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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清心游-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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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冬梅,恨道:“死的不过是个奴才,若非你乱嚷,何至于扰了众位贵客的兴头,坏了我好好的生辰宴,你说,是谁主使你的?”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是气坏了,若非这个奴才多嘴,这才多大的事儿,怎会让来客尽知,她这一嚷,一下便显出她的治家无方来,一个不善治家的嫡妻岂非要招得爷不喜欢?这必是府里那些个女人们的手段,这是见她得了爷的宠爱,坐不住了,使手腕子呢。

冬梅抖搂道:“奴才,奴才不曾被人指使,只是,只是奴才方才在外面收拾,听到两位侍候的姐姐说因为郡君才致小厅里死了人,最好去跟贝勒夫人通禀一声,奴才,奴才贪功,这才跑去了花厅里。”

一屋子贵族夫人听了这话,皆轻笑出声:“原来是个想讨赏的奴才。”

乌喇那拉氏也笑道:“十弟妹,快别气了,不过一个蠢笨的奴才干的蠢笨事儿罢了。这奴才都这样,想着立功,想着得赏,想着往上爬,这粗使的丫头想升二等丫头,二等丫头又想着升一等的,原是常事,只不过,这个粗使奴才太心急,又不懂事,笨嘴笨舌辞不达意,没有说清楚事情究竟,这才引起众人的误会。既是没有的事儿,也不用在意的,不过一个奴才突发了心疾,多大的事儿呢?”

玉儿瞄一眼跪在地上的冬梅,眯了眯眼,她怎么就认得自己的?一个粗使的丫头?不过,也犯不着多事儿,只要容容脱了身,事情究竟如何,却是犯不着现在就穷究根底的。

一个贝子夫人笑道:“是呢,四福晋言之有理,不过一个有隐疾的奴才,死了,便死了,咱们也不缺奴才侍候不是,再让内务府补上便是。只是这奴才也可恨,自己既是有疾的,却隐瞒不报,倒招得主子们不得安宁,着实恼人。”

在座的人皆点头。

“必是舍不得月钱呢,若告诉主子她是有疾的,谁敢用她,早发到庄子上去了。”

“没错,没错,这奴才图个什么?自是想着多得银钱,多得主子宠信,便是府里的那些个侍妾们不也一样,成日里涂脂抹粉,不过寻常模样,偏要画成一个美人,招得爷们儿多去她们房里,便是有疾了,也敢不报,为的,不就是多得主子爷的宠爱眷顾?”

一个夫人咬牙道:“我府里便有这么一个,明明是自己贪图府里富贵,偏哄着我们爷说是为了爷舍了命也愿意,终是赖在府里不曾移了出去,病好了,还被我们爷升了位,这些个狐媚子,着实可恨。”

这来的,全是各府的嫡室,为了小妾们的诸般争宠手段,早恨得不行,一说起来,便没个完,你一言我一语,人人声讨,个个口诛,倒把先前的事儿丢到了脑后。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眨眨眼,看看一边微笑的玉儿,又看看两个嫂子,转了转眼珠,也加入进去。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觉着,要是,大家都忘了今儿这小厅里的事,便最好了。

玉儿看看站在身边的女儿,微笑着又摸了摸她细嫩的小脸。

一个女孩儿惊叹道:“容容,你额娘对你真好。”

玉儿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着大红锦缎的窄肩少女。

轻声问道:“容容,这是你的小朋友吗?”

惠容点头:“嗯,她是信郡王一脉,闺名是乌兰,以前女儿去信郡王府上拜访她玛嬷董额福晋时认识的,她玛法是太祖的孙儿。”

玉儿想了想,乌兰的玛法必是多铎的第一子多尼,这个小丫头的阿玛是那个三年前袭了信郡王爵的德昭的女儿?

“好个俏丽的小格格,模样长得可真好,多大了?”

乌兰敛襟一礼:“回夫人话,乌兰今年十一了。”

玉儿笑道:“比我家女儿大两岁呢,不过,这个子看着可差不多。”

乌兰笑道:“是,惠容妹妹长得高,我九岁那年,可比她矮。”

玉儿点头:“容容这容貌像她阿玛,这身量却长得像我,当年,我也是比同龄的孩子更高一些,那时,好不苦恼。”

摸摸女儿乌鸦鸦的发鬃,玉儿取笑道:“容容是不是也很苦恼?”

惠容小下巴一抬:“容容才不苦恼呢,容容将来也要长得和额娘一样高。”

玉儿看着娇娇的女儿,抿嘴一笑,回头正看到乌兰羡慕的眼神,这是羡慕女儿有母亲疼爱?伸手也摸了摸乌兰的脑袋:“乌兰平日也要多吃饭,多吃才能长得高。”

乌兰眨眨眼,偷偷看一眼那只收回去的温柔暖和的手,红着脸道:“乌兰以后一定多吃!夫人真好,又美丽又温柔又慈爱,要是我额娘还在,肯定也这样。”

玉儿拉着乌兰的手,“可怜的孩子!”

乌兰听着这温柔的声音,眼圈红了红。

玉儿想了想:“你是跟着布尔察继福晋来的吧?”

乌兰垂下眼:“是。”

玉儿看看乌兰,温和道:“平日来我府里找容容玩儿吧。”

乌兰惊喜抬眼:“可以吗?”

玉儿对乌兰眨眨眼:“方才,你站得离容容最近了。”

乌兰听着这话,笑得露出几颗小白牙:“嗯,乌兰和容容最好了。”

玉儿看看一边的女儿,又看看喜笑颜开的乌兰,“闺蜜,就要常来常往的。”

看着不明白的乌兰,又跟她解释何为闺蜜,又问她往日与惠容玩些什么,说了快一刻钟,仍极有兴致,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却走了过来:“堂嫂倒与这些后辈说得起劲儿,这便要开宴了,且等宴后再亲热吧。”

玉儿回头一看,却见众人皆往外走,便也起身,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孩子与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一起走出了小厅,笑道:“十堂弟妹见谅,这说话倒说忘了。”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看看玉儿手上牵的乌兰,边走边想了半晌,方道:“这是,信郡王家的女儿?”

玉儿笑道:“是呢,是个好孩子。”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又想了想,褪下手上的一个镶红宝石金镯,拉起乌兰的手,给她戴了上去:“好孩子,你今儿这身裳是红的,倒与这红宝石极配的,婶儿就把这镯子送你了。”

乌兰看看手上的红宝石金镯,又看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嚅嚅道:“婶儿,这怎么敢当!”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当的,这是长辈给你的,你只戴着便是。”

玉儿看看不安的乌兰,轻声道:“长者赐,不敢辞,既是你婶儿给的,你只安心戴着便是。”

乌兰看看两个长辈,恭敬敛袂一礼:“乌兰谢堂婶儿。”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点头:“以后有时间,便来婶儿府里玩。”

乌兰点头:“是。”

她们停住步子,倒招得前面几人回头来看,其中便有郭络罗氏,看着安然无事的母女俩,郭络罗氏转了转眼珠,便是不能使坏,还不能挤兑挤兑她们?

“容容,你怎么想起给一个下贱的奴才点心吃,结果闹出这事儿来。”

惠容一手牵着额娘随着往前走,边走边道:“那个奴才想吃。”

郭络罗氏走在惠容身边,低头问:“一个奴才,理她做甚,再说,你怎么知道她想吃?”

玉儿左手上的乌兰看看玉儿皱起的眉头,想了想,抢先道:“乌兰也听到了,容容问那个奴才是不是饿了,那个奴才说早餐挨罚没吃东西,容容便赏了她一块儿点心让她先垫垫,说还有一堆活儿要干,让她先长长力气。”

郭络罗氏瞪着玉儿左手上牵的乌兰,对上乌兰的笑脸,低头看看玉儿右手上的惠容,“哟,我们容容可真是个善心的,这奴才吃没吃饭都知道的。”

惠容冷冷看一眼走在身畔的郭络罗氏,轻翘唇角:“那个奴才就站在侄女儿身畔侍候,肚子咕咕地叫,还一个劲儿咽口水,侄女儿就问她是不是饿了,她赔罪后答是早上做事不周,被管事的嬷嬷罚了,没吃饭,侄女儿看她年纪不大,又侍候得好,便赏她点心吃。八堂婶儿认为奴才做得好,不当赏?”

郭络罗氏讪讪道:“婶儿没那个意思,就是奇怪这好好的,堂侄女儿怎么倒顾着一个奴才了。”

惠容轻抿唇:“八堂婶儿觉着侄女儿赏错了吗?那侄女儿以后不能赏奴才了?”

郭络罗氏被一个小辈儿抢白,不由有些尴尬,“没赏错,容容没赏错。”

惠容冷冷道:“原是十堂婶儿府里的事儿,八堂婶儿倒比十堂婶儿还热心,真是个好长辈呢。”

郭络罗氏一惊,看看另一边的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见她脸色果然不霁,想开口解释,又见同排几人都睁大眼看她,有些抹不开面子,那赔罪的话便开不了口,几步追上前面的人,与别人说话去了。

玉儿看看女儿与乌兰,拉着她们的手又紧了紧,轻轻笑了笑,这郭络罗氏虽说不伤人,这恶心人也是挺讨厌的,女儿这个闺蜜不错,愿意冒着得罪郭络罗氏的风险帮着女儿说话,以后倒要多看顾着点儿才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玉儿眯着眼:“容容,今儿这事儿,可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这是有人要对付咱们母女俩呢。”

惠容点头:“嗯,女儿也隐隐这般觉得,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手段,又是谁要害咱家。”

玉儿把女儿揽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方才,额娘的灵觉覆盖处,听到一个人诘问你十堂叔的家眷怎么没把事儿办成。”

321传统

回到贝勒府;玉儿把事儿丢给了女儿处理;自己则带了弘吉弘宝回正房。*。**/*

看着弘吉弘宝俩小子跌跌撞撞在嬷嬷的扶持下走来走去;那笨笨的模样惹得靠在榻上的玉儿一阵儿好笑,这俩小子比起哥哥姐姐来;智商明显低一些;总时不时干一些惹人发噱的事儿;倒为贝勒府添了不少乐子。

想着几个大的做的育儿记录,玉儿同情地看着那两个流着哈喇子傻乐的小儿子;被抓了无数把柄,将来;指不定被哥哥姐姐怎么奴役呢……

想着两个小儿子未来的诸般惨状,某个无良的母亲心情很是愉悦;啊呀,总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世道艰难,才有益于建立健全健康的人生观的,若不然,将来便会和别家的宗室子弟一般,过着猪一般的日子了。

猪一般的日子呀!

玉儿唇角含笑,她的儿女,可以无为,却不能无能!

无为,是一种处事态度,是有能力而不愿为。

无能,却是主观能动性延伸出的问题了。若是无能,那必是她的孩子不好!她的孩子怎么能不好呢。她怎会让自己的孩子无能!

她的儿女,如果蠢笨,就一定要勤劳;如果丑陋,就一定要培养出出众的个人魅力;如果体弱,就要努力开发出聪明的头脑;如果头脑简单,那四肢就一定要发达……

先天来自父母,无法选择;后天则看教育与学习,可以改变。

看着两个小儿子白白嫩嫩的模样,玉儿惋惜地叹口气,她的教育理念,在儿女们身上是没有施展空间的了,谁让他们在娘胎里就受到生气的滋养,养出了最好的底子呢,一个个唇红齿白,身体健康;目清神明,智商高于常人。往那儿一站,个个皆如玉童一般,想要招人嫌,也难!

某人表面抱怨,实则暗自得意,做为母亲,先天上能为儿女们提供最佳的培养巢,这是骄傲吧!母体的健康,在孕育胚胎时直接影响到儿女的发育,她为儿女提供了最珍贵的一切!

眨眨眼,玉儿愣了愣,她是最好的母体?还是这世上最好的?

好吧,好吧,她是作为一个母亲在骄傲,不是为自己是最好的生育母体而骄傲!

咕咚!

闻声望去,却是俩小子撞在了一起,一起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

看着俩小子躺在莲花纹地毯上转着眼珠莫名其妙的样子,玉儿笑眯了眼,啊呀啊呀,跟俩小乌龟似的,真好玩儿。

几个嬷嬷想去抱起两个小主子,却被玉儿制止了。

“让他们自己起来,不能让他们养成坏习惯。”

嬷嬷们面面相觑,这才十个月大的孩子,摔倒了不扶,扶了便是养成坏习惯?不过,想想这些日子,主母的诸般作为,嬷嬷们都不再吱声,肃手站在一旁,只嘴上一个劲儿哄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小主子起身。

直到嬷嬷们哄劝,弘吉弘宝才瘪着嘴儿可怜兮兮地坐起来,满屋子找自家额娘。

玉儿眼珠转了转,从袖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珠子,冲着两个儿子挥了挥。俩小子看着额娘手里明亮晶莹的紫色珠子,哈喇子一下流了出来,再顾不得委屈了,四肢齐动,快速朝着额娘爬了过去。

不等两个小儿子爬到跟前,玉儿手一转,珠子变成了一个布做的圆盘,弘吉弘宝不动了,四肢着地仰头看着自家额娘。。。

玉儿冲着两张呆呆的小脸一乐,手一挥,圆盘,飞了!

傻乎乎的弘吉弘宝转身冲着圆盘追了过去。

看着俩小儿子的傻样子,玉儿咯儿咯儿乐得软倒在榻上,几个嬷嬷唇角含笑,为主母的淘气,也为两个小主子可爱的模样,更为这母子三人的互动。

对于主母这一手幻术,她们早见识过了,倒也不以为怪。那个圆盘,可还是她们看着主母做出来的呢,不过,即使如此,仍止不住为主母这不着痕迹的幻术惊叹,她们也看过那跑江湖的玩类似的把戏,却从没见过有谁能像主母这般全无一丝滞涩的,那手里的东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倒仿佛真是神仙手段,凭空生物一般了。不过,想想主母曾经把一手街面上常见的猜铜钱把戏当着诸人的面儿揭开底细的事儿,嬷嬷们又忍不住失笑,看着出神入化的幻术揭穿了,其实原都是最简单的手段,偏能骗过了眼睛去,再想想当初的诸般惊叹,便都要觉自己没见识。

玉儿笑够了,斜倚着看两个小儿子在地毯上玩闹,等着那三个上学的儿子归家。

正看着弘吉弘宝争抢圆盘看得可乐,却见绿鬃走了进来。

“夫人,大格格要动用一笔一万的银两,着奴才来跟您禀报一声。”

玉儿不以为意,“随她吧,便是她要动用十万百万也是成的,不是早和她说过了,怎么还来问?”

绿鬃的嘴角不由自主抽了抽,整个大清,有她家主子这样的吗?那是一万两呀,不是百两千两,就由着九岁的大格格玩儿,连用途都不问一声儿,来禀报吧,还嫌烦,有这样的主母吗?

“额娘,您好歹上心点儿吧,就不怕女儿把咱家的家当全赔了?”

看着拎着个帐本进来的女儿,玉儿笑道:“赔了便赔了,赔了你再挣便是了。”

随惠容进来的丫头手脚麻利地替惠容解下肩上的披风,惠容站了站,待身上的凉气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偎到自家额娘胸前。

“女儿也听别家的女儿说了,便是有那管家的,也全没咱家这样的,一个家,全交到了九岁孩子的手上,额娘,您就不怕女儿把府里的银两花尽了?”

玉儿抚抚女儿滑嫩的小脸,“你阿玛不是领着俸禄?那每年不还有几千两进项,总不至于饿着妻儿的,既如此,怕什么?”

惠容拖长了声儿,“额娘——”

听着女儿娇娇软软的声儿,玉儿的心软成了一团,搂着女儿就一顿揉搓,直搓得惠容的小脸红成了苹果一般,才不舍地放开手。

惠容觉着自己就是个大娃娃,和额娘放在她屋里那个娃娃一样!

看着女儿红红的小脸儿,玉儿偷笑,这是她的女儿,在外端庄高贵,一幅淡然沉静模样,不过回了家,还是得由着自己这个额娘疼。她现在才明白,为何以前她年幼时太太那般喜欢把她搂在怀里了,这逗弄女儿的愉悦可着实让人倍感幸福呀。

看着额娘偷笑,惠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谁让她是女儿呢,只能由着自家额娘玩儿了。

“额娘,别家府里,没人像咱家,女儿以前不知道,还当所有女儿都像容容一般可以随意支使银两的,现在才知道,她们好些还只拿着月例呢,几十两便是不少了,别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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