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武汉爱情往事 >

第3章

武汉爱情往事-第3章

小说: 武汉爱情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情侣显得很嫌恶的样子,挥着手,大声呵斥那个小姑娘。     
    二月深夜的武汉依然有些清冷。     
    我突然想起了朵朵给我说的一句话,“每年的各种节日,我都会跟不同的男人厮混,但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真心送我一束花”。我犹豫了一下,招手叫那个小姑娘过来,然后掏出钱夹子,价都没还,就花20块钱从她那里买了一束已经有些焉缩的玫瑰花。     
    尽管今天不是什么节日,我还是想给朵朵一个惊喜。也许是沈叔出车祸的这一变故,使我的心灵突然变得脆弱起来,突然意识到了生命的美好和真情的可贵。     
    交通终于恢复正常了,车子经过黄鹤楼的时候,我看见几个媚态十足的小姐站在路灯下招揽客人,她们都很丰满,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我对她们没有任何欲望。我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对小姐是有一种抵触情绪的,倒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有多高尚,而是想到每天有各种不同的男人在她们身上发泄,我就觉得脏,我害怕传染上梅毒和爱滋病什么的。我还年轻,幸福的时光远远没有享受够,我当然怕死。     
    去年国庆节过后不久,以前租住我楼下的住户搬走了,于是我又贴了一张租房启示,出租一楼的两个房间,每月400。现在的租赁户是一个绰号叫朵朵的女孩,每天总是搽很厚的脂粉在脸上,嘴唇涂得跟猪血似的。     
    朵朵原来跟我说她是商场的营业员,家住沌口,离武昌上班的地方太远。后来我才发现她是一个小姐,经常把不同的男人带回来做。     
    我曾质问朵朵为什么要骗我,她却振振有辞地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营业员也是卖东西,当小姐也是卖东西,不过卖的是自己的身体,两者的操作方式都是一样的嘛。我把自己叫营业员也不为过吧?她的这套狗屁理论让我哭笑不得。     
    按理说,只要有人肯出钱租房子,我不应管她是做什么的,但我却怕自己得了个容留妇女卖淫嫖娼的罪名。要是公安局扫黄打非,把朵朵逮了去,我肯定脱不了干系的。因此,我限令她三天之内搬出去,不要让我惹火烧身。     
    朵朵见我动了真格的,于是哭哭啼啼地说,家里老妈病重,老爸退休了,为了供弟弟读大学,她借了高利贷没还,天天有人追债,现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要我放她一马给她个安身的地方。如果我强行把她赶走,她母亲就死定了,弟弟也肯定要辍学。朵朵把自己的家世说得那样悲惨,搞得我不让她住下来,就好象成了谋杀她母亲、耽误她弟弟大好前程的元凶。我还真负不起这个责。     
    我动了恻隐之心,就托朋友帮朵朵在胭脂路的一家衣服专卖店找了份工作,但她只安分守纪了几天,以后还是忍不住把不同的男人带回来。     
    我问朵朵是不是又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死活不承认,说那些男人都是她的男朋友,还说你总不能反对我两天换一个男朋友吧?要怪也只怪我朵朵魅力大啊。     
    远远地,我就看见司门口那幢小阁楼的一楼里亮着灯。我住二楼,和朵朵住的一楼共用一个楼道,楼道设在一楼的客厅里,有两张破旧的大沙发。     
    我看了看表,都12点了,不由在心里暗暗咒骂,朵朵这小贱人,跟她说过好多次了,叫她不要把男人带回来做,她却总是趁我不在,把客厅里搞得到处是一股难闻的精液味道。     
    我曾经问朵朵,要做怎么不去自己的卧室?     
    她笑嘻嘻地说她要保持神秘的私人空间,不喜欢把“男朋友”带进卧室,她只和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亲热”。     
    而那两张沙发是她先前问过我的,我说不要了,这是我曾经养过的一只波斯猫的窝,后来那只波斯猫跟野猫私奔了。我跟朵朵说这沙发你要喜欢可以拿去用。但我没想到她会拿来作这个用途。早知道我就应该找她收取床铺费了。     
    平常朵朵在11点前都睡觉了,所以只要发现她的房间在11点以后还亮着灯,我就知道她准没做好事。     
    我一直没敢跟沈小眉说租我房子的朵朵是个小姐,否则她不把我当成罪大恶极的嫖客才怪!     
    我告诉沈小眉,朵朵是我宜昌的远房亲戚,她工资不高,为了节约,暂时就住在我这里,顶多住一年就会搬走的。     
    沈小眉起初半信半疑,后来有好几次她深夜预先不打招呼就过来,说是请我去看午夜场,两只眼睛却不停地在我住的地方四处看,鬼鬼祟祟的像个克格勃。     
    有一次,沈小眉说姚哥,你床前的拖鞋怎么有两双,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刚走啊?     
    当时确实是有一个被我勾引上床的女网友因为有急事刚刚回家,沈小眉在楼下叫我开门时,我还没来得及把她穿过的那双拖鞋藏起来。     
    但我急中生智,赶紧解释说,小眉啊,你知道我每天都有洗澡的习惯的,每次从浴室穿着湿漉漉的拖鞋出来,当然要重新换一双干燥的了,否则要得脚气的啊,你说是不是?     
    沈小眉咀嚼着我的话,可能是没发现破绽,也就没有深究下去了。还有一次,她在我床上发现了一根亚麻色的长发,立即大惊小怪地说,姚哥,你真下流啊,那个女孩的头发都到你床上来了,还骗我说你们是亲戚,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她一口咬定这头发就是那个朵朵的,因为朵朵就是这种颜色的头发。     
    我说,小眉,拜托你了,不要乱猜疑了,有点脑子好不好?朵朵是短发,她长出这样长的头发最起码还要半年。这根头发嘛,很可能是我的一个女同事来我这里借CD时掉下的,她有脱发的毛病,我去上海出差时,她还托我买过生发剂。     
    深夜突击“拜访”了几次,虽然发现了一些疑点,但都被我合情合理地解释蒙混过去了,沈小眉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沈小眉还是警告我要和朵朵保持距离,说朵朵打扮得像只“鸡”,每次看见她,都发现她跟不同的男人打情骂俏,当心把你带坏了。     
    我笑着说我姚伟杰还是有些档次的,怎么会跟“鸡”同流合污呢?!     
    沈小眉不屑地说,前几天看报纸,说美国有个什么部长还找应召女郎呢,人家堂堂的世界超级大国的部长,不比你一个记者有档次?我顿时语塞。     
    沈小眉的这种“偷袭”,直到我后来有了女朋友才正式停止。


第一部分第8节 凌乱的玫瑰花(1)

    把车在阁楼下停好,我给沈小眉打电话,告诉她已经平安到家。她长舒了一口气,说,姚哥,那我这就去睡了,你也该休息了,为我忙了大半天,一定累得够呛。     
    我本想再给沈小眉说一声,生日快乐,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毕竟这一天是个悲惨的日子。于是跟她道了一声“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走进阁楼,发现客厅中央的饭桌上摆着几碟卤菜,还有两只高脚玻璃杯和一瓶红酒。我把那束玫瑰花扔到沙发上,心想朵朵这小贱人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把男人带回来做还不够,还留人家宵夜呵!但朵朵的房间里并没有人,门敞开着,床铺上扔着几件性感内衣,这时我听见卫生间的水在“哗哗”地响,看来她完事后在洗澡。     
    可能是听见了我在开客厅门,卫生间里水流的声音“刷”地一下停住了,朵朵在里面叫道:“姚哥,是你回来了吗?”     
    我没好气地说不是我是谁,你以为又是你的老相好啊?     
    我边说边准备上楼,朵朵又叫开了:“姚哥,浴巾丢在床上了,你帮我拿过来好吗?”     
    朵朵这小贱人,洗澡时经常忘这忘那的。因为我住的这座阁楼隔音效果奇差,楼上楼下,稍微发出一点声音都能听见。她经常在洗澡时打开门叫我帮她拿东西,我要是装作没听见,她的叫声就一次比一次凄厉,像喊魂似的让我毛骨悚然。我下楼帮她拿过7次乳罩、9次裤衩,6次洗发液,而且我帮她递那些东西进去时,她常常只围着一块浴巾,搞得我一看见她裸露的身体就想自慰,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小姐,我嫌脏,我早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到床上解决生理问题了。     
    我把那条粉红色的浴巾从卫生间的门缝里塞进去,脚却不小心绊到了放在门口的一个拖把,整个身子站立不稳,向前倾去,一下子就把卫生间的门撞开了。一股带着温度的湿漉漉的水气立即扑面袭来,朵朵扶住了差点摔倒的我,我看见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浴霸下面,表情有些尴尬。     
    朵朵其实属于长得很漂亮的那种女孩,如果洗掉她脸上那些搽得过厚的脂粉,说她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不过分,她自己就说经常做爱可以使女人美容。朵朵的两条大腿非常性感,丰满却没有赘肉,乳房也很挺拔。     
    我曾笑着问她有没有做过隆胸手术,她坚称没有,还鄙夷地说我是第一千零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男人,说得我暗自惭愧,觉得自己跟嫖客的阴暗心理其实没有本质区别。     
    我站好,装做无意地在朵朵的乳房上捏了一下,说朵朵你真是魔鬼身材哦,男人看了想犯罪。     
    “姚哥,那你今晚就犯罪一次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朵朵一边用浴巾围着自己的胴体,一边笑着挑逗我。     
    “怎么,今晚没做到生意,拿我来弥补损失?我这个月可是还没发工资。”     
    “姚哥,我不敢说为人民服务免费,但为您老人家一定鞠躬尽瘁无私奉献!”     
    我坏笑着问朵朵是不是刚才的客人没有使她达到高潮,她要在我身上来满足了。话一说出口我就发现朵朵的脸色变了,她冷冰冰地说:“你出去吧,我还要再洗一下。”     
    回到楼上的卧室,我觉得自己刚才奚落朵朵的话确实有些过分,除了出卖身体,朵朵其实在很多方面都不错,直率、风趣、善良,有时还很可爱,而我总是不放过一切刺伤她的机会,虽然很多时候我是无意的,但也不能不否认这和我潜意识里对小姐这种职业的鄙视有关。     
    我下到一楼的客厅,把那束玫瑰花拾起来,将凌乱的花朵整理了一下。这时朵朵已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她换了一套浅黄色的睡衣,头发蓬松着,她把吹风调到最大档,电流滋滋的声音立即响彻了整个屋子。     
    我把花递给朵朵,说是特意买来送给她的,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想到要送花给我?是你女朋友送给你的吧,你新鲜够了又拿来糊弄我!这样的花,明天早晨垃圾筒里到处都捡得到!”     
    我说朵朵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有女孩给男人送花的,只有男人给女孩送花。今天晚上有个小姑娘缠着我买花,我突然想到了你,就买了下来,免得你总在我面前叹气说没有男人给你送过花。


第一部分第9节 凌乱的玫瑰花(2)

    我打开窗户,作势要把那束玫瑰花扔出去,朵朵立即扑过来抢,口里连声说:“罢罢罢,就算我被你骗了一次,我认了!”     
    在朵朵的身子贴近我时,我趁机搂住了她的细腰,想吃点豆腐,她却出乎我意料地挣脱开来,把花插进客厅柜子上的那只仿古陶罐里后,继续去吹头发。     
    吹着吹着,我突然发现朵朵的脸上滚落下两颗泪珠,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朵朵摇摇头,却怔怔地问:“姚哥,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可怜没有爱我的男人送花?”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也在想,我送她花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在可怜她吗?     
    朵朵抽噎了几声,然后关掉吹风扑到我的怀里,颤抖着肩膀说:“姚哥,你陪我过一个真正的生日好不好?我朵朵发誓,今晚没有跟别的男人,我准备了夜宵一直在等你回来。”     
    “今天是你生日?怎么这么巧?小眉也是今天生日!”我惊讶地说。朵朵认识沈小眉,每次沈小眉来我这里,朵朵看见了都要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亲热地叫她小眉姐,但沈小眉总是爱理不理的。     
    “真是很巧,”朵朵说,“姚哥,那你刚从她那里过来吧?”     
    我说是啊,我艳于遇不浅撒,一天给两个美女过生日可真是很难得。     
    我向朵朵伸出手,说:“祝朵朵小姐生日快乐!”     
    话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这“小姐”两个字说得很不合时宜。我尴尬地笑笑,朵朵却似乎毫不以为意,她轻轻地握了一下我伸过去的手,然后含着泪一个劲地点头说:谢谢,谢谢!     
    朵朵把菜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然后我们坐在一起开始喝酒,喝着喝着她就开始痛哭起来,像祥林嫂一样开始讲述她堕入风尘的故事,我已经听她讲过很多次了,于是不耐烦地打断她说,朵朵你喝多了,快去睡觉吧,我也该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扶着朵朵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她边走边挣扎着问:“姚哥,你说我要是没有做‘鸡’,我现在的职业会是什么?”     
    我想起朵朵说过她从小就喜欢跟着她老爸拉小提琴,于是信口说你很可能已经成为中国最优秀的小提琴手了,是俞丽娜第二!     
    朵朵梦呓般地抬起头问我:“是吗?”接着说,“俞丽娜算什么,不就是会拉《梁祝》吗?我也会拉!而且我比她漂亮多了,我朵朵一拉《梁祝》,全世界的男人都会为我着迷!姚哥,你信不信?”说完,她摇晃着身子就要去拿那个挂在墙上早已沾满灰尘的琴匣,我赶紧按住她的手,把她连塞带推地弄到被窝里躺下。     
    我正要离开时,朵朵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两只光溜溜的胳膊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她说姚哥你别走了,我真的很想要你!     
    我能够清晰地看见朵朵睡衣下诱人的乳沟,我有些目眩神迷,但我仍然很冷静地意识到我面对的其实是一个小姐,一个可能携带了许多病菌的妓女。     
    朵朵又说,姚哥,我每个月都去医院做妇科检查的,我跟别的男人做爱都戴安全套,我没有病的,不信你去看我的病历,就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放着。     
    我被她说中了心事,脸有些发烧,但还是果断地转身走了。我不仅仅是害怕染病,而且我想到了沈小眉,想到了昏迷不醒的沈叔,我能坦然地在他们最痛苦的时候和一个风尘女子寻欢作乐吗?     
    漫无边际的黑夜里,风愈发地凉了,窗外的梧桐树鬼影似地摇曳着,发出刷刷的响声。     
    很久很久,我还听见朵朵在楼下轻轻地啜泣……


第一部分第10节 害怕流星划过

    沈叔出事的那段时间我正在跟女朋友林雅茹闹矛盾,心情烦躁,很想找个女孩填充我的业余生活,于是一连几天我都陪着沈小眉,每天上午去杂志社签个到就跑了出来,陪她去医院探视,陪她吃饭,陪她聊天,就差陪她睡觉了。     
    医生说,沈小眉她老爸已经没有自主呼吸了,全靠呼吸机维持着,跟植物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样要不了多久就会脑死亡。在生命特征这样微弱的情况下,根本不适合做开颅手术。医生从经济节约的角度考虑,建议病人家属撤掉呼吸机,因为这样毫无意义地耗下去,每天都要花费上千元,而除非奇迹发生,病人几乎没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但无论医生怎样劝说,沈小眉就是不同意撤掉呼吸机,她说只要老爸的心脏还在跳动,哪怕是人为的跳动,她也觉得比死亡容易接受,至于钱,她并不在乎,如果可以让老爸活转过来,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