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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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忽然戳戳另外两个人:“一直这样话,咱们三个,不止是长得一样,什么都一样了……以后娶娘子怎么办?”
这个问题好严重啊!刚刚踏入青春期小少年们变得严肃了起来,一直一模一样,到时候到哪里找三个一模一样女孩子啊!嗷~好坑爹啊!
而且,延寿思忖着道:“那样就跟门口铁甲卫士似,只记得‘铁甲卫士’四个字,不知道自己是张三李四了。”
他们名字还会混用呢!去病大惊失色:“哎,你们说,会不会小时候我是药师,你是延寿,他是去病,因为分不太清,就叫混了啊?”
“不会吧?”这是合声!
那就太惨了啊!
我是谁?这样一个古今中外哲学家们常会思考深奥课题摆了三个叛逆期少年眼前,把他们震晕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三人心意相通,从对方眼睛里都看到了决心!伸出手来,一只一只叠一起,给自己打气:“一定要不一样啊!”来这世界上一遭,什么个人特色也没留下,也太搞笑了吧?
药师道:“咱们现就去换衣裳,要穿不一样!我穿那件蓝。”
其实蓝色另外两个也喜欢,只好忍痛了,去病道:“我穿绿。”
延寿委屈地道:“那我穿那件红。”绿他也喜欢啊!
四胞胎之三嘛!天天一起,待遇一样,教育也一样,想法一样很正常。
然后郑琰就奇怪地发现,她儿子们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你们这又要做什么啊?!”郑琰抓狂了,说起来要是三人穿一样衣服,她还好仔细分辨不一样地方,这穿衣服都不一样了,特么要分辨细节就太多了有木有?!这下弄不明白谁是谁了,郑琰好想哭,生他们这是为了什么啊?!
三人态度十分坚决——他!们!要!不!一!样!
而且根据他们抓阄结果,这一季衣服,他们花纹也要不一样,分明是梅、竹、兰。
郑琰试图与他们沟通:“以往略有不一样你们还闹着必要一样,怎么如今又转性了?”
药师严肃地道:“我们反省过了,不该再促狭了,总玩那么无聊游戏,太幼稚了。”
你们还知道啊?!
延寿看着脚尖:“总是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郑琰一愣,叹道:“既这么着,就依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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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胞胎之三”似乎对于“不一样”分外执着,吃饭口味倒还罢了,他们甚至连功课都有了不同喜好。
郑琰非常担心地与他们谈:“你们不需要刻意不一样,那样未免拘泥,倒像是很意与自己兄弟一样了。你们是是母同胞,纵像些又有什么?我看你们长得与大郎还有些像呢。”
三兄弟齐齐打了个寒噤:“哪有?”
又涎起脸来:“以往是故意一样,都没细想是不是真喜欢这个。分开了看,倒是发现了一些趣味。”
这些趣味真是让人吐血,药师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四处跑着写生,一直到成年,后与钦天监还混到了一起,至中年时,又受命主持勘绘舆图。
去病就是喜欢宅,跑去与夏侯霸窝一起,竟尔把前辈经学汇集成册,经国家审核,刊行天下做了正规课本。
延寿爱好是做御史,据说他早逝二舅舅平生大心愿就是做个御史,好威风八面地骂人。外甥肖舅,延寿同学以此为目标,不停地奋斗着。反正他后台够硬,只要不是凭空诬陷人,有什么事都有人给他抹平了。还真是,没有辜负了爹娘双方毒舌遗传。
263夫妻番外篇
“阿娘;”池春华贼头贼脑地钻到郑琰身边,“问您个事儿呗。”
郑琰心说,你这副样子,八成没问什么好事儿;面无表情地道:“你已过及笄了,有了婆家人,活泼没什么,表情给我不要那么猥琐!”
池春华刷地摆出标准淑女样儿,挨着郑琰一坐;抱着郑琰胳膊:“阿娘~”
“说吧;什么事儿。”
池春华脸红了,吱吱唔唔地道:“您当初跟阿爹,是怎么,呃……”抽出手来,两手成拳,竖起拇指并到一处。
郑琰往后一仰与这个小八婆拉开距离:“问这个做什么?”
池春华咳嗽一声:“就是问问嘛~你们当初,是怎么,呃……”
郑琰一僵,是怎么凑到一起呢?
“阿娘?”池春华小小声问了一句,旋即闭嘴,小心翼翼地溜掉了。她就说了,再开明父母,被问到恋爱史,都会想揍人!还好她跑得!溜到了自己房间里,池春华拍拍胸口,又犯起了愁。虽然已经订婚了,可还是想问一问,也从中借鉴一下嘛!她爹跟她娘感情挺好啊……
另一处,郑琰正苦思冥想——特么到底是怎么混到一块儿去呢?
这问题难度真是不亚于干掉一个太子。郑琰思来想去,就只有自己呆傻地管后来入学池脩之叫师兄印象,只有这师兄成了她男友印象,只有男友通过层层考查晋级成老公进而进化成孩子爹印象。这中间独独漏了从师兄升格成男友过程!
被女儿问及与丈夫之间感情生活也是小有尴尬,但是不乏小有得瑟——感情好嘛。但是回忆不起来这蜜甜过程、神奇转折,总像缺了点什么似!
郑琰刚穿过来那会儿,还想着要写日记写日记,写什么呀!那会儿笔都握不牢。久而久之,三、五、七年一过,也就没这心思了。而她做有些事情,实不好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一笔笔妥妥黑历史。于是本着“重要一定不会忘掉,没记下来一定不重”原则,她就从容地不写日记了。
现坑爹了,那么美好时光怎么就忘掉了呢?明明记得总收到簪子,自己也总是做好吃,还有结婚后还有毛茸茸衣服穿……过程呢?
池脩之回到家时候,就看到他家娘子一副遇到难题样子。这倒是奇怪了,近没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就为难成这个样子了呢?由于主母表情不那么开心,一顿晚饭吃得略压抑,池脩之把儿女赶去“早睡早起身体好”,自己向郑琰打探消息:“你这样子,是遇到什么为难事儿了么?”
“!”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当事人吗?“你还刻,咱们年轻时事儿么?”
池脩之把脸一板:“年轻时?如今咱们还是年轻哩。”
郑琰笑一笑,继续问道:“我今天想了一天了,当初,”瞄一瞄池脩之,“咱们是怎么对上?我就记得,你拜入先生门下,然后……就一起了。哎~你当初开始时候是怎么跟我说话?”
池脩之背上一寒!开始秋后算账了吗?斩钉截铁地道:“记不得了?”
“咳咳。”
“那就是缘份了。”池脩之耍起了无赖。
郑琰稀里糊涂道:“这么糊里糊涂地……”
“可见不是人力所能为。”
郑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池脩之抹了一把冷汗,那是池脩之只能暗爽绝不能跟任何人炫耀事情啊!想当初,他初次见到郑琰时候,是觉得这小姑娘生得确实好看。只是当时他正被萧正德那头猪给调戏,实没啥心情欣赏——郑琰当时又太小。后来拜到顾师门下,那时候还是觉得有个聪明伶俐师妹总比跟蠢人搅一起强。
再后来,不可否认,毛茸茸衣服为郑琰加了不少分,小少女又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讨喜。有时候呢,又有点儿憨乎乎。笑起来时候特别阳光!他还偷偷往肚子里塞了不少点心吃哩。
不管怎么说吧,池脩之是看上人家了。然而没落世家子与当朝宰相女之间身份差距是巨大,池脩之纵然自信自己混得不会差,依旧略心虚来。又挺担心自己奋斗过程中,小丫头被人给拐跑了,索性先下手为强。
这人是非常不要脸,一个宗旨“习惯成自然”。极其卑鄙地温水煮青蛙,煮得郑琰都适应了“师兄对她挺好”这一事实。态度自然得像是已经是亲友一样了,下面事情,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当时自觉是聪明,如今做了父亲,自家也有一个闺女,池脩之也是一身汗。谁要是敢这样拐他闺女,他能把臭小子给揍死!说得再好听、打算得再务实,你小子什么都没有,就敢动这样歪心思?
池脩之用力地补充:“咱们就是缘份啊!”
郑琰想,穿越到这个陌生地方,生一个内部团结家庭,又嫁了这么个丈夫。什么宅斗啊、宫斗啊都不用经历,也不用虐渣爹、渣娘、渣男、斗极品婆婆小叔妯娌小妾……有精力去开发兴趣,练习书法绘画,还能办学校、办慈善、还能参与时政、还能主持实业,她是幸运。
果然是与这个时空缘份吗?既然有缘,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了吧~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就是了。
话虽如此,对女人而言——再豁达也一样——不把自己初恋来龙去脉搞清楚了,真是连觉都睡不香。郑琰苦思冥想,给她那个牙口略不如前爹炖东坡肉时候猛然醒悟!
我去!我是被拐骗!根本就是一不留神被池脩之这混蛋给带偏了啊!好像就是做饭,一时客气,好心请他一起吃了顿饭啊!讨厌是他没有正式表白好吗?没有写情诗,没有摆蜡烛,老子就跟他好上了!
郑琰把书一合,往桌上一放,去找池脩之算账。
想也知道,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顶多扣了三天甜点而已。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蠢!就这么让人给炖了!郑琰只好用“傻人有傻福”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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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吃了个哑巴亏,要是自己没想明白呢,事情也就过去了,她又记起来了,不由怀疑起自己智商来。池脩之也不太好意思,颇有一种坑人被苦主发现尴尬之感。而且吧,这个,手段也似乎不怎么光明。恰好这些日子他工作也走上正轨了,一应事务都比较顺手,这个,重操旧业哄老婆,也是应有之义。
俗话说得好,能者无所不能。池脩之不能说是全能吧,但是追老婆这方面,确实是有一手。静下心来一想,这么些年了,有许多事情,比如给妻子做簪子啊什么,初时候确实很感动人,长年累月下来了,一点鲜感都没有了,会不会让觉得是应付差使呢?
池脩之心情严肃了起来,天地良心,他一点也没有这样想!只是事情真太多了,娘子本人又有许多奇思妙想,都不用他去想。
这样不好!不好!得让媳妇儿知道他一直都惦记她。
池脩之近颇有些神神秘秘,郑琰问他,他也不说,还从账上支了不少钱出去,又让叶文悄悄跑东跑西。郑琰旁敲侧击,也只让他行事加隐秘而已。这可不是好征兆啊!
郑琰也有自己耳报神,然而池脩之一个宰相,又不是个傻子,脱离老婆掌握这样事情,还是能偶尔办得到。越发让郑琰不得不与阿肖等心腹侍婢商量一下,这人到底做什么去了呢?
阿汤是嫁到外面,见市井之事多,乍着胆子道:“相公外置业,当与夫人商议。这不说……是不是有旁用处?还是屋子田地……别是要安置什么人罢?”主仆面面相觑,郑琰道:“不要乱猜!相公不是那样人,多半是一时事多没来得及,不多时也会跟我说。”不过这个不告诉自己,是挺让人不开心啊。
阿庆与叶文是两口子,老夫老妻许多年,正可打探消息。阿庆自己都急,说来夫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诰命有诰命,是不怕有什么事,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她家那口子也跟相公一起呢,这别一起做坏事啊!
阿庆打定主意,回家整治了一桌酒席,令叶文受宠若惊,暗道平日里管着不许我多吃酒嫌我会误事,今天居然烫了两大壶来,有诈!
夫妻两个各怀心事,你来我往,阿庆劝酒,叶文就吱溜喝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阿庆看他一直喝喝喝,一把夺过酒杯,怒道:“你眼里就只有酒么?!”
叶文涎着脸道:“这不还有娘子么?”
“还有我?”
“不是不是,除了这家里相公、夫人、娘子郎君,还有我爹娘,就是你了就是你了。”
阿庆也不跟他绕弯子了:“那行,我问你,你实说。”
“呃?”叶文打了个酒嗝儿,被阿庆给瞪得把第二个嗝儿给咽了,直点头。
“你这几天,随着相公出门,都做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勾当了?还神神秘秘!”说到后,自己动了真怒,“你说,你是不是跟着外头胡来了?见天不见你着家!”
叶文暗暗叫苦,坏大了!没干坏事儿啊,就是,相公要置一处别庄,不许告诉人。MD!要不是知道相公没什么花花心思,我都要以为他外面有不好事儿了。连累得我也跟着一起被怀疑……
阿庆不说,叶文还不觉得有什么,带着怀疑口气一说,他先脑补了一回,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还是相“公外室丫头”这样身份==!登时酒醒一大半,抱着头就钻到了桌子底下:“木有木有!神马都木有!”相公好傻,谁家置业事情不跟老婆商量啊?
阿庆听他喝酒喝得舌头都大了,伸脚到桌子底下蹬了两下:“给我说清楚。”
叶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是相公要外面置个庄子嘛……亲自布置……散心静养……悄悄不让夫人知道嘛……”怎么越说越像是养外室了啊?TT
阿庆伸手把他从桌子下揪了出来:“什么?!”
叶文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听我说听我说,是给夫人……”
“嗯?”怀疑眼神。混蛋,别起歪心思了,搞不好是被抓到了现行才临时改口。阿庆开始脑补起了“凤凰男借岳父栽培起家,发家后声称与发妻没有感情,人到中年遇到年轻真爱”狗血剧来。
叶文想死心都有了!“真真,里头布置都是夫人喜欢,相公说,夫人虽然生于富贵,但是并不喜欢过于富丽堂皇,大方舒适就好,你说是不是?”
“你给我老实点!”
“哎哎!”就知道老婆给好脸色没好事!叶文爬起来,发现衣服也脏了,脸也花了。阿庆已经起身给他打水,给他拿衣了,脸上笑盈盈:“瞧你,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似弄得满身都是灰土,来,洗把脸换上衣裳吧。”
“……”
阿庆从丈夫那里拿到了第一手资料还不放心,又问了些八卦婆子、消息灵通车夫,知道叶文没有撒谎,这才回来回报郑琰。郑琰笑道:“他行踪都是有数儿,能有什么坏事儿呢?”
阿肖轻声咳嗽了一下,那个略表关切人,似乎是娘子你啊!
却说叶文被阿庆收拾了一顿,转天就很忠仆地委婉提醒池脩之:“相公,咱这样早出晚归,还不让家里知道,还要支钱买屋买地,不太合适罢?”
池脩之道:“怎么了?”
“不是……我这不是猛然想到,这样子,倒跟外头有什么事儿似。”
池脩之把脸一板:“休要胡说!”也略担心,掩饰地道,“还有几日,我自与夫人说,你不许跟阿庆说。”
叶文苦着一张脸,心说,我早招了!口上却死死不肯承认自己已经做了叛徒。
等到五月间郑琰生日,按说这要是为郑琰准备,该拿出来了吧?池脩之又没有动静,弄得阿庆猛嘀咕,叶文胳膊上被掐出许多青印子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这婆娘怎么这样?说了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直到夏季某一天,池脩之突然递了假条,对外原因不明,对内却是——带娘子去看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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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庄园并不熙山,而城东。凡大城选址,尤其是京城这样地方,讲究一个风水。背山面水者为佳,好是山北而水南。许多作京城地方,周围不远地方又会有些温泉。天朝帝都,就是这么个地方——只是这里温泉略远一些,是以这温泉京城并不算流行。
城东临水之一处,离山略远,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