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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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季夏只是笑笑,没有接话,将那支月季花簪收进了衣襟后,接过了黝黑男人递来的铜盆。
只听那男人又道:“小伙子哪,你是俺父女的恩人哪,你就拿了这支不值钱的花簪作为俺父女的回报,俺这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哪,不知道俺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恩人啊?”
“不敢居恩人之功,有缘自会再见,告辞了。”司季夏朝那黝黑男人与那俏丽姑娘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那姑娘一直低着头,直至司季夏转身离开了,她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司季夏的背影,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既有羞赧又有惆怅。
而离开了小市场的司季夏,却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左手,一边看一边慢慢地动着自己的五指,且看得极为严肃认真,就像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左手一样。
司季夏走得很快,就像他有不能耽搁分毫的重要事情去做一样,只少顷,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父女俩的视线里。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他要快些去接姑娘才是。
可是当司季夏匆匆忙忙地去到布庄时,却没有在布庄里见到冬暖故的身影,即刻在附近的街市上找,可他找了一盏茶的时间,却还没有找到冬暖故,正当他紧张着急得要四处问问时,他在临街街角的地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素青色身影。
“姑娘!”司季夏急匆匆走过去,着急得险些就跑了起来。
今儿没有阳光,只有带着雨后寒意的秋风拂过,冬暖故坐在一株叶子已经掉了大半的老树下,秋风拂乱了冬暖故垂散在鬓边的几缕头发,她正抬手将被风拂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听到司季夏唤她,便转过了头来,看着有些慌张的司季夏,微微笑道:“公子。”
“姑娘怎到这儿来了?”瞧见冬暖故的笑,司季夏觉得秋风都没了寒意,瞧着她安好地坐在那儿,司季夏悬着的心才落回胸膛里。
“当然是为小相公买鞋子来啦,小相公难得没有看到我老婆子在钉鞋吗?”司季夏的话音才落,便听到苍老妇人笑呵呵的声音。
老妇人就坐在冬暖故身旁两步之外的地方,正动作娴熟地给一只钉得厚厚的鞋底钉鞋面,她的手很苍老,可她钉鞋的动作却年轻得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再等一等啊,老婆子马上就能把这鞋面钉完啦。”老妇人笑呵呵地说完话,继续认真地钉鞋面了。
司季夏怔了怔,耳根很红,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这又是被误会了,该怎么办才是好?
正当司季夏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时,只听冬暖故柔声道:“公子日日要上山采药,鞋子容易磨损,家里该多备几双鞋才是,听路人说这位老大娘钉的鞋子最是耐穿,是以便来为公子钉两双鞋。”
“没有在布庄等候公子,让公子担心了,着实抱歉,还以为能在公子回来前回得去的。”冬暖故说完话,欲站起身向司季夏躬身赔不是,司季夏立刻又急了,“姑娘坐着就好,坐着就好,姑娘好好的就好,我没什么的,见到姑娘好好的就好了。”
冬暖故坐着的凳子是长凳,听了司季夏匆忙的话后她没有再说接着说什么,而是往旁挪了挪,道:“公子也坐下歇歇脚。”
“不,不用了。”司季夏忙摆了摆手,“我站着就好,站着就好,我不累。”
本就已经让人误会了姑娘与他的关系,这再和姑娘一块儿坐的话就更是解释不清了,他还是站着为好。
冬暖故看了一眼司季夏手上提着的铜盆,又瞟到了他背上那只似乎已经装的满当当的竹篓,又道:“那公子把背上的竹篓放下让肩膀歇一歇也好。”
“好。”这回司季夏倒没有拒绝,先将手中提着的铜盆放了下来,再将肩上背着的竹篓放了下来。
而竹篓里的东西,果然如冬暖故方才瞟见的,满满当当,险些连竹篓上的盖子都快要盖不住了。
冬暖故有些好奇,不由道:“公子似乎买了很多东西。”
“都是要用得着的东西,不添补上怕是不行。”
冬暖故不说话了,看了司季夏一眼后便转头去看那老妇人钉鞋,鞋子钉好了之后司季夏要掏付银钱,却被冬暖故拦下,只听她道:“这两双鞋子就当做我送给公子的,可好?”
“这……”
“哎呀,你们这小夫妻也真是的,公子姑娘的称呼不嫌累就算了,居然连两双鞋子的银钱都要抢着给。”只听那老妇人抢了话,指指司季夏又指指冬暖故,很是嫌弃道,“你俩的银钱回去了往桌上一倒还不都是你们两个一起的?行了行了,小娘子先来的,老婆子收小娘子的银钱,来,小娘子,把你相公的鞋子拿好了啊。”
“……”司季夏觉得这误会越来越深了,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姑娘心中该作何想……
司季夏想着还是解释清楚为好,奈何又被冬暖故抢了话道:“多谢老大娘了。”
“不谢不谢,赶紧回吧啊,小相公啊,你媳妇儿现在挺了个大肚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你媳妇儿才是啊。”老妇人不忘语重心长地叮嘱司季夏一句。
司季夏更是不知道究竟是应声好还是不应声好了。
他想了想,终还是选择点头应声道:“我会的。”
待会儿离开了,他再向姑娘赔不是就是。
冬暖故将裹着鞋子的布包和裹着布帛的布包一齐挎到了臂弯里,没有等司季夏,径自先离开了。
司季夏连忙蹲下身将竹篓背到背上,提了铜盆,立刻去追冬暖故的脚步,很是焦急地道歉又解释道:“让人误会了姑娘与我的关系,实在对不住姑娘,下回……下回我一定解释清楚,姑娘……姑娘莫生气,我方才不是不想解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司季夏忽然间觉得他竟是不知说什么才是对。
“公子。”冬暖故忽然停下了脚步,却只是微垂着眼睑,没有看司季夏,道,“我住在公子家里,是否给公子添了太多的麻烦?公子又是否觉得我很麻烦?”
司季夏也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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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花簪
司季夏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冬暖故,她微垂着眼睑,他虽看不见她的眼眸,却知此时此刻她的眸子里定有哀愁,他想为她拂去哀愁,可他知道他不是能为她拂去哀愁的那个良人。
“遇到姑娘,我很开心。”司季夏难得的没有紧张慌乱,他怕他一紧张一慌乱,就会害得冬暖故更哀愁,是以他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我要感谢姑娘愿意留在山中与我为伴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姑娘麻烦。”
他怎会觉得她麻烦呢他是真的很高兴能有一个人与他作伴的。
“我什么都不会,公子不会觉得我很麻烦么”给家里添补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这种小事情本该是由女人来做的,现在却全是由他来做了。
司季夏温和地笑了起来,“姑娘不需要会什么,我会就行,我会照顾好姑娘的。”
明明不是丈夫,却说着如同丈夫一般温柔的话。
司季夏没有察觉到他说这句话有何不妥,因为他的心底,觉得自己就该照顾这个姑娘,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冬暖故很熟悉很熟悉,这是她的平安曾经不止一次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过,有我在阿暖身边,阿暖不需要会什么,我会就行。
他说过,有我在阿暖身边,我会照顾好阿暖的。
他说过,有我在阿暖身边,我会保护好阿暖的。
如今,他就在她身边,他虽已不再是她的平安,可他却还记得要照顾她保护她。
他忘了她,却又记着她。
冬暖故终于抬起眼睑,迎向了司季夏的目光,她很想抬手抱抱他,终只是柔柔一笑,道:“公子,那我们回去了可好”
“好。”也笑得柔柔的,“我们回家。”
他说的是“我们回家”,而不是“我们回去”。
他没有觉察到他说的是“回家”这两个字,因为他的神情没有慌乱,他若是觉察到他说错了话,定该慌忙道歉的,然他现在没有慌忙更没有道歉,而是伸出手去拿冬暖故臂弯里的布包,温柔道:“我帮姑娘拿包袱,我们要快些走了,否则天黑了还未能回到家,今日暂且就先买这些东西,姑娘回去了若是还有东西要买,我再替姑娘下山来买。”
“好。”冬暖故还是像从前一样,司季夏要帮她提包袱,她就乐得将包袱交给他提,是以这一路回去,司季夏背上和手上都不得闲,冬暖故则是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负担。
司季夏瞧见了冬暖故脚上穿了一双新鞋子,浅绿色的鞋面,没有绣花,厚底,鞋面有些宽鞋子也有些长,不过套上冬暖故如今的脚正好合适。
司季夏心底有些自责,他什么都想到了,却是没有想到姑娘需要换一双新鞋,姑娘旧的鞋子一定勒得她的脚疼,日后他还要需更细心才是。
因昨夜下过雨的缘故,山上到处还湿漉漉的,是以司季夏更为小心地看顾着冬暖故,总是怕她会脚下打滑摔倒了。
走一刻钟,司季夏就停下让冬暖故休息上小半刻钟才继续往前走,山上很寂静,除了司季夏与冬暖故的脚步声外,就只有他们偶尔说话的声音,而这一路上,司季夏已不知多少次将手伸进了衣襟后似想要拿出什么东西来似的,可多少次他将手从衣襟后拿出来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冬暖故数着,他们这是第十次停下歇息了,而路程仅走了不到一小半,其实天若黑了她也不着急,总归有司季夏在,什么都不需要她操心,她只需跟着他走就行。
其实这样与他走在静寂的山间,她很高兴,尽管身子很沉重。
这次休息,冬暖故发现司季夏总时不时地往她头上瞧,就好像她头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是以当冬暖故接过他递来的水囊后笑着问他道:“公子,我头上可是有脏东西”
“没有。”司季夏想也不想就答道。
“那公子为何总是盯着我头上瞧”他在想什么
“我我在看姑娘发髻上的花簪。”司季夏有些赧,耳根有些红,毕竟这么盯着姑娘家瞧被发现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说完这句话时本该沉默的,可他想了想,随即接着道,“姑娘很喜欢茶梅”
冬暖故没想到司季夏会这么问,不想解释什么,便微微点了点头,“嗯。”
她倒不是很喜欢茶梅,只不过这这支簪子对她的意义不同一般而已。
说到茶梅,冬暖故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司季夏笑起来的模样,那时候的他正在给一株茶梅树修剪枝桠,他笑起来时嘴角两边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站在茶梅树旁,就像那绽放得正好的茶梅花开在了他的梨涡里一样,让她移不开眼。
那时的他对她很疏离,莫说对她笑,便是与她说话都少,后来,他时常对她笑,就像现在一样,时常会对她笑。
“那姑娘可喜欢月季花”司季夏又问。
对于司季夏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冬暖故有些疑惑,却还是又点了点头,应他道:“喜欢。”
司季夏眸中里闪过一丝喜悦,然冬暖故陷在回忆之中,并未注意到司季夏眸中的那丝喜悦,只听得她接着道:“茶梅是夫家喜欢的,月季是夫家曾送予我的,头上的茶梅花簪,是夫家替我买的。”
所以,她都喜欢。
司季夏却是怔住了,原来是这样
却是不难怪他见着她总是用着这一支发簪而已。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说起她不愿提及的夫家,他应当高兴的才是,可是
“公子怎么了”冬暖故问,“怎的忽然间问我这些问题”
“没,没什么。”司季夏慌忙地别开眼,慌张道,“只是忽然想到了姑娘摆在窗台上的月季花,问问,问问而已。”
“那是夫家留给我的月季花。”冬暖故笑得有些哀伤,抬手轻轻抚了抚肚子,平安除了留给她美好的回忆和两个孩子之外,还有就是那盆月季花了,“是我生辰的时候夫家送给我的。”
那夜,他冒了大雨出去,就只是为了要送给她一盆月季花。
“姑娘的夫家,待姑娘很好吧”听着冬暖故提及她的夫家,司季夏觉得心有些堵。
他曾以为姑娘的夫家待她不好,或是嫌弃她抛弃了她,原来竟是他想错了,未听到姑娘提起她的夫家之前,他想要知道关于她夫家的事情,然现下听到了,他又有些不想再往下听了。
很是奇怪的感觉,司季夏不能理解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
“嗯,很好。”
司季夏发现,冬暖故在说这一句“很好”时,她的声音有些的颤抖,她的眼角有隐隐的泪意,而就在她微微眨眼后她的眸子又只剩下柔柔的笑意,对他道:“公子,我休息好了,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了。”
司季夏其实还想知道,既然姑娘的夫家待姑娘这么好,又为何抛下了她孤独一人
不过这个问题,司季夏没有问,也不会问,因为他还不想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原来她的眼泪是为了她的夫家,难怪那日她会泪湿了枕头。
司季夏觉得自己的心更堵了,看着走在前边的冬暖故的背影,他的心还有些难受。
为何会觉得难受
这个问题吓了司季夏自己一跳,只见他连忙摇了摇头以甩掉脑子里这种可怕的想法,他又不是现下才知道姑娘有夫家,想这些做什么。
接下来的一路,司季夏再未将手探到衣襟里。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因为没有什么簪子能比得了她发髻上的茶梅花簪。
日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司季夏还是早早就起,起来了就烧好早饭燉在锅里给冬暖故,然后去小溪边洗衣,接着再去采药,还是会在日落前回来。
仅有的不同就是他起得更早了,冬暖故总觉得他寅时就已经起来了,因为她夜里被肚子里的孩子闹得醒来时总发现厨房里已经有灯火在亮,而天色却还是浓得化不开的沉黑,且她早上天堪堪亮时起床时,司季夏早已经出门去了,院子里只有晾晒着的衣裳和药草,以及他回来的时候,背上竹篓里装的药草总是满满的。
而从水月县回来后,冬暖故发现司季夏将她照顾得更周到了,每个早晨必给她磨好一碗豆浆煮好了给她,蒸一只鸡蛋,熬些甜粥,把这些早饭燉在锅里,每每冬暖故起床时,他特意留在灶膛里给锅里的早饭保温用的柴火将将熄灭,锅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还是温热的。
中饭他也会给她准备好,只消中午的时候她放到锅里热热就好,有时候是饺子,有时候是包子,有时候是他擀好了面条用湿布罩着放在案板上,他甚至连着料都帮她在碗里放好,她要吃的时候自己拿面条来下就行,有时候则是熬些瘦肉粥,总之会隔了好几天冬暖故才会吃到和前几天一样的中饭,这倒让她不会觉得腻味。
而晚饭司季夏必会让冬暖故吃到白米饭,每隔一天会给她熬一次鱼汤,或是蒸上一条鱼,鱼是他早上去小溪边洗衣裳时叉回来的,回来了就先养在盆里,待他采药回来了再杀,因为他要给冬暖故吃上新鲜的鱼。
每夜他给冬暖故准备了晚饭后再给她烧水洗身,因为家里还没有泡澡用的大木桶,是以只能是洗身而已,眼见这天气愈来愈寒凉,司季夏便思忖着是否该给姑娘备上一只大木桶才是否则姑娘夜里洗身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司季夏这般想着,决定还是要下山一趟,顺便把稳婆找好了,眼见姑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