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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国师夫人炼成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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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漱衣也曾有过后悔的情绪,那种感觉,大概是比喝了慢性□□还要痛苦,整颗心就跟被千万根针扎了似的,扎过一轮又是一轮。

永夫人道:“阿梨姑娘,虽然你我不曾相识,但从你身上,我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影子,所以,作为过来人,有些话我希望能对你有益……”

“请说吧。”何漱衣凝视着永夫人的眼,那双眼睛疲惫、充满了岁月的折磨,却无比的认真。

“阿梨姑娘,千金易得、良人难求。如果你要嫁的男人不能一辈子都只宠爱你一个,那便宁可不嫁。自己养活自己纵是清苦,好歹也自在,总比看着他娶进别的女人来得好,那才是怄不完的气。”

何漱衣很想说声谢谢,但沉默了半晌后,说出口的却是另外的话:“嫁人……我连朋友都没有,又何须考虑嫁人的事……”

这让永夫人颇感意外,“怎么说起这样丧气的话了?我知道,你和桃夭姑娘是朋友,还有乾州国师府来的那几位客人。”

何漱衣没有说话,眼底微凉,似幽月寒潭。

永夫人喟叹着笑道:“我到底是过来人,看事情还是有点准头的。我能看出阿梨姑娘是个看似冰冷淡漠,实则可爱善良的人,表面上像个缥缈的仙女,把旁人当作人生中的过客那般若即若离,但事实上你是打心眼的关心他们,尤其是国师府的那位黑衣公子。你在看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流露些人气出来,不再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了。”

何漱衣无法描述她此刻心里的感觉。

她完全可以像漠视温茗那样,不理会永夫人的话。可是,这些话却好似无孔不入,逼得何漱衣一字一字全都听进去了。

想否认,却又发现,如果不是不愿承认,又何必急着否认呢?

她良久也未能回答。

永夫人像看着女儿那样,慈爱的端详何漱衣,抬手温柔的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好了,我们进去吧,你今晚也别想着出去了,我看待会儿要下雨。”

何漱衣被永夫人轻轻的揽住,跟着她的步子,踏回到院中。

夜鸦南飞,嘶哑的啼叫声阵阵传来。嗅着永夫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感受着她慈祥的关爱,何漱衣不知怎的,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听微哥哥说过,她的全家都丧生在一场大火之中,唯有她被他救出。

那场大火,她至今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她不过三四岁的年纪。

如果母亲还活着的话,那她的人生,会不会一切都将不同?

何漱衣幽幽唏嘘,转而凝视永夫人的眉心,郑重道:“近日,你会有血光之灾,务必小心为上……”

这晚,下雨了。

春雷阵阵,雨水淅淅。

一整夜,瓦当上都是雨水敲打的声音。这样细碎、清澈的声响,竟然让何漱衣辗转反侧,一夜没能睡好。

待到翌日,雨还没停,院里院外都已经湿的泥泞。

永夫人见何漱衣被雨困在府里,有些无聊,便喊她到厨房来,问她可有兴趣共同做菜。

何漱衣对永夫人有着难以言说的亲近,自然同意了,两人合计了一番,决定做个爆炒猪蹄。

猪蹄是清晨的时候丫鬟冒雨买来的新鲜货,已拔去了细毛,洗得干干净净。

永夫人拿刀在中间划口,用加了料酒和姜片的水飞过,把猪蹄和切段的葱、拍块的姜一起倒进砂锅里,控制着火候慢炖至烂熟,尔后捞出切开。

何漱衣也切好了油菜和香菇,焯了油盐水后过凉。

起了热锅,两人把各自处理的食材合在一个锅里,葱姜蒜、白糖、花椒、老抽、芝麻油等等依次进锅,猪蹄烧的是越发鲜香四溢,引了两个丫鬟称奇不说,还把谢天和谢地给引过来了。

“哇,好香啊,阿梨姑娘,这是你做的啊!”谢地还没进厨房就称赞起来。

谢天更是夸道:“阿梨姑娘太厉害了,我已经几百年没闻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在国师府天天吃的都是猪食。”

何漱衣立刻想起自己初进府的那天,被招待的那一桌菜还有红枣老鸭汤,心想你们还知道吃的是猪食。

她道:“永夫人的厨艺精湛,我只是当帮手。”

“哪里哪里,太谦虚啦!”谢天呼道:“阿梨姑娘,我们强烈要求你嫁进我们府里,当我们的女主子!”

“想改善伙食,还是换个厨子比较实际。”何漱衣瞟了谢天一眼,问道:“那两个人呢?”

“他们俩啊,跟着永县令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哎呀糟了!早晨雨停了一小会儿,我让他们带雨具他们不带,这会儿还不知道被淋成什么鬼呢!”

听言,何漱衣望向窗外,见雨势依然不小,心里竟隐隐有些担心。

好在中午时分,谢珩和温茗就回来了,大概是从别处借了雨具,两人没有被淋得多湿。

谢天谢地把他们俩拉到饭桌旁,竭力鼓吹爆炒猪蹄这盘美食,态度激昂,用词无比煽情,恨不得把永夫人无视掉,口口声声说爆炒猪蹄是何漱衣专门为谢珩做的。

谢珩表情别扭的说:“我……不吃。”

何漱衣这厢已经夹了个猪蹄,正要放进谢珩的碗里,见他这副仿佛要吞苍蝇的模样,便说:“猪蹄美容养颜。”

他一个大男人美什么容、养什么颜?

谢珩道:“我不饿。”

何漱衣把猪蹄放进了他的碗里,淡淡道:“你确实生的英俊不凡,不需要美容养颜,但也不必表现的这么明显。”

这女人……谢珩只觉得内伤又复发了。

☆、第12章 过于香甜的气味

谢天见状,忙也夹了个肥肥大大的猪蹄,放进何漱衣的碗里,一脸奉承的笑意,“阿梨姑娘,他不吃你吃!他这人就是讨厌油腻的,还别扭呢。”

谢珩锋利的目光扫来,又低头看碗里油光闪亮的猪蹄,胸口剧烈的起伏两遍,起身朝永夫人作揖,离席去了。

谢天谢地一直看着谢珩离开,然后不约而同的对视。

有猫腻!谢地冲着谢天眨眼睛。国师大人向来都是高高在上、气度慑人的,怎么撞上阿梨姑娘就这么憋屈了?还有阿梨姑娘,平日里看着安静淡漠,怎么就专和国师大人杠上了?有猫腻!他们有猫腻!

谢天鄙视的撇撇嘴。你个白痴!猫腻个头啊猫腻,这叫有戏!有戏明白不?

俩人就这么挤眉弄眼,夹在中间的永夫人哭笑不得,干脆专心吃饭,一边慈祥的看着何漱衣。

只见何漱衣表面上泰然自若,但微紧的眼角还是泄露出她的心绪,她终究是在意谢天的那句话——谢珩讨厌油腻的东西。

是她没有先打听清楚谢珩的口味,不能怪他。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国师府的饭菜那么难吃,谢珩的口味怎么会和正常人一样?

于是饭后,何漱衣借县令府的厨房,炒了两道清淡的小菜,又从院子里摘了些早发的海棠,蒸出两块海棠糕,一起用个三层的竹条盒子装着,拎至谢珩的房间。

门是虚掩着的,何漱衣还没敲门,就从门缝里看见,谢珩手里捏着一张奇怪的黄符。那符被折叠成一个三角形,隐约透出的图案,极为古老而狰狞。谢珩似是在摩挲这张怪符,片刻之后,又把它放进了衣下心口的位置。

何漱衣敲了门。

“进来吧。”

她这方提着竹条盒子,踏入谢珩的房间。

“是你?”他绷着脸打量何漱衣。

她把竹条盒子放在他面前的八仙桌上,打开了盒盖子,一阵清香沁人的味道溢了出来。

“谢天说你不喜欢油腻的东西,我做了些清淡的。”

谢珩顿感意外,探究的目光对上何漱衣的眼睛。那双天然就朦胧的眸子,蒙了层浅浅的薄雾去,却掩不住内里的真诚。

谢珩莫名就觉得,方才因她而崩裂的内伤,这会儿奇迹愈合了。

见谢珩没拒绝,何漱衣便把竹条盒子一层层的打开,取出了清淡的拌笋丝、撒了鸡胸脯末末的清炒香菇,还有那盘新鲜的海棠糕,“这几天奔波忙碌,总不能饿着……尝尝这几样菜合不合口吧。”

“谢谢”两个字当即就要溜出嘴边,谁料何漱衣又加上一句:“其实我也不抱什么希望,国师府天天吃那样的猪食,如果你喜欢那种,恕我真的做不出来……”

谢珩刹那间黑了脸,他刚才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温柔体贴。

谢珩自嘲道:“我没有味觉。”

何漱衣刚坐下,听了这话,讶然的抬眼看他。

“我不但没有味觉,痛觉也很浅。”谢珩的唇角挂着一抹讽刺,“讨厌油腻,是因为油腻的东西会让我忆起一些不想忆起的东西。至于痛觉……呵,有时候受伤,流了好多血才隐隐感到痛,那会儿半截袖子都染成红色了。”

何漱衣只觉得心房一紧,说不出的隐隐作痛。

怪不得国师府的饭菜那么难吃,主子味觉无能,厨子就是直接糊弄,谢天谢地他们也没话说。

还有痛觉的丧失,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谢珩这人,怎么总被怪毛病缠上呢?

会不会,这些都是由他的恋尸癖所产生的后遗症……

谢珩并不知面前这女人的猜想跨度越来越大,只是见她久也不说话,便找了别的话说:“阿梨,此前我就一直想问你,你的名字就叫阿梨?”

何漱衣回神,点点头,“嗯。”

“你的师门是何门何派?”

“只是个小地方,也已经解散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暴露自己的来历。

谢珩将信将疑,品了口海棠糕,体会不到滋味真的挺苦恼,唯有说:“很细腻。”

何漱衣面纱下的唇,扬了扬。她也是女人,喜欢被夸奖。

听谢珩说,他和温茗上午出去,其实是去了县衙门。是谢珩直接放话,不必再调查尸体,让县民们把自家女儿领回去下葬,他自会抓紧时间还他们一个公道。永县令本来就敬畏乾州国师府的人,再看谢珩气质魔魅、说一不二,更是半个反对的字眼也没有。

于是,姑娘们陆续被家人认领回去,谢珩和温茗回来休息一阵,现在,认领的工作应当还在继续。

正说到这个,就有差役来告知,说认领尸体的工作刚刚结束了,却有一家人哭着说,怎么没他们的女儿。

照他们的叙述,他们家女儿也和这一批次的洞女们情况相同。之前尸体都押在县衙门,他们无法来认,只有等着县衙门验尸调查。现在突然可以领回尸体了,他们赶忙过来,却寻遍了所有人也没找到他们家女儿,于是便抱起了幻想:是不是他们的女儿还活着。

永县令当即决定,发动全县衙的人手,对酉水附近的山地树林进行地毯式搜索,并通知何漱衣同行,引领差役们去那个冲出尸体的山洞。

午时过后,雨总算停了。

留了永昼和桃夭在家戴孝,何漱衣和谢珩、温茗、谢天谢地,一起随着永县令出城搜查。

他们从树林的边缘开始搜起,一边找,一边喊,随着时间的流逝,搜到了酉水边。

刚下过雨的酉水,水里冲进了不少泥,显得浑浊,河滩也因涨水而被吞了许多。

何漱衣指引着大家朝那个山洞搜去。

众人绕了一座小山,终于找到了洞口。永县令留下一半人马在外面继续搜寻,他亲领着两队差役,跟着何漱衣他们,探入了洞中。

出乎意料,这洞里就一条路,歪七扭八绕来绕去的。

越往深着走,周遭的温度越低,众人又转了好几个弯,终于走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空间。

差役们立刻分两队上前,用火把将一处处都照亮,忽然间就听有人喊道:“看!那儿有个姑娘!”

永县令立刻带着人上前,接着洞里就响彻嚎啕声。

失踪的姑娘找到了,她的家人顿时哭的死去活来。

谢珩走近到那姑娘面前,看了眼尸体的样子,死了该有三四天,恶臭味扑面袭来。

这姑娘陈尸的位置不靠近洞里的河水,也怪不得没有被冲出去。

这时候,鼻尖好像飘过来一抹香味。

起先谢珩疑心是错觉,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洞里确实有一种香味,却因为洞里有尸体的缘故而被盖了下去。

仔细分辨,这味道过于香甜。谢珩的唇角微微上扬,很好,这就是蛛丝马迹。

他朝何漱衣看过去,想问问她是不是也发现了此事。可是视线在人堆里晃了好几个来回,也没瞅见何漱衣人。

谢珩的脸色凝了。这女人,乱跑个什么?

却道何漱衣也注意到了那缕香甜的气味,她循着气味,在山洞的一角看见一个小的分叉。

这分叉狭窄,要侧身才能进去,何漱衣抑制不住砰砰直跳的好奇心,侧身钻了进去,在一条黑暗低矮的狭窄分叉里行进。

越走,离大队人马越远,气味也越来越浓。

何漱衣谨慎的继续向前探索,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

这是条死路,阴森潮湿,何漱衣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一个石台。石台是天然的,正好可以坐人,仔细观察石台的表面,不难看出有些人为摩擦的光滑。何漱衣大致判断出,有人曾长期在这里修炼打坐,所以才爬上爬下的将石台摩得光滑了点。

这里就是气味最浓郁之处,香甜,香甜的让人恶心。

何漱衣弯下身,仔细的搜查四周有什么异样。

还真叫她发现了异常——她在几块石头的后面,找出了一枚女人的耳坠。

刚一拿到这耳坠,何漱衣就觉得眼熟。鎏金的大红珠子,没有流苏,珠面上浅镂着几团云纹,不是庶士人家的妇女能戴得起的。

眯起眼睛,正努力的想着在哪里见过这耳坠,就听得黑暗中传来一声呼唤:“阿梨!”

何漱衣忙看过去,只见一团橘红色的火光靠近,谢珩的身影渐渐清晰,来到了她的近旁。

他绷着眉头,没好气道:“你乱跑什么,还以为这儿跟县城里一样安全?”

明明是担心的话,却说得跟责备似的。这个人还真别扭,怎么他在永县令面前就是一副主旨明确说一不二的形象呢?

何漱衣抬起手里的大红耳坠,“我循着气味到了这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谢珩看了眼,眸底异芒闪过,却是忽然拉住何漱衣的手,扭头就走。

何漱衣只觉得有道电流从手心里嗖的一下窜到心窝。

“国师大人?”

“这里不安全,先回人多的地方。”

何漱衣讷讷无语,跟着谢珩的步伐往回折,良久,低低说:“这里并没有危险……”

谢珩低不可闻的哼了声:“你知道这种气味是什么吗?”

“是什么?”

谢珩道:“尸血。”

何漱衣倒吸一口气。

“女人刚死后从体内提炼出的精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上编推好忐忑,生怕数据不好被鞭子抽。亲爱的们,给个收藏好不好?看着收藏不涨,心里吊吊的难受……

☆、第13章 相似的耳坠

何漱衣惊讶,久不能言。

怪不得她感到这股香甜的气味很恶心,甚至还令她脊背发冷,原来是这般阴损的东西。

这么一来,她便明白谢珩拉走她的原因。这里气味太浓,空气又不流通,怕是比珞璎阁里的尸气还要伤人。谢珩是怕她中毒。

何漱衣不禁道:“还是国师大人见多识广……”

“你当本国师是什么人。”谢珩有些不愉,这听来得意的话里,却有痛苦的成分。

“这种气味对我来说很熟悉,我对之无比厌恶,却不能不得与它相伴。”

何漱衣讶异的看着他。

“总之,这地方不宜久留,要是待久了,不知道你的身体会有什么损伤。”谢珩没再看何漱衣,低垂眉眼,眸底愀然。

两人各怀心思,走回到众人那里。因谢珩陷入内心深处的悲痛,何漱衣又在天马行空,于是乎,当他们被温茗和谢天谢地用不同的目光扫射时,才猛然意识到,两个人的手来牵在一起。

何漱衣立即要抽手,却被谢珩紧紧的牵住。

她有些局促的别过视线,余光里见谢天谢地满面花开,谢天还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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