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凤谋-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受到牵连啊?”
“芯儿别担心,一切有娘在。照你这么说,这香气肯定有问题!我说方才我怎么就下的手打你,女儿,打在你身,可痛在娘心啊!若不是这香气迷乱了我的心神,我怎么舍得打你!”诸葛凉颜极力为自己辩解,生怕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因此与自己有了嫌隙。
“娘,没事,女儿都明白。娘从小到大都这么疼我,怎么舍得打我。”原诺芯往诸葛凉颜的怀中撒娇似的蹭了蹭。
诸葛凉颜心中涌起一阵内疚与无奈,就在此时,一阵夜风吹过,浴池屋内屏风上的里衣被轻轻吹起,响起了轻微的东西掉落的声音,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往屏风的方向看去。诸葛凉颜连忙跑了过去,那跌落在地上之物可不就是那封信件!
“芯儿!信还在!还在!”诸葛凉颜激动地低声喊着,眼中闪出了泪花,“肯定是我们赶来得及时,将那贼人给吓跑了,他还来不及将信拿走。谢天谢地!”
原诺芯见状也是后怕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娘,要不这东西还是交给你们放吧!放在我在,我怕又出什么岔子。”
诸葛凉颜听罢,仔细地想了想,女儿涉世未深,东西若是继续放在她手中,难免黎非奉不会再出什么阴损的招式,儿子又太过冲动,思虑总是不够周全。想来想去,诸葛氏还是觉得东西自己保管的好。可是想了想,黎非奉诡计多端,就算是自己也难保不会在他手中吃亏。
“只要这东西在我们手中一日,黎非奉便有机可乘。”再加上若是被太后的人知道了他们手中掌握着对付她的证据,无论老爷多么坚定地站在太后一边,也难以保住太后不会私底下派人灭她们的口。想到这里,诸葛氏只觉得眼皮狠狠地跳了下,内心作了一番挣扎,最终还是做了最保守的决定,“既然没有十足的胜算,还不如直接毁了它,虽然我们赢不了,但是至少能保证不会输。”
“可是二哥不是说这物证是皇上给大哥的吗?”原诺芯担忧地问,她们若是毁了,皇上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诸葛氏残忍一笑:“你也说了,是皇上给你大哥的,可不关你二哥什么事。”
“嘶!”
诸葛凉颜将手中的信纸撕开,又对折撕了几下,然后将碎纸放在灯火上烧得一干二净。原诺芯愣愣地看着诸葛氏干脆利落地便将这重要的物件毁了,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芯儿,你记住了,你大哥从来没有将任何东西给过你二哥,明白了吗?”
听着诸葛凉颜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的话语,原诺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母女二人没有注意到她们身后的高墙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将她们的举动尽收眼底。
时间一晃而过,一眨眼,离赌约最终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日了,让风舒安感到郁闷的是,这几日黎非奉****都偷偷匿藏在她的宫中,仿佛全然忘却了与原诺靖打赌一事,还天天拉着她下棋。风舒安不胜其烦,想让墨叔将他扔出去,奈何这厮的轻功太好,便是墨叔这样的高手也近不了他的身。
这不,这日风舒安正在“专心致志”地绣着嫁衣,黎非奉这个不识趣地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身前,一把将她手中的嫁衣抢走放到一边。
“装什么装嘛!就你这手艺,就算绣起来了你皇兄也不会让你穿。快来陪爷下棋,这几日可闷得慌!”
风舒安双手环抱在胸前,实在是拿他没办法:“黎大侠,明日便是赌约截止日期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下注赌你和原诺靖谁会赢,全城关注着这件事,你能不能上点心!”
“真的?那买爷赢的人多还是买原诺靖赢的人多?”黎非奉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风舒安白了他一眼:“原本是买你赢的人多,奈何这六日人家都不见黎大侠有什么作为,纷纷转向了原家公子咯!”
“切!”黎非奉嗤之以鼻,几步走到了贵妃塌懒洋洋地斜躺下,无视风舒安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她最讨厌别人睡她的贵妃塌了,但黎非奉偏偏每次来都要躺那。
黎非奉嘻皮笑脸地问道:“别这么小气嘛,又不是第一次睡了。那你呢,你觉得谁会赢?我还是原家那小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剖腹锦鲤
“你问这问题是不是自讨没趣?”风舒安懒懒地瞪了他一眼,答案不明而喻。
黎非奉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倒也不惊讶:“那你可要失望咯!我黎非奉是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想要的东西必定手到擒来。外面那些人都是些蠢笨的,事情未到最后一步,结局是怎样谁也无法猜到,小妮儿,你说对不对?”
“我警告你别再叫我‘小妮儿’!”风舒安恶狠狠地盯着黎非奉,要是她还有以前的身手,她必定毫不客气地直接拔剑将面前得意的人给宰了。
“小妮儿!小妮儿!我就要叫,我爹娘都管不了我,你能把我怎么样?”黎非奉笑得一脸的得意,看得风舒安气打一出来。
要冷静,要冷静,风舒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几天她****不得安宁,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黎非奉这般厚颜无耻地惹她生气,她若是再生气便真上了他的当,还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想到这里,她索性转过身去将那绣得不成样子的嫁衣重新拿起,学着水茉儿教她的一针一针地绣。虽说她在断魂堂里学的东西不少,但还真没接触过绣工这种东西。
黎非奉见她真的生气了,从贵妃塌上跳了下来,凑到她身边:“陪我下棋呗,你陪我下棋我便保证不惹你生气。”
风舒安将手中的嫁衣一把放了下来,脸色沉了沉,眼珠子转向黎非奉那几乎有三尺厚的脸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黎非奉奇怪了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明白风舒安的意思:“我就想你陪我下棋啊!”
“你这些天一直在烦着我,到底是怕我想到什么?”风舒安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似乎能将别人的心思看穿一般。
黎非奉听罢,脸上略过一抹尴尬的神色,故作镇静地说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不想陪我下棋就算了,我自己找乐子去,哼!”
风舒安没有再说话,黎非奉犹豫了下,见她不说话,便故作无趣地离开了。风舒安看着他装作镇定实际却是慌张离去的身影,心中的猜测被证实,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黎非奉肯定有目的,只是他宁愿放弃前六天的时间在这里陪自己耗,也要达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就是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按理说轩辕凛澈既然会派他出马将东西偷走,那肯定会对此次比试很重视,可是黎非奉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轩辕凛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夜晚,丞相府。
明日就是与黎非奉约定的日期,原诺靖躺在床上,久久都不能入睡。明日的结果直接决定他的前途与命运,不容有失,只是一想到事情还没尘埃落定,悬着的心便久久不能放下。忽然间,房间的窗户传来轻微的响声。
“谁?!”原诺靖翻身起来,快步跑到窗边,只见一身冰蓝夜行衣的黎非奉正站在对面的屋顶上招摇地向他笑。
“原大公子,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你啊,对不起啊,东西我拿走了!明日便是约定之日,爷陪你玩了六日,就不再奉陪了。”黎非奉将手中淡黄的纸张肆意地晃了晃,面具下的嘴唇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把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原诺靖心中一紧,不可能!黎非奉怎么可能会发现!立马转身回屋内拿了件外袍披上,想也不想便往后院的方向跑去。后院有一个人工湖,那里养了许多供人观赏的锦鲤。而他便是将那信纸装在一个细小的竹筒里,将竹筒塞进了其中一条鱼的鱼腹之中,而那条鱼的外形只有他自己认得。原诺靖跑到人工湖旁,仔细地寻找着湖中的锦鲤,却因天色太黑,便是提着灯笼细细看也看不清湖中的锦鲤。
糟了!原诺靖心中一震,既然自己无法在黑夜中找到那条锦鲤,黎非奉更加没可能找到,自己是中了他的计了!原诺靖警惕地环视了一周,却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但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落入了暗藏在某个角落的黎非奉的眼中。他早该想到了,黎非奉作为天下第一偷,翻墙走壁的功夫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怎么可能会弄出响声被自己发现。原诺靖狠狠地跺了跺脚:“该死的!”
只是他刚刚骂完这句话,便只觉后脑一阵疼痛,整个人便都失去了只觉。
天蒙蒙地翻出了白肚,睡梦中的原诺靖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在做什么噩梦。
“大公子你醒醒!大公子?”摇醒原诺靖的是晨起扫地的下人。
原诺靖艰难地睁开迷糊的双眼:“这是哪?”
“这是后院啊!大公子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下人一脸关切地问,平日里原诺靖对待下人很温和,因此府上不少的下人都喜欢他。
原诺靖只觉得后脑勺隐约地痛,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自己是在看到黎非奉后跑来后院的,然后。。。。。。原诺靖思绪逐渐清明,弹了起身,却发现他躺在一群锦鲤的尸体中!
“老爷夫人!就在前面!”隐约传来了其他下人的声音,原诺靖立马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摇醒他的那个婢女。从婢女的口中得知,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下人看到了这一地被剖腹的锦鲤尸体以及昏迷的他,所以她们派了一个人去将老爷夫人喊过来,一人在这守着他。
“靖儿!这是怎么回事?!”原博与诸葛凉颜来到,看到一地血腥的锦鲤尸体,全是被剖腹的。原博气得直接用责问的语气询问原诺靖。
“哎哟!锦鲤本是吉祥之意,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呢,到底是谁做的?!”诸葛氏皱着眉头适时地添了把火。这池的锦鲤可是原博为了给原家增添福气专门找人寻回来的,还找寺里的高僧开过光,原诺靖这倒好,一下子全给弄没了,诸葛氏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你哑巴了吗?我在问你话!”这一池的锦鲤本是原博的最爱,如今一夜之间全部死了,加上原诺靖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自然是火大。
原诺靖愧疚地低了低头:“爹,对不起。孩儿将与黎非奉打赌的信放进鱼腹了,黎非奉为了拿到那封信,竟然将满池的锦鲤都剖腹了。”
“什么!那信被黎非奉拿了去?!”原博气得他那仅有的一点胡须也被鼻气吹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两步直接便一把打在原诺靖的脸上,“你不是说了万无一失吗!现在不仅东西被黎非奉偷了去,还赔上了我一池名贵的锦鲤!你这个废物!原家要你何用!”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履行诺言
“什么?!”诸葛凉颜惊讶地望着他,适时地添了把火,“信不是早就给了你二弟藏吗?”
原诺靖捂着杯原博打得红肿的脸蛋,似乎是自责地望了诸葛凉颜一眼:“母亲,对不起,我给二弟的那封信是假的。为的只是分散黎非奉的注意力,却还是没想到。。。。。。”
“原诺靖,真是我的好儿子!欺瞒父亲哄骗弟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若是你早给真的你弟弟放,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早朝过后黎非奉必定会拿着信物找你履行约定,到时候我们原家肯定少不了被你连累!逆子!逆子!以为自己有少少本事就自大狂妄!我原博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原博生气得指着原诺靖的鼻子痛骂。
诸葛氏听着原博的话,想起那被自己毁了的信,心中一阵庆幸,还好原诺靖是个蠢的,竟然将假的给了应了。既然真的被黎非奉偷走了,那责任也怪不到应儿头上,诸葛氏看了一脸失落的原诺靖一眼,心生一计。
“老爷!别老气,事情都发生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诸葛氏劝说道,眼底却闪过一抹狡诈。
“解决?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解决?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到时候便让这个逆子去承担一切的罪责!方法是他提出来的,东西也是他弄丢的,我绝对不会为他说半句求情的话!”
诸葛凉颜一脸的为难,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老爷,靖儿毕竟是原家的孩子。。。。。。”
“我没有这么蠢的儿子!”原博怒气冲冲地瞪了原诺靖一眼,见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失望。
“可是皇上怪罪下来,只要靖儿是原家的人,就很有可能会牵连丞相府,这可如何是好?”诸葛氏表面上是在为丞相府考虑,实际上却是在暗中离间原博与原诺靖的父子关系。
“此事我一力承担!绝对不会牵连丞相府!”原诺靖恼羞成怒,仿佛是被诸葛氏的话刺激到了,一脸的决绝,“若是皇上真怪罪下来,我最多自刎谢罪便是!”
原博手指颤抖地指着原诺靖:“好!好!好!既然你要一力承担,我便成全你!”
原博说罢,气得挥袖便走。诸葛凉颜得意地看了原诺靖一眼,吩咐好下人处理好这些锦鲤的尸体,便提着裙子快步跟上。
“大公子。。。。。。”待老爷夫人都走了后,那摇醒原诺靖的婢女才心疼地喊出口,这老爷也太偏心了吧!大公子在这睡了整晚都没关心下。便开口想问下原诺靖是否需要药油什么的,却被原诺靖用动作止住了。原诺靖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方向,没有再说一句话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那名婢女愣在原地,若是她没看错,刚才大公子的眼神,好像带着冰冷的嘲讽之意。
早朝,各位大臣正为南庸使臣来参加名媛太妃葬礼,应该以什么样的礼节相迎而争论不休。
“皇上,如今南庸渐渐有东凡附属国之势,臣认为我朝按一般接待使臣的礼节接待,不失礼便好了。过分礼待,怕是会让北成误会我们有亲近之意。”
“臣以为应该以最高礼节接待,毕竟明媛太妃始终是南庸的长公主,南庸国力虽不强,但国土面积却是各国里最广的。太妃毕竟是在中元先逝,我们理亏在先……”
“明媛太妃之死需要给南庸一个交代,只是我们也不能将姿态摆得那么低,不然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论兵力,有哪国能比得上我们?”
“万事以和为贵,别动不动就打仗……”
“南庸随随便便派一个无权无势的妃子来,这不是对此事不重视么,我们若是太过重视,就怕他们会趁机狮子开大口……”
钟杨看着为这样一件小事吵起来的众人,无奈地捏了捏鼻梁。
“行了行了!你们不用争了,此事全权交由礼部负责。”
“什么事如此热闹啊?”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众人刷地齐齐回头,便看到一身冰蓝玄衣紫色面具的黎非奉正大摇大摆地迈进宣室殿。
“黎非奉!”群臣中不知谁人最先出声,顿时全殿的焦点瞬间便集中到黎非奉的身上。
黎非奉的嘴角扬起:“看来爷的名气还是不小的嘛!怎么?你们在讨论事情吗?继续,不用管我。”
“黎非奉,擅闯大殿,你好大的胆子!”原博最先开口怒骂道。
“什么擅闯?不是皇上邀我来的吗?”黎非奉无奈地摊了摊手,从袖中拿出那份与原诺靖签订的盖着玉玺印章的合约,“怎么,难道原丞相不知道此事吗?还是原大公子没告诉你?不对啊,怎么原大公子还没来,不是输了所以不敢出来见人吧?”
原博脸色沉了沉,色厉内荏:“据本相所知,犬子与你约定的时间是午时,如今午时还没到,你便冒然上殿,不是擅闯是什么!”
“哦!”黎非奉故作不知情,“原来我来早了啊?没事,我在这里等等就好了,你们继续!”
众人心中皆是嘀咕,没想到这黎非奉真如传闻一般放荡不羁,竟然敢公然私自闯进宣室殿,胆子当真的大。只是除了原博,便是轩辕凛澈也没有出声,毕竟谁也不知道皇上对黎非奉的真实态度是如何,何不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