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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国师夫人炼成记-第14章

小说: 国师夫人炼成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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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嫂也曾跟何漱衣提过,她的拿手菜,是红烧寒菌。

此刻,天嫂地嫂就在做这红烧寒菌。见何漱衣走进厨房,忙热络的与她搭话,见她眉梢眼底戚戚焉,便拉着她下厨了。

红烧寒菌的做法,本是很简单。天嫂洗净寒菌,何漱衣把葱姜切好,地嫂备好油菜,准备工作很快就完成。

但天嫂却不满这寒菌的品次,有些无奈道:“寒菌啊,还是花垣那边的好,更鲜更入味,乾州这边的寒菌品次还是要差一些。”

听到“花垣”两字,何漱衣在意了起来。

听天嫂道:“从乾州往花垣去的路上,会经过一片绵长的山地。这片山地里有不少天然山洞,里面长着的寒菌,品次极好,如果能用那些寒菌做这道菜,味道会提升至少两倍!”

地嫂整理了柴,一边点火,一边说:“阿梨姑娘不是要去花垣么?等回来的时候,为我们采一些那边的寒菌好不好?”

待她采寒菌回来,都不知何年哪月了。何漱衣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找到微哥哥,也许很快,也许又是两年。

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她说:“我答应你们。”

这晚上的饭,大家坐在一起吃。

每人的面前是一碗青菜粥,他们围着些美味的家常菜,罕见的安静,大家的心思自然也不同。

温茗看不得何漱衣和谢珩走太近,所以,这一桌的人,只有他心里是高兴的。谢天总想说些话缓解气氛,又怕越描越黑,只好低头吃饭。天嫂地嫂给何漱衣夹了许多菜,并笑道:“别忘了寒菌的事啊。”

寒菌——这个词仿佛成了咒语,久久在何漱衣脑中回荡,直到饭局散了,何漱衣一个人游荡在国师府里,脑海里仍然充斥着这两字。

天嫂地嫂的用意,她如何不懂?她们和谢珩一样,等着她回来。

然而,哪怕她真的找到了微哥哥,他们师徒也必须走自己的路。

师门被灭,兄弟姐妹遍地横尸,是她和微哥哥两个人花了五天五夜,才将他们全部埋好。

幸存者只有他们两个,她亲眼目睹了梨花谷被染成红色。从那天起,谷里的梨花就再也不开白花,而是开红花。延绵十里、漫山遍野,皆是血色……这般的血海深仇,这许多消逝的生命,压得她这三年都没能好好的喘口气,在寻找微哥哥的同时,也谨记着有朝一日定要手刃仇人。

仇人,她记得,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认得。

为什么要灭了他们梨花谷?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何漱衣握紧了拳头,眼底倒映着冷月的钩芒。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血债血偿,和微哥哥一起,将这条路走到尽头!

脚下,忽然踩到了台阶,何漱衣回过神来,冰冷的夜风顺着袖口灌入全身。

她仰头,望着“珞璎阁”三个秀丽的题字,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走到了这里。

这座美丽的楼阁,就是谢珩的心病,它的美丽就如同谢珩心中的希望,那么美,却在一片破败中显得那么脆弱。

何漱衣蓦然想到第一次踏入珞璎阁的所见。

她记得,那间屋子里尸气浓郁,阿璎躺在床上,据说是沉睡不醒。

值此一刻,她竟然想要走去床头,站在阿璎的面前,与她道个别。

推开门,走进珞璎阁,凉风卷着阿璎的画卷轻轻扬起。

何漱衣端详画卷片刻,撩起油布帘子,走了进去。

阿璎,真的是个很美的少女。

上次没有仔细的端详她,这次一看,她比那画像中的还要美,犹如夜幕下的太阳花,静静的又不失明媚。

要是她能再度醒来,该多好啊。何漱衣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阿璎的手。

在握住这手的瞬间,何漱衣就如被电击了一般,缩回手。她的眼震惊的睁大,盯着阿璎的脸,再看向她的眉心,然后再打量她的全身……眼底的震惊越来越强烈。

这个女孩,她、她……明明就已经……!

“阿梨。”身后忽然响起谢珩的声音。

何漱衣身子微颤,敛去眼底的震惊,将两汪柔和却忧郁的目光投向他,“谢珩……”

“你来看阿璎?”昏暗的烛火,给谢珩脸添了一笔哀婉,“你可知道,为了阿璎,我找了很多人,花了许多钱。许多奇人异士都来了,却都没能唤醒她。”

“你只有这一个妹妹?”何漱衣问。

“还有个弟弟,他叫谢琰,比阿璎大两岁,但是六年前就死了。”

何漱衣的心如被剪子剪了刀,疼的难以描述。好孤独的人啊,亲人都先他而去,他独自坐在国师这个高位上,名望信仰加身,却抵不过守住阿璎这一最后希望的艰辛。

“谢珩……”何漱衣本想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又再度想说出。

犹豫再三,终是残忍的说了出来:“其实你心里清楚,阿璎已经不会再醒过来了……因为,她早就死了。”

谢珩的身躯强烈一颤,平生遭受的所有痛苦加起来,也没有这一击来得致命。四肢百骸都在痛,令他捂着心口抽搐喘息。

他如一头受伤的兽,哀嚎着,逼近何漱衣,“你刚才说什么……!”

何漱衣被逼得后退,战栗和恐惧在她的脊背上爬,她的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

她保持着冷静说道:“她根本已成为一个活死人,仅剩的生命力就是维持躯体不腐,此生已不可能再找回神识。”

“你说什么……”谢珩更加的激动。

他蓦然就如同一头出闸的猛虎,掐住何漱衣的双肩,将她扑在墙上!

☆、第24章 临别前的相处

痛!何漱衣的背撞上硬邦邦的墙,撞得好狠。

更甚者,肩膀被谢珩掐着,上次被永夫人钉出的旧伤,现下开裂了。

何漱衣痛的哀叫出声:“谢珩……”

他却不遗余力的大吼:“阿璎没死!她还会醒过来!”

“谢珩……”

“你再敢跟本国师胡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

这个人疯了。

他疯的有多可怕,便是亲人离去对他的打击有多深。

是她太残忍,连血带肉的揭开他的伤疤。

但何漱衣还是决定把话说到底:“这屋中的尸气,都是从阿璎身上散发出的,积年累月下来才会这么浓。人死不腐不化不是好事,你该做的是让阿璎早日入土为安。”

“你以为你是谁!”谢珩双目泛出红色,怒声咆哮:“当本国师还能纵容你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

因着疯狂,他掐得更用力。

何漱衣疼的流出了眼泪,“谢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说……”

她抬起双手,吃力的搭在了谢珩的双肩上。

“我知道……真正的你是个好人,一点也不凶残……可你却因为走不出悲痛和自责,才这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去弟妹,但是,你不能活在自欺欺人中……”

她喊道:“阿璎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哥哥落到这步田地!”

这番话如鸣钟,轰的一响,震得谢珩浑然一颤。

他僵住了,只是双手还掐着何漱衣的肩膀。现在那里已经鲜红了,血渗透鸭卵青色的小袄,刺痛了谢珩的眼睛……  

“阿梨!”

谢珩震惊,回过神来。

他对阿梨做了什么!

双手触电般的松开了她,何漱衣沿着墙面,无力滑落。她本能的搂住谢珩的脖子,他亦慌忙低身,将她捞起。

自责和内疚感,排上倒海的涌上谢珩的心头。

“对不起,阿梨,对不起……”他抱起何漱衣就朝外走。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的房间近,先抱你过去。”

这一路,走得很快。

每看到一滴血滴落在地,谢珩的心就如被针扎。

他为什么要对阿梨那么凶?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住自己?

阿梨明天就要离开他了……

把何漱衣抱回房间,谢珩小心的,放她在床上。

他不敢直视那双含泪的眸子,“我叫天嫂地嫂过来,给你包扎伤口。”

起身欲走,却不料何漱衣忽然抬起小手,拉住他的手。

谢珩的心一砰。

见她眸中泪花点点,朦胧暧昧,“我要你亲自来。”

仿佛有看不见的电花,从两人交握的手里窜出,撩动谢珩的心。

他想问,他刚才都那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要留他?

“明天我就要走了,谢珩……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我想……了解你。”

他怔住了。

“谢珩,留下,替我包扎。”何漱衣握紧了他的手,“我要你来,只要你。”

说不出的感动和不舍,密密麻麻的捆住谢珩的心,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心跳得飞快。

提来药箱,取出纱布和伤药,他轻轻拨开何漱衣的小袄,为她包扎。

冰肌雪肤就在眼前,谢珩不敢直视。

他小心的包扎,沉默良久,说道:“阿琰和阿璎都是因我而死的。”

“我猜到了……”

“那是一个我不愿回忆的故事,也无法接受这个故事的结局。所以,我始终不愿放弃阿璎,即便连温茗都劝过我,将阿璎下葬……”

连温茗也看出来了?

这么说,国师府的人其实都知道阿璎已死吧,却为了不让谢珩痛苦,全当阿璎只是睡着。

“认清现实会让你痛苦,但无论如何也好过自欺欺人。”何漱衣喃喃,抚过谢珩的手。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愧疚感不能成为你自欺欺人的理由,后悔也不能蒙蔽你看向未来的眼。”

未来?他能有什么未来。

国师,这个名号就等同于被剥夺一切,包括未来。

“阿梨,你走吧。”谢珩沉痛道。

他给包扎的纱布打了结,合上何漱衣的衣服,“如果你想在这里休息,那就我去厢房。”

何漱衣沉吟须臾,说:“我出去了。”

看着她走出去,谢珩的心,一片片的皮开肉绽。

他是个不配有人相伴的人,害死了阿璎,还即将面对历代国师卸任后死于非命的下场。

可是,推开了阿梨后,他又期盼着她留在房中,哪怕她能再哄他几句都好,可她连头都不回。谢珩,这样的你,是不是矛盾的可笑?

他颓然躺在床上,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眼底一片茫茫。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忽然被推开,谢珩诧异的望去,顿时惊呆了。

只见何漱衣端着一张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个砂锅、一支汤勺、一副碗筷,那砂锅里还在冒烟!

“阿梨?”谢珩起身下床,惊讶的迎来。

“这是晚饭剩下的寒菌,我熬了汤。你心火太旺,喝些菌汤能舒服一些。”何漱衣放下了托盘,将食具一一摆出,持起汤勺,舀了一碗汤,“就知道你还没睡……”

谢珩怔怔接过何漱衣递来的菌汤,仿佛忘了自己没味觉,立刻品尝起来。

两个人,围着桌子,彼此间渐渐流动起温暖的感觉。

“谢珩……天嫂地嫂对我说,等我从花垣回来,记得采些那边的寒菌带着。我欠你一匹马,欠他们寒菌,等我找到了微哥哥,我带着他一起过来看你们,我再亲手做一盘红烧寒菌。”

谢珩凝望着何漱衣,眸底暗潮翻滚,“你……不怕我?”

“怕?”

“你不知靠近我,会损你的命?阿璎就是前例。”

何漱衣摇摇头,“在这一点上倒是从没怕过,我只是在意,阿璎为什么会死。”

她看向谢珩的眉心,仍然是一片模糊,什么命兆也看不出来。

“谢珩,你到底是个什么?”她不禁问。

谢珩放下汤,起身苦笑:“你要是知道了,会看不起我,当我是怪物。”

何漱衣站了起来,走到谢珩身前,做出一个令他完全没想到的举动。

她抱住了谢珩,靠进他的怀里,认真道:“我不会。”

谢珩震惊了。

是因为她的贴近吗?他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不会。只有他知道这三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怀里的身躯温暖、软软的,谢珩竟然不敢抱住,生怕亵渎了她的美好。

而何漱衣也松开了他,轻轻道一声“保重”,转身离去。

怀里失了温度,心脏跳得更快。这一刻谢珩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追回她、拉住她!告诉她他可以为她去赚很多钱,可以陪她去找微哥哥!

快拉回她,告诉她,他动心了!

可是,鼓噪的情绪顽抗不过理智。何漱衣走了,谢珩颓然的跌坐回去,望着还没喝完的菌汤,苦笑。

他没有陪伴她的资格。

他的爱,只会害死她,就像害死阿璎那样。而他自己,或许也会和历代国师一样,在卸任之日结束短暂的生命。

“国师!出事了!”

温茗的声音忽然响起,如箭一般射入谢珩耳中。

谢珩起身,就见温茗手捧一支箭,快步来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谢珩问。

温茗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谢珩,“有人往大门上射了这封信,说是受雇主之托,务必你亲启,你看看吧。”

谢珩打开书信,信中陌生的字体,潦草、劲力,内容却教谢珩心里一寒。

——我在花垣等你,如果不来,你的妻子和妹妹都将死无全尸。

——连岳山。

温茗也倒抽一口气,“连岳山是什么人,我们不曾认识。”

谢珩低吟:“也许是化名。”

“你打算怎么做,去花垣吗?”

“还能不去?此人已经拿阿璎威胁我了,这不是恶作剧。”

的确是够损的,温茗沉默,又看了遍信的内容,觉得那“妻子”二字有些刺眼。

这指的是阿梨姑娘吧。

温茗眼神一沉,道:“看来这个人很来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连阿梨姑娘的情况,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谢珩道:“派人去皇宫,和皇帝打声招呼,就说我去花垣有些私事。让谢天谢地留下保护阿璎,你收拾东西,明天随我一起出发。”又加上一句,“还有阿梨。”

“唉……”温茗叹道:“我们和她还真是分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日更!保持日更!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请大家冒泡支持下哦!没收藏文文的亲们也请收藏~~不然看着收藏龟速的增长,心里好塞……

☆、第25章 宿仇现身了

天气明朗,阳光明媚,何漱衣很开心。

本来清晨时候还满心的离愁别绪,待知晓了谢珩也要去花垣,那些离愁别绪全都没了。

何漱衣明显的感觉到内心的雀跃。

她想,她一定是喜欢上谢珩了。

虽然喜欢这个诡异的男人会带给她很多麻烦,但何漱衣还是决定,勇敢的面对未来。

视野里出现了温茗。

温茗正摇着羽扇,指挥两个长工把一具尸体往后院抬。

他们从何漱衣面前经过,她随手掀开盖尸体的油布……咦?是男的?

“这是……”

“国师需要的尸体。”温茗和颜悦色。

“男尸?”何漱衣有些不能置信。

温茗说:“时间仓促,赶在我们出发前从乱葬岗弄了一具过来,没找到女人,男人其实也是可以的。”

这意思就是,谢珩男女通吃,性取向可正常可断袖?

何漱衣恍然大悟,她又知道了谢珩的肮脏秘密——他还有双性恋!

于是,这一路上,她都在用异样的目光偷瞄谢珩。

谢珩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被她瞄得相当局促,只好假装看不见她,把自己心口的那张三角形黄符拿出来端详。

这黄符,是临出发前,温茗借用那具男尸的尸气炼成的。男尸尸气不如女尸充沛,这符的效力也会差一些。

不过近来有些奇怪,他即使忘了找温茗换符,身体也丝毫没有异常。这种情况,好像是从认识阿梨后开始出现的……

谢珩策马,赶上前面的温茗,和他说了这事。

温茗眉头一皱,回头看了何漱衣一眼,没过多会儿就提议休息,把何漱衣请到了一边。

“阿梨姑娘,能不能坦诚的告诉我们,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漱衣淡淡道:“我不想说,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害谢珩。”

温茗不悦,眸底已现敌意。谢珩就在不远,听见温茗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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