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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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府里有一座小花园,里面有假山奇石,小乔流水风景很是不错。
年若兰一行人就是往那边去的,一路上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的停下歇会儿看看风景什么的。
“什么声音!”年若兰忽然停下脚步,轻皱着眉头:“怎么好像有人在哭?”
几个丫鬟同时作出侧耳倾听的表情,绿琴听了半晌,眼睛向着前方不远的一处山石中看去:“主子,好像有人在那边。”
年若兰一挑眼角:“去看看!”
绿琴点点头,脚步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扬声道:“何人在里面鬼鬼祟祟,年侧福晋在此,还不速速出来!”
山石后头明显传出两声惊叫。
片刻后,年若兰便看到有两位女子从山石后头依次走了出来,先头的一位年约二十出头,身量苗条,左眼下有一颗妩媚的泪痣,后头那个则年龄较小,鸭蛋脸,柳叶眉,嘴角边上有一个浓浓的酒窝,此时她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两人看见不远处立着望风的年若兰,脸上同时出现了不自在的惶然之色。
“婢妾张氏、吴氏见过年侧福晋。”
看着底下跪着行礼的两个,年若兰挑了挑眉头,也没叫起,只不咸不淡地问道:“这大白天的,二位姐姐跑到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去做什么,而且这吴姐姐怎么还哭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没错,年若兰遇到的这两个却也算是府里的熟面孔。
这两人都是胤禛的侍妾一个姓张,一个姓吴。
张侍妾原是李氏屋里的丫头,后来被李氏抬举做了侍妾,她得资历和年纪在府里的几个侍妾中也算是最大的,另一个姓吴叫做吴霏霏,也不是什么好出身,不过年少貌美,性子也比较老实,不是那种爱起刺儿的人。眼下这两人一出来,刚才究竟发生些什么也是不言而喻了,不过就是欺负人的把戏罢了!
“回年侧福晋,婢妾心里其实也纳闷呢,刚路过这里时,婢妾就听见有人在低声哭泣,心里一时好奇就看了过去,原来是吴妹妹,婢妾就问妹妹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哭泣啊,原来是吴妹妹一直养着的那只八哥死了,吴妹妹伤心就自己躲起来偷偷地哭!““吴氏,张氏的话可是真的?”年若兰站在伞下,淡淡地问道。
吴氏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张氏,却正好撞上了对方望过来的双眼,那眼睛笑盈盈地,还带着股淡淡地担忧。吴氏浑身剧烈的抖了一下,俯在地上磕头道:“是是是这样的,都是婢妾的错,都是妾的错。”
年若兰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一圈,片刻后晒然一笑,只道:“司棋。”
“奴婢在!”
“回头知会下面一声,弄只漂亮伶俐点的八哥儿回来,给吴姐姐送过去。”
吴氏的头低的越加深了,颤声道:“谢,谢侧福晋。”
“嗯,今儿天气好,我出来随便走走,两位也自便吧!”
“是,婢妾恭送侧福晋。”张氏抬起头年若兰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年若兰也没看她,带着人继续向着花园那边走去。
“张氏一直这么欺负吴氏吗?”年若兰轻声问道。
“是!这两人现在都住在丹芷院,而且正好还是对门。张氏仗着曾经伺候过李侧福晋,在几个侍妾里面惯会作威作福,吴氏年龄小,性子又最软,跟个面团似的,张氏找着机会总要刺刺她。”自打进了四贝勒府,因为侧福晋的身份,因为胤禛的宠爱,也因为舍得花钱,年若兰在府邸里可是拉拢了不少眼线,像是这些个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年若兰既是想知道,那便没什么难的,所以她也知道,最近半个月里,胤禛找了吴氏两次。想来也是,府里面总共就这么些个女人,自己患病需要休息,李氏怀孕也伺候不了,福晋是妻子,所以胤禛若是有需要了,侍妾们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真像是根肉骨头呢!”扔在哪儿都要人疯抢。
“主子?”
“没什么!”年若兰摇了摇头:“前面有个亭子,去那坐坐吧,走得有点累了。”
逛了一上午的花园,回来的时候,彭厨娘正好煲了养胃滋补的乌鸡汤,年若兰喝了一小碗,又吃了些花式点心,便开始睡午觉,这是她每天必保的活动项目之一,简直是风雨无阻。睡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年若兰方才依依不舍的起床,换了身浅藕色的绣并蒂莲的裙子,外罩了身玫瑰紫的马甲,年若兰不太喜欢穿旗装,梳旗头,还是汉服比较适合她,不仅漂亮雅致最关键的是穿起来很舒服。
年若兰现在过的用现代话来说,就是“被包养”的日子。
好吃好喝,不用工作,每天的时间随你安排,而且还不会像现代一样因为被“包”而收到鄙薄,反而人人还得巴结你,攀着你,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年若兰现在过的日子,那还真是“挺幸福”的。当然,幸福也有幸福的烦恼,比方说年若兰常常会感到很无聊。在这里女人们能打发无聊的手段十分有限,女红是最普遍的,不过年若兰显然没有点亮该技能点,所以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为了给自己被“保养”的生活增加点儿娱乐,年若兰正在写书。
是的,不是看书,是写书。
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回来的女人,作为一个看了多年三俗小说的女人,年若兰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名!作!家!的!!
特别专心致志的写了几页小说,时间不知不觉地便到了日落西垂。
“主子,苏公公来了!”绿琴亲声道。
年若兰放下手中的笔,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点头道:“请苏公公进来。”
“奴才给年主儿请安了。”
“苏公公请起。”年若兰笑了笑:“绿琴给苏公公端个绣墩子过来。”
“谢侧福晋赐座!”苏培盛小心的坐了个半座,抬起头,口中笑道:“奴才奉贝勒爷的命令,给您送物件过来了。”
“哦?”年若兰摆出一副好奇地样子:“是什么好东西?”
“还不给侧福晋抬进来。”苏培盛对着门口喊了一声,便见奴才们抬着几样物什走了进来。
第7章 东西
抬进来的一共是三样东西。
头一个是紫檀木做框绘有梅兰竹菊四君子的玻璃炕屏。第二件则是只一人高的黄金色落地自鸣钟,最后一个则是被两个奴才抬过来的展开一看,却是只翡翠凉席。三样东西在这个时代上来说都算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了。特别是后头两样,自鸣钟是南洋贸易那边得来的,听说是欧罗巴那边的王室才能用的东西,翡翠凉席则是碧碧盈盈,几可以说是巧夺天功也不知道胤禛究竟是从哪里淘腾出来的。
年若兰见了东西,心中果然十分欢喜。
苏培盛又再旁边说了许多奉承话,年若兰脸上的笑容也就越发的多了。
东西珍贵好看是一方面,另一方满府里胤禛只赏了年若兰这些,也足可以让人看见对他对年侧福晋的宠爱了。
这就是一个信号,告诉全府的人,虽然李侧福晋有了身孕,可是人家年侧福晋才是“圣宠优渥”的那个。
年若兰瞄目微转,忽而提起笔,在一张便签上涂涂抹抹了几笔,折好,递给苏培盛,嘴上道:“把这个替我送给四爷,还有,就说兰儿谢四爷恩典。”
“是,小的一定把侧福晋的话带到!”苏培盛笑的一脸和气。
年若兰点点头,让人给他封了个装有金稞子的香囊,又让绿琴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
苏培盛出了依兰院,直接往胤禛那复命去了。
此时,胤禛正在书房,手边是成摞的佛经,看上去正在抄经。
苏培盛端了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胤禛也不抬头,只淡淡地问道:“东西都送过了?”
“是!都送去了。”宿配上笑眯眯地说道:“年侧福晋可是高兴坏了!”
胤禛闻言轻轻地笑了一下。
趁这个机会,苏培盛赶紧把年若兰交给他的便签递了过去,胤禛挑挑眉,打开一看,当时便脸色一顿,但见那上面却是一副卡通样式的简笔画,画中是两个小人,一个月亮头鼠儿辫儿的小男孩,一个穿着旗装的下丫头,小丫头正垫起脚尖亲自小男孩儿的脸蛋上,小男孩似乎脸蛋有点红,一副害羞的样子,顺便一提的是,两人四周还画着好几个萌萌地心形。
“四爷?”眼见自家主子一张脸变来变去的样子,苏培盛在旁边轻声叫了一句。
“咳咳……”胤禛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把便签迅速塞进手边的书本中。不过看着那线装书上印着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几个字……
胤禛最后还是把那便签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
“爷,年主子还说,今儿她们那晚上吃锅子,想请您去一起用。”
“这大夏天的吃什么锅子,也不怕上火!”胤禛饮了口手边的清茶,对着苏培盛挥了挥手。
苏培盛躬了下身,脚步轻快的退了下去。出了书房,他直起身子对着不远处招了招手,很快地,便有个年纪较小的太监颠颠地跑了过来,对着苏培盛舔着脸叫道:“师傅,有事您吩咐!”
“嗯,你跑趟依兰院,就说贝勒爷今晚会到那边用膳。机灵些,明白吗?”
“好嘞!”
晚膳的时候胤禛果然过来了,一进屋,便看见了立在香榧床榻边,对着自己一个劲儿笑的年若兰。
“兰儿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嗯,起来吧!”胤禛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见她穿了件月白色的绣兰花旗装,乌黑的头发绾成只简单的旗髻,肌骨荧润,气色极佳,心情不由越发好了起来年若兰站起身后,亲自伺候着胤禛上了榻,又是伺候脱鞋,又是端茶倒水的简直巴结的不的了。
胤禛看着她在一旁忙忙乎乎,还时不时偷抿着嘴巴偷看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晒,那份不为人知的大男子主义不禁又膨胀了几分。
“行了,别忙乎了。”胤禛到底不舍的她做这种杂事,指着炕桌的对面道:“坐下来。”
年若兰抿着嘴巴笑了笑,高高兴兴地做了过去。
“今日看着倒是精神。”
“这些日子妾身每天都在院子里头走一走,晒晒太阳。”年若兰歪着小脑袋,看着胤禛的目光里充满了情意绵绵:“而且爷今日还送了兰儿东西,每一样,兰儿都喜欢,心理欢喜,看上去自是格外精神。谢谢爷!”
“不过几样东西罢了,值当什么。”胤禛挑了挑眉头,显然被年若兰哄的很高兴:“以后爷给你更好的!”
“嗯,兰儿相信爷。”毕竟这将来可是能当皇帝的人啊!
胤禛是个十分寡言的人,年若兰娇娇弱弱地然而实际上确是个十分能说的人,再加上她声音极好听软软糯糯的,还有几分小幽默,一番家长里短下来,只让人感到轻松愉悦。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而后小厨房那边便把锅子准备出来了。虽然现在的天气较为炎热,然而,无论是胤禛还是年若兰倒真是有段时间没吃这东西了,此时闻着味了,还真是有些把肚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年若兰没穿过来前,因为脾胃弱是长年吃素的主,可是在穿过来后却是个无肉不欢的人,胤禛的口味则比较不好琢磨,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是特别不喜欢的。年若兰也不费那个脑筋去特别在这方面讨好他,每次胤禛来着用饭,都是随年若兰口味的,这次也不列外,锅子是那种铜制的鸳鸯锅,一边是清汤一边是辣汤,锅子底是熬的松烂的猪大骨配着枸杞,大枣,莲子等物。年若兰很喜欢贝勒府里的盘子,全都是官窑烧出来的贡品,白釉金边,一个个都精美的不的了,简直可以称的上是艺术品了。切的薄薄的羊羔肉,晶莹剔透的牛脊髓,再上毛肚,螃蟹,鲜虾和各种即时青菜,配上豆鼓,芝麻酱,腐乳汁,香菜末,姜末,醒糟汁,香葱花等物,满满登登地布置了一桌子,年若兰和胤禛两个吃的无比痛快,特别是胤禛,因为吃的满头大汗中间还把外面穿着的衣裳给脱了,年若兰又叫人拿了一小坛竹叶青过来,亲自给胤禛满上了一杯,伴随着腾腾地热气还有年若兰时不时的俏皮软语,胤禛这顿饭吃的真是十分愉悦的。
用完了膳,年若兰陪着胤禛坐了会儿,然后就去沐浴了,没办法锅子好吃是好吃,只可惜吃了后总会沾上些味道,年若兰有点小洁癖,特别受不了自己身上沾上什么异味。洗了香喷喷的花瓣浴,年若兰回了屋里,胤禛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心里不由大动,年若兰自上次生病后,两人也有些日子没亲近过了,再加上年如兰还总是时不时的聊骚着他,胤禛的心里也早就压抑许久了。
“头发湿湿的,不舒服!”年若兰走近胤禛身边,撒娇样的拉扯了下他的衣袖。
胤禛心里有火,此时离的近了,更是能够闻到一股子淡淡地幽香。
“过来,爷给你擦擦。”他的声音有点嘶哑,看着年若兰的目光有着难以掩饰的炙烈。
年若兰甜蜜蜜地笑了一下,也不客气,递了只暖香炉过去,然后就特别自然的上了床榻,整个人躺下,只把脑袋枕在胤禛的大腿根处。
年若兰的头发非常的美丽,又黑又有光泽,手指穿过去就像是穿过一匹最丝滑的绸缎,胤禛低着头,一边用手指玩弄着她得秀发,一边看着大腿处的年若兰露出小猫一般舒服的表情。
“有那么得劲吗?”胤禛哑着声音,低头问道。
年若兰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一上一下的撞在了一处,年若兰突然往上凑了下身子,吧唧一口咬了胤禛还留有些青须的下巴处,胤禛唔地闷哼一声,年若兰嘴巴不大,牙齿倒是锋利的狠,这样一咬竟是有些见了血丝。
年若兰看着胤禛骤然眯起来的双眼不但不怕,脸上还露出挑衅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小野猫,伸出自己红嫩的小舌,舔了舔沾了丝鲜血的嘴角。胤禛瞬间青筋突爆,下一秒钟,年若兰只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已是被狠狠压在了男人的身下,两个人嘴对着嘴疯狂的亲吻起来,就像是故意报复一样,年若兰被吻的几乎缺氧,不但额头冒汗,眼前都闪烁着一块块地黑斑。
男人在“激昂”的时候,似乎特别的喜欢撕女人的衣服,很快的,年若兰身上的衣服就像是雪花般洒落一地。胤禛丝毫没有给年若兰任何喘息的机会,再一次吻上了那张气喘吁吁的小嘴儿。
激情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次日天明,年若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绿琴和画屏两个过来服侍她穿衣裳,画屏年少,见了床帐里狼狈的样子,脸上脖子上全都红了,低着头不敢抬眼,绿琴则是满面春风的,抿着嘴直乐和。
年若兰则很是没精打采的,昨儿晚上,四贝勒爷狂性大发,压着她折腾了三回,弄得年若兰都有些后悔,不应该把人撩拨的这么厉害的。
到头来,爽的是别人,吃苦的却是自己。
第8章 神器
接下来的整个六月,胤禛除了去福晋那两次,剩下的时间却都是在依兰院过的。依兰院这边可是“如沐春风”的不的了,便是连扫院子的丫头,腰板子也比它人硬上不少。这般盛宠,可是生生往有些人的眼珠子里面插,不过年若兰自己可是一点都不在乎,每天过的都挺开心。因为胤禛跑的勤,她有点怕自己会怀孕,还特地多做了几个避孕的香囊荷包什么的放在床帐里。她故意避孕的这件事,整个院子里只有绿琴一个人知道,看着主子这样做,绿琴心里真是着急上火的,不由问道:“主子,这得避到什么时候啊!”
年若兰今年才十六岁,十六岁,在她原先的那个时代还是个高中生呢,再说,原主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就是现在勉强怀孕,年若兰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或者是孩子生下来却不是个健康的,那岂不是更让人伤心。
“别着急,时候到了,自然就不避了。”
“求您了,给奴婢个准信吧,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