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先至综武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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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突然那鼠尾须接口道:“世间最爱打架的是谁?我居然听到有人说是包三先生?错了,错了,简直大错特错,明明就是江南一阵风风波恶,风波恶领教姜庄主高招了!”
话罢,风波恶便一个翻身朝着姜希夷扑了过去,姜希夷看似随意将手一抬一挥,袖风直接掀向风波恶,风波恶侧身一翻,避开这阵袖风,姜希夷提步纵身向门口掠去,道:“你们谁上,还是一齐上我都不在意,不过此处太过于狭窄,不如出门一战。”
风波恶道:“正合我意!”脚下也朝着门外走去。
待得风波恶落于门外时,姜希夷已经站定身形。
风波恶见姜希夷手上无兵刃,问道:“姜庄主以剑成名,为何不用兵刃?”
姜希夷道:“你手上没有兵器,我为何要同你使兵器。”
风波恶哈哈大笑道:“好啊!今天找到了一个好对手,姜庄主看招!”话音刚落,风波恶脚下一踏,身子微斜,突然一道白光耀眼,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柄单刀,横砍而至。姜希夷脚下一溜,倒退数尺,而后风波恶只觉眼前一道寒光掠过,一声龙吟般的声音惊现,再看去,姜希夷手上已经多了一柄剑。
剑出鞘,寒光四射。
包不同惊呼:“剑芒!是剑芒!”
江湖中用剑的人很多,但是剑上能现出剑芒的人却屈指可数少之又少。姜希夷剑上剑光流动,剑芒闪耀,即使不用出手也足以让人晓得她的实力到底有几分。
风波恶离着姜希夷比包不同近上许多,他自然是看到了剑芒,但他更是感到了裹挟着杀气的森寒剑气!
姜希夷一剑忽然刺出,她不做任何起式,这一剑也就这么凭空刺出,看似无招无式,但却又有招有式,这一剑所携之势,任谁都不敢低估。
有风吹过。
剑气随风吹向了风波恶。
风波恶登时便觉得,一股寒意渗入了骨髓之中,将自己的血冻住了,同时也冻住了自己身体上的关节。他一咬牙,立刀一封,想抵挡住姜希夷刺来的剑。
风时起时落,难测之极,姜希夷的剑也是。
她一剑即将要劈上风波恶的刀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姜希夷心中不过觉得胜负已分,不必再动手。
风波恶却不知晓她心中所想,见有机可乘,刷刷刷刷,朝着姜希夷连砍四刀,全是进攻招数,迅捷无比。
姜希夷见状,手中一紧,又是一剑刺出。
这时,风再起,微风已经变成狂风。这阵狂风甚至比冬日最冷的那日风更锋利,更猛烈。
狂风环绕,剑气缠身,风波恶几乎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咬紧了牙,准备朝着姜希夷再斩一刀。
剑尖寒芒送到,白衣紧随其后,姜希夷随着风奔向了风波恶,她看见了风波恶要斩下的到,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四尺时,姜希夷莲足轻跺,腾空而起,足尖点上了风波恶的刀背。足尖再是一点,这一下看似极轻,但风波恶却觉得再也承受不住,他嘴边已经被咬出了血,却依然紧握着刀柄不愿松开。
‘当啷’一声,风波恶的刀便从姜希夷踏上的那处断开了,断刀落地。
姜希夷跃至风波恶身后,软剑已经归鞘。
包不同和公冶乾两人急忙奔向风波恶,公冶乾伸掌贴风波恶后心至阳穴上,正准备以内力助他疗伤,风波恶一起身,道:“多谢二哥,不必了。”而后转向姜希夷,道:“姜庄主果然名不虚传。”
姜希夷点了点头,看向慕容复,道:“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第47章 柒
近日来,江湖中发生了三件新鲜事,其一是从西夏归来的乔峰,完成了丐帮汪剑通汪帮主为他出的三大难题,更是立下了七大功劳,丐帮在君山总舵召开大会,汪帮主以打狗棒相授,乔峰成为了丐帮新一任帮主,其后泰山大会,更是一人连创九名强敌,帮中之人无人不服。其二便是姑苏慕容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使出青海玉树派、山西郝家、太乙派等门派绝招,将其中高手战胜,“姑苏慕容”的名头,更是震撼武林。
一时间,武林中以地理位置,将这两人合称为“北乔峰,南慕容。”
而这第三件新鲜事,就是关于姜希夷的事。
那一日在燕子坞,慕容复将姜希夷重新迎回庭中,大家落座后,慕容复道:“不知姜庄主上门所为何事?”
姜希夷道:“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慕容复道:“在下虽然久居姑苏,但对于江湖之上发生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听传言所说,姜庄主在昆仑时上门请教过许多人,只为了寻一人,那人就是独孤求败独孤前辈,姜庄主此次上门,是否也是想询问在下是否知晓这人?”
姜希夷听到慕容复称独孤求败为前辈,双眼一亮,他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认得独孤求败。姜希夷问道:“你认得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慕容复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姜庄主稍安勿躁,独孤前辈行踪飘忽,在下也不过是曾经有缘在天山与前辈见过一次,当时被独孤前辈深深震撼,去年独孤前辈曾途径苏州,在燕子坞歇过脚,我同前辈联系虽少,但却也是有方法联系上,只是不知姜庄主是如何得知独孤前辈其人的?”
姜希夷手上紧了紧,从来没人问过她,她为什么要去找那些人,她又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她也从未想过会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就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天枢突然接口道:“独孤前辈是剑客,我家庄主也是剑客,剑客自然是以剑相交,更何况慕容公子久居姑苏都能在天山上同行踪飘忽的独孤前辈有一面之缘,我家庄主久居昆仑山怎么就会无缘得见?”
慕容复道:“在下并非是怀疑姜庄主,不过是好奇而已,姜庄主请不要介意。”
姜希夷问道:“慕容公子可否同他说一声,我想同他见一见?”
慕容复双眼低垂,面上露出难色,沉吟道:“这……”
姜希夷道:“慕容公子是有什么顾虑?”
慕容复抬眸微笑,道:“并非,只是去年独孤前辈经过姑苏时,曾与在下说起要闭关悟剑,但当时前辈却未说过出关时间,所以在下犯了难,不如这样,姜庄主有何办法能令我及时寻到阁下,到时独孤前辈若是出关,我定会及时通知,令姜庄主知晓。”
姜希夷心中计较了一番后,道:“慕容公子可托人去信到昆仑山鸿蒙峰太玄庄,庄中人收到消息自然后我自然会晓得,多谢慕容公子帮忙,若是公子日后有难事,在下力所能及定然会助公子。”
慕容复听到姜希夷如此说,心中一稳,暗暗点了点头,面上却依然谦谦公子之态,抱拳道:“举手之劳,何必挂怀,不知姜庄主下一路往哪里去,不如在燕子坞中休整几日在上路吧。”
说话时,慕容复面上闪过一丝难色,这抹神色飞快掠过,其他人看不清楚,但姜希夷却看的十分清楚,她心中想到慕容复必定是有何棘手事情缠身,却又不好言说,所以才如此这般。
姜希夷道:“多谢慕容公子,现在天色已晚,我明日就动身离去。”
慕容复当下便唤来仆人带姜希夷一行人往住处去。
姜希夷离开正厅后,阿碧不解问道:“公子爷,燕子坞去年时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叫独孤求败的人了,我为何都不晓得呢,我和阿朱姐姐去年一直都在燕子坞中呢。”
慕容复脸上笑容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眼微眯,道:“我说他来过,他就来过,我说我认得他,我就认得他。”
公冶乾道:“公子爷,你这般做法,恐怕不好……”
公冶乾话还未说话,慕容复打断截口道:“没有什么不好,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要复兴大燕必须多结纳能人异士,西夏国在国王之命下建立西夏一品堂便是如此,更何况一品堂都想拉拢姜希夷,此人方才真才实学摆在面前,我出计拉拢只不过是为了大燕罢了,休要再提其他!”
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皆起身抱拳躬身,道:“是。”
那仆人带着姜希夷一行人往水边走去,口中道:“贵客住处不在此处,要乘船前往,请各位客人随小人前来。”
姜希夷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又到了方才他们上岸之处,来时所乘小舟依然被系在树枝上,不过旁边又多了两艘船,船上分别站立着划船之人,他们的衣着看上去完全不似艄公,但却立在船头,手中持浆。
仆人引众人分别上了两艘船,此刻天色已晚,轻舟微荡,太湖之上更显寂静,入耳的便是浆划水声和菱叶与船身相擦的沙沙轻声,湖上清风吹来,夹杂着淡淡清香。
忽然,姜希夷在船上霍地起身,纵身一跃,如一缕白烟凭空升起,眨眼间便已现于水面之上。
她几乎是飘于水面上,没人听见她踏水的声音,就见姜希夷行云流水极为随意毫无半分仓促之态优美又迅速的到达了岸边,两艘船上的艄公停了浆,不知如何是好时,空中一道声音飘入他们耳鼓之中,说话的人是姜希夷,她道:“你们若是想等,便等等我就好,若是等不及,我之后自行有人送到住处,无须担心。”
他们才刚将话听完,岸边月下那一道白衣丽人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树荫之中。
姜希夷这一下踏水轻功,若是被燕子坞中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见着,心中只怕也不得不服这轻功——踏水无声,敏捷洒脱,姜希夷落在岸上后不说衣角裙边,连鞋面也没被湖水打湿。
转了几转后,姜希夷又回到了屋外厅前,此刻厅内只有慕容复一人,桌前放着一壶酒,自饮自酌,他三名属下和阿朱阿碧两个丫头都不知去了何处。
姜希夷脚步极轻,慕容复并没有听到,但是他一直在等姜希夷来,他赌的就是姜希夷必然会在半路折返,所以他一直注意着门口,当姜希夷人立在屋外阶下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的身影。慕容复又仰首饮了一杯酒,将目光收回。
姜希夷踏上台阶后,本想直接提步越过门槛,但想了一想,又将脚收回,抬腿在门上敲了敲。
慕容复听到了姜希夷的敲门声,抬眼望去,仿佛并不知情一般,惊讶道:“姜庄主方才不是已经先行去休息了,怎么又回来了?”
姜希夷越过门槛,又坐在位上,道:“我方才说你若有难事,我定会助你时,你面上露有难色,我便猜测慕容公子定有不好言说难事,于是折返过来,想问公子究竟是何事。”
慕容复苦笑道:“姜庄主果然好眼力,在下方才不过是心中一念,却没想到被姜庄主看了出来。没错,在下确实是难事缠身,不过那也只是在下的事情,与庄主并无关联。”
姜希夷道:“你这话错了,你既然助我,我也会助你,你可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慕容复长叹道:“不过是一些俗事罢了。我是这燕子坞的主人,年纪甚轻,上无父母,为了维持生计自然是不得不经商补贴家用,可前些时候,一支商队在山东境内泰山脚下被人截了,那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李大善人,我就算上门去寻,也无计可施,江湖上又有谁能相信,李大善人会去截人家的货物银钱还杀了我手下所有伙计呢?罢了罢了,不再说了,这些不过是俗事,不足姜庄主挂念。”
姜希夷起身,道:“我知道了,慕容公子无需操心。”
慕容复道:“姜庄主这是何意?在下将庄主当做朋友才诉苦告知,姜庄主无需多想,在下自然能想到办法解决。”
姜希夷没有回答慕容复的话,她说道:“慕容公子,请问这李大善人所为是善还是恶?”
慕容复道:“虽然在江湖中一直称他是善人,但窥斑见豹,此事不好说。”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公子当我是朋友,我自然也会如公子所想,现下麻烦慕容公子再寻人送一送我。”
慕容复微笑道:“你能如我所想不理此事便好了。”而后召来仆人,再次将姜希夷送走。
姜希夷走后,过了一刻钟,这厅内两侧便走出来三个人,分别是公冶乾、包不同和风波恶,风波恶‘嘶’了一声,道:“公子爷既然想让这姜庄主为己所用,为何杀鸡用牛刀,让她去找那个李大善人?”
慕容复再仰首饮尽一杯酒,将酒杯放于手上把玩,道:“你们莫要忘了,李大善人除开善之外还富,当年他同爹爹多有不对付,现下不过是他还债的时候,更何况复兴大业自然是需要银钱,至于这姜希夷,我不过是试试看,这把剑到底好不好用。”
公冶乾道:“可是……”
慕容复厉声道:“没有什么可是!”
包不同道:“若是姜庄主反过来怀疑,怎么办?”
慕容复道:“只要她一开始就信了,事后我便有无数种方法叫她不会怀疑。”
慕容复说对了,姜希夷相信了他的话。
姜希夷这么多年来真正见过的大恶人,便是如同独孤残那般从里坏到外的,或者是薛笑人那般,如何都掩盖不住身上杀气和杀意的。她从未遇见过慕容复这般算计的人,不说她对慕容复有所求,更何况慕容复说他将她当做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让姜希夷瞬间想到了雷小雕和花灵铃,她在他们身上感受到的友情,令她温暖也令她感动。
姜希夷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白玉簪,心中暗想道慕容复看起来就是翩翩君子,应该也会是一个好朋友。
但是姜希夷不知道,别人从未将她当做什么朋友。
半个月后,李大善人差点被人刺杀成功,幸得乔峰所救。
这就是近日来江湖的第三件新鲜事。
第48章 捌
李大善人到底住在哪里,这实在是太好找了,因为他太有名了。泰山脚下泰安城内,有两大名人,其一是铁面判官单正,其二则是李大善人李铭,这二人世居山东泰安,城内人人皆知。姜希夷一行人别了姑苏后,一路往北入了山东境内,问明了泰安所在,当即再行几程,他们赶到泰安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众人一路询问一路打马,终于是到了李家庄子外面。
这一路上,许多人提到李大善人,面上都会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感恩和崇拜的表情,然后告诉他们:“无论是多么棘手的事情只要交给李大善人,他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度过难关,莫着急莫着急。”
从这些人的脸上和话上看来,李铭确确实实是一个大好人,就如同慕容复所说一般,李铭有着极高的声望,这样一个大善人,谁又能相信他干过杀人越货的事情?
众人渐渐驰至李家庄外,姜希夷远远看见此庄外一片树阴环绕,此时北方风紧叶落,但木叶并未全部掉落,枯黄发红的叶子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出一种凄厉又萧索的美,这被照的鲜红的叶子,究竟是夕阳照红,还是鲜血染红?姜希夷不知道,她决定一人先去探探,于是侧头对身后天枢道:“你们先行去之前瞧见的那处客栈休息,我去看看,不必等我。”
话罢,姜希夷从马背上凌空掠起,落至路边树枝之上,树上的枯叶将落未落,此时只要一阵风起,这片叶子都会落地,但姜希夷足尖轻踏树枝,飞燕投林一般轻轻巧巧掠向远处,那片叶子依然挂在树上。
姜希夷几个呼吸之间,三个起落,身影就没入了李家庄子的黑瓦白墙中。
天枢一行人面上表情突然全部消退,眼中全部失去了神采,看起来就像是极其像真人的木偶。天枢僵硬地牵起姜希夷所乘马匹缰绳,道:“先行去休息。”
他说这句话时,就像是从没开口说过话的人不习惯一样,一字一顿,生涩僵硬又不自然,更不像以往普通时候带着笑意,即使是在雁荡山下的客栈遇到魔教袭击时,天枢为姜希夷解围后,也能带着笑意面对姜希夷的谢意,似乎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不笑一般。
但此刻他没有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