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凤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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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湘你有身孕,虚礼就免了,来来来,坐着啊!永初,快将方才那嫁妆单子拿过来。”永初便是方才迎他们进来的那位宫女,皇后接过单子便打开给风舒安看,“羽湘,这份呢是灵珊出嫁时的嫁妆单子,礼部按章程拟定的。皇上吩咐过了,你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时间紧迫,难以重新拟定新的嫁妆单子,所以皇嫂的意思便是按灵珊出嫁时的规模给你置办,你看如何?或者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或者有什么需要增添的,尽管与皇嫂说一声,本宫明日便派人去改。”
风舒安接过单子一看,单子上无非都是些丝绸布帛、首饰玉器、名师字画之类的,当然还有不少的稀世珍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能看出制订这份单子的人费了不少的心思。也是,当年灵珊公主出嫁可是轰动全国的大事,谁人不知这灵珊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她的嫁妆自然不能差。而且太后皇后都生怕皇上反口,自然是要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了,想不到如今皇后竟然如此大手笔给自己置办嫁妆,肯定有猫腻。嘿!没想到嫁个人也能有这么多钱财收,这嫁妆比得上风家商号如今所以商铺三年的收入了,不要白不要,管它有什么猫腻呢!风舒安按捺中心中的窃喜,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才淡淡地开口。
“恩恩,还可以,勉强配得上本公主的身份。只是这些庄子田地还不够,本公主成婚以后想与驸马到处游玩的,起码每个州要有一个庄子这样就差不多了。本公主身份尊贵,可不能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客栈。”风舒安说着,还配上了一张嫌弃脸。皇后听着嘴角抽了抽,眼皮也跟着跳了跳,却还是好言好气地应着说会与太后商量。
“还有这金步摇,玛瑙啊之类的,要根据不同的布匹配不一样颜色的,还有这些首饰,就这么少怎么够,以后本公主年纪越长,这些如此亮色的便不适合了,每个年龄段都应该有不同的才是,还有这个。。。。。。这些古董,才几十年也叫古董,起码得百来年的才算吧。。。。。。听说前阵子东凡不是送了件流光溢彩服吗?据说是用上万只蝴蝶的荧粉作点翠,薄如蝉翼,轻盈若纱,白日阳光照耀下璀璨夺目,夜间流光四溢,甚美。反正在库房呆着也是浪费,不如给了本公主当嫁妆。”风舒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差点便没把皇后给气得吐血。
“羽湘啊,那件流光溢彩服本宫早已向皇上求了,皇上说了等本宫生辰之日作为礼物送给本宫。。。。。。”
风舒安摆了摆手,付诸一笑:“那不更简单了,就当皇嫂给羽湘添妆吧!区区一件一件衣服而已,皇嫂如此疼羽湘,想不不会不舍得吧?”
皇后讪讪地笑着,明明内心极为不舍,却还是不得不答应风舒安的要求,谁让自己有求于人:“既然羽湘喜欢,那便皇嫂给你添妆的吧!可还有其他什么中意之物?若是没有的话,皇嫂便安排人下去办了?”
看着皇后一脸的肉痛,风舒安就有点不满了,不过是国库出的嫁妆罢了,心疼承这个样子好像自己抢你家钱似得,用得着吗?某些人完全忘了国库的钱原本就是人家宇文家的。只是风舒安也懂见好就收,贪得太多被人从中做手脚便不好了。
“嗯。。。。。。。”风舒安故作思考的样子可把皇后吓得神经又紧绷了起来,看着皇后紧张兮兮的样子,她噗嗤一笑,接着拉着皇后的袖子死劲不要脸地撒娇,“暂时便这么多吧!要是羽湘出嫁之前想到还有什么需要的,一定会再过来叨扰皇嫂的,想必皇嫂定然不会介意的吧?”
“呵呵!”皇后已经笑不动了,硬是扯着脸皮讪笑了下,“不介意,皇嫂还希望你多过来永和宫坐呢。平日里静琪与玲淑也会过来坐,到时候你可要与她们也多说说话,不然人嫁出去了,可就没那么多相聚的时间了。”
既然皇后都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还强拉着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风舒安自然也就不吝啬地给了七分笑意:“一定一定,羽湘自幼在乡野长大,绣工实在是见不得人,这绣嫁妆之事,还需得劳烦各位姐妹帮忙呢!”
又被她坑了一道,皇后差点就吐血了,却还是不得不掩饰,不然前面的戏就白做了:“那是自然,姐妹之间当然要相互帮衬才是。既然这样,羽湘啊,皇嫂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的。”
哦?忍了这么久终于入正题了?
风舒安笑容灿烂,那眼睛都快弯成一条线了:“皇嫂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羽湘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那皇嫂便不与你客气了,是这样的,静琪与原家二公子也是情投意合,太后早就想着给他们赐婚了。今日早朝不是出了点意外吗,原丞相方才犯了过错,怕是皇上心里还不满着呢。所以便想着羽湘你开口劝劝皇上,让他同意静琪与原二公子的婚事。你不是也要出嫁了嘛!来个好事成双多好!”
第一百零四章 假戏真做
嗯?就这么简单?风舒安心里乐了,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当说客!说几句话便能换来这么丰厚的嫁妆,这波不亏!她很爽快地答应了皇后的请求,虽然明知到宇文静琪出嫁一事肯定没有皇后说的那么简单,反正在风舒安心里,她赚了就行了。况且她答应皇后的是会和皇上说这件事,但她可没保证皇上一定会同意啊!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皇上破天荒地天未黑就主动驾临永和宫,皇后虚笑着的眼睛顿时便若嵌了宝珠般璀璨。
“臣妾羽湘参见皇上!”
“免礼!”钟杨虚扶了皇后一把,便让皇后激动不已了。
“臣妾未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
钟杨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朕听闻皇后在此未为皇妹挑选嫁妆,特意过来看看。你们继续,不必因朕在而拘束。”
皇后嫣然一笑:“皇上,臣妾与羽湘已经商量好了,这不刚吩咐下人送去礼部作适当改动嘛,皇上便来了。趁着单子还在此,皇上要不要过目一下?”
“那就看看。”钟杨接过皇后殷勤递过来的嫁妆单子,浏览了一遍,“怎么如此眼熟?”
皇后笑容微微一僵:“是的,因为时间仓促,若是重新拟定一份怕是没那么容易,臣妾便想着按照灵珊出嫁时的嫁妆作参考,羽湘看了也觉得挺好的。”
钟杨看完便将单子递了回去,神色并没有因皇后提到灵珊而有半分的变动,这让皇后心中微喜,看来皇上对那妮子的情感已经淡了呢!她就知道,皇上对灵珊不过是习惯而已,并非爱情,时间长了自然会慢慢忘记他们之间的过往的,他肯定会逐渐被自己真心所感动,日后被他捧在手心之人,一定会是她的!
皇后结果礼单,暗中使劲地向风舒安使眼色。
风舒安无奈,谁叫自己拿了人家的好处呢?
“皇兄!”风舒安嬉皮笑脸地扯着钟杨龙袍袖子撒娇。惹得钟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钟杨可受不了她这幅故作卖萌的样子,真的是……一点也不和谐。
风舒安见钟杨不吃她这一套,笑脸顿时便卸了下来,无奈地看了一旁的皇后一眼,那意思是:我尽力咯!
“皇兄日理万机,羽湘也不耽搁皇兄的时间了,便直说啦!”
“说。”钟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是这样的~”风舒安刚刚才被允诺了那么大一批嫁妆,心情自然是欢快得很,便原谅钟杨给她摆的这幅臭脸啦!
“静琪公主年纪比我还大,却迟迟没有婚配,如今她与原家二公子情投意合,不如皇兄便开个恩,给他们赐婚呗!”
钟杨脸色一沉,目光不明地看着皇后:“是你让她当说客的?”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皇后心里一颤,生怕皇上因此对又增添不满,连忙求救似的看着风舒安。
风舒安一把将钟杨扯了过来:“你干嘛这样看着皇嫂,是!是她告诉我的,但是我自己想与你说的,不关她的事,一句话,你答不答应?”那语气,是理所当然的不满与责怪。
钟杨无奈一笑:“朕的好妹妹,你可知原丞相才刚刚犯了错,朕如今正想着怎样惩罚他,你便让朕刺个公主给他儿子,这不是赏罚不明么!你这是陷皇兄于两难的境地啊!”
风舒安狠狠地甩开了钟杨的手,气鼓鼓地转过身去丢给他一个生气的背影。用沉默抗议着他的决定。
“羽湘……”钟杨表面一副无奈扶额的样子,心中却在轻笑,他还从没见过风舒安如此小姑娘的一幕,看来他还得好好谢谢皇后,不然他哪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好戏?这可难为他了,明明觉得风舒安这幅样子很滑稽,却还是不得不强忍着陪她演戏。
“好啦!好啦!都依你满意了吧?”钟杨无奈地哄着,风舒安的小身板马上就转了回来,一双骨溜溜的大眼睛巴眨巴眨地看着他。
“真的?”
“君无戏言!”
“羽湘就知道皇兄最好了!”风舒安一个熊抱便将钟杨抱住,就差往他脸上狂亲了。
她这举动可把皇后吓坏了:“羽湘!快下来!怎么能对你皇兄不敬!”
风舒安很听皇后的话乖乖地下了来,笑眯眯地看着钟杨,一副乖巧的样子。
钟杨微弯的嘴角扯了扯,方才风舒安暗中掐他的那一下可谓是一点也不留情,不用看他便能想到被掐的地方肯定淤青了。若不是念在她怀着身孕!哼!他早就将他甩出去了。好心没好报,枉他听到她被皇后请来了后那么担心,立马放下手中的事物便直奔永和宫而来,她还嫌他多管闲事?!
“皇后说得是,皇妹你就要嫁人了,断不能再如此任性下去。这样吧,这几****便在皇后这里学习礼仪,顺便也让皇后找人替你量好身段做嫁衣。”钟杨神色严肃,可风舒安却不会忽略他眼中的那丝得意。
“皇兄,皇后要料理后宫事务,本来已经够辛苦的了,羽湘实在是不忍再劳烦皇后为羽湘费心……”
“不劳烦不劳烦!”还没等风舒安说完,皇后便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你的婚事,后宫事务可以交给母后打理。羽湘你出嫁之前便安心地在永和宫住虾,皇嫂细细将为人妻应注意的事项教与你。”皇上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一件事要自己帮忙,皇后自然是乐意至极,况且看着他们两兄妹如此平民化的相处方式,皇后心中真的好生羡慕。若是羽湘住在自己宫中,皇上来看羽湘之时也会顺带看看自己,如此好的机会皇后怎会让羽湘搅和?
“可是羽湘早就嫁过……”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皇嫂一片好心,你可不许再如此任性拒绝。这些****若是不安安分分地呆在永和宫好好学习,朕便收回方才允诺之事。”
风舒安这可不依了,他反口那她的嫁妆不是悬得很?
“你说过君无戏言的!”风舒安嘟囔着嘴,不满地抗议着。
钟杨一脸的惊讶:“朕有说过吗?皇后,你可听到朕方才有答应过羽湘什么?”
皇后听罢,“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钟杨也跟着哈哈大笑。一时间永和宫气氛融洽,仿佛立场界限从不存在一样。钟杨风舒安也仿佛忘了,他们只是在演戏给皇后看。
第一百零五章 故人相见
钟杨以风舒安怀着身孕身子不变为由,免去了她晨昏定省的请安。因此风舒安虽然进宫以来都没有去给太后请过安,也依旧心安理得地窝在宫中。钟杨表面是包庇风舒安与太后作对,其实又何尝不是怕她去慈宁宫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又不能及时赶过去。风舒安是他唯一的亲人,她的存在时刻告诉他: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只是这边钟杨费尽心思,哪怕硬扛着不孝的压力也替她省去给太后请安的礼数,那边某人却不识好人心,被人一请,便屁颠屁颠地过去凑热闹了。这不,这天风舒安正在皇后宫里学着枯燥的礼仪,慈宁宫来人说请皇后与羽湘公主过宫一聚,风舒安便爽快地答应了。
当皇后带着风舒安来到慈宁宫之时,蓉太后正与宇文静琪还有宇文玲淑聊得开心。行过礼,宇文静琪便一改往日的高冷,热情地上来牵风舒安的手:“瞧皇上把妹妹这么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藏的,静琪今日可终于见到了妹妹真人了呢!妹妹在皇后宫中住得还习惯?要是闷了随时可以来我宫中玩,来,羽湘妹妹坐。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常常惦记着你,总是与我们说,羽湘多么灵巧的一个姑娘,偏生皇上生怕她碰着磕着了,舍不得给我们见呢!”
风舒安顺着宇文静琪引她的地方坐下,笑道:“说起来还是羽湘的罪过,身子羸弱,时常需要养着,有幸得皇兄疼惜,太后挂念宠着。只是进宫这么久都没有给太后和姐姐们请过安,羽湘心感有愧,还好太后与姐姐们都是心胸宽广之人,从来不与羽湘计较这些。”
风舒安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不来请安的原因归咎于她们“宠”着自己,而且自己给她们扣了心胸宽广这一大顶帽子,让太后她们日后不能再用此事来找她的茬。
宇文静琪拉着她的手明显地僵了僵,笑容也开始变得不自然。
“说起你身子羸弱,哀家到想起一件事,听说羽湘丫头在进宫之前一直在临湘镇养病是吗?”太后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
风舒安心里快速地盘算着,蓉太后这样问到底有什么目的:“回太后的话,是的。”
蓉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十六岁之前,可是在南庸生活过?”
风舒安早就想到太后肯定派人详细查过她的资料,如今又这样问,到底意欲何为?
“羽湘小时候幸得好心人收养,十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南庸。”
“那就错不了。”蓉太后慈祥地笑着,目光里闪烁着阴谋的精光,“如今在我们宫中,有一位你的故人,你应该会有兴趣见一见的。”
故人?风舒安疑惑,这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羽湘不明,还望太后明示。”
“母后,如今瑶池边荷花开得正好,若是现在不赏,过几日怕是没此美景了。既然今日人齐,何不邀太妃与羽湘姐姐一同赏荷,顺便也让她们见见故国友人?”从风舒安一进来便乖乖呆在一旁的宇文玲淑突然开口提了个建议。
太后被她如此一提醒,也觉得此提议甚好,也没打算问风舒安的意见,直接答应了:“就你小心思最多,便依你的意见办吧!皇后,你便去请太妃过来一同赏荷,太妃长时间呆在宫中,鲜有出门的时候,怕也是闷得紧。”
“是!儿臣马上去。”皇后行了礼,便带着人离去了。
“我们也过去吧,今日天气正好,想必那荷塘亦是极美的,羽湘可曾去过?”蓉太后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下了主座,三位公主也跟着起身。
风舒安跟在太后身旁:“还不曾,早已听说瑶池荷花美,但一直没机会去看。”她不咸不淡地答着,心中一直在猜测到底她们口中所说的“故人”是谁。不知为何,总感觉一种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或者她应该找借口推据太后的邀约,奈何心中的好奇一直在叫嚣着,想好拒绝的借口涌上了喉咙,却被她压了回去。况且她倒是想看看,她们能闹出些什么花样来。
蓉太后一路上一直拉着她说些家常,又有意无意地问她关于以前的事情,宇文静琪和宇文玲淑也偶尔插句话,风舒安滴水不漏地回答着她们的问题,并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聊着聊着,众人便来到了瑶池旁,这瑶池是当年先皇在位时所建,每到盛夏,荷花争相都艳,瑶池之大,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尽头,一片的绿叶衬托着朵朵娇艳的莲花,蔚为壮观。
“莲花为花中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清丽高洁,果然担得起这瑶池之称。”风舒安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