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永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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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也皱起了眉头,说道:“听说,这候君集与太子……这次,会不会是太子?这也不对,便是爹爹不得太子的心意,可是晋王可没碍着太子什么,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太子应该不会对晋王下手的,对吧?”说到后来,她自己都有些为太子辩解不下去了。皇位之前,谁还会顾念什么父子兄弟的?今上,不也是杀了亲兄弟,逼迫自己的父亲,才得了皇位吗?
永宁愣愣地看着正在沉思的房玄龄,低声问道:“晋王殿下难道近来做了什么事,犯了太子殿下的忌讳?”
房玄龄瞪了永宁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晋王近来何止犯了太子的忌讳?他还犯了魏王的忌讳!那两位殿下对房家都各有一段心思,可你们兄妹却与晋王走得那么近,难道这还不够惹眼?”
永宁从来都没往这上面想过。虽然她是刻意的与晋王、晋阳公主套交情,但是在她固定的思维里,晋王这个时候该是很安全的。太子与魏王争斗的厉害,又怎么会注意到他这个小dd?而房玄龄此时的话。却让她突然明白了过来,或许与房家走得太近,真是晋王与她这次遇险的真正原因!
太子与魏王的多次拉拢、打压,都被房玄龄连消带打的给带了过去,房家上下依然荣宠有加,平平安安的。对于他们,房家也是素来都不亲近的,可是晋王却异军突起,时常出入房家,被他们忌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以后……”永宁有些犹豫,这个时候按说是加深交情的最好时机,如果放弃,会不会前功尽弃?那也太可惜了……
房玄龄似乎从来没想到永宁与晋王、晋阳公主交好的原因,他一直以为女儿是难得有了同龄人一起玩,这才舍不得,可是,为了房家,他也只能……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会交待你二哥,以后不准再带晋王到家里来……你也不许再随意与他见面,知道了吗?”
永宁点了点头,问道:“那,晋阳公主……”没了晋王,如果能继续拉拢晋阳公主,其实也不错。
谁知房玄龄摇了摇头,说道:“陛下今日已经命人拟召,很快就会为你二哥和高阳公主赐婚了……婚旨下来之后,高阳公主就不便再到咱们家来了,那晋阳公主年纪尚幼,自然更不便出门……你若是觉得烦闷,倒是可以让你母亲把你舅父家的姐妹们接来住上些时日……”
永宁听得这话一愣,连忙问道:“怎么突然又说起舅父家的姐妹来了?可是外祖家出了什么事?”
房玄龄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要打听了……你且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嫌家里闷,就去西郊的别庄小住,也是可以的……弘文馆的学业,你就不要再去了,我今日已经在陛下那里替你辞了……”
永宁一愣,居然连弘文馆以后都不用去了?而且,还可以长住城外?这次遇险这件事里,究竟还有多少内情是她不知道的呀?怎么跟被放逐了似的?
永宁看着父亲疲惫的身影,缓缓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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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豆蔻梢头第七十章云来
第七十章云来
贞观十四年,朝野间争论最大的消息。便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派出大相禄东赞备厚礼黄金五千两及宝物珍玩数百件,到长安再次向唐太宗请婚。
为什么说是再次呢?因为从贞观八年起,这位吐蕃的新王便不断的派出使者前来求婚,更在贞观十二年的时候,因为求婚不果,发动过一次战争。虽然这场战争前后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被大唐以全胜之姿结束了,但是,却在人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等到这一年吐蕃再次来求婚的时候,原本不是很坚定的那一部分人,认为和亲可以平息干戈,而另一部分人却坚持认为和亲之风不可涨,要坚决抵制!于是,朝野上下,分了三派,两派互掐,一派看戏……
总之,贞观十四年的大唐,很热闹!
居德坊的云来小馆,是高阳公主的陪嫁。这位公主殿下在贞观十四年初的时候,便嫁进了房家。虽然在外面的时候公主的架子摆得十足,可是回到家后,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不敬翁姑的事来——不得不说,房遗爱几年来的调教,还是很成功的。
这云来小馆是个酒馆,也兼着表演这几年越来越受欢迎的布袋戏。因为它紧挨着金光门,两刻钟的工夫就能到了房家的锦绣别庄,于是便成了晋王、晋阳公主日常与永宁小聚的秘密聚点。
为什么说是秘密聚点呢?这就不能不提房玄龄隔离自家儿女与晋王的高压政策了。当年永宁与晋王遇险的事,很平静的被缓和了过去,被抓的几个人不过是替死鬼,这是人尽皆知的。此事过后没多久,房玄龄便将房遗爱扔到了领着左千牛卫的英国公李绩手下,算是让他正式从了军。
没了房遗爱这个领路人,不止晋王,便是高阳公主和晋阳公主也不好再随便登房家的门了,更别说,高阳公主与房遗爱的婚旨一下,她这个待嫁之人,更是被规矩约束着不好再来。
于是,永宁在房家养伤的小半年时间里,过得格外的安静。等着她伤势大好,便用温泉水能养颜祛疤的理由搬去了郊外的别庄“小住”。而每次她回府时,房玄龄都要不厌其烦地交待她不许与晋王接触,当然,如果房遗爱回家的话,也会得到同样的嘱咐,于是兄妹俩就很有默契地将与晋王的交往瞒了下来。
房玄龄一直觉得儿子、闺女在家里住着的时候才有碰着晋王的机会。他哪里知道,这左千牛卫的营地紧挨着大明宫,这晋王每每借着去东内的机会,都会去房遗爱那里溜达两圈,顺便替高阳公主带点东西、捎个口信什么的,比去房家还方便。
而永宁这里,西郊的别院晋王殿下跑得更是勤快,隔个两三天,便会找由子出宫,然后便溜到锦绣别庄去见永宁。等到两年前,晋王殿下满了十二岁,开始在宫外有了自己的王府后,更是每天都借着出宫理事的名义,跑来跟永宁见面。
这兄妹俩在房玄龄面前绝口不提这些事情,房玄龄日常又公务繁忙,也多有疏忽,居然让他们瞒了过去。
自打高阳公主大婚之后,房遗爱这个新鲜出炉的驸马都尉也得到皇帝的提拔,被选进了右金吾卫得了个长史的职位,除了每三天轮值一回的工作外,平日里连卯都不用点。空闲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高阳公主与房遗爱是新婚燕尔,天天恨不得粘在一起,可是就算这样,这位公主殿下也没忘了自家九弟的“艰难”处境。
说起来,这三位出身后家的皇子、公主倒是挺能理解房玄龄不愿意惹麻烦的想法。但是理解他让儿女疏远晋王的原由,不代表这些天家子弟就愿意接受!于是,高阳公主婚后清点嫁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居德坊有个店面,立刻就动上了心思,三来两去的,云来小馆就开张了,然后秘密小聚点就此成立。
十二岁的永宁,个头已经抽高了不少,身材也已经开始发育,开始有了那些少女的小苦恼。不过对于一个再世为人的小女巫来说,这些麻烦都是非常容易解决的,几组魔药下去,便出落的像朵待放的鲜花了。平日里,只要是来这云来小馆,永宁绝对是一身利落的胡服,而且是男装。虽然云来小馆这地方,不是房玄龄日常会踏足之处,可是她还是小心谨慎地生怕被人认出来告到父亲跟前。
云来小馆并不大,也没有二楼,散座和雅间都在一层。这里的雅间,也不跟月白楼那样是真正的单间,而是简单的用竹帘子隔开的空间,如果将竹帘拉开,那跟外面的散座就并无二样了。高阳公主弄这么一个地方出来。原先并不打算赚什么钱,只是想弄个聚会之所罢了。可是有了房遗爱和他那群虽然长大领了差事的狐朋狗友的帮衬,一来二去的竟然火了起来,不少的世家子弟,寒门书生都爱来这里小坐,高谈阔论,很是热闹。
有唐以来,从来没有过因言获罪的例子,而来往这云来小馆的人,对于畅谈国事也分外地热衷,时不时有人酒气上涌,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高阳公主是个爱热闹的,于是在这云来小馆里打架是绝对没人拉架的,不过打完了,损失还是要打架的人包赔的,只这一条,动手的倒少有寒门子弟了,那赔偿金,要得很黑!
这松赞干布求婚的事一出来,云来小馆里便热闹了起来,天天一大帮人在那里为要不要公主和亲争吵。而高阳公主特意留出来的雅间里,晋王和房遗爱两个人也为了这事心烦地闷头喝酒不理人。
晋阳公主拉着永宁坐在竹帘边儿的围栏上,听着外面的两帮人引经据典地争论。而高阳公主却坐在房遗爱身边,沉着脸按住了他的酒杯:“好好的贪什么杯?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干嘛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房遗爱气呼呼地看了高阳公主一眼,然后非常泄气地往后一倒,躺在了地板上,说道:“公主说得容易,我昨天刚跟父亲提了个头儿,便被父亲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昨天我没被父亲关禁闭,怕都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了……”
高阳公主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就见晋王重重地将酒杯摔在了几案上,同样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大唐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居然想着用公主去平息干戈,合着被送去蛮荒之地和亲的不是那帮老不死的闺女,所以他们不心疼是不?!”
晋王非常生气,朝议的时候居然有大臣建议送晋阳公主去和亲!这跟戳他肺管子没两样,当然,也跟戳皇帝陛下的肺管子一样,那个大臣刚说出晋阳公主的名字,就把皇帝陛下气得直接让人把他叉了出去。
晋阳公主跟晋王感情一向好,这会儿见哥哥发脾气,原因又出在她身上,连忙过来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道:“好了,九哥,永宁不也说了吗?这和亲的人选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就是新城妹妹也不可能被选上,你就别再为这事生气了……”
“这事的可气之处,不在于谁去和亲,而在于和亲这件事本身!”房遗爱猛地坐直了身体,夺过高阳公主手里的酒杯,说道:“前两年刚因为吐蕃求亲未遂打了一仗,如今他们再来求亲,咱们如果应了,让那些外番之人怎么看?以前只听说过打仗输了,送公主和亲求存的,怎么到了咱们大唐,就成了打赢了送公主和亲了?那倒不如当初就嫁个公主过去好了,还省得死伤了那么些大唐勇士呢!那些将士在外头为了我大唐的荣耀抛头颅、撒热血,结果打了胜仗,却反而送了公主去和亲,这算什么事?!”
高阳公主最爱见房遗爱这种英武的样子,也不顾屋里还有别人,两眼放光地贴到了他身上,双环着他的脖颈,说道:“二郎。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为我大唐开疆拓土……你放心,等来日里若有战事,我必定去父皇那里为你说项,让你一展长才!”
“公主……”房遗爱一脸感动地伸手搂住了高阳公主,刚想感慨一把,就听身边连续传来了三声呕吐之音——晋王、晋阳公主、永宁都是脸红脖子粗的直做干呕状。
“十七姐,姐夫,你们俩好歹也注意点场合好吧?这里可还有三个‘未成年’人呢!”晋王撇着嘴卖弄着从永宁那里学来的新词。
“就是!”永宁也坐了过来,下巴搭在晋阳公主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气什么,和亲是国策,自有陛下和那些大臣们商讨决策,你们就是在这里吵翻了天,对事情本事也没有半点影响……要我说呀,当年戏就好了,反正去和亲的既不会是二嫂,也不会是晋阳,管那么多干嘛?”
房遗爱两眼一瞪,正想驳斥永宁的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高亮的嗓门说道:“吐蕃份属蛮夷,如今人心向化,思慕天朝威仪,求娶公主,正是我大唐教化万民之始,尔等之言,实乃误国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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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豆蔻梢头第七十一章争执
第七十一章争执
房遗爱本就永宁那几句话撩拨得气冲顶梁门了。再听见外面那人的话,火气更壮。伸手抄起几案上的酒壶,回手便砸了出去。也合该外面说话的书生倒霉,房遗爱的准头儿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寸,这酒壶正砸在那书生的脑门上,当时就见了血了。
这下子云来小馆更热闹了,那书生的同伴一边为他止血,一边大声喝道:“哪来的无耻之徒,居然暗箭伤人?!有种的站出来——”
“爷爷一直跟这儿站着呢!你那俩眼珠是用来出气的?爷爷这么大的人都看不见?!”房遗爱一身痞气地站在已经全部拉开的竹帘后面,阴沉着脸看着那几个穿着国子监学生服饰的青年。
“二郎,你也太不像话了!”高阳公主走到房遗爱身边,跟抛媚眼儿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不屑地看着那几个人,说道:“你这到处认孙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呀?就这么几个没骨头的东西,你认回来也不嫌寒碜?小心让父亲大人知道了,罚你跪祠堂!”
这位公主殿下如今把她家驸马捧得如珠似宝,自己都舍不得说句重话,哪里能容得下别人无理?即使是她家驸马先砸破了别人的头,在她看来,那也是被砸的那人不好——谁让他招她家驸马不高兴了?!
房遗爱斜睨了眼那几个脸色灰败的国子监学生,非常迅速地跟高阳公主承认错误:“夫人教训的是。为夫失言了,夫人可千万要帮我瞒着些,要是被父亲大人知道了,罚我跪祠堂倒没什么,要是气坏了他老人家,为夫我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高阳公主对房遗爱的表现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房遗爱便要坐回去。
国子监的几个学生本来见高阳公主和房遗爱衣着华贵,都不也搭言,只想着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那个被砸的学生终于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一脸愤色地指着房遗爱,说道:“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凭什么动手伤人?”
房遗爱本来已经转过身去了,可是听了这话,立马又转了回来,似笑不笑地说道:“本公子就是不讲理了,你想怎么样?本公子看你不顺眼,还就是砸你了,你想怎么样?你要是再继续一副软骨头、卖国贼的样子说话,本公子还砸,你信不信?!”说着,他的眼睛瞪得齁大,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动手揍人的架式。
这些书生素来是欺软怕硬的,可是他们也更爱面子,听着房遗爱将“软骨头”、“卖国贼”的字样砸到了他们头上,立刻便一个个挺直了身体,不忿地说道:“我们不过是议论国事。哪里软骨头了?又怎么就成了卖国贼了?!”
房遗爱跨过小腿高的护栏,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这几个书生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们几眼,说道:“你们这一个个大吆喝着什么仁义道德的,对着一个番邦小国谄言献媚,一门心思要把我大唐的公主送给别人当小老婆,你这不是软骨头、卖国贼,是什么?”
房遗爱这“小老婆”三个字一出口,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云来小馆一片哗然,立刻有那认识房遗爱的跑了过来,拉着他问详情。
而那个被砸的书生却一脸愤然地指着房遗爱,说道:“你这厮在胡言什么?吐蕃赞普求娶我大唐公主为王妃,这事天下皆知,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成了什么‘小老婆’了?你,你这厮,实在,实在是……”他已经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房遗爱了。
房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