那个顾天语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呵!既然断魂堂如此包庇她,日后我便将它连根拔起!”

风舒安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一动作恰好被钟杨看在眼里。

“小妮?小妮!你是小妮吗?”钟杨双目迷离地看着风舒安,呢喃道,醉态尽显。

风舒安在听清楚钟杨嘴里喊的名字后,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击一样,愣住满目震惊地看着钟杨。

钟杨五岁时被种穆将军带回将军府;

谭玉树五岁之时西既被灭;

钟杨是她的孪生哥哥;

谭玉树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之中,风舒安激动地正想问钟杨在喊谁,钟杨的神智却稍微恢复了。

“是舒安啊?看来我有点醉了。”

“你。。。。。。方才喊的是谁?”风舒安心中既不安又期待,不安的是若是钟杨真的是谭玉树,那么自己亲生杀的便是青梅竹马兼亲生哥哥的义父,若是钟杨知道了该多么的伤心欲绝;期待的是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却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更希望得到谭玉树没有死的证实。

钟杨不知想起了什么,红红的脸蛋温馨地笑了笑:“一个儿时的玩伴。她与你很想,总是喜欢和我顶嘴,是个不吃亏的主。可是我们失散很久了。”

风舒安心下咯噔一下,猜测被证实,心情复杂得无以言说。

“我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前朝遗孤的这个身份,因为这个身份,我被迫放弃心爱的人,被迫暂时放下义父的仇,被迫与自己讨厌的人虚与委蛇,动荡的形势更让我无法分出精力去寻找儿时的玩伴。很多时候我也怨过,为什么渊要将这样的重任交给我。安儿,你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恨自己身上留着的是风元皇室的血液。”酒过半酣,钟杨将自己的心底话尽数吐露。

风舒安看着如此畅所欲言的钟杨,有点羡慕他,至少有这么一个时刻,可以尽说自己的心底话。

“不,我不恨,反而很庆幸。因为这个身份,我才能有一群愿意鼎立相助、剖心相交的伙伴;因为我的血统,让我有借口可以在天下一统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因为我使命带来的权力,让我可以做许多我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味地任人摆布。三年之前或许我会很甘心当别人手下的一枚棋子,可是如今,我势必要做执棋之人。”风舒安将深埋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这便是她明知道此趟危险重重,还坚持让凌家人来元都而不后悔的原因。她在社会的底层生活过,也在世界的巅峰崭露头角过,当过傲视群雄唯我独尊的第一组织首席,也逃不开被执棋之人摆弄的命运。所以她深知权力的重要性,她并非喜爱争名夺利之人,只是她知道自己不得不争,只有自己真正掌权天下,这个世界的格局,才能由真正贤良之人来定。

“那你呢?既然恨,当初为何还要听渊叔的话,走上这条路。其实中途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你都选择了留下。”风舒安知道钟杨也不喜争权,以他的聪明,若是想从这趟浑水中抽身,不是什么难事。

钟杨拿起了酒杯晃了晃,看着杯中的清酒眼神逐渐清明:“若是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便不会有此一问了。”

第九十二章 残局

“自从风元分裂以后,国与国之间战争不断。我常年带兵在外征战,生离死别见得多了,本想着也就习惯了。奈何每一场战争都免不了要看着自己心爱的部下非死即伤,有的今日还与你共饮贪杯,明日就阴阳相隔。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每次作战部署都想着精益求精,将伤亡人数减到最少,却总有人死。有的妇女在家守十年如一日的活寡,最终等来的却是丈夫战死的消息,有的士兵还没成亲生子,便早早为国捐躯。多少个家庭因战争支离破碎,我看得多了,以为自己麻木了。却不想看一次痛一次。最深刻的一次便是我与将士们去慰问一个牺牲了的副使的家人,那副使妹妹患有眼疾,副使微薄的俸禄除了要养起一个七口之家,还要负担妹妹医治眼疾的费用。我们去到的时候,他妹妹刚刚复明,一看见我便欢快地向我跑了过来,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钟杨顿了顿,眼眶中晶莹闪烁着,“她抱着我,异常激动,她说‘哥哥,我终于能看到你的模样了!’。”

风舒安安静地做一个聆听着,还适时地递过了自己还没收起的手帕。钟杨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继续缓缓说道:“不不会懂,那时候我告诉她真相时的心情。。。。。。我是见多见惯了,才更觉不忍。你没经历过。。。。。。。不懂的。。。。。。不懂。。。。。。”

钟杨说着说着,便醉醺醺地倒在了桌面上。

“钟杨,钟杨?”风舒安摇了摇他,可他还是一动不动,便转身对着后上方的空气说道,“赵晨,皇上醉了,带他回去休息吧。”

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影子便出现在风舒安眼前,恭敬地对她行了一礼,便抱起钟杨离去。夜间的冷风将院子内白玉桌上七零八落的酒瓶子吹得碰碰作响,风舒安看着眼前一桌的残羹,拿过酒瓶将自己面前的杯盏满上,一饮而尽,只此一杯,便不再贪。回想着钟杨方才说的那番话,加上今晚得知钟杨便是谭玉树,风舒安心中情绪复杂程度无以言说。良久,夜深风冷,她才回去。

回到房内之时,一名身穿冰蓝丝绸长袍的男子早已摆好了棋盘正翘首以待,风舒安看着他来自己的闺房如入无物之境般随意,原本烦躁的心更是升起了几分怒意,只是看到男子那桃花眼中款款的秋波之时,硬是将自己心中的烦躁压了下来,她知道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那一身冰蓝的男子此刻正悠闲地用手撑着脑袋懒懒地看着她,风舒安郁闷了,她自认见过天下无数的美男子,却还是被眼前之人这幅撩人的模样惊艳到了。也只有他,敢穿着非纯黑的衣服在皇宫里肆意游荡。

“有事派人传达一声便是了,何必亲自过来。”

男子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想你嘛!来,再陪我下一局。”

“我没心情。”风舒安此刻是真没心情,平日里若是别人轻浮男子说出这样调戏她的话,早就被她修理得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如今她心中却是烦闷得不想理会此人的任何话语。

“羽湘大小姐,你可不能这样子过河拆桥啊!好歹我也劳心劳力为你东奔西走了几天,总不能这点面子也不给我吧?要是传了出去,日后我黎非奉还如何在江湖上混,被同行笑死得了!来来来,快陪我下一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你!”此人正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下第一偷黎非奉。

“你为我办事,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这很公平。我们达成的协议中可没有要我陪你下第二局棋这点。”明日要对付的人不仅仅是原氏,更是她身后的原家,甚至是当朝太后。风舒安并非不理智之人,她深知自己与钟杨所面对的敌人的强大,所以没有万分的把握她绝不会与他们正面宣战。而黎非奉,便是她最大的王牌。

黎非奉仿佛没有听到风舒安的话一样,兴高采烈地拿起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满眼期待地看着对面的人,笑得像个三岁孩童:“‘残局’我不要了,换你陪我再下一局棋,来该你了!”

风舒安愣愣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了,他说“残局”他不要了?她没听错吧?

所谓的“残局”是一副上古流传下来的白玉棋子,若是落到常人的手上,它不过是一副珍稀的古老棋子,但在有深厚内力的人手中,它却是很好的武器。它之所以称为“残局”,是因为这幅棋子记录了七七四十九种棋局,每一个棋局都有独自的名字,却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残局。学武之人用内力驱动它,便能使人进去四十九种棋局中的其中一种,若是那人在一个时辰内不能解开此局,便会藏身其中。所以江湖上认称它为“残局”。

“你没听错,我不要了。快快快,下棋啊!”黎非奉看着风舒安一脸失神的样子,不耐烦地催促着。

风舒安无奈一笑,拾起一黑子,轻轻放于棋盘上。

其实她手中并没有“残局”,当初为了诱惑爱棋成痴的黎非奉为她做事,才故意放风出去引诱他来找自己。本来她是想着事成之后无耻地赖账的,却不想黎非奉不按常理出牌,宁愿不要“残局”也要自己陪他多下一局。怕是他想报第一次见面之时惜败之仇吧!风舒安想到这里,心底一笑,想不到黎非奉这个声名赫赫的侠盗,竟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罢了罢了,难得遇到真正爱棋之人,便放下心中烦事,与他认认真真下一局。

夜静无言,偌大的房间内只剩棋子落下的声音,一局棋两人不急不慢地下着,一人一子不慌不忙地抢占地盘,一炷香的时间过了,双方都没有能吃掉对面一子。原本平和的节奏渐渐变得急促,两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棋盘上的黑白两子交错缠绵,你争我夺,偶有得失,却看不出哪一方有明显的优势。慢慢地,黑白两子渐渐满布棋盘,两人落子的速度也比开始还要慢了许多,待棋盘上几乎再无可以争夺之处,两人的斗争还是难分伯仲。

白子落,黎非奉抬头得意地看了风舒安一眼,修长的手指离开棋子表面,一瞬间,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形成了一幅风舒安熟悉无比的画面——残局,一个凡是专注围棋之人都见过并且能熟记的残局。

第九十三章 胜负未分

风舒安执子的手停在了棋合上方,红唇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输了。”黎非奉整局下来,剑走偏锋,下棋的手法完全异于第一次的步步紧逼,让自己在诧异之余更加谨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思考他后几步的路数,却一直看不破他意欲何为,此时此刻放眼全局,才知道他不过是以守为攻,用暗度陈仓之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成功地将他诱入残局之中。他是赢了,虽然是靠残局,巧取豪夺。但整局棋下下来,风舒安都没有看出半分的破绽,可见他的心态早已不如初次比试那般轻浮自负。不过短短几日时间,便能进步如此神速,风舒安也不得不佩服,黎非奉是真正爱棋的聪明人。

黎非奉抽出长袖中的折扇装模作样地扇着,时而撩动自己随意散下的黑发,叹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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