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旺夫小农妇 >

第50章

旺夫小农妇-第50章

小说: 旺夫小农妇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吵来吵去,便演变成推搡,推搡又演变成伸手打架,要知道大家每人手里都有一个大海碗,碗都是泥瓷做的。瓷器一碎可是利器,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哇哇直叫,看来是身上被扎了。

一群人被吓得炸开了锅,季秋恼了,一声大喝,揪出动手打架的人。有几位外村来的壮汉今日是头一回来,不知道季秋是维持秩序的,也不知他是韦家村族长的弟弟,还以为是季秋是闹事的。

被季秋揪住是这几位壮汉的伙伴,其中一位莽汉突然冲过来,不由分说便将手里的碗高高举起,要往季秋的头上砸。

江银花突然用头往季秋胸前一撞,眼见着碗就要砸到季秋的头上,季秋正好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莽汉的碗砸在了江银花的后脖子上,鲜血直流,人也倒了下去。

“砸死人了!砸死人了!……”人群一阵阵尖叫,都吓得跑开了,几位壮汉和那位砸人的莽汉都吓坏了,慌忙逃窜。

剩下的人哪敢再等着吃粥,反正其它几个粥锅里也快分干净了,都跑开了,谁也不想在元宵节这一日见死人。

季秋脸色苍白,他不知道江银花是死是活,只是见她后脖上一直流血,便抱起她往药铺里跑。金恬和杨春儿都跑过去帮忙,杨春儿束手无策只是烧着开水,等会儿好处理伤口。

金恬见江银花伤口严重,季秋只是擦着血,准备往上面敷药。金恬却跑到金香的杂货铺拿来一壶酒,往江银花后脖子上轻轻抹着。酒往伤口上抹,想想都刺激得疼,可江银花竟然没呼叫一声,整个人似乎没知觉了。

待季秋给江银花敷好药,金恬再找出纱布给江银花包扎。江银花被烫伤的那只胳膊也敷了药并包扎好了,只是她一直昏迷未醒。季秋抖着手放在江银花的鼻子下面,只感觉到极微弱的气息。

他语无伦次地说:“二嫂,你说江银花她……她不会真的会死吧?还是已经……”

想到江银花是为了帮他才撞那么一下,否则伤的就是他自己了。他自责地哽咽道:“这姑娘也是傻,我一个大男人被砸一下脑袋不会死的,可她这么一位柔弱的姑娘,才刚烫伤了胳膊,这下又伤了后脖颈,这定是……凶多吉少啊。”

金恬也越来越害怕,她没想到施粥竟然施出这种事来,要是真出了人命,她怎么跟老郎中交待?

过了一阵,老郎中被仲勤跑着用车拉来。老郎中一脸的严肃,双手也是颤抖的,看来他也是担心孙女会丢性命。

他给江银花把了脉,再拆开纱布看了看伤口,然后又给敷上另一种药,再包扎好。他还开了几服药让季秋去熬,之后便扒开江银花的嘴硬是往是一点一点的喂药。

*

季秋和老郎中在江银花身边伺候了两日,江银花仍没醒来。

第三日,老郎中把韦老二家的男丁叫到一起,抹着泪说:“当初是我瞧着季秋这娃儿愣好,想把孙女银花嫁给季秋,可季秋没这个心思。也怪我,不该让银花瞧了季秋一回,更不该让她去帮忙煮粥,否则哪能出这事。可事已至此,银花真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可她的心思我知道,她是念着季秋的,她也是为了季秋才导致如此的。”

季秋一个大男儿,竟然止不住泪如雨下,突然跪在了老郎中面前,“都怪我没照顾好银花,江大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

老郎中却摆了摆手,“我不是要惩罚你,更不是把罪责推到你身上,也不是要你家赔钱,而是想……想圆银花的姻缘。既然她到死都是为你,待她死后,你能不能以你妻的名义葬了她,她哪怕是死,也算是也个名分了。你瞧着,成……成么?”

季秋傻愣愣的,他不是不同意,而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啥意思。

这时仲勤猛戳了季秋一下,季秋才恍过神来,郑重地点头道:“成……成……”

他这话才说完,那头的屋里金恬喊了起来,“快来人呀,银花眼皮动了!她眼皮动了!她没死!”

☆、饱暖思啥?

江银花身子向来娇弱,谁都以为她扛不住了,没想到她竟死里逃生活了过来。醒后喝三日的汤汤水水,她终于能开口说话。

因受伤后她的身子不便,不宜挪动,她一直住在季秋的药铺子里养伤。这会子季秋和老郎中都守在她的身旁,她朝她爷笑了笑,再看向季秋,那张苍白的脸顿时有了几分红晕。

季秋身子也僵僵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之前老郎中以为孙女会死,希望孙女死后能以季秋之妻的名义葬了。现在江银花没死,自然也会成为他季秋之妻。季秋想娶江银花并非为了报恩,也不是因为老郎中说江银花心里有他,而是江银花的行为感动了他,他真心觉得她是个好女子。

此前他像冷血动物一样不关乎男女之事,也不关心世事,更不在乎自己如何度过每一日每一夜,就是浑着过日子。

这次江银花为了救他险些丧命,而他在照顾江银花的这些日子里,他每日都会坐在旁边细瞧着江银花那张安静柔和的脸,他才发现,这是一位多么温柔好看的女子,以前他咋就没留心过呢。当时他心里就在想,若是江银花能活过来,他一定娶她为妻,好好疼着她,不再让她受伤害。

看见老郎中给她洗脸擦手,季秋想帮忙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殷勤地熬药和烧水,以表自己那点心思。因江银花伤的是后脖颈,不能平躺,一直是侧着身子的,身后靠着两撂厚被子,身子才能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

季秋有时候趁老郎中不在,他偷偷将江银花抱起,换个方向侧躺着,要知道总是保持一边侧躺不利于血液流畅的。而且,他见江银花一直那么躺着肯定很累,所以总是给她换方向。

老郎中回来见孙女背对着他,他怎么不能季秋做了什么,他心里是高兴的,只不过懒得说破而已。

直到现在,江银花丝毫不知季秋这些心理变化,更不知自己伤好了后就要嫁给季秋。她微唇轻启,柔声道:“爷,我咋住在这里,季秋大哥要做买卖,会给他带来诸多不便的。”

老郎中心疼地说道:“我的好孙女,你能活过来就算是老天爷开眼了,你得好好养伤,别顾忌太多,季秋也不是外人了。”

江银花有些迷糊,季秋是男她为女,季秋与她家也无亲无故,只不过因买卖与她爷有些交情,不管怎样季秋对她来说都算是外人呀。

这时季秋终于鼓起勇气直视着江银花,语无伦次地说:“银……银花,你不……不必担忧,你是为我受的伤,住在我这儿养伤有何不可?以后咱两家就是……”

本想说“就是一家子了”,可他一时羞涩竟没能说出口。

这时金恬牵着俏妞进来了,还带来两包阿胶,阿胶可是仲勤找人辗转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听说阿胶补血十分有效,而且久病体虚的人食用后有助于增强体质,仲勤便不辞辛劳买了来。

老郎中瞧着两包阿胶,赶紧站了起来,说:“族长夫人,我家银花身子好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能下地了,不必吃这等贵重的东西。这两包阿胶得花二十几两银子吧,一般农家得忙碌好些年才能挣回这些哩,这是有钱人吃的东西,咱普通人家吃了太浪费。”

金恬扶着老郎中坐下,“只要有助于银花养身子,还分啥贵重不贵重的。要不是施粥一事,银花何苦遭罪,说来说去都怪我和仲勤虑事不周。我们心里愧疚得很,你若连这点东西都推却,你叫我和仲勤如何过意得去?”

老郎中只好收下了,递给季秋,说:“这阿胶得用开水煮煮,然后加些糖,你弄些给银花吃点吧。”

季秋正愁没活干呢,赶紧忙活去了。

江银花平时可没被这么多人照顾过,这会子哪怕躺在床/上养着伤,而且身子一直侧着不能动弹,她也觉得值,甚至还以此为幸福,脸上溢出甜甜的笑容,说:“族长夫人,真是让你们破费了,有你们的关照,我这身子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金恬疼惜地摸着银花的脸庞,说:“嗯,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到时候好办喜事。”

江银花一脸的迷茫,不知道要办啥喜事。

俏妞双手趴在床边,对着银花娇声喊道:“婶婶……婶婶……”

江银花更懵了,俏妞怎么会叫她婶婶呢?其实俏妞可不知道这婶婶是啥意思,她只不过听她爹娘说待银花伤好了就赶紧办喜事,她娘还对她说,待银花醒了就要喊婶婶。

俏妞见银花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心想这位应该就是婶婶了吧。

金恬听俏妞这么喊银花,顿时笑了起来,“瞧,我家俏妞已经知道银花是她婶婶了。”

老郎中也笑了起来,将俏妞一把抱过来,让俏妞骑在他的腿上,侧着身子对银花说:“俏妞都认你为婶婶了,你赶紧好起来,到时候好好办场喜事。”

银花顿时脸红,心里是又惊又喜,不自觉扯过一块枕巾蒙在脸上,羞道:“爷,你说啥哩,趁我迷糊着你竟然把我嫁了,我爹娘同意了么?”

老郎中爽朗地笑起来,“你爹娘自然是同意的,季秋前日已经上咱家提亲去了。”老郎中明白他的孙女,这好事告诉了孙女,她的身子肯定好起来更快。

季秋在外生火烧水,并没听见这些,否则他也会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

金恬出门时,老郎中出来送她,说:“族长夫人……”

“江大爷,以后你叫我恬娘便可,咱们可是一家人了。”

老郎中点头笑道:“也是,也是。恬娘,我瞧着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这几日饭没吃好?因施粥你自家粮仓都空了,又来不及去外地买粮,你和族长不会是在省粮吧?”

“大哥和季秋都给我送了一些粮去,我和仲勤不至于为了省粮让自己挨饿,仲勤这几日也带人去买了粮,足以撑到今年收早稻了。只不过因这一事我和仲勤心里确实不好受,吃饭胃口不佳而已。”

金恬说的可是大实话,施粥本是好心,结果差点出人命。她和仲勤心里真不是滋味,不知道施粥这事到底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他们手里攥着钱,自己日子过得好,不忍心看着村民们挨饿。可真的施了粥,又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因为他们没能力养着几百上千甚至上万人再喝半年的粥啊。因这事还差点害死了江银花,他们夫妻俩怎能不自责。

老郎中颇懂金恬的心思,道:“银花这不是没事了么,你和族长千万不要自责。你们施粥花了那么些银子,自家的粮仓也空了,这是良善之举。比起那些为富不仁之人,你们可是咱杨柳镇第一家为百姓生死着想的地主。大家能度过这个年关,没听说哪家饿死人,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官府对百姓置之不闻,倒是你们忧心乡亲,如今远近几个镇乃至县里,几乎无人不知呢。”

金恬微笑道: “江大爷说的是哩,只要不在咱眼前饿死人,我和仲勤就心安了。”

其实金恬不在乎有多少人知晓她的善举,她求的就是心安。小时候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两句诗词时,她觉得怎么会有这种为富不仁之人,也感叹世道不公和世人的贫富差距。

现今轮到她家过上殷实的生活,她怎能眼瞧着左村右舍之人饿得熬不过正月十五呢。

在施粥的那二十日里,她听说有些在外地偷抢之人被打死,还有些小娃儿跟着哥哥姐姐在外乞讨而走丢的。大家每日都能听到悲剧,如今仍是一批批人离家外出。

但自家能力有限,本来还留了一百多两银子,如今为自家买粮和买阿胶,以及给十几户没有壮男丁只有老弱妇孺的家里送去粮食和铜钱,金恬现金手里也只有四十两银子了。家里总得留些钱应急吧,她可不想再掏银子出来了。

眼见着到了正月底,只有二十几名学生来了学堂。大多数人都去了外地,因为连树皮都快吃没了,哪怕时常听到悲剧发生,但为了填饱肚子,还是一波又一波的人走出村子。

仲勤掰着指头算日子,待春耕播种日子一到,所有人都会回家的,那时野菜多了起来,蔬菜种下去也长得快,而且山上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大家应该能熬到早稻成熟的。

果然,到了三月初,流浪在外的人几乎都回了家,只有少数走丢或是在外偷抢惯了,不想再回家吃苦了。让大家意外的是,那些在外乞讨的人不仅填饱了肚子还讨了一些粮食回家,可以应付好一阵子了。

看到学堂里的学生越来越多,仲勤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笑容,金恬心情也好多了,还跟着大家一起学做野菜粑吃,她竟然感觉味道还不错。有时候她会和她姐金香、杨春儿一起做些饼送到学堂,给那些长身体的孩子们吃,看到他们能安心读书,确实是一件让人心怡之事。

去年大旱,但今年的雨水不多不少,十分适宜耕种。看着种下去的菜长势非常好,秧苗又绿又壮实,村民们燃起新的希望,都十分努力地种田种地,连田梗上都种着菜,生怕浪费一丁点土地。

各个村里最近流行吃青菜疙瘩汤、野菜高梁饼、杂菜杂粮饼,还有人跑去县里支摊卖这些,生意还不错哩。

*

端午节到了,女人们都领着娃儿回娘家,各自夫君都会陪同。这日,金恬、仲勤领着俏妞去找金香。其实金香早已备好礼品,和小溪都要出门了,可是韦保田竟然不肯同去。

仲勤问他为何不去,一年到头极少回丈人家,过端午节如何都要表表心意的。韦保田称自己昨日与堂妹夫吴天河也是韦小妹的夫君为一家迎亲时,他可是亲自抬轿的,而且抬前头扛重,结果不小心崴了脚,现在走路还疼得很。

仲勤是用黄包车拉着金恬和俏妞,韦保田说他自己都没法走,更没法拉金香和小溪了,跑床/上躺着去了。

金香闷不吭声,带着小溪跟在金恬一家三口旁边走着。

金恬见姐姐闷闷不乐,安慰道:“姐,姐夫可能是昨日真的累了,又崴了脚,他不来就算了,你别跟他置气。”

金香似有心事,她没回什么,只是苦笑一声,应了声“嗯”,之后这一路都走得极为安静。金恬和仲勤想细问原由,又怕扰了金香,因为她明显不想回答任何一个人问话。

金恬只好找其它话题,说:“再过十五日季秋就要成亲了,我还没想好给他们备啥礼呢,只送礼金不送些其它东西感觉不合适,显得不够情义,不知姐姐想好备啥礼了么?”

金香已经受季秋之托为他和银花做了喜服,她只收很低的工钱,另外她确实准备好了礼物,说:“我给他们做了一套百子喜被,也不知他们喜不喜欢。”

“百子喜被啊,寓意这般好且十分费功夫,他们怎么会不喜欢,到时收了礼还不知要怎么感谢你呢。还是姐姐有心意,我手艺不精,做不出啥好东西来,真不知送啥好。要不我托人做一副和我家一样的木头沙发如何?”

金香终于抬头了,喜色地瞧了妹妹一眼,“我瞧着行,如今谁家不想制一副如你家那般的木头沙发呀。只是日子紧,你得赶紧让人着手做。”

金香点头,“嗯,待明日就让仲勤找那位老师傅做。”

仲勤拉着车子,笑眯眯地回头道:“好,我定不会误了这事。”

说完这些,金香又低头不语了,只是牵着小溪,一直瞧着路面往前走。

金恬凭对姐姐的了解,感觉姐姐心里肯定藏着大事。

到了娘家,蒋氏和小蒋氏显得较热情,出门迎接。金老爹最近只顾着逗弄孙儿,带着孙儿满村子玩,不太管家事。不过见仲勤来了,中午他必定是要和女婿喝上几盅的。

大昌和小昌见韦保田没来似乎并不吃惊,连蒋氏和小蒋氏也不吃惊,甚至没多问一句。按理说,往年从没落过,这回突然没来,怎么也得问一句的。

倒是金老爹耐不住性子,颇不悦地说:“以前保田合着他家人欺负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