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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绿肥红瘦-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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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风虽说是严箴的通房丫头,却被姜氏安排住在离主院较远的清竹小筑,又成日里不用做丫头的事,只当个闲人一般的养着。

这主院在严箴并未成亲之前,几乎是空着的,严箴只住在了外院,这屋里的嬷嬷自然都是不认识的。

未风未语先红了眼睛,喃喃的道:“奴婢未风来给夫人请安。”

范嬷嬷看着未风身上的丫头衣裳,和那一双勾人的下垂眸子,吓了一跳。样子这么出挑,这是侯爷的通房丫头吧,只是如今夫人和侯爷正在歇息,哪里会接见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自己又是扶风的嬷嬷,更是要维护扶风的权益才是,当下就不客气的道:“夫人如今没空,得了空要见你时自然会遣了人去叫你,这便回去吧,莫要在此挡了人。”

未风得了这范嬷嬷的叱喝,越发觉得没了面子,抬起袖子掩了脸就哭着回了清竹小筑,倒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红叶在一旁劝道:“姑娘,莫要哭伤了身子。”

未风抽抽噎噎的道:“红叶,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

红叶硬着头皮道:“不如姑娘求了孟管事,给安排一个良家身份出去吧?”

未风蹭的坐直了身子,一巴掌就扇在了红叶的脸上。

红叶捂着脸就跪了下去。

未风红着一双杏眼,又去扯红叶的手,嘴里道:“红叶姐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打疼了吧给我看看。”

红叶眼里噙着泪笑道:“无事,不疼。”

未风拉了红叶的手,哭道:“红叶姐姐,不是我舍不得侯府的富贵,如今我已经入了侯府,求去无门不说,我这样的脸,出去了又能得了什么好。”

红叶流着泪,掏了丝帕去给未风拭泪,道:“姑娘,别急,今日将将是侯爷成亲的第一天,咱过些时日再去就是了。”

未风哽咽着点了头,红叶打了水来未风净了脸,才下去寻了冷水来敷脸上的巴掌印,红叶对着水盆看了一眼,半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未风看着瘦弱,却是日日练舞,手劲是在的,又使了力气……

红叶一边拿帕子覆着一边回想,之前在外院的时候,孟管事说过,那户人家是个经商之家,门风中正不过,答应消了奴籍,入了族谱,日后陪嫁一套嫁妆就是。

未风却不肯去,当时说对自己说的是心系侯爷,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却就此被丢在外院里整整半年,不得已这才花了大价钱寻了法子进了这侯府,岂料却跟在外宅一般仍是见不到侯爷的面。

红叶暗暗后悔,当日自己狠劝未风又如何?

脸上传来的刺痛提醒了红叶,未风如若是个劝得动的,自己脸上这巴掌又是如何而得来。

红叶想到了木棉,迎春,彩环,百灵。。。

她们也同自己一般吗?

迎春此时帮着奶娘给卢风的女儿换衣裳,卢风道:“抱去耳房收拾吧,喊得耳朵都麻了。”

奶娘报了孩子走了,迎春道:“姨娘,姐儿可取了名字了?”

卢风道:“还没问老爷,回头再说吧。”

迎春便闭了嘴巴。

卢风又道:“什么时辰了,该去伺候太夫人用晚膳了。”

迎春道,“今日才是侯爷成亲头一天,姨娘不用去也得的。”

迎春话音刚落,便觉得身上一冷,抬眼便看到了卢风眼里如冰的冷意,却只转眼就又看不到了,只当自己又产生了错觉。

这侯爷成亲这日,说起来刚好是姐儿的满月礼,别说大办满月席,就是全家坐着吃顿饭也是成的。只是严谦不管,姜氏忙于侯爷的婚事,更是不会提起,可怜姐儿就这么悄悄的过了满月。

卢风更是云淡风轻,仿若没有这事儿一般,成日里笑盈盈的。

迎春微微摇摇头,再看向卢风,果然卢风就是在微笑的,道:“正是侯爷成亲头一日,才不能忘了去服侍老祖宗才是。”

迎春忙应了,服侍卢风披了披风往栖福堂走去。

栖福堂里李氏正在和贴身丫头香霞说话,问是严箴媳妇儿忙完了没有,怎的不见来请安?

香霞哪里知道,只软声劝李氏,道:“老祖宗,想必是嫁妆太多的缘故,整整一百二十抬呢,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是收拾不完。”

李氏正无聊着,听说卢风来了,便让她进了来。

卢风进屋解了披风,道:“一日不到老祖宗这儿,妾就浑身痒痒,老祖宗这儿是下了什么药了吧。”

李氏被卢风的巧话逗笑了,道:“姐儿今日怎么样,吃奶吃得可好?”

卢风笑着应,“好着呢,妾想着过来看看老祖宗用了晚膳没有,风大便没有带来,明日中午妾带了来陪老祖宗。”

李氏点点头,道:“还是你孝顺。”

卢风眼药上得差不多了,也就顺势闭了口,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卢风变了花样儿说了笑话逗李氏开心,又伺候用了晚膳才回了芙蓉院。

☆、第146章 终见

此时侯府主院的扶风和严箴闹腾够了,又懒懒的躺了半歇,才喊秋桐来服侍洗漱;此时天已经麻麻黑了,丫头婆子摆了饭食;严箴二人用了。

前院有季匀派了个小丫头来寻严箴;道是有信来。严箴让扶风在屋里里等着他,便出了主院。

严箴一走,范嬷嬷便进了屋,道:“夫人,老奴有事禀报。”

扶风忙招生让秋桐抬了椅子,道:“嬷嬷是母亲给我的人,不必如此多礼,嬷嬷有事请讲?”

范嬷嬷先谢过了扶风;挨着半边凳子坐了;道:“夫人;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

扶风大为诧异,道:“嬷嬷是何等身份;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范嬷嬷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扶风;都说这自家姑娘好看;却与自己甚少打交道。这范嬷嬷是主管外院的,一向倒是少见扶风,今日再一瞧,这夫人长得也太好看,就说今儿个自己见着的那丫头,也是比不上的。

方才理了一下思路,道:“夫人,今日老奴在院门口截住一个丫头,这丫头吵着要来给夫人请安,老奴给拦住了。”

扶风奇道:“这是什么道理,还有丫头敢直接到我面前来请安的?哪里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的丫头?”

范嬷嬷道:“夫人,这丫头不是陪嫁丫头,看着是个面生的,只是……”范嬷嬷说到这里,不免还是有些迟疑。

扶风也不说话,这范嬷嬷,一件事情说了半天还说不清楚,按理说母亲给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没分寸才是。

范嬷嬷见扶风脸上面如表情,略微带了冷意,慌不禁的忙说了下去,道:“夫人,这丫头看着样貌非常出挑,老奴事后细查了一下,据说这丫头是侯爷的通房,如今分得独立的小院住着,在西南院的清竹小筑。”

扶风听范嬷嬷说完,心里一沉。手上拿着的茶盏就顺手放到了茶几上,半晌抬头直视了范嬷嬷,道:“此事我知道了,下次这丫头要再来,你便放进来吧。”

范嬷嬷大惊,抬头看了扶风一眼,道:“夫人,这丫头?”

扶风道:“今儿她既然敢来,你就应该放了进来才是,我昨儿个刚刚成亲,她就敢到门口来,我倒是要看看,一个丫头,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范嬷嬷听着扶风的话,磕了头,道:“老奴知错。”

扶风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迁怒了,道:“嬷嬷,你是我的人,我今儿着实是烦这起子事,按理你做得也没有错,是我和你想岔了,下次如若遇到这种事,最好先报我一声。”

范嬷嬷应了是,磕了头,下去了。

范嬷嬷心里不快,今日这丫头闯了进来,打扰了夫人,如若自己不拦着,是不是也得怪自己?

扶风很是烦躁,今日这严箴的通房丫头敢来,就应该放进来,如此当着严箴的面,自己反倒开口问起。范嬷嬷就此撵了回去,自己是当知道还是不知道,他日自己身子不方便,是让这丫头来伺候还是不让。

扶风手里的茶总觉得有些苦,喊了秋桐来加些蜜,勉强喝了一口还是不对味,便让拿去倒了。

秋桐看着一脸烦躁的扶风,问道:“夫人怎的了?”

扶风此时却不想和秋桐说起这通房丫头的事,按照这时代的规矩,一个通房丫头而已,与自己身份天差地别,自己却对这通房如鲠在喉,是太过于嫉妒了。

扶风深吸了一口气,也许眼不见心烦是对的,便让秋桐寻了司棋来问嫁妆收拾的事。

司棋刚刚进屋没一会儿,严箴却回来了,司棋便退了下去。

严箴见屋里再无人了,一把抱起扶风放在自己膝头上,一双手就开始四处乱摸。

扶风气急,这人还有完没完了,逮着就没个消停。

严箴见扶风挥着手到处推,哈哈大笑。

扶风瞪了他好几眼,严箴道:“你寻嬷嬷说什么事?一个人待着会不会无聊?”

扶风见严箴眼睛里是化不去的宠溺,嘴里想要问出的话便死死的咽了下去,如此大好的时光,为何要提了那刹风景的事。

心里想清楚了,伸出手就揽了严箴的腰,甜甜道:“不会,如今想见你一面不会千难万难了,哪里还会无聊。”

严箴听得扶风大方的言语,心里发烫,声音也哑了下来,道:“夫人,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安歇吧。”

扶风埋着个头躲在严箴胸口,任严箴抱着上了榻。

二人都是刚刚接触了情。事,又是彼此心意相通的时候,自是一刻钟也舍不得分开,只想着成日腻在一起才好。

又是一夜*。

次日里清早,扶风半睁着眼睛任哄着自己起床的严箴上下其手,自己却懒得动弹。直到严箴说如果再不爬起自己就要跟着上床来睡了,扶风才唤了木棉进来帮着梳洗。

扶风一肚子的怨念,这严箴闹腾了半宿,大早上还起来去习武,自己却连个床都起不来。昨儿个还随自己睡,今日怎么就来搅人清梦了。

等丫头们端了早膳来,扶风用了几口之后,就有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是有圣旨来了,请侯爷和扶风前去接旨。

扶风诧异的看了一眼严箴,严箴笑道:“想是你的诰命下来了。”

扶风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儿严箴老是磨着自己起床,再早一些的时候,自己要起来给老夫人请安,严箴却又道不必。

原来是知道会有圣旨来。

容不得二人耽搁,收拾了仪容便忙不迭的来到二门,主厅里已经摆好了香案,各院主子也都到齐了,那太监才笑盈盈的对严箴道,“如此,咱家便要宣旨了。”

严箴等人忙跪了下去,扶风从善如流,跪伏下去便听到了太监公鸭嗓一般的声音在念:“承顾卫中之女顾温静,幼习礼训,夙表幽闲,胄出鼎族,誉闻华阃。宜加徽命,以申朝奖,是用命尔为永嘉候夫人。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太监念完,将手中的圣旨一合,双手递到扶风面前,道:“恭喜夫人。”

众人谢了恩。

扶风这才恭敬的接了过来,将圣旨供在了香案之上,姜氏这边厢早让嬷嬷递了一个大红包给太监,谢了又谢。

待送走了太监,姜氏又张罗着席面全家一齐用了午膳。

扶风新媳妇,自是什么都不用插手的,家里嬷嬷自会按章办事。

严箴和扶风回了屋,扶风嗔严箴,“早跟我说不就是,偏要哄骗于我。”

严箴微弯了唇角看扶风撒娇,二人在屋里自寻了事做,扶风捡了司棋收拾好的账册来瞧,严箴自让季匀搬了一碟子公文,一人一个案子,各自看着,偶尔互看一眼,都能让扶风红了脸去。

虽各自忙碌,却一屋缱绻。

偶尔木棉和秋桐进屋,都只觉格格不入,忙不迭退出屋子去。

快到了晚膳时分,扶风要去给姜氏和李氏请安,严箴便道要一起,扶风无从拦起,便一道来到了姜氏屋里。

姜氏和扶风等人说了半歇的闲话,又都一道往栖福堂去。

卢风照例在李氏屋里凑趣儿,听闻姜氏等人来了,低眉顺眼的退了几步,待姜氏进了屋,忙给姜氏行礼。

姜氏视若无睹,只对着李氏行礼,道:“母亲可用了晚膳了。”

严箴和扶风也都一一给李氏行了礼,在椅子上坐了。

李氏看见姜氏就不舒服,只是当着严箴,也没使了脸子看,只“嗯”了一声。

卢风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的裙幅,垂在袖子里的手捏了死紧,脸上的表情是调了又调,方才微微抬了头去看那侯府夫人顾家姑娘。

这顾家姑娘穿着石榴红的丝绵软缎小衫,方才进屋的时候解开了的披风,如今一件小衫穿在身上显得异常窈窕,胸口鼓起的山丘形状完美。

卢风慢慢抬眼去看那顾家姑娘的脸,卢风突然煞白了脸,后退了两步,屋子本是安静的,这卢风突然的动作惹得众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

扶风自然是知晓卢风的存在的,然而卢风却并不知晓扶风的下落,只当仍是这严箴置在外头宅子里。

如今眼睁睁看到了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扶风,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冒身份,堂而皇之的嫁入了侯府。

卢风脑子里嗡嗡的响,煞白了脸死死盯着扶风。

扶风面露惊讶,转向姜氏,道:“母亲,这是那院的?为何盯着媳妇?”

卢风身上的衣裳料子上好,看着就知道是那院的姨娘,这姨娘,认亲之时自是没有资格出现的,扶风装着惊讶的样子问了姜氏。姜氏脸上恼怒,斥道:“黄氏,你撞邪了不是?”

众人方才将将落座,自是还未来得及介绍这姨娘的身份,扶风此时问起,倒是也显得自然。

卢风听了姜氏的话,忙伸出牙,死死的咬住了舌尖,直到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方才上前去给严箴二人行礼,道:“婢妾见过侯爷夫人。”

姜氏微缓了脸色,对扶风道:“这是卢姨娘。”

扶风站起来,道:“原来是父亲的姨娘,倒是我失礼了。”虽说姨娘身份低微,到底算是半个主子,又是严谦的妾,算起来也算是个半个长辈。为表对严谦的敬重,扶风行了个半礼。

这卢风一时仍在呆愣,舌头上的疼渐渐麻木,可如今扶风现在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半礼,又岂是卢风受得的,卢风一时也忘了要避开。严箴转了脸,冷冷的看了卢风一眼。

卢风此时早已经是浑身冰冷,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回响,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扶风自是不再理卢风,行了半礼就算是给她脸了。当下就转向李氏,道:“老祖宗,今日孙媳收拾东西,得了个弥勒佛的玉座,孙媳左瞧右瞧,都觉得长得慈眉善目的跟老祖宗一般,也只有老祖宗有这福气,忙搬了来,您瞧瞧看可还入得眼?”

姜氏暗暗点头,这顾氏,果然没有选错,最起码这话儿说出来,倒是好听得很。

扶风让丫头打开了一个一尺来高的盒子,将一座白玉雕成的弥勒佛捧了出来。这白玉贵重程度上不若翠玉,却也是玉质上好,又是这么一大尊,雕工细致,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李氏本来一向护着卢风的,今日的卢风却是格外让她没脸,死盯着扶风看不说,扶风行了半礼竟也生生受了。

李氏心里便是不喜,暗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丢了丑。

当下这扶风又送了这笑呵呵的弥勒佛来,李氏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道:“留在你那玩儿就是,送到老婆子这里有什么看场。”

扶风笑道:“放在老祖宗这儿,福气压得住。”

李氏哈哈的笑,开心了,这才想起来问,“可用了晚膳了?”

姜氏正欲回还未曾,扶风怕李氏又不给姜氏脸,忙道:“本还想着来蹭老祖宗的饭吃,不料收拾这弥勒佛的盒子坏了,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寻着一个差不多的,竟然没赶上伺候老祖宗用饭,是孙媳的不是。”

李氏被扶风哄得高兴,道:“你们日日里也有事,不用每日想着来陪我,有这份心就够了。”

扶风微微松了口气,要的就是这句话。

姜氏不由得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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