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斗时代-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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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来问我”
郝云涛听着郝黛暴躁的回答,却是一点都不生气,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定是很疼的,妹妹你就暂且忍一忍,应该很快就会好的。”郝黛不可置否,她要是想好,自是立马就能好的。
“六姐姐,我听说你今儿是和五姐姐一起去公主殿下那儿的,可为什么就你一人受了伤,那五姐姐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呢?”郝琉璃在一旁很是疑惑地插嘴问道,本来听到郝黛受了伤,她已是十分惊讶的,毕竟她可是知道郝黛有不同寻常的本领,哪可能这么容易就受伤呢,而偏偏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郝萌去世毫发无伤,这事情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些。
郝黛懒得回答,便只是趴在那里不说话,而郝云涛亦是疑惑地看了郝黛一眼,神情颇有些若有所思。
“六姐姐现在这样,想来是不能够再进宫选妃了吧,那咱们家就只有五姐姐一人能进宫了。”郝琉璃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故作天真模样的说道。
郝云涛眼中疑虑更甚,也觉得郝黛受伤一事甚是蹊跷,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嘱咐了郝黛好好休息,这才与郝云飞和郝琉璃二人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郝云涛又是不动声色地与郝琉璃问道:“七妹妹,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对于六妹妹受伤的事情,你是否有什么猜测?”
郝琉璃撇了撇嘴,缓缓说道:“我能有什么猜测,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罢了,为什么六姐姐偏偏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就在这快要选秀女的时候受伤呢,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吧,难道哥哥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郝云涛沉吟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说道:“按妹妹的意思,难道是说六妹妹这一次受伤并不是‘意外’喽那又是谁这般心狠手辣,连一个小女孩儿都要算计”其实郝云涛的心中隐隐猜测那施计害她妹妹的可能是那绵阳公主,可若真是公主,那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堂堂公主殿下何必要对付一个臣子家的小小庶女?
“这个妹妹我也不知道,不管是不是意外,反正六姐姐是肯定不能参加这次的选秀了,那人的奸计已经得逞了,只是苦了六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伤养好……”郝琉璃对于郝黛的感情很复杂,虽说不上多喜欢,但因为郝黛原来也帮过她,所以她心里也是希望郝黛好的,现在郝黛这般模样,她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
郝黛受伤的事情,影响的不仅仅是郝家人,绵阳公主朱盈月将那受伤的郝黛和郝萌送走之后,心中也越发慌乱起来,她本也只是想让郝黛和郝萌没有办法参加这次的选秀而已,可是想到方才郝黛受伤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便充满了负罪感,下午的课她也没心思再继续上下去了,颇有些落荒而逃地回了宫。
朱盈月一回到宫里便去找了那陈清灵,陈清灵看着一脸慌张,急急而来的朱盈月,立马拉着她坐下,关心地询问道:“月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没在书院,这时候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了倾诉与依靠的人,朱盈月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紧紧拉着陈清灵的手,带着哭腔说道:“皇嫂,怎么办,月儿好像闯祸了。月儿把郝家那个丫头给弄伤了。”
“这话怎么说的。”陈清灵闻言也吓了一跳,立即追问道。朱盈月这才苦着小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清灵。陈清灵静静听着,等到朱盈月说完了,她才略略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与她劝慰道:“月儿,不要害怕,听皇嫂的话,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那两个宫女不小心,才会把热水泼到郝家小姐的身上,你只要惩治了那两个宫女就行了,这一切就是个意外,不管谁问起来,你都要这么说,就算皇上问你,你也要一口咬定是个意外,听明白了吗?”
朱盈月吸了吸鼻子,也是镇定了许多,却仍是有些担忧地问道:“皇帝哥哥那么精明,他会相信月儿的话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惩罚
“你相信皇嫂,只要你一口咬定,皇上也不好说是你做的,而且你是他疼爱的妹妹,对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臣女,你觉得皇上会偏袒哪一边?”陈清灵温柔地帮朱盈月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柔声问道。
“我是哥哥的亲妹妹,她当然会偏袒我的。”被陈清灵这般一问,朱盈月也顿时有了底气,也不再如最开始那般慌张了。
“这就对了,你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就算皇上心里头知道是你做的,他也不会怪罪你的,所以月儿放心就是了,至于郝家那丫头,你不是也说了吗,伤势不是很重,休息个个把月就会好了,你也没伤了她的性命,所以没什么好愧疚的。”陈清灵眉眼盈盈的笑着,声音愈发温柔。
朱盈月点了点头,面上总算露出了笑颜,拍着胸口说道:“幸好有皇嫂在,不然月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了,既然没事了就回去吧,洗个脸,再换身衣服,可莫要再让宫人们看到你这幅狼狈的模样了。”陈清灵点了点朱盈月的白腻的鼻尖,宠溺地说道。朱盈月看了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微微红了脸,飞快地回了自己的寝宫,陈清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啜了一口,笑容淡淡的,面上的神情很是满足。
朱梓骁是在下午的时候才知晓郝黛受伤的事情,皱着眉头听完看云晟的报告,沉声问道:“你说绵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说,公主殿下和郝小姐应该是没有什么仇怨的,而且明显还是针对两位郝小姐。”云晟低着头,低声回道。
朱梓骁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什么,而后才又开口问道:“她是真的受伤了?”
“千真万确,医女和太医都去查看过了,虽然伤的不是很严重,但确实是受伤了。”
“我倒是没想到她也会有受伤的一天,而且竟还是伤在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手上……”朱梓骁面上颇有些古怪地说道。
“陛下,郝小姐终归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啊,而且还是个姑娘家。”云晟低着头,不动声色地提醒着朱梓骁说道。
“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呢,看来我真是从来都没把她当普通女人对待过呢。”朱梓骁轻笑出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更是古怪。
“今儿晚上去看看她吧,终归是绵阳惹的祸,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个什么东西,那可不是表面上温驯的小猫,明明就是一只猛兽啊……”朱梓骁叹了口气,低低说道。
“那……公主殿下那里怎么办?”云晟有些为难地出声问道。
“这些年我不去管她,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是时候该好好教导一番了。”朱梓骁声音淡淡的,但依着云晟对他的了解,也知道他是动气了,便只是将脑袋低地更低,不再说话。
“她现在在哪里?”朱梓骁看向云晟问道。
“公主殿下派人将郝小姐送回府之后,便回了宫,然后便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之后,便回了寝宫。”云晟很敬业地禀告道。
“去了皇后那儿啊……朱梓骁喃喃地重复了一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片刻之后,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先去绵阳那里吧,朕也不能总是那么宠着她。”
云晟低了低头,便退下了,朱梓骁将小安子叫了进来,摆驾朱盈月的鸾月殿。
朱盈月此刻已经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安逸地斜靠在梨花木的榻上,丝毫不见了在陈清灵那里的慌乱,又恢复了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傲娇公主模样,但当听到外头宫女来报皇上驾到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慌了起来,但面上却仍旧努力保持着平静,快速起身到门外去迎接那朱梓骁。
“月儿给皇兄请安。”朱盈月露出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天真笑容,与朱梓骁行礼请安道。
朱梓骁的面上带着浅浅地笑,定定地看了朱盈月一会儿,直看得朱盈月心里越发慌张,面上的笑容也微微有些勉强,忍不住先开口问道:“皇兄今儿怎么想到来看月儿了?”
“怎么,不喜欢皇兄来看你吗?”朱梓骁亦如往常一般宠溺地摸了摸朱盈月的脑袋,声音温柔地问道。
看着如往常一般温和的哥哥,朱盈月总算放下了些心,笑容甜腻地回道:“自然是喜欢的,月儿巴不得皇兄能每天都来看我呢,可是月儿也知道皇兄政事繁忙,自然是要将社稷和百姓们放在第一位的。”
朱梓骁倒是没想到朱盈月会说着这番话来,颇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浅笑道:“朕的月儿长大了,也知道为国家和百姓着想了,朕心甚慰啊。”
朱盈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待宫女们给朱梓骁上了热茶之后,朱梓骁才看着朱盈月继续问道:“朕听说月儿今儿很早就回宫了,好好的怎么又不上课了?”
朱盈月的眼神一闪,连忙低下头掩饰,轻声解释道:“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早些回来了。”
“哦?那可有请太医看过了?”朱梓骁立马一脸担忧地追问道。
“方才睡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皇兄不用担心,想来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朱盈月抬起头,笑着安抚着朱梓骁道。
“没事了就好……”朱梓骁似是放心了下来,浅笑着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而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看向朱盈月说道:“月儿,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是你太皇太后的寿辰了,太皇太后向来是最疼你的,这些年因着年纪的关系,她的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了,朕想着,若是去那大相国寺为她老人家祈祈福,有了菩萨的眷顾,或许能让她老人家延年益寿,你说是不是?”
朱盈月一边听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心里头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可是你也知道,朕乃一国之君,虽有这个孝心,却也因政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来,不知月儿能不能代替朕去那大相国寺为太皇太后祈福呢?”朱梓骁继续说着,说到最后,看着朱盈月问道。
朱盈月顿时哑然,她再笨也知道皇兄是在变相惩罚她,皇兄定是已经知晓了今日书院发生的事情,但他一句话也不问,只是他们彼此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朱盈月有些颓丧地低下了头,低声说道:“为太皇太后祈福,是月儿本应该做的事情,太皇太后对月儿这么好,月儿自是要尽心尽力与她尽孝心的。”
朱梓骁闻言吗,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从明天开始到太皇太后寿辰那一天,月儿就住到大相国寺去吧,朕会与圆通方丈好好交代一番,他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朱盈月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贝齿轻咬着下唇,想着反正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心中仍然很是不甘心,为什么皇兄为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女却要惩罚她,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妹妹啊,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要质问出声,但一对上知晓那带着笑意却不容置喙的眼神,便将心里的那股子不满压力下去,乖乖地不再说什么了。
郝黛送走了一批批上门慰问的访客,也总算是清净了许多,吃完红杏喂的清粥小菜之后,便早早熄了灯准备休息了,漏刻指到子时的时候,郝黛有些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又有访客上门了,这一回郝黛没有起身,她现在可也是“病人”呢,应该不用去迎接这些不速之客了。
熟悉的迷香味道,郝黛的目光看向门边,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地开口,“知道你们来了,进来吧。”
门旋即便人轻轻推开,朱梓骁穿着一身极朴素的皂色衣衫,面上带了惯有的浅浅微笑,缓缓地走进了屋内,依旧站在门外的云晟很快就将房门重新关上了。
朱梓骁步伐沉稳地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了床幔,望向了趴在床上那个身形分外瘦弱的女子,对上郝黛那幽黑如墨的眸子,那微冷的眸光让他心中不禁一颤。
“半夜三更来干嘛?”郝黛毫不客气地质问,态度很不友善。朱梓骁看她这般模样,却是笑开了,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说道:“看到你这般有精神的模样,我也就放心了,是真的受伤了吗,我从来没想过你也会有受伤的一天。”
郝黛听了这话心中一个警惕,开始反省她在朱梓骁面前是不是表现地太过非人类了点,那朱梓骁又有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心呢,这般想着,郝黛便有些心虚地回道:“是人总会受伤的吗,我也是人,受伤很正常啊。”
朱梓骁听郝黛这般说,看着她的神情愈发柔和了一些,轻笑着说道““你说的也对,你还是个女孩子呢,有时候,我总会忘记这一点。”
第一百一十九章所谓调戏
郝黛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朱梓骁应该是对她没有怀疑的,不然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朱梓骁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掉的人。
坐在床边的某只要是知道郝黛方才正筹划着杀人灭口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冲动立即掐死这货呢,可惜他是不知道的,郝黛又是面瘫脸,面上是不会显露一丝一毫的,所以朱梓骁依旧一脸关心地问道:“听说是烫伤,面积还不小,伤得严不严重?”
“你可以自己看。”郝黛自己都无法正确描述自己的伤势,有些不耐烦地回道。朱梓骁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静谥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沉声问道:“我真的可以自己看?”
郝黛这个没有男女观念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没有多大改善,她无意识地就说出了这惊世骇俗的言语,听到朱梓骁那语调奇怪地反问,这才意识过来,貌似这里有一句话,叫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郝黛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立马接着朱梓骁的话说道:“这个……好像不太好哦,我说笑的,你不当必真……”
朱梓骁闻言顿时闷声笑了出来,听那笑声,当真是十分愉悦的模样,边笑着他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匣子,调侃似地开口说道:“其实黛儿不用担心,你总是要成为我的妃子的,所以给我看看也无妨,我是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郝黛默,忽然觉得朱梓骁这丫十分之无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调戏”吗,郝黛觉得自己很深刻地理解了这个词语。
“这是我从莫昇那里要来的凝肌膏,你每日让丫鬟给你涂一次,不仅可以让你的伤快些好起来,而且也绝对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朱梓骁觉得调戏郝黛这件事应该适可而止,不然把她惹毛了,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便立即转了话题,将手上的玉匣放在了郝黛的枕边。虽然郝黛不需要这个什么凝肌膏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但旁人的好意她也是从来不拒绝的,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郝黛觉得朱梓骁今晚慰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开始下逐客令了。
朱梓骁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看着郝黛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聪明如你,不可能会以为这一次真的只是简单的意外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又怎样?”郝黛冷冷地斜睨了朱梓骁一眼,问道。
“我代绵阳跟你道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平日里都是极乖巧懂事的,我没想到,她竟会……”朱梓骁的面上带着满满的愧疚,与郝黛解释道。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你,她是她,我分的很清楚。”郝黛的声音依旧冷淡,不再看朱梓骁。
朱梓骁与郝黛打交道这么久,自然隐隐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心头一凛,声音有些涩然地开口道:“郝黛,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她一次,她终究只是个孩子……”
“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孩子与成人的区分,只有有威胁的人和没有威胁的人,你说她是属于哪一种?”郝黛的面上一片冷然,莫名让朱梓骁生出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