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萌宝之父王请绕道-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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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嬷嬷!”灵玉檀小声唤道。
竹溪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风,还有一件下人的服饰,一边伺候灵玉檀穿上,一边小声道:“纪全他们已经昏迷了,两个时辰后醒来,灵主子要抓紧时间。”
灵玉檀穿好衣服,将披风罩在头上,最后看了一眼萧璟渊,连忙哭着别过头:“走吧!”
竹溪早就安排好了,给璟王府的人说,主子吩咐要出去采买些东西,璟王府的人自然放行。
侧门外,一辆普通的马车停靠在暗处,见灵玉檀过来,一个身影从里面探了出来:“快上来吧!”
那人竟是冯皇后!
灵玉檀坐进马车,便捂着脸哭了出来,冯皇后见此,忍不住叹道:“你若舍不得,便不走吧!”
灵玉檀摇了摇头,道:“这一次,是不得不走了!”
之前,她就与皇后商议,趁国丧之礼的时候逃走,所以,皇后才趁机安排了竹溪嬷嬷在灵玉檀身边,就是为了方便行动。
灵玉檀没有想到,自己的决定竟然成全了自己。
也救了腹中的孩子,救了阿斓!
只希望,自己能够争气一点,活到这个孩子的出生!
……
话说穆挽清看到萧璟渊的时候,便有些心慌。
在她的记忆之中,萧璟渊俊美非凡,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放荡不羁和狂嚎洒脱,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忍不住,穆挽清就想看看自己就是什么样儿了。
二十年,她应该会很老了吧?
这么想着,穆挽清回到了南风院,看到那铜镜梳妆台,穆挽清有些迟疑。
青岚最是喜欢美丽的东西,人也好,物也罢,都是最美的。
就连跟在他身边的侍卫,都是英武不凡的美男子。
她若是变老了,他是不是不会再喜欢她了?再也不认识她了?
这意识一出,穆挽清又觉得自己可笑,明明已经离开,又如何期望他的眷恋?
穆挽清鼓起勇气,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印出的人影,虽然她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愣住了。
因为穆挽清长的美,倾国倾城,容貌完美的无可挑剔,白玉般的肌肤即便是一点小瑕疵,也能在她的脸上显得很突兀。
若是外人看,她的容貌相比二十年前,不过也只是有少许变化,眼角有些纹路,肌肤也不如以前那般水润有光泽,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艳,反而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而已。
然而,在穆挽清的眼中,却无法接受,她瞳孔一缩,便红了眼眶。
素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眼角,落了泪。
岁月无情,红颜老去,她……再不是当年那个穆挽清!
这会儿,被自己头上的头纱吸引住,伸手,将头巾摘下。
一头青丝瞬间映入眼帘。
“怎……怎么会这样?”一头青丝如雪,透着几分沧桑的凄凉,刺痛了穆挽清的眼。
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凳子之上。
女子都是爱美的,穆挽清见到自己这般苍老的模样,她心里无法承受。
没有经历岁月一点一点逝去的过程,好像突然变老了一般,短时间之中,她也无法接受。
她看着镜中的那一身素白,一头白发的女子,久久不愿回神!
“青岚……”穆挽清呢喃道:“你……现在恐怕再也认不出我了吧?”
可笑她还躲躲闪闪,生怕别人认出她来,害怕阿衍和青岚因为她而再次剑拔弩张的对峙!
如今,就算他们知道她的存在,看到现在她,也不会正眼看她了吧?
若是贝贝二十岁,那么,她才三十八岁。
三十八岁,却这般丑态,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青岚?”突然,镜子里面多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穆挽清一惊,下意识的转身看去,只见一红衣男子漫步而来,邪魅俊美,如罂粟般动人心魄,而,这男子的容貌,有六七分像她的师兄,楼逸宸。
联想到她的贝贝已经长大成人,穆挽清只是一猜,就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你……你是阿胤?”
穆挽清不记得楼逸宸了,自然不会知道楼逸宸陪伴了她二十年,所以,她并没有觉得楼雪胤这个时候找她有什么杀机。
反而上下打量了一下楼雪胤,眉眼露出了一抹笑意:“时间过的真快,阿胤……竟然长这么高了,这般风姿,将你爹爹都比下去了。”
楼雪胤骤然握紧了拳头,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不知羞耻?
怀了君凤宜的孩子,却嫁给尹承衍,嫁给尹承衍后不知相夫教子,竟假死与楼逸宸私奔,和楼逸宸双宿双飞二十年,心里却还想着君凤宜?
这几个男人当真是被她耍的团团转。
第178章 楼雪胤发难(四更)
只听楼雪胤讥诮道:“你似乎很了解楼逸宸?也是,跟了他二十年,他身上哪一处地方你不了解?只是,看你的态度,那晚说的话,都是违心之言吧?什么对不起我,对不起母亲,左不过是你不愿就死的措辞罢?”
楼雪胤说的话,穆挽清不明白,然,一个晚辈这么对她说话,穆挽清自是气愤又觉得可笑。
但是,听他的意思,他们见过?什么叫做跟了楼逸宸二十多年?什么叫做他身上哪一处她不了解?
对不起他,对不起织梦姐姐?
她承认,她确实对不起织梦姐姐,师兄因为她的事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陪织梦姐姐,甚至,织梦姐姐的生辰,他都没有回去。
可是,那个时候,阿胤还小,他小小年纪又怎么会记的这么清楚,而且,也不至于这般恨她吧?
没错,穆挽清在楼雪胤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恨意!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违心之言?我不明白!”
对于不讲道理毫无羞愧之心的人,楼雪胤不屑和她对方说话,也不知他是否是故意,挥掌扫去,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一地,嫣红的胭脂洒了一地,仿佛血一般艳丽夺目。
穆挽清一惊,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明白楼雪胤对她的恶意,是从哪里来。
这会儿,只听楼雪胤道:“不明白?随本座来,见到本座的母亲,自然就明白了!”
说罢,楼雪胤转身,足尖一点,身子轻盈跃起,如踏云而去的仙。
穆挽清蹙了蹙眉,飞身跟了过去。
天下第一山庄,穆挽清不是第一次来,但是时隔二十多年,这里,与之前的相差甚异。
山腰之上,天下第一山庄匿于群峰之间,山水相绕,静谧雅致,很是气派恢弘。
进入天下第一山庄,穆挽清被眼前气派的阁楼高宇震住,天下第一山庄不愧是江湖第一山庄,奢华不输皇宫。
山庄之中,高墙阔院,黑衣护卫随处可见,楼雪胤走过之处,护卫无不低头行礼,无人敢正眼看他。
穆挽清跟着楼雪胤,走了很久,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最后,竟然走进一座假山,里面是一宽阔的隧道,四周都有油灯,可能因为他经常来,所以,那油灯天天有人更换。
没走多久,便出了隧道,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片峡谷将两座险山一分为二,脚下是万丈深渊,不远处的高山之上,瀑布倾泻而下,在峡谷之中溅起白色水花,叮铃作响。
穆挽清能感觉的到从峡谷之下升起的湿意。
最让穆挽清吃惊的是,峡谷的对面却是一片花海,那边,彩蝶飞舞,蜂鸟共舞,仿若世外桃源一般。连接花海和天下第一山庄的,是一座铁索桥。
铁索桥很是惊险,仅仅是微风袭来,也能看见那铁索桥来回摆动,一不小心,恐怕就会粉身碎骨。
楼雪胤看了一眼穆挽清,唇边是一抹难以名状的笑意:“这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后山,以前,楼逸宸没有带你来过?”
穆挽清摇了摇头:“从未。”
“只有楼家嫡嗣正妻才有资格来的地方,他没能带你来,你可是很遗憾?”
楼雪胤说话夹枪带棒,话中有话,穆挽清不是听不出来,她咬了咬牙,道:“天下至景,非北燕茫茫草原莫属,广阔无垠,沃野千里,若纵马飞腾,如翱翔于天地,一切烦恼都将抛至脑后,我最喜那里的碧海蓝天,仿若北燕的儿女胸怀,纯然广阔。你这花海我又有什么好羡慕的?看了,一饱眼福,自是惊艳,不看,却没有什么遗憾可言。”
楼雪胤一噎,突然觉得挽清公主确实洒脱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女子,自是多了世俗女子的豪情壮志。
可是,或许就是太过洒脱了,连女子该有的忠贞也洒脱没了!
纵马飞腾,如翱翔于天地,一切烦恼都将抛至脑后?
被她抛至脑后的不是什么烦恼,是她的操守和羞耻之心吧!
楼雪胤自是不屑,飞身上了铁索桥,足尖几点,蜻蜓点水一般,那铁索桥并未晃动半分。
穆挽清蹙了眉头,也腾跃而起,比起楼雪胤还多了几分轻盈,借着铁索桥借力记下,也稳稳的落在了对面的花海之中。
“织梦姐姐在哪里?我记得,织梦姐姐最喜调香,难道,这花海,便是她培育的?”
听到穆挽清口口声声的喊着织梦姐姐,楼雪胤眸光闪过一丝厌恶:“织梦姐姐?挽清公主霸占着别人的夫君多年,如今却是愿意委身做小?假惺惺的,让本座觉得恶心!”
“阿胤,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我听不懂,我和你父亲之间只有同门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你小小年纪,如何会这般想?”
“同门之情?哈哈……”楼雪胤不禁笑出了声:“若是同门之情,父亲能为你不顾妻儿死活,甚至抛弃妻子,二十年不曾回家?若是同门之情,他会和你生下孽种?楼卿如?楼大公子?你觉得,他也配?”
若是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楼雪胤因为父亲的离去,而失去了母亲,自己也要死不活的活着,他哪里不恨不怨?甚至不甘,不服气!
穆挽清听此,内心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
卿如……
他姓楼?
楼卿如?
二十年不回家?她……她到底忘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说对不起本座,对不起你的织梦姐姐吗?现在,在她的面前,本座倒要看看,你该如何道歉,如何弥补!”
“她在哪里?”穆挽清下意识的开口,然,当她看到楼雪胤的视线之时,顿时一惊,顺着楼雪胤的视线看去,那花海深处,竟然是一座陵墓。
墓碑之上,赫然写着“慈母沈织梦之墓”。
大脑轰的一声变得空白:“织梦姐姐?”
她上前几步,还来不及跪下,好像踩到什么机关了一般,突然噌噌几声,从花海深处飞出几根玄铁丝,细如毛发,快如闪电。
穆挽清一惊,旋身而起,虽然躲开致命一击,那玄铁丝却还是在她的身上刮下几道伤痕。
第179章 活着,不易(五更)
而她以为自己已经避开了险境,正松懈之时,四面八方的玄铁丝飞出,朝她袭来,她几乎是无处躲闪。
腰间,手腕,四肢,全部被缠上。
胳膊上,脖颈之上,无一出幸免。
鲜血瞬间染湿了穆挽清洁白的衣裳,红的心惊。
“啊……”穆挽清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玄铁丝竟然将她拽到了高空,四肢被缚,根本无力承受她的重量,细如毛发的铁丝便缓缓陷入她的血肉,鲜红的血顺着玄铁丝滴落,落在下面的花海之中,瞬间消失在茫茫花丛之中。
剧痛袭来,穆挽清的脸色变的煞白,她紧咬着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楼雪胤恍如没有看见,漫步离开,步入不远处的一出凉亭,烹茶煮酒。
“前段日子,青岚叔叔在这里,他还称赞本座茶烹的好。”修长的玉指捻起茶杯,于鼻尖轻轻一嗅:“本想也请你喝一杯,但是看样子,母亲不愿意原谅你,本座也只好作罢了。”
“为……为什么?”穆挽清死死的咬着牙关,试图用内力挣脱,却感觉到她一动,那玄铁丝便收紧一寸:“呃……”
“挽清公主,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玄铁丝,坚韧牢固,仅凭人力,想要挣脱,那是痴人说梦。挣扎,只能加快自己被铁丝分尸的速度而已,你应该不会希望楼卿如和楼逸宸看见你的残骸断肢吧?那可不会怎么好看。”
楼雪胤不是善人,面对自己的仇人,更是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
穆挽清心头骤然一缩,痛如刀绞:“卿如……你……你要对他做什么?”
看着花厅里面的红衣男子,穆挽清感觉道了恐慌。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她当年见过的,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了,他是一个手段高超,又恨又仇的男人。
他要杀了她,还要对她的卿如出手。
“做什么?”楼雪胤看了一眼穆挽清,缓声开口:“挽清公主应该不笨才对,楼家嫡嗣一支,从来是一脉单传,突然多出一个楼卿如,你说,本座该不该先下手为强?”
穆挽清哪里不知道楼雪胤的意思,她凄然道:“你……你误会了,卿如不是……不是……”
卿如不是楼家的孩子,根本不是楼逸宸的孩子,不是……
穆挽清想解释,楼雪胤却不愿听,将手里的茶杯仍在了桌案之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楼雪胤起身,看了一眼穆挽清,凉凉开口:“本座没功夫听你求饶,享受一下现在吧,活着,不易呢!”
享受什么?
享受铁丝割破血肉,勒断筋骨之痛。
只是,再痛,都没有他当年的痛,父亲离去,母亲被人杀害,死在他的面前,他日日夜夜饱受剧毒攻心之苦……
她,哪里有他痛?
“阿胤……”穆挽清看着男子离去,只觉得头皮发麻。
身上的剧痛,没有心中的恐慌让她觉得害怕。
卿如,他……他应该不会来吧?这里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后山,自然是后山,卿如又怎么会来?
……
楼逸宸醒来之后,入眼是一富丽堂皇的寝殿,红纱曼曼,香烟缭绕,熟悉却又异常熟悉。
这里是天下第一山庄,而且是他当年与沈织梦大婚时的新房。
楼逸宸瞬间一惊,从床上跃起,防备的看着四周,也不知道他昏睡了多久,肩上的伤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痛了,这让楼逸宸有几分不解。
带他来这里的,必定是天下第一山庄的人,也就是楼雪胤。
楼逸宸不明白,楼雪胤见恨他,那么又为什么要救他?
这么想着,楼逸宸正打算起身,却不想外面传来了脚步之声。
来人推门而进,靠近床榻,楼逸宸放在被子里面的手早已经做好了防备的准备。
“这就是前任庄主吗?模样上倒是和庄主有几分相似。”是一个丫鬟的声音,这丫鬟说完,一个带着几分苍老之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哼,什么庄主?他早已是楼家的叛徒,早该处死,也就庄主仁慈,还将他带回来养伤。”
“姑姑,为什么是叛徒?怎么没有听庄主说起?”
“你傻呀,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庄主的生身父亲,父亲当了天下第一山庄的叛徒,被庄里的人嫌弃,没脸的是庄主自己。若不是这个人,庄主夫人哪里会死?若不是他,庄主也不会孤苦一人,从不和外人相处。这么多年,你可见庄主有过朋友兄弟来往?”
“这倒是没有,从来都是庄主一人来往,即便是喝酒品茶,也只是看见庄主一人而已。”
“庄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小的时候,他也是一个活泼机灵的孩子,可是,二十年前,楼逸宸没有任何交代,便离开了山庄,两年没有回庄子。庄主夫人四处寻找都没有寻到他的下落,结果庄子里面的人不服庄主夫人一个女人掌握大权,便起了谋反之心。那个时候庄主还小,还是少庄主,那些小人打算除掉少庄主,再夺了庄主夫人掌家之权。五六岁的孩子,他们也下的了狠手,在庄主日常吃的糕点里面下了剧毒,庄主仅仅是用了一点,就口吐鲜血,剧痛钻心,挣扎了一会儿,便晕了过去,当时大夫就说没希望了。夫人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