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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云欢-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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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这就好……”他喃喃道,“伴君如伴虎,我又希望万岁赏识你,又怕你遇到不测,这心总是跳个不停……”他低沉地吟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栾城……云初,只要你像从前一样展现你旷世的文采,相信万岁一定会赏识你……”

望着陆轩那一脸陶醉的样子,云初心里一阵刺痛,他是才子,他喜欢的是那个旷世才女,如果他知道她已换了灵魂,只勉强识字,这黑眸中还会有这浓浓的深情吗?

“文翰兄,如果……如果我不会这些了,你会不会……”

“哈!哈哈……云初胡说什么?”看着她牡丹般红艳艳的双颊,陆轩心情空前的好,爽朗地笑道,“文采是一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尽管你失忆了,也不会忘了这些……”声音候然间变得低哑,“就像你不会忘了我一样……”

“我……”

看着云初眼中的痛苦,陆轩笑容僵在脸上,伸手轻轻撩起她耳边得一缕秀发,“我听说了,太太不喜欢你作诗吟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毅然说道:“云初耐心地等,无论多难,我一定要打破你身上的枷锁,让你可以自由自在地作诗填赋,就像从前……”

云初脸色一阵惨白:“文翰兄,我……我是说,我……”

“公子……公子……”正说着,就听见陆平急促的低叫声,“……公子快走,有人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怪病(上)

云初一惊,侧耳听去。

果然,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一向警觉,不想今日纠结于这前世今生的情劫中,竟失去了惯有的防备,一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来不及多想,她抬步向林外迈去,一边道:“文翰兄稍等……”

“栾姑娘且慢……”陆平叫住她,“……奴才看着好似两个婆子正从对面的水榭朝这儿来,您这么出去正撞上……”又看看身后的围墙,“不如我和公子延围墙从角门出去……”

前后看了看,云初想想也是,她这样出去,撞上人倒无所谓,就怕来人再进树林来看到陆轩,相较之下,他从角门离开更安全,就点点头。

有些不舍,陆轩低叫了声:“云初……”

“文翰兄放心,进宫后我会便宜行事的……”

“你一定要仔细了”陆轩点点头,“我也会尽量找机会进宫……”

“公子快走吧……”陆平强拖着频频回头的陆轩朝角门奔去,“再晚就被人撞见了。”

望着隐没在林间的身影,云初眉头微蹙,如烟的身法比陆平快多了,怎么现在还不见影儿?

正想着,一阵轻响,云初一回头,如烟飞身纵过来,目光向四处找了半天:“……他们走了?”

“嗯……”云初点点头,“……怎么才来,外面怎样?”

“是两个婆子……”如烟嘻嘻笑道,“像是要过来,不小心掉水里了……”又回头看了眼,“已经返回去了。”

再不小心,也没有两人同时落水的道理,见如烟笑的发虚,不用问,也知是她的手笔,云初就瞟了她一眼,道:“你仔细些,万一她们不会水……”

“就知道瞒不过您……”如烟吐吐舌头,“奴婢一直看着她们上了岸的……”想起两个婆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们还以为撞了鬼,爬上来撒腿就往回跑。”扶着云初,如烟掏帕子给她擦汗,“……您没事吧?”

“没事儿……”接过帕子,云初责备道,“……怎么这么大意?”

“奴婢……”如烟很委屈,云初一向不用她报警的,虽从没问过,但她暗猜云初的听力一定特别好,所以才大意了,“奴婢一直盯着大路,没提防会从水榭下来人,待发现已来不及了,才出此下策……”

回头望了眼树林深处,如烟想想也很后怕,嘴里自责道:“奴婢下次一定……”

如烟边说边走,没提防一头撞到云初后背上,声音戛然而止,她猛站住身子,一抬头,止不住一阵轻颤,随即一把将云初拉到身后。

迎面一具伟岸桀骜的身影,背对着她们,正悠闲地看着树上一对灰褐色黑斑纹长脚秧鸡,手里一把象骨扇不停地扇着,不是江贤是谁?

云初的心通通乱跳。

这煞星动作怎么恁轻,这么近的距离,以她的六识,竟没发觉,上次也是,他在树上她在树下,她却连他的呼吸都没听见,不是后来他两脚有意踢打树枝,她还发觉不了。

想起她刚刚还和陆轩卿卿我我,云初脸色如死人般又灰又白,他什么时候来的,不会又像上次早就躲在树上了吧,那她和陆轩的话岂不都被他听到了?

深吸了一口气,云初强自稳了稳心神,和如烟交换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地悄悄地向后面退去。

她们想尽快离开这个煞星,越远越好。

“……怎么?”退了几步,两人正要转身逃走,江贤慵懒的声音传来,“栾姑娘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江公子安”四目相对,见逃不过,云初就立在那儿笑道,“公子如此专注,我不敢打扰……”

“……是吗?”

眼里带着笑,却未达眼底,恼于她见他就逃,江贤声音结了冰似的冷峻。

云初就一哆嗦,看来这浪子是恼了,想想自己也是有些掩耳盗铃了,目光闪烁,一眼瞥见树上的两只长脚秧鸡,就讪讪笑道:“……江公子很喜欢鸟?”

“噢……”江贤回头瞧了瞧,忽然一笑,“是啊,我刚刚看着他们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甚是有趣……”

“你……”

他竟把她和陆轩比做一对长脚鸡

云初的脸腾得红了起来,如烟身子也动了动,但想想这么近的距离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到来,显然这煞星的武功高出她不知多少倍,不觉有些气馁,想教训他的念头一闪而过,便胎死腹中,悄悄地拽了拽云初。

云初也冷静下来,这浪子是她惹不起的。

“那……”咬了咬牙,云初淡淡道,“江公子就慢慢看,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她满脸红霞,咬牙切齿,想恼又不敢恼的样子,江贤很是受用,刚刚的不快一扫而空,心情没由来的又好了起来。

一闪身,挡住了云初的去路,目光落在她一身诰命服上,随口问道:“……云初刚接了懿旨?”

这话与她和陆轩刚刚的开场白一模一样,江贤一向叫她栾姑娘,忽然改口,显然是揶揄她。

云初的脸霎时由红转白,又变的铁青,拳头攥的紧紧的,第一次,她有些失控。

见她突然变了脸,江贤一怔,随即醒悟,他刚刚心情极好,那句话脱口而出,全是无意之举,回过味来,是自己唐突了。忙又正色道:“栾姑娘别误会,我……”他声音有些凌乱,“我是担心栾姑娘不明状况,在宫里乱闯,会……你知道,后宫的水深不可测,每个人都藏着十二个心眼……”

发觉失态,言谈间有些过于关心她,江贤惊出一身冷汗,顿了片刻,他又轻轻地摇起扇子,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我的毒还没解,这期间,自然不希望栾姑娘有事。”

就说他是无利不起早的,云初一哂。

“谢谢江公子关心……”又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只要我不死,就一定想法给你解毒”

她美眸圆睁,嘴唇轻抿,竟是别有风情,江贤莞尔一笑,道:“……我听说太后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

云初皱皱眉,陆轩不是说太后好好的吗?

“这事儿很隐秘,连徐太医也未必知道……”见她皱眉,江贤解释道,“听说大后身上长满了白癍,或大或小,形如蝴蝶,不痒不痛,不影响行动……”

白癜风

太后八成是得了白癜风,这种病很缠手,易诊断,难治疗,而且极易复发。云初疑惑地看着江贤,“……为什么不找太医院的人治疗?”

他说徐太医未必知道,就是说太后八成没找过太医,一国之后,有病不求医,她忌讳什么?

“都说这是妖像……”江贤语气中透着股少有的轻快,“太后身上的白癍一直在不断地蔓延,已经长到了颈,说是一旦上了脸,她就会变成妖……”想起太后驾临相府的情形,“……都快入夏了,还把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又低沉地笑起来,“……才四月天,相府屋里就摆了冰块,冻得前去祝寿的命妇们直打颤……”

云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古人可是够愚,不过是种难缠的皮肤病,因为无知,竟被视为妖看着她笑颜如花,江贤眼睛也闪闪地亮起来,候然一黯,正色道:“……虽不敢惊动太医院,一年来,太后却秘密找了许多民间有名的大夫。”

“那……”云初一怔,“竟没有一个人能治?”

“都说是妖像,不是病……”江贤摇摇头,声音忽然变的低沉,“……一年多了,看过太子身子的大夫,没一个能活着出宫的。”他定定地看着云初,“……栾姑娘听说过这种病吗?有没有把握?”

这老太婆可是够毒的,听了这话,云初霎时起了一身鸡皮。

她想起了陆轩先前说的,后位之争。

如果姚贵妃难产死了,太后再被视为妖孽缠身,那么姚家顷刻间便会倾覆姚相爷一定知道太后的病情,所以才把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办的这么隆重,所以太后才会亲自驾临助威。

这一切都是相府向世人昭告,相府的荣宠依然盛极一时,利用这也许就是最后的一次机会来收买人心。

怕是姚家早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白斑不治,太后就在白斑蔓延到脸部之前“驾薨”,太后没了,姚家想要保住世代荣宠,那就得不惜任何代价把姚贵妃推上后位。

那么姚贵妃就绝不能难产死了

那怕她生个女儿,太后也可以偷龙转凤,但这难产却不是有权有势就能决定的,在古代,生孩子是过大关,过不去的比比皆是。栾国不重医,更没女大夫,又不是寻常人家,夫妻恩爱,万不得已,还可以偷偷请个男大夫,但皇家不同,墨帝是绝不会允许让个男人给姚贵妃接生的,于是她这个少见的女大夫就得到了相府空前的重视。

难怪姚相爷竟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违,安排她和陆轩私会,又给陆轩画了一个巨大的饼,口口声声要成全他们。

想通了这节,云初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白癜风不是一般的缠手,如果她看了太后的身子,又治不好,姚贵妃却顺利诞下龙子,相府会如何处置她?

她是旷世才女,是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奶奶,太后不敢像处置民间大夫那般处置她,那时,她和陆轩的私情便成了致命的绞索

第一百三十六章怪病(下)

可是,她医好了太后,又帮姚贵妃顺利诞下龙子,夺了后位,帮姚家保住了世代的荣华,姚家势力壮大后,她又拿什么和姚阑斗?

原以为可以攀上太后这跟线,不想太后竟是姚家的人。

她和姚阑水火不容。

姚阑会因她对姚家的大恩和她握手言和吗?

姚家会因她的大恩而舍弃嫡亲女儿吗?

“……栾姑娘如果没把握,就想法躲过去,千万别出手”见她脸色苍白,江贤心便一沉,目光落道她微显粗壮的腰身上,“……实在不行,栾姑娘就装晕……总之,不能留给太后和你单独说话的机会……”

听说女人害喜也有严重的,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应该懂他的意思。

手下意识的按向小腹,云初一阵发窘,随即心也一动,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就像上次学规矩,见事不好,干脆让如烟点了她的穴,左右她是个“孕妇”,随时会晕会吐,能躲过给太后瞧病,她活命的机会就多了一层。

只要躲过这一劫,哪怕给她半年的时间也好。

此时的她,实在没力量单飞,如果有,她今夜就会毫不犹豫地卷铺盖卷跑路,她才不会去觐见那个被喻为妖孽缠身的太后呢心里赞成,云初却不肯点头承认,只低头不语。

见她面色潮红,江贤也知她发窘,只轻轻一笑,想起姚贵妃生产在即,转而说道:“……见你身体不好,兴许太后不会强迫你给她瞧病,但给姚贵妃接生你怕是拖不过的……”想起宫里暗蝶传出的消息,“……听说孩子是腿朝下头朝上的。”面色发红,江贤轻咳一声,“……这个我也不太懂,只听人说,后宫中这种胎位的孩子从没有顺利出生的,宫里的记载不是剖腹取子最后丧母,就是母子尽失,最成功的一次虽然母子平安,可孩子却折了两臂,是个先天残疾,你……”江贤语气异样的沉重,“要有心里准备……”

云初瞬间明白过来,姚贵妃的孩子是个站位。

婴儿的头比身子大,正常胎位是头朝下,生产时,只要孩子的头出来,身子就出来了。

站位却不同,身子全出来了,因头太大却很难出来,往往是下颌被骨盆卡住,硬拽的话,会把颈椎拽断,孩子肯定活不了,不拽,最后孩子也会被憋死,就算凑巧拽出来,但用力不当,也可能会折断两臂,落个天生残疾,就像江贤刚刚说的。

这种胎位拿到现代,早已不足为奇,但在医术极度落后的栾国,却是没人能顺利把孩子接生出来的,难怪那些稳婆要四处求人了。

想到这儿,云初反舒了口气,微微笑道:“谢谢江公子提醒,这个我或许可以试试……”

“真的?”江贤有些意外,“你有几层把握?”

“我没给姚贵妃瞧过,现在还不好说……”云初道,“如果没别的突发症,仅仅是胎位不正,我把握很大……”

“世事难料……”江贤摇摇头,“如果不行,你千万不要逞强,后宫不比别处,都是皇家血脉,因为妃子难产,稳婆被抄家的事情屡见不鲜……”

语气中掩不住的关心,云初心头一热,点点头,语气也难得的柔顺:“嗯,到时我会见机行事,绝不会罔丢了性命……”

“这样就好,栾姑娘没别的……”她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江贤暗舒了口气,正要告辞,忽然想起陆轩让她参加牡丹会的事儿,转而说道:“墨帝荒yin无道,为人暴戾无常,栾姑娘此次进宫,最好不见,就算避免不了,也一定要低调些……”

一瞬间,云初也想起陆轩的话,他这明明就是和陆轩唱反调放在平时,云初一定会理性地思考一番,但今日江贤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又三番两次地拿陆轩揶揄她,便有些心惊,不觉脸色一变,道:“……难道墨帝比黎国皇帝还荒yin?”又冷冷一笑,“二主之臣,怎可轻笑别国之君?”

啪的一声,江贤手中一把象骨扇生生地折成了两断。

感觉空气一冷,如烟一个箭步将云初死死地护在身后,抬眼大胆地瞪着江贤。

江贤冷冷一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望着他桀骜的背影,云初有些后悔,这浪子虽说为人不耻,直觉却极其敏锐,对事物的判断胜过陆轩十倍百倍,虽不是朋友,但他们有共同的利益,他需要她解毒,需要她的秘方赚钱,又是她的债主,如果她死了,他会人财两空。

不同于陆轩的憨直,江贤是个聪明的人,风雨飘摇之计,他更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也因此,今天他来,绝不是为了听壁角,是真心提醒她。

她不该一时冲动把他激走,她应该问问他,在廉淑妃和姚贵妃之间,她站哪队好?

姚相爷一心为姚家打算,陆轩憨直,对这些不敏感,董国公一切以国公府的利益为重,相对来说,她和江贤的利益最是趋同,也许他的判断对她最有利。

嘴唇翕动,终究没勇气叫住他,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云初黯然地转过身。

谈的好好的两个人,说散就散,如烟也有些无措,见云初脸色少有的沉郁,只静静地跟着。那夜江奎帮她报仇,如烟发现,江贤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她隐隐地觉得,他并非表面那么放浪,今日听他的话,也是在真心替云初打算,心里暗怨自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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