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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汉爱情往事-第17章

小说: 武汉爱情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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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煞是好看。     
    我背着那只印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军绿色书包在外婆村里的胜利小学读了一年书。     
    那时候我们的班主任是白老师,她留着齐肩的黑发,脸庞白净圆润,弯弯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双黑葡萄般美丽的大眼睛,她说话的声音都软甜软甜的,听起来舒服极了。     
    白老师就住在胜利小学后面的一间茅草房里,里面又因阴暗又潮湿,但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墙壁和窗棂上都糊了白纸。     
    我常常去白老师的房间里交家庭作业,她既是语文老师和班主任,还是胜利小学唯一的音乐老师。学校的那架脚踏风琴平时就摆在她的房间里。     
    我喜欢看白老师嫩如葱白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来跳去,更喜欢看她一边弹琴一边低眉吟唱的样子:“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胜利小学的每一个学生都很喜欢白老师,因为她和蔼可亲,从不打骂我们,不像杨校长经常把学生吓得尿裤子,而且她从不要求我们上课时像个囚犯似地把双手放在背后。     
    白老师还喜欢唱歌,她常教我们唱《我的祖国》、《卖报歌》和那首我现在已记不清名字的叫什么“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的南斯拉夫歌曲。可以说,那时侯白老师是胜利小学许多学生心目中的偶像。     
    然而,在小学三年级下学期的那个春天,白老师在我心中偶像却支离破碎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床,邀外婆家隔壁的丫头喜喜去田野里采野蕨。蕨是一种毛茸茸的草本植物,嫩茎可以吃,乡下人常把它采回来,放在开水里烫一烫,然后就可以炒着吃了,味道极鲜美。     
    我一边挎着竹篮子采蕨,一边欣赏着从潮湿泥土下刚钻出来的草籽花,不知不觉和喜喜与毛栗子两人拉开了很员的距离。等我腰酸腿疼抬头一看时,我竟来到了白老师住的那间茅草房附近。我突然想到要送一些野蕨给白老师,因为她偶尔也生火做饭。     
    就在我走近茅草房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喘息声。我天生好奇,有着窥探神秘事物的强烈愿望。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朝里望去,只见平时道貌岸然的杨校长正光着身子趴在同样赤身裸体的白老师身上不停地上下运动,而白老师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让我惊恐不已的是,一会儿杨校长竟把他那肮脏的东西塞到白老师的嘴里,还淫笑着说:“宝贝,我请你吃香蕉!”     
    我恶心地背过头去,用手掌死死捂住嘴巴,但早餐吃的酱油饭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这时,我听见茅草房里突然有了一阵慌乱的响动,于是赶紧提着篮子朝田野里跑去……     
    这次偷窥带来的两个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白老师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支离破碎;我从此拒绝再吃香蕉!     
    那时我已9岁,知道只有夫妻间才能干那事,但我很奇怪为什么白老师会和杨校长睡到一起,而且杨校长年龄大得足可以当白老师的父亲。     
    那年暑假,我被结束支边的老爸接回了武汉。     
    为了体现对艰苦支边、献身祖国教育事业的教师的优待政策,市教委特意派了一辆当时很稀罕的军绿色吉普车来偏僻的大山里接我回城。     
    多少年后,我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那被我抛在身后的沉默的村庄、天边那抹血红血红的夕阳,以及胜利小学后面那间像火一样燃烧的茅草房,和一首用脚踏风琴弹奏出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伤感乐曲。     
    我想,我之所以爱上颇富艺术气质的林雅茹,一定和潜意识里对白老师和对纯净乡下的怀念有关,那里的空气透明,那里的人善良淳朴,而林雅茹一出现,就给我一种娇羞无限、清纯如莲的印象。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像白老师在我心中的偶像形象一朝破灭一样,林雅茹又给了我当头一棒,她不仅失过身,还干过世界上最肮脏的那种职业。     
    我无法抹平她在我心中留下的伤痕,是的,很多痕迹都可以轻易拭去,惟有伤痕会一辈子留下来,在某一个阴雨连绵的季节让我隐隐疼痛。     
    大学时代我写过一篇叫《伤痕》的文章,讲了两个初中生早恋的故事,他们爱得如痴如醉,但后来那个男生为了消除大家对他早恋的不良看法,争取到保送上中专的名额,就故意在教室的黑板上用粉笔写文章,含沙射影地骂那个女生,说她是自作多情。那个女生因此被迫转学了,那个男生终于如愿以偿保送上了中专。再后来,他们都长大了,那个男的意识到年少懵懂时犯下的错,就辗转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同学,向她忏悔。     
    但她冷冷地回答说:“生命中,有些痕迹不是能够像粉笔字那样轻易擦拭掉的,比如伤痕,因为它深深地刻在心里,随着青春的渐老而一触就痛!”     
    我想,林雅茹,这个名字从此就成了我抹不去的伤痕。


第三部分第54节 关于未来的预测(1)

    我决定找个陌生的地方住些日子,让时间和距离来淡化一些什么。我一直喜欢看沈从文的书,喜欢他描述的那个美丽神秘的凤凰古城,喜欢他笔下幽幽流淌的沱江水。     
    我借口神经衰弱,拿着医院一位朋友给我伪造的诊断书到杂志社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除了周建新,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我此行的目的地,我甚至没有告诉林雅茹和沈小眉我要暂时离开武汉。     
    我跟周建新说,我没有带手机出门,到了凤凰后会给他留个客栈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就给我打那个号码,但一定不要告诉林雅茹和沈小眉我去了哪里。     
    周建新说,姚哥,怎么心情又不好了?你还是学学我吧,早点找个合适的女孩结婚,你这样在女人之间周旋好累啊!我看林雅茹也很不错的,你们就……     
    听到“林雅茹”三个字,我又烦躁起来,我挂断手机,摁灭了周建新还没说完的话。     
    去中南商场买了一双登山鞋和一条猎装裤,花了我1000多块,全副武装的在镜子里照了照,看上去还真象一个笑傲江湖的远足者。     
    我从武汉坐火车到湖南怀化,再转车去吉首,又从吉首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旅游巴士到了凤凰。     
    我住在沱江边一座吊脚楼式的客栈里。这座吊脚楼总共有三楼,最上面一楼是主人的卧室,二楼是客房,楼下是一个叫“红颜知己”的酒吧,老板娘叫菠萝,长得很漂亮,有点像张曼玉,年龄在30岁左右。每天晚上,我总是看见有不少来喝酒的单身男人围着吧台跟菠萝调情。     
    这个时候,我只会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面对着窗外幽幽的沱江水,听着古老的苗歌,沉默地喝酒。这倒不是因为我喜欢装酷,而是我不喜欢凑热闹,我更习惯于单打独斗。     
    那天上午,天气有些阴沉,因为连续观光了三天,有些累,我想休息一下,就没有打算这天出去。我来到楼下的酒吧里一边喝湘西特有的砖茶,一边看着窗外雾气弥漫的沱江发呆。菠萝从三楼下来了,可能是看见酒吧里就我一个人坐着,而且是来得这么早,她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问她介不介意跟我聊会天,她说不介意,然后就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我们面对面的坐着。     
    菠萝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怎么一个人到凤凰来。她说大凡独自到凤凰来旅游的人都是带着惆怅来的,希望这里的山水能够沉淀他们心中的悲伤和浮躁。     
    我没有跟她解释我来凤凰的原因,我喝了口砖茶说,我不想谈论爱情这个话题。     
    菠萝笑了,她说你的沉默意味着你心中还没有释然,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你跟别人谈论什么都是坦然的。     
    和我碰了碰茶杯后,菠萝又说,生活完全可以变得简单些,很多时候心灵的负重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加给自己的,在你困惑疲惫的时候,完全可以去放纵,甚至找个陌生人做爱。     
    但我告诉她说,做爱过后我常常会更加茫然失措。     
    菠萝笑着说,那是因为你在做爱过程中掺杂了太多因素,比如责任、道德、贞节、背叛等等,其实做爱就是做爱,跟握手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两个人身体器官的接触,你享受这种接触带给你的快感就行了。     
    实话说,菠萝是个很能开导别人的女人。菠萝还告诉我,她老家是长沙的,她以前在一所大学教法律,现在她离婚了,7岁的女儿在长沙一所贵族学校寄宿读书。她的前夫是税务局的干部,经常在外面赌博找小姐,她受不了,一气之下就离了婚,然后来到凤凰,用所有积蓄买下了这座吊脚楼。她说她在这里听了太多男人和女人的倾诉,觉得这个世界上人都活得很不容易,所以才慢慢有了一种看淡一切的心态。     
    “姚先生,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菠萝突然问我。     
    我很诧异她能准确地叫出我的姓,虽然她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但并不负责住宿客人的登记,这项工作有一个穿着苗族服装的前台小姐代劳。


第三部分第55节 关于未来的预测(2)

    菠萝可能是猜出了我的诧异,她笑着说,你独自坐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我就注意上了你,我觉得你跟别人有些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也不想去琢磨,活着应该是件简单的事情,想多了人容易累,我只在乎瞬间的感觉。我查了旅客登记簿,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不会介意我打探你的隐私吧?菠萝笑起来,牙齿像糯米一样晶莹雪白。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又不是微服私访的康熙皇帝,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的底细。     
    看到酒吧的一角放着一排书架子,上面有我们的杂志,我走过去拿了一本,对她说,我是这家杂志的编辑。     
    哦,很不错的一本杂志,我以前经常看,菠萝说,不过现在看得少了,里面太多悲欢离合的故事,让人心里压抑。     
    我说,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们这种生产精神食粮的人也会有着解不开的心结?     
    菠萝说,没有啊,尼采后来不也成了疯子吗?越是对这个世界思考太深就越是容易精神崩溃,所以还是简单一点生活比较好。像我这样,就永远不会变成疯子。菠萝说完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     
    说着说着就到了中午,菠萝执意要请我吃凤凰的风味美食——社饭、酸辣子炒沙萝菇和血粑鸭子。     
    吃饭的时候我们谈起了很多湘西的掌故,说到赶尸时,我问她这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说她也不知道,只是听当地人提起过。不过她说她认识一个很有法力的苗族巫师,据说能看到人的前生和来世、卜测命运,问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说好啊好啊,能不能午饭后就去?     
    菠萝掏出手机,给一个什么人打了电话,对方好象是说巫师在家,于是菠萝答应了下午陪我去巫师所在的那个苗寨。     
    那个苗寨其实不太远,从菠萝的这座吊脚楼出发,沿着沱江下游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巫师是个脸膛黝黑、瘦骨嶙峋的老头,没有我想象中的仙风道骨,看见我们来了,他连身都没起,就坐在火塘边吧嗒吧嗒地抽旱筒烟。     
    巫师懂汉话,菠萝跟他说明了我们的来意,说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想算算爱情和前程。     
    菠萝还把我们半路上买的一大块腊狗肉送给了他。     
    巫师这才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从一只被烟熏得发黑的小木匣子里摸出几枚铜币,要我随意挑一枚,我挑了一枚,看见上面写着“开元通宝”,是唐朝的钱币。     
    巫师要我把我挑中的铜币往上一抛,等落地后,他仔细看了铜币的方位和正反面。接着,他又要我把我的生辰八字和我相关的女人的生辰八字告诉他,我说我只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其他人的生辰八字我不知道。     
    巫师说,那姓名也可以,只是会对结果的准确性有一点影响。我把林雅茹和沈小眉的姓名告诉了他。     
    巫师用两块骨头制的笏测了约摸半个小时后,叹了口气,用一根树枝在火塘的灰烬里写了一个字,我凑近一看,头嗡的一下就大了,那是一个“劫”字!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巫师就是摇头不做声。问得急了,他就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只好扔下一百元前拽着菠萝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闷闷不乐,我在想那个苗族巫师说的“劫”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意味着我会遭遇一场劫难,一场因为女人而起的劫难?     
    菠萝看着我怏怏的样子,说,早知道你这么看不开,我真不该带你来算命。我自己就从不算,也不是太信。你说要是把这个世界的什么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人有时就是要糊涂一些。     
    想想菠萝的话有些道理,我想自己空着急也无济于事,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岔开话题,问菠萝在凤凰这么久了,会不会唱一些当地的民歌。     
    菠萝笑着说,只会唱一首,说完就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妹妹生得白又白,情郎生得黑又黑;     
    黑墨写在白纸上,你看合色不合色。     
    娇妹十八郎十七,口口骂郎无年纪,     
    大山木叶有长短,那得十指一般齐?


第三部分第56节 一帘春梦

    回到吊脚楼时已近黄昏,菠萝要请我吃晚饭,没在她的客栈,在附近的恋山楼饭庄,还是点的凤凰特产,小米粉蒸肉、糯米酸辣子和火焙鱼豆腐汤,但临到买单的时候还是我抢着付了账,在女人面前我不能表现得太小气。     
    这天晚上,在“红颜知己”酒吧里,菠萝谢绝了所有男人的纠缠,陪着我喝闷酒。离开武汉三、四天了,我不知道此刻林雅茹在做什么,是不是站在寂寥的夜色中忧伤地吹箫,是不是还在司门口那幢空无一人的阁楼下徘徊,有没有因为我的失踪而默默哭泣?     
    我又想起了沈小眉,她老爸还昏迷不醒吗,她还是不敢抬头看流星滑过漆黑的夜空吗,她还会像上次一样流着泪四处找我吗?     
    这两个女人的身影交替着从我眼前晃过,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让我头晕目眩。渐渐的,桌上堆了十几个空酒瓶子,我喝高了,醉眼朦胧中,我看见菠萝吃力地扶着我站起来,我们互相搀扶着上楼,我听见楼下的酒吧里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口哨和怪叫。     
    二楼我的客房内。菠萝一边在浴缸里放水,一边让我的头朝马桶低下,为了让我醒酒,她把手指伸到我的喉咙里,刺激我呕吐起来,秽物溅了她一身。接着,她脱光我的衣服,把我扶到浴缸里躺下,然后她又脱光自己的衣服,和我一起躺在浴缸里。湿漉漉的风,带着沱江水草的气息透过浴室的窗户吹进来,江上蛙鸣声声,渔火若隐若现,我渐渐清醒,看着菠萝玉体横陈,眼波流转,不由一阵亢奋,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几乎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疯狂做爱,从浴室到卧室,从席梦思到沙发,从地板到桌子。最后我们都瘫软了,一丝不挂地背靠着背,坐在吊脚楼临江的阳台上看夜景。     
    远处挂着红灯笼的万名塔像妖怪似地瞪着血红的眼睛,沱江从我们脚下幽幽流过。没有星星,月亮躲到云层里去了,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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