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王妃-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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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阴沉的声音让李颜刺出去的剑猛然刹住,寒光闪过处,对上那张熟悉的脸,眯了眯眼,李颜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怎会是你?”是自己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他就站在那边。
“我出来走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这个地方离慕家不远,李颜不自不觉之间就跑到了这里来了,懊恼地甩了甩头,收了剑。
“你受伤了?”闻到血腥味,慕凌空皱了皱眉,上前几步想要执起她的手查看伤热。
李颜缩回手臂,言语冷淡,“没事,以后没事不要不声不响的靠近我。”
“李颜,你……”见她转身就走,慕凌空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臂。
“松手,右相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疏离的言语一出,慕凌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样落漠的背影,慕凌空还是第一次认真的瞧见,以前,每一次看到这个背影时,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想起来,以前是自己无心去观察这些。
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有多么的忽视了这个尊贵公主。她用自己的笑,自己的蛮横掩饰了她内心的失落与孤独,还有那一份执着。
天知道,那些年的追逐她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雪幕下的背影越发的模糊,慕凌空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现在,他能怎么做?又该怎么做?又能对她说些什么?
李颜急急地跑远,直到感觉不到他的视线,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后,大口大口呼着气体的她突然地伏冲出去,一把跪落在雪地上,溅起片片冰雪。
“该死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用小拳头砸着雪地,飞起雪渣子,痛了手,心哽得难受。
她真的不该回来。
砸痛了,砸累了。李颜索性全身一展,完全的放开自己,全躺在雪幕下,任大雪埋没自己,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体,眼睛里泪水在打着转,怎么也不肯落下。
这样一躺下来,就生生的逼了回去。
远远的,隐隐有一个身影站着,看着,一动不动的跟着她一起淋雪。
抓起一把雪,往上散去,愤愤地,越撒越高。
“三皇嫂,我,我好像真的放不下,我怎么办?我明明想通了,要忘记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可是他……老是在我的眼前出现,我该怎么办。”多年的追逐,如今回想起来,当真是一场笑话。
捂住心房,忽地将雪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用雪冰冷那颗跳动的心。
“这样,我的心就会冷却,再也不会跳动了。”喃喃自语间,仿佛大松了一口气,舒了一口热气。
坐起身来,拍拍身上的雪渣,施展着轻功,往恩王府跑去。
黑色的身影远去,身后,那一抹修长身影蓦然出现在她刚刚躺着的地方,那里还有女子躺下来时的温度。
男子修长的指节轻抚过她躺过的地方,抬头间,竟也学着女子前面的动作,就着躺了下去。
“一个人躺着,真冷。”喃喃自语间,男子苦涩一笑闭上眼。
末央与尚流对峙,在尚流国得到楼惜若派潜去的人中,夜梵已经成功地担任着一方大将,而南宫邪也十分大方地将楼惜若分配来的人都捧得高高的,拿楼惜若的人挡在前头。
有人用,南宫邪怎么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了。
本来这一场回击战打得不错,但是偏偏有人就是常惹他生气。
这不,因为那个叫什么夜梵的男人带来一个的消息,说要极力催毁末央,千离就不顾一切的想要完成那个狗屁宫主的使命,然后负了一身的伤,差点挂掉。
“谁让你这么不听话的?你若是死了,想让本王挥师北上,灭了你的宫主,灭了大倾吗?”帅帐内,千离刚刚包扎好,冷酷无情的邪王又该暴发了,军医等人很识相地退出去。
千离干脆闭上眼,睡觉。这个男人的声音吵得他头疼,半点不让他清静一下,活活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见对方不理他,南宫邪皱眉,不顾对方受伤,整个人压到了榻上。
千离整个身体一重,猛然睁开眼,对上一双危险眯起来的黑瞳,“你干什么,滚下去。”现在他很累,不想跟他争。
“再为那个女人干这种蠢事,本王就压死你。”阴沉密布的脸,阴测测的言语,但话里却含着这等不着调的话。
千离原本苍白的脸微微一红,口气转而一冷,“你,你在胡说什么,赶快下去,你想憋死我吗。”
千年寒冰脸完全不理会千离的挣扎,能挣扎就代表着这一身伤无什么大碍,心头也放轻松了不少。
南宫邪忽然强行抱住千离的双肩,南宫邪那堪称俊美无俦的脸庞靠了过来。
千离一阵呼吸急促,想要说些什么,唇已经堵了上来,轻轻的摩挲著。
“张开嘴……”
“你说……”
没让他说完,灵巧的舌头立即钻人千离的唇内,让千离猛然一惊。
千离推离他,往后退出去,南宫邪双手将他抱得更紧,舔过他的齿列,轻巧的交缠著他的舌尖。
千离几乎是被吻得快要昏倒了,唇液交集,柔滑的舌尖不断的缠著舌齿,好像要一一舔弄过才甘心。
千离受伤的身体开始发麻,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一部分窜上他的心口,另外一大部分则是窜向他男性的部位,下身酥酥麻麻。
那种舒服很难言喻,让他忍不住呻吟,南宫邪听到他的呻吟后,竟然吻得更加用力,几乎快把他压碎在床榻上,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好不容易结束这一个长吻,千离全身软绵绵的,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体,睁开蒙胧的双眼,只见南宫邪定定的瞅著他,那眼神好像饿了好久的饥民,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千离全身打了一个激凌,红润的俊脸一冷,“你……”
千离还想要说什么,那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移开,退下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替千离掖好被角,改坐在他的床头。
“下一次敢再做这种蠢事,可不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惩罚,记住了吗。”
千离皱眉,对于楼惜若交待的事情,身为属下的当然要尽其所能,再来,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是这个男人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他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细皮嫩肉的什么都做不了,他是个男人。
“你到底在意些什么?我不过是受了点轻伤,上战场,岂有不受伤的理由?”这个男人想要将他像小鸡一样护起来吗?
想到这一点,千离脸色扭曲得可怕。
南宫邪挑眉,强势的他,只是不想千离受半点伤害,到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也不知道在千离身上下了什么盅,竟然使得他如此“忠心耿耿”,想到就恼火。
可以说,南宫邪太过于保护千离了。以至于让千离恼怒,他不是弱女子,任凭他护在羽翼之下,什么也做不了。
“轻伤?人死了才算重伤吗?这也是你那位宫主教你们的?”南宫邪冷冷地回视他,语气很是不客气,对楼惜若更中恨极了。
明明已经脱离了那个女人,千离还是如此的在意那个女人的存在,说白了,南宫邪这是在吃醋。
可是千离哪里会知道他的心里想法,只觉得南宫邪这样的做法当真不可理喻。
“南宫邪,这些就算是宫主教的,也轮不到你来指责。”对于南宫邪的指责,千离心里万个不舒服。
南宫邪气乐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信不信本王这就将那个女人给杀了,看你还向谁忠心。该死的,都是那个女人。”南宫邪不能拿千离发火,只能踢着帐内的摆设。
千离皱眉,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帐内吵翻了,外边的守卫立马远离三尺。
“怎么回事?”
一个不适时的声音从帐外传进来,音落,这身影便踏了进来,看到两个张弓弩箭的,皱眉。
伊阑好不容易从南北口赶过来,就看到这两个大男人闹脾气。
“离大人。”面对千离,伊阑还得声称大人。
以前千离就与千影是同等一个地位,呆在楼惜若身边的贴身侍卫,地位相当,纵然是有意脱离了宫主,千离依旧是他们的大人。
千离意外在这里见到伊阑。
伊阑是奉了楼惜若的令,助他们打下末央国的,本来就不在同一个战线上,这个时候她出现在这里,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千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下了床榻,看着伊阑严肃的脸问道:“出了什么事?”
伊阑是快马加鞭来的,身上还有明显的血迹,显然是从战场上接到了什么坏消息就直接过来了。
伊阑也不把南宫邪当成是外人,作了一个辑,表情严肃,道:“是宫主出事了。”
“什么?”千离大惊,下意识地上前数步,想要抓住伊阑的手,伊阑很识像地退后,让他的手落了空,“宫主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主身边的人这么多,怎么会突然出事?
伊阑摇头,“没有可靠的消息,只知楚倰发急书回北冥,现在神医已经在路上。这一次来,是请示离大人,我们是该回还是该原地坚守?”
“那女人出事了?以她的本事谁能动得了她?除非……”南宫邪猜测到这里,也跟着皱眉,“除非是大倾那边出了什么事,消息封锁得这么紧,想必与大倾女子会扯上了关系,恩王可知道这件事?”
伊阑看了眼南宫邪,摇摇头,“我们的消息也是神医那边传达来的,我们也不曾知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们才这么急啊。
眼下血战,他们谁也不能离开半步。
“那就再等等,谁也不准动,按着计划行事,若是乱了,尚流完了不要紧,恐怕恩王那边也会出大问题,这片天下要是被那两个人给瓜分了,我们谁也别想活命,包括你们的宫主。那女人本事着,谁也不准妄动。”南宫邪冷声下达命令。
这些人虽然不是南宫邪的人,既然是楼惜若留下他们,就是让他们听从南宫邪的安排。
伊阑犹豫片刻,看了沉吟的千离,重重地点点头。
神医要过来,不可能会绕远路过去,北方那边已经结冰,船也不可能绕着过去,怎么都得登上尚流国海岸,到时候也是要与他们取得联系的。
想到这里,伊阑他们只能等。
“伊阑,派人潜回大倾国,一定要确保宫主的消息。”千离不放心,楚倰不可能无缘无故将神医请来海陆,一定是宫主出了什么事。
南宫邪按住他的手,“出不去的,别白费力气了。你死了,你们的宫主都不会死。”那个女人命硬得很,怎么弄都不会有事。
到是这群傻瓜,替她打仗还要处处担扰她这个大活人,搞得这天下没有一天是可以安宁的。
千离甩开他的手,语气转冷,“出不去也得去。”
南宫邪额头青筋直跳,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腾地上升。
“你糊涂了?那女人封锁了消息,必然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或是让恩王知道。你们要是有任何的差错,害的只会是她,而不是在保护她。所以,千离,够了。难道你要一生一世都守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你目前要做的就是踏破末央国,才能见上你们的宫主,明白吗?”说到最后,南宫邪的语气不自觉转软,对上千离的眼,他就是无法发脾气。
“离大人,邪王说得有些理,要不,我们再等等。”伊阑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没少受气。
千离对楼惜若的忠心可不是一两年就能清除的,他们身为楼惜若的人,骨子里早就被洗了一遍,岂会这么容易放开。
千离俊脸一沉,点点头。
“让人守住尚流海口,只要见到神医立马将他引来,我们再做打算。”千离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伊阑撤回去。
伊阑作辑,“是。”
南宫邪执过他的手,捏在手心。
“千离,你就不能……”
“我会试着,但你不能一直逼迫我。短短的时间就让我放开,无论如何是怎么也做不到的。我从小一直跟在宫主身边,虽然没有天天呆在一起,但是她的苦,她的努力我们一直都在看着。她一个几岁的姑娘,比我们这些男孩子都要努力数倍,我……”
手伸向他的腰身,拉紧两人的相贴。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为了那些事,将自己陷入生命危险之中。”
千离不作声,因为他还是无法做到,不能给予回应。
而南宫邪竟也不逼他答应自己些什么,他想要的,自己陪着就是了。谁叫他南宫邪中了千离的邪,怎么也解除不掉那个咒呢。
“那个女人疯,你们不能也盲目跟着疯。”那个楼惜若根本就不是人,简直是个疯子。南宫邪若是可以,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女人。
唉。这一切都是命数啊。
“我只想替宫主尽一份力,不管有多困难,我千离发誓都要替她办到。”千离根本就没看到南宫邪越来越黑的脸。
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现在,南宫邪总算碰上了,真令人头疼。
楼惜若身边高手多得是,再说了,她的身边有一个李逸,还轮得到他们这些人来相助吗?
这话,南宫邪没说出来,不然千离又该跟他闹翻天了。
为了将来,还是忍一忍吧。
等他见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后,看他如何收实她,看她将他的千离带成这样子。
“你受了伤,还是躺到榻上。”南宫邪没有忘记他是伤员,头痛地压制他在床上休息。
“不用,不过是一点小伤,没必要。”千离皱眉,推开他的钳制。
南宫邪深呼吸,告诉自己忍,忍这么久了,不能破功。
“千离,你的身体不是铁打的,是人就该好好休息,这一场没有你,我们也输不了。”南宫邪放软了语气,劝着这个闹脾气的男人。
千离听了,眉毛一扬,但最终还是顺着南宫邪的温柔坐回床榻上,看起来不情不愿。
没有站在城墙上亲眼看到,千离十万个不放心。
“不许想别的,你的伤没好,哪也不准去。”南宫邪先一步强硬出声制住了千离下一步动作。
千离猛然抬首,对上南宫邪阴测测的双目。
“你……”
话还没有说,南宫邪已经先一步打断了他,“你想知道那个女人是否安全,那可有想过,你若是出了事,我会如何?”
千离讶然,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想过,他只知道楼惜若有危险了,自己就该呆在她的身边。
“千离,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会和那个女人拼命,难道你就忍心看到我们相互撕杀?”南宫邪靠坐下来,言语轻柔无奈。
千离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子,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还拿性命要挟自己。
“你说得是不是太严重了?况且,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你说什么傻话。”千离苦笑一声。
南宫邪却蓦然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整个拉进怀中,“我不是在说傻话,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你敢不信试试。”
霸道的语气,不容他说半个不字。
千离无奈,只能什么话也不说。
“我信。”
久久,千离才轻轻回应一句。
听到这话,那座千年冰山才裂开几条痕迹。
雪漫漫,铁血战士奔涌在雪与血之间,一层又一层的雪盖住那涔涔而流淌着血液。
李逸从那一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皇城,总觉得出了事。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李逸这个心绷得越发的紧。
“恩王,明日我们就可以直捣下一座城池,今日一战,纳兰萧已经吃了大亏,我们是否该直取东属皇城?”张子然一身盔甲沾血,从城墙上下来,站在雪下来,看着李逸的后背。
李逸摇头,“这一场,也不能算是我们赢了。”
张子然不解。
“纳兰萧若是这么容易对付,纳兰谨也不会到现在都不给我们消息了。”自从让纳兰谨从中间突破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