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升职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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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茜听了脸色就更严肃了“正是知道你没别的意思,姐姐才会提点你,你总归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两个总归是比别的人亲厚些”这话说的不大,却也让旁边的几个人听到了。
齐芙连连点头称是。
两人也不在说话,只是安静的跟着大部队。不久,就看见宁良媛住的怡景宫。进了宁良媛的屋子,人呼啦啦的就把屋子填满了。太医也早已经到了,皇后摆手“不必多礼,你们只告诉本宫宁良媛是怎么了?”
今日来了两个太医,领头的是王太医,以前也是给齐茜诊过脉的。那王太医医术也是个高明的,摇头晃尾掉了书袋之后,宁良媛忧思过重,睡眠不好,胎儿不稳,但是发现的早,吃几服药,平时宽心静气也就可以了。
宁良媛躺在床上,皇后也没让她行礼,只是看她脸色更加不好,人也瘦了许多,不由叹了口气。“宁良媛忧思过重,你可听太医吩咐,放宽心才是,莫想那些有的没的。”
宁良媛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只是含着泪水点头。旁边的王美人倒是哭的厉害,仿佛是她胎儿不稳一般。王美人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皇后皱眉,声音透着不耐“病人就是要安静养身,你素来和宁良媛好,怎么在这里哭开了。”
王美人听见,反而声音大了些,呜咽着说“妾身是替宁姐姐冤屈。”
萧婕妤笑盈盈的解了话“宁良媛可什么都没说呢,你有什么替她冤屈的。”
王美人也不抹泪,只是任泪水流淌,“姐姐一直都挺好的,只是最近才开始晚上睡不着觉的,妾身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也不说,只是哭泣。皇后听到这里声音沉了下去,“谋害皇家子嗣可是死罪,你可确定。若是你胡说八道,受罪的可是你”
王美人听到这里就停了下,然后哇的哭出来“妾身素来和宁姐姐好,宁姐姐不说委屈,妹妹却是要为她谋求公正,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哼了一声,转头直接问宁良媛“王美人说的可是实话?”
宁良媛看了眼王美人,点了点头,干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娘娘明察,妾身,妾身,就是这几日开始睡不着觉的,精神也差,差了许多。”说着说着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陪着毫无光彩的脸庞,和昔日的月貌花容比较起来就是对比鲜明,无不可怜的。
陈修容就拿了帕子擦着眼睛“娘娘,您可得替宁妹妹主持公道啊,瞧瞧这人憔悴的。看着就令人心疼。”
齐茜听了很是诧异,陈修容场面话说起来看着也不差啊。
皇后听了也沉吟了下,也点了头同意。带着这些妃嫔到了外殿,就准备开始审问。萧昭仪娇媚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娘娘,这事关子嗣,事干重大,用不用通知陛下啊”
皇后扫了一眼萧婕妤,萧婕妤也不怯场,只是一脸担忧的忘着皇后,皇后心下不爽,面上却淡淡的,“自是要招呼一声的”瞥了眼旁边的一个大宫女,那宫女也是有眼力见的,就行了礼出门传话去了。
皇后这时候端起怡景宫奴才奉上的茶,也不喝,只是拨了拨,垂着眼帘。跪在中央的王美人和旁边几个宁良媛随身伺候的几个奴才都被寻来问花。皇后也不让起,先是问了王美人,“说吧,你发现的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女人的,每个月总要受点罪。。。
我能说,,我也不舒服么
我也被害鸟——
30秋兰
王美人趴伏在地上摸眼泪,“就这两天的事情。不超过五日”
皇后又看向了王美人旁边的那个她赏给宁良媛的嬷嬷,嬷嬷立刻就接着说,“主子一起虽胃口不好,可是睡的还是很踏实,约是三日前就开始晚上睡不香了,到如今就愈发睡的不稳。老奴一直以为是宁良媛太紧张的原因,现如今经王美人一说,老奴也觉的蹊跷。”
皇后微点了头,“下次小心注意着主子,不可再粗心大意”说完就看向了下一个。
等皇后把所有有关人等都问过一遍之后,得到的都是这几日才开始不好的,皇后也不让起,只是等着太医仔细检查,令人仔细看了屋子。
正是一片寂静的时候,皇帝就到了怡景宫。皇帝也没在乎妃嫔齐刷刷的行礼,只是点头让起,便问王丽娟,“皇后,这宁良媛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是龙胎不稳”
皇后也是一脸担忧,却是宽慰皇上,“陛下莫急,宁良媛现在龙胎安好,吃两副安胎药即可,只是现如今妾身怀疑宁良媛是受了暗算,正在审问呢,如果查出元凶,必不轻饶。”
皇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嗯了声,坐在主位就不再说话。皇后倒也不尴尬,坐在旁边。
半晌,王太医出来回话,“回陛下,回娘娘,经老臣查看,这宁良媛是忧思过重,睡眠不好除了与心情有关之外,还和这周边物事有关。”
“哦?可有不妥?”王皇后一听有关就马上问道。
“兰,香草也,花甚芳香。老臣看这宁良媛寝殿内置秋兰。秋兰香味浓艳,与眠无益。但宁良媛与秋兰相处时日必定不多,因而尚无大碍。”
一室寂静。不过也就一会儿,就听见王美人轻啊一声,皇后就看向王美人,“王美人可有想到什么”
王美人却是扭捏,只是吱唔了一会儿,眼神飘飘,就瞟向了齐茜,但是却一瞟就收回目光,不一会儿又瞟了过去。皇后不耐,“有话便说”
王美人如蚊虫声音响起,“这个,皇后娘娘,妾身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只是妾身也以为茜容华是个好的,万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必是有人——有人——”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脸色通红,双手不自觉的搅着帕子。
齐茜一听就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情,心下一紧,就跪在地上“启禀皇后娘娘,妾身自认清清白白,并没有做出任何对宁良媛不好的事情。”
皇后点了头:“若你是清白的,本宫也不会冤了你去。”转而去问王美人:“王美人如此说可有什么证据?”
王美人连慌忙回答:“娘娘,妾身也没有说是茜容华有何不妥,只是,只是”一片为难之色,王美人咬了咬唇,好似是逼自己说出来一般,“只是这秋兰和茜容华有着莫大的关系。”
齐茜睁大了眼睛,“这秋兰和妾身什么关系,娘娘明察,妾身没有送宁良媛秋兰,也不知这王美人如何就这么说妾身。”
王美人也是泪目望向了齐茜,“茜姐姐,妹妹断无冤枉你的意思,可是这秋兰可不就是茜姐姐劝宁姐姐放进屋里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仿佛齐茜真的就这么做了似的。
齐茜很坚决的回答:“回皇后娘娘,妾身从来没有说过这等话。妾身只知道五天前,妾身和齐良仪去了御花园散心,后偶遇王美人,王美人邀妾身姐妹二人去看菊花,妾身几个到了赏菊的地方,即采菊亭处看到了宁良媛。那也是妾身最后一次见良媛,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心劝宁良媛放秋兰于室内,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妾身虽不才,却自认不会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齐茜口齿清晰,三言两语便把那天如何相遇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还把“偶遇”和“邀”咬的特别清楚。
王美人听了便抢先回答,皇后也不恼,只是脸色却好了一点,皇上却端起茶杯,只是垂头撩拨那杯盖,皇后瞧见,只是广袖之下的手帕又紧了一下,也就松开了。
“姐姐好没道理,妹妹本就是偶遇姐姐,那日——”
齐茜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王美人的话,谁让她在关键时刻还说的这么慢,“那日?那日你说日子过的无聊,和齐良仪说起我的屋子花儿多,芙妹妹那两日去我那里去的勤快,只是说我屋子收拾的漂亮,花儿多罢了,你听了却说你也收拾两盘,还问我是否介意,我可是回了没问题的,其余旁的可什么都没说,妹妹怎么就判定了这秋兰和我相关,怎么不是你收拾的那两盘。”
齐茜说的飞快,也不管王美人由白变红的脸色,就对皇后磕了口头,“妾身今日才知王美人不是好相与的,如此胡说八道,谁还敢和她一起?!”说完也不看王美人,又磕了头“还请皇后娘娘做主”
王美人被抢了话头,还被当面训了一通,很是没脸,却哭道:“姐姐好厉的嘴巴,当日齐良仪还在的”王美人扭头看向齐良仪“齐姐姐,妹妹可是相信你的为人,还请姐姐如实禀告啊,妹妹虽不会说话,可也冤屈的紧。”
大伙的目光的转向了齐良仪,就连皇上也是将眼神扫向齐良仪,只见齐芙很是局促的样子,还悄悄的看了眼皇上,然后就跪了下去,“回禀皇后娘娘,当日确实是偶遇。”说了几句话,却全是描述偶遇,后面的倒是一字不说。
皇后很是不耐,“知道是偶遇了,两人都这么说了,后面呢,茜容华可有说什么话不曾?”
齐茜冷眼看着齐芙为难的样子,心也渐渐的冷了,这妹妹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想了想那天总共才四个主子,还都不是自己这边的,倒也不好说,只是低头沉思,也不看齐芙。
齐芙瞄了眼齐茜,却看见齐茜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趁着说话的当口,抬头迅速的看了看左前方的庞昭仪方向,庞昭仪脸色却是正常,只是嘴角微翘,手却是在慢慢把玩手绢,露出了大拇指摇了摇。
齐芙低头吱唔两声,正好听见皇后不耐的声音,心下一紧,连忙磕了个头,“回娘娘,妾身确实那几日总到解决那里串门子,可是却也没说出姐姐寝殿漂亮,倒是姐姐自己说的,那几日,那几日,”
齐芙抬头看了眼皇上又低下了头,“陛下总去姐姐那里,妹妹们羡慕的紧,姐姐便说屋里摆了花儿,尤其是秋兰香气甚好,陛下尤其喜欢。”这话也说的飞快,说完便如锯了嘴的葫芦,不再说一言。
皇后听见只是沉声问齐茜,“茜容华你可还有话儿说,这齐良仪可是你亲妹妹。”
齐茜听齐芙说到后面的时候就抿紧了唇,看向皇帝那边看了一会儿。这会儿听到皇后问自己,也只是磕了个头,面色平静“父亲母亲从小就教育妾身姐妹二人,虽为女子,却要行事端方,明德惟馨,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停了一会儿,面色却是红云上浮,“妾身虽光明磊落,却也不会将闺房之事讲于他人,更何况陛下从未夸过妾身那里的花,妾身倒不知陛下尤其喜欢从哪里传来。”
众人一听,嗬,直接到皇上这里了。不由暗自感叹齐茜胆大,一双双美目都望向李宾州。
只见李宾州面色并无甚变化,也不接齐茜的话。如此情形,倒让皇后为难。众妃嫔面上也都带了些嘲笑,王美人更是如此,齐芙却低下了头。齐茜清朗的声音此时却带些喑哑,“娘娘还可询问下宁良媛,宁良媛当时也在场,而且可是被害的差点保不住龙胎。”
众妃嫔愣了愣,都觉的有些诡异,这茜容华可是和宁良媛不对付的很。
皇后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李宾州,李宾州微微点头,皇后便放下心,令人去传了宁良媛。
“宁良媛身体不适,不必行礼,赐坐。”皇后这一吩咐下去,宁良媛目带感激,还是行了个礼坐在椅子上。
等听了刚刚几人说出的话,宁良媛先一副惊讶的表情,继而很快的就面色哀哀,泪光点点,“妾身当时听齐良仪说道陛下甚喜茜容华的花儿,便是御花园也不爱去的,妾身,妾身当时听了便是一喜”宁良媛仿佛很不好意思,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淡红,“妾身当时就寻了尚寝局要了些时下的花儿,她们便奉上了一些菊花和秋兰。”说到这里已经泪如雨下,“倒不知何人送来的兰花”
齐芙听见这话却是脸色苍白,宁良媛这话可说只扯出了自己和那尚寝局,不由冷汗涔涔,看向庞昭仪。庞昭仪仿若无所知,低头不语。
案子审到这里,差不多就清楚了,只是还扯上了尚寝局有些麻烦,皇后一看已经快过午了,就和皇帝先行用膳,也就让众妃嫔散了。
明黄色衣角从齐茜身边拂过,刹那间碰到了齐茜垂在身侧的手上,仿若幻觉。
皇后吩咐事情查清之前先禁足了茜容华,齐良仪,王美人,也好生命令宁良媛安心养胎之后,便是仔细叮嘱尚寝局的人事安排,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天过的那叫个纠结
但是我们的第一阴谋也差不多纠结够了
亲~等审判哟~~
31秋兰事毕
过不了两日,翊坤宫下旨整个后宫,尚寝局有三人企图谋害皇家子嗣,杖责二十,死。
而齐良仪心思不纯,降级一等,从六品,齐小娣。
茜容华,言语不慎,禁足十日,期间撤去侍寝牌。
“主子,这齐小娣也是心思恶毒的,主子和她可是亲姐妹啊。”红裳在塌边一边刺绣,一边向齐茜抱怨。齐茜却只是浅浅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方娥却对红裳说了起来,“这次主子只是禁足了十日,已经算好了。当时要不是那宁良媛说出真话,这主子可不是现在这么轻松了。”
红裳虽是不满的撅嘴,却也点点头,“下次咱们可不能让主子一个人呆狼窝里。”
齐茜看着红裳的样子却是笑出了声,手也不停的继续刺绣,“这几日除了这消息可还有其他?”
方娥一听,立刻接着话头,“别的事倒是没有,就是大皇子这两日被陛下训斥。倒也不清楚,应该是朝堂上学业方面的问题,那庞昭仪也被皇后娘娘罚了思过呢,罚了一遍女戒。”
齐茜听到这里,却停下了手中翻动的针线,半晌,才哼了句:“这齐小娣可是庞昭仪宫里的。那尚寝局——”说到这里也停住了嘴,只是低头继续绣那蛇目菊。红裳恍然大悟的模样,却看见主子和方娥都在低头做针线,嘴巴也只是张了张,便垂下脑袋跟着刺绣。
齐茜很满意的给自己的蛇目菊收了尾,让红裳看了看,红裳的针线活还是相当不错的。红裳提出一点小瑕疵,然后齐茜又改了改,方放下蛇目菊,伸了个大懒腰“方娥,是不是该用午膳了?”
方娥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是的”然后人就掀帘进来,笑吟吟的“主子是不是饿了,奴婢刚刚准备好,主子就急着要呢。”
齐茜白了她一眼,“莫不是笑我饭桶?”三人自然耍闹一阵,用了膳,睡去不提。
齐茜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躺在床上,门外的灯笼隐约使屋里有些朦胧,不至于太黑,齐茜眼前显现的是那天从自己身旁飘过的明黄色衣角。如此冷漠,自己的努力还不够啊。不求他做昏君,总要想着点自己吧。
养心殿,李宾州还在看着折子,小李子进来提醒:“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李宾州点了点头,继续伏案批折。小李子很淡定的推门出去候着,知道屋里有了动静才进屋服侍。李宾州换着寝衣,问了小李子:“这件寝衣是新的吧?”
小李子忙点头,“是前些天,茜容华给陛下做的”茜容华?李宾州想起了那天那个娇俏的脸庞给自己寝衣的时候展露的娇羞,不由翘起嘴唇。点点头,“穿着挺舒适的。”也不多说,就直接躺下休息,挥退小李子,不提。
“主子,这天已经冷了,今日这秋天过的可真快。”红裳一边给齐茜梳着堕马髻一边说着闲话。
齐茜却弯起嘴角,“哪年秋天你觉的过的不快的”说完就笑出了声。
“主子!人家这是提醒您今天去请安可要穿厚实点。”红裳脸红,从镜中隐约看见方娥拿着外套从里屋出来,连忙说道。
“红裳,你还打算抢我的饭碗啊,你自己的活儿也不少。”方娥进来就听见红裳的话,连忙打趣。
最后,齐茜的堕马髻上插了两支芙蓉如意簪,脑后坠了碎玉流苏,披着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带着方娥就出门了。到了翊坤宫,端端正正的给皇后行了礼。同时发言表示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