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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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很熟,以致他一动也不动,像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来到他身旁一样。
他的确,没有察觉。
因为,他的确睡得很熟很熟,熟到若非他还有轻轻的鼻息在,熟到他若非还有微弱的心跳在,说他是死人一具,怕是也无人不信。
只见他鬓若刀裁,鼻挺如崖,眉如利剑,发如乌墨,若是再能见着他的眼睛,必是美得如画一般的佳公子,可偏偏,此刻的他双目紧闭,便是面色都是惨白如霜,两颊瘦削得厉害,却也不难看出他清醒时的中秋月之色与神清骨秀。
躺在这床榻上的,正是司季夏。
这儿也不是别处,正是他与冬暖故早就说好了的,水月县小希山上的家。
而如今,已是入秋时节。
他们到云城的时候是初夏,离开云城的时候是夏中,如今,不仅入了秋,更是快至秋中。
只不过他们去云城的时候是有说有笑去的,离开的时候呢?
“平安。”冬暖故凝视着司季夏的脸,伸手握住了被褥下司季夏的手,轻却紧地握着,神色温和柔软得好似春日最绵软的日光,只听她轻柔道,“下雨了,听到了么?觉不觉着冷?要不要加一床褥子?”
无人应声。
冬暖故还是笑得柔柔的,根本就不等待司季夏的答案,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轻抚向司季夏的脸颊,还是笑道:“你肯定没有听到雨声,看你睡得这么沉。”
还是无人应声。
冬暖故拉过司季夏的手,放到她已经凸显得颇为明显的小腹上,摊开他的手掌,让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边柔声对他道:“摸摸看,看看和昨日有没有什么变化?嗯……好像也还是一样,没什么差别。”
“你的药还剩下今夜最后一副而已了,明日我要下山一趟,拿药,顺便让大夫替我把把脉,看看孩子们好不好。”冬暖故还是抓着司季夏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平安你要是醒了,你帮我看看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走那么远的山路特意下山一趟了,你是特意欺负我偏要我走这一趟嗯?”
“明日还是和前两个月一样,小余妹妹和冰刃兄会替我代为照顾你一日,你要是醒了,可不能第一件事就拉着冰刃兄喝酒,否则我可会生气的。”
“好了,看着天色好像不早了,我先去熬粥煎药,你好好歇着,醒了的话,到厨房找我就好。”冬暖故说完,将司季夏的手收回了褥子下,再躬下身在他的眉心处落下一吻,最后替他掖了掖被子才站起了身出屋去,不忘将房门掩上。
“醒了的话,找我就好”这句话,从冬暖故在那一场瓢泼般的大雨后再见到司季夏的那一天开始,她每一日都会与他说这句话,有时是一遍,有时是不下十遍。
因为只要她一离开司季夏身侧,她都会与他说上这一句话,只因她知,他醒来若见不到她,必会慌乱地四处去寻。
她不想他慌乱地四处寻她,可有谁能告诉她,她的平安,究竟何时才会醒来,究竟何时……她才能再听他唤她一声“阿暖”。
冬暖故站在堂屋的屋檐下,看着细细密密的雨帘,愈看,她愈觉得雨水飘进了她眼里来,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
可此时根本就没有风,雨水根本就不可能飘进她的眼睛里来。
她的视线之所以变得模糊,不过是因为她自己的眼眶里有了湿意而已。
雨还在下,冬暖故将头微微往后仰,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往篱笆院子里那间当做厨房用的耳房走去时,她忽见篱笆外的雨帘里好像窜来了一个人影。
而还不待冬暖故瞧清楚究竟是否有人来时,那人影已经窜进了篱笆院子里来,这人还未至,这人声却已先至,只听这人大声抱怨道:“这什么鬼天!都秋天了!这雨居然还能说下就下的!?简直就见了鬼了!淋死老子了!”
这人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直接冲向了堂屋,好在冬暖故反应快已站到了门边,否则可难保这人影会撞到她身上来。
不过当她听到这人的声音时,她眸中便已有了浅浅笑意,这人速度太快她虽看不清人,但这声音她还是听得出的。
除了冰刃会有这样呼呼喝喝地说话,还有谁会这般说话,更没人会像他这般什么话都不与主人家说便直接往别人家里冲。
而冬暖故虽只瞧见了一道人影,然来的,却是两个人。
还有一个乔小余。
乔小余在冰刃背上。
这两人都被雨水淋湿了。
冰刃一冲进堂屋里来便将乔小余从他背上扔了下来,不忘嫌弃道:“每次带着你出门都没好事!”
“大侠,小女子也不想的。”乔小余还是乖乖巧巧的模样。
这俩人,到了别人的家,竟是像到了自己家一般随便。
今日的冰刃穿了一身暗绯色的短褐,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是穿的短褐,因为他从来都不需要广袖长衫。
他的长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但还是整整齐齐,因为他的头发本身就梳得整整齐齐,这和他娶媳妇儿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倒是不难看出是乔小余为他梳的头。
乔小余则是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窄袖襦衫,下套一条深紫色的百褶长裙,身为姑娘家时垂散在肩上的长发已经全都盘起,盘成了妇人的发髻,发髻上簪着银发簪,耳上坠着珍珠耳珰,看起来还是和身为姑娘家是一般可人。
只见她一被冰刃从背上扔下来,立刻就拿着手上的帕子为冰刃擦他脸上的雨水,冰刃用力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将乔小余推到一边去。
他们这般,冬暖故像是早已见怪不怪,只见她微微一笑,道:“冰刃兄怎么今日便来了,该不是记错了日子?”
“老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记错日子。”冰刃摆摆手,似很随意道,“这只弱鸡说要赶早一天来的,说是要给你烧饭吃,不然老子就不用淋这一场雨了。”
“那我就先谢谢小余妹妹和冰刃兄了。”冬暖故又笑了笑。
冰刃又摆摆手,脸色更嫌弃了,“谢什么谢,虚什么礼,对了,五百两这个月有没有醒过?”
冬暖故还是微微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我先看看他,你们两个女人玩儿吧。”冰刃说完话,也不待冬暖故说话,径自就去往了司季夏的那间屋子,连被雨水湿透了的衣裳都没有脱。
看似随意,实则却有些紧张。
乔小余自也紧张,因为他们谁都很清楚司季夏现下的情况。
“夫人……”乔小余有些不安地看向冬暖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谁知冬暖故只是朝她笑了笑,道:“倒是想念小余妹妹烧的菜了,今夜我是有口福了,那就让小余妹妹掌厨,我在旁打下手如何?不过小余妹妹要先把身上这身湿衣裳换下才是,莫着凉。”
乔小余似想说什么,却已被冬暖故拉着走向了堂屋东面的屋子。
西面屋子里,冰刃站在床榻前,看着床榻上沉睡不醒的司季夏,神色沉沉,沉沉叹了口气。
只见冰刃在床沿上坐下身,将司季夏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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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卷四了,多么不容易啊~放心,叔真是亲爹,阿季掉下断情崖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就会写到,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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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田园之傻夫宠妻》,作者:莲末微凉
简介: 家徒四壁?
没关系,修就是了。
三餐难保?
赶紧买粮食去。
什么?没钱?
赚不就行了。
她堂堂刺绣大师,还愁赚不到钱?!
拿起织梭,织织织,织一段锦绣年华。
摆上染缸,染染染,染一幅缱绻画卷。
手握针线,绣绣绣,绣一个盛世田园。
只是,这傻夫君……确定不是在逗她?
002 回家
事情还没有‘交’代完,不过已经‘交’代了大半,还差一点点而已,后面自会写到的,所以姑娘们不着急啊~
这一章里,叔没有非常明确地写出的内容,姑娘们可以脑补啊~哈哈~
叔写文有个习惯,或者说是有个‘毛’病,这个‘毛’病就是有些事情,叔不习惯写得太直白太详细,也不习惯一次‘性’就把答案全部抛出来,因为叔总觉得有点遐想的空间比较好,叔这‘毛’病好像改不了……
题外话
冬暖故心里的雨也在下。……
雨还在下。
乔小余还是摇了摇头。
“我很感‘激’你们。”冬暖故拿着柴禾的手轻轻颤了颤,道。
乔小余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夫人不说,我也知道的,若换作是我,我也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就好。”
“山路不好走,冰刃兄是心疼你。”冬暖故微微笑笑,火光映着她的脸,映得她颇为苍白的脸这才好似有了一层淡淡的血气。
“夫人,不是我不想常来看夫人,而是大侠觉得我来了是给夫人添‘乱’,不让我来。”乔小余在‘揉’面,边‘揉’边对正在生火的冬暖故道。
乔小余自是不敢在冰刃面前说什么,但这却不代表她不会向冬暖故说,她此刻就在和冬暖故说。
倒不是乔小余不挂心不想来,而是冰刃不许她来,道是她这只弱‘鸡’别总想着给别人添‘乱’。
不过冰刃与乔小余虽在水月县里安了家,却不是常常到小希山上来,相反,他们至多每月来一次,且还是在冬暖故需要下山去的时候才上来一次。
冬暖故除了多谢与感‘激’,她也不知还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她知,冰刃是为了要照应她与司季夏才留在这水月县的,像他这样习惯了四海为家的江湖人,若非有重要的事情,又怎会舍得在一个地方安家。
而冰刃将冬暖故和司季夏送到小希山后,他却是不走了,非但不走,反是在水月县上落了脚安了家,道是这儿好,他暂时不想走了。
所以就只能有冰刃将冬暖故与司季夏送到水月县,送到小希山。
他们不能走。
楼远与白拂是李悔的孩子,是李悔的徒弟,所以他们不能像冰刃那样说走就走。
融雪看着散在风中的灰‘蒙’‘蒙’的粉灰,哭了。
大人,走好。
只听他与白拂又是异口同声道。
楼远抬起手,用掌心触碰着空气中飞扬的粉灰,他在笑,却见他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风一吹,便吹得盒子里的粉灰四散飞扬,竟是马车驶走的方向而去。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盒粉灰,暗灰‘色’的粉灰。
忽有一阵风卷来,吹起了盒子里装着的东西。
只见白拂将那只红木盒子放到了轮椅上,与那两柄竹剑放在一起,推动轮椅面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将那只红木盒子打开了。
那是一只不足三尺见方的红木盒子,盒面上雕刻着燕子、竹枝及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花’。
而当马车离开时,才见得白拂从轮椅座下拿出了一样物事。
融雪往前跑了两步便杵在了那儿,怔怔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马,眼眶红得厉害。
马蹄声响,车辙滚动。
楼远与白拂同时道了一句“珍重”,融雪则是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冰刃,冰刃‘揉’‘揉’她的脑袋,再瞪了楼远一眼,将融雪推开,翻身上了马。
马车将行,人将离去。
没有人说一句话,冬暖故上了马车,乔小余也上了同冬暖故一辆马车,车夫已经坐上了驾辕,冰刃也拉着马缰准备上马。
只是那张轮椅上没有人,只有两柄竹剑,一大一小,造型一模一样,就像父与子一样。
这是李悔的轮椅。
不过白拂手上虽没有瑶琴,但他的手上却有一张轮椅,轮椅在他身前,他双手正抓握着椅背上的把手。
这人一身白衣锦袍,不过手上没有抱着瑶琴,却还是白拂无误。
还有一人也站在‘门’外,也在等着送冬暖故及司季夏离开。
冬暖故走在楼远身旁。
乔小余站在马车旁。
但冰刃身旁站着的是融雪,而不是乔小余。
马车是备在的菡萏别院与桃林别院后的那片竹林里,司季夏是由楼远从竹林别院里背出来再背到这儿来的,冰刃手里牵着一匹马,马鞍上挂着一只大包袱,显然是也要离开。
没有人拦着不让冬暖故带司季夏走,相反,他们还为她备好了马车,一辆很舒适的马车,一个很好的车夫,这样好的车夫来赶这样一辆很好的马车,路上很少有颠簸。
明明是很温暖的七个字,为何她们就是笑不起来呢?
融雪的眼角却是已经流下了泪来,因为她不是乔小余,她忍不住。
乔小余又想哭了,可是她忍住没有哭。
冬暖故的手颤抖得厉害,可她面上却是在笑,浅浅柔柔的笑,明明很是浅柔好看的笑,乔小余与融雪却都不忍看,竟是都背过了身去,只听到冬暖故在温柔地说:平安,我们回家吧。
只是他没有睁开眼,他不知道有人站在‘床’榻边看他,也不知道有人正轻抚着他的眉眼及双颊。
他还活着。
可他不是死尸,他还有鼻息,还有心跳,尽管微弱,却均匀。
司季夏躺在淡青‘色’衾被的‘床’榻上,双颊瘦削得厉害,眼窝变得很深,‘唇’‘色’发白,双目紧闭着,乍一看时,就像是一具死尸。
竹林里有竹楼,三开间的竹楼,她们是在西面的那一间屋子里见到的司季夏。
字是“平安”,日子则是大雨滂沱的那个日子。
那是一个长满了竹子的安静院子,每一株竹子都长得很好,每一株竹子上都挂着一块崭新的竹牌,每一块竹牌上都刻着同样的字,每一块竹牌上刻着的日子都一样。
冬暖故再见到司季夏时,乔小余也见到了他,因为她和融雪陪冬暖故去的。
因为就是连乔小余都觉得,那个月,很长很长,长得就像没有头似的。
日子每天都是十二个时辰,可那时候的每一个时辰对于冬暖故而言,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难渡,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会没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儿情况如何的,可能忍住这样折磨的‘女’人,该是怎样的‘女’人?
相反,乔小余有些想哭,为冬暖故想哭。
那一个月里,冬暖故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让乔小余教她厨艺,乔小余本是想要拒绝,毕竟冬暖故正怀着身孕,可她看着冬暖故的眼睛,却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那场大雨之前他们在菡萏别院里的日子,平和的,温暖的,只不过是缺少了一个人而已。
从那日起,融雪和乔小余便一直陪在冬暖故身侧,冰刃和楼远偶尔会拿酒到菡萏别院来喝,却是没有和冬暖故说任何一句关于司季夏的话,冬暖故也没有问,乔小余和融雪想问,却又不敢在冬暖故面前问。
可谁知,冬暖故却是对她们微微笑了笑,哑着声音道:我想活着,不会死的,放心。
她疯时让人觉得心慌,现下她平静时,依然让乔小余和融雪觉得心慌,她们怕她想不开。
冬暖故没有疯,也没有慌‘乱’不安,相反,她很平静。
因为她知道她的平安还活着,他还活着,她就已经满足了。
可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对冬暖故而言,已经足够了。
什么解释都没有,甚至是司季夏在哪里,他都没有说。
他说:你一个月后才能见五百两。
一向总是乐呵呵唠唠叨叨的冰刃,难得的没有唠叨,也没有笑,他只和冬暖故说了一句话,仅仅一句话而已,融雪和乔小余想让他再多说一句,可他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转身走了。
那一日,他们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冬暖故的面‘色’是青白没有血‘色’的,脸也瘦了一大圈,乔小余和融雪的脸‘色’也偏青白,下眼睑上青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