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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282章

小说: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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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话哪里话,瞧着这两个好孩子小,爬不上凳子就帮了把手而已,用什么谢。”妇人连忙摆摆手,多瞧了一眼司季夏空荡荡的右边袖管,然后才又道,“摊子小,也没啥特别的东西,都是些小孩儿家喜欢的吃食,不过都是俺家自家做的,可以放心吃,就是不知这位兄弟家的两个小娃想要吃点啥?”

妇人还是笑呵呵的,看着两个眨巴着眼昂头盯着司季夏瞧的小家伙,两个小家伙都不说话,只是都看着司季夏,不看司季夏拿在手里的糖葫芦,也不看摊面上的小吃,就好像司季夏没点头答应,他们就听话地不会胡乱说话似的。

而事实,确实如此。

只见司季夏微微点头道了声“小吃什么便自己与大娘说”后,两个小家伙才兴奋地从凳子上挪滑下来跑到摊面旁,点着这样又指着那样,看着每一样零嘴都想吃。

司季夏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子旁,浅笑看着他们,待得他们重新回到桌子旁时,他才将他们一一抱到凳子上来坐好,见着那妇人正将盛着甜茶甜糕还有其他一些小吃食的小碗小碟放到桌上时问小家伙们道:“可与大娘说谢谢了?”

还不待小家伙们点头,便听得那妇人连忙笑道:“说了说了,这俩娃娃,可乖巧听话着哩,看着就惹人喜欢。”

司季夏但笑不语,妇人笑呵呵地招呼新来的客人去了。

司季夏没有喂两个小家伙吃,只是帮他们擦了小手后让他们自己拈着甜糕来吃,而糖葫芦,他则是问妇人拿了一只稍大些的碗,再讨要来一把切甜糕用的小刀,将糖葫芦从棍子上划拉下放到碗里,再用小刀将饱满的糖葫芦切成四小半,从桌上的竹签筒子里取了两根竹签放到碗里,将碗推到了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们面前。

那闲下来的妇人瞧见这一幕,不断用手肘去捅那正坐在一张矮凳上埋头剥着花生的那口子,小声道:“哎哎,孩子爹,你瞧那没右手的小兄弟,对娃子可真好。”

那男人听了自家媳妇的话,这才抬头看了司季夏一眼,瞧见司季夏正抬手帮燕晞擦掉嘴角的糕点沫子,再看一眼他的右边衣袖,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是个好爹。”

这一顿饭,小家伙们吃得小肚子都胀鼓鼓的,异常满足,险些连走都走不动,惹得那妇人又是呵呵笑,看着两个乖巧的小家伙冲着她喊“谢谢大娘”的话,直有一种将小家伙揽过来在他们白嫩嫩红扑扑的小脸上吧唧一口的冲动。

跟着司季夏一齐走出了摊子的小家伙又一左一右地走到了司季夏的身侧,根本就不用他提醒,他们便一人牵了他的手,一人抓了他的衣袖,听话地跟着他走了。

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看着这一大两小的背影,直感叹道:“真是两个听话的好娃娃啊,不知道那小伙子是咋教养的,教的小小的娃就这么听话。”

而这厢的司季夏却是在与两个小家伙十分正经地说:“明日回了家后,可不能和你们娘亲说你们今日没好好吃午饭就吃了甜点零嘴填肚子,不然的话,你们的娘亲可是要打你们的小屁股的,记住了吗?”

“嗯嗯,记住了,阿晞不会告诉娘亲的”燕晞很听话,想了想又补充道,“阿晞一定不会告诉娘亲爹爹给阿晞还有哥哥吃了好多好多甜糕的”

“……”司季夏本是浅浅笑着,这会儿笑得有些难看。

燕昕也连忙道:“爹爹放心娘亲不会知道阿昕和阿晞没有好好吃午饭的”

“……”司季夏有些无奈,却还是夸赞两个小家伙道,“好好,真是乖孩子。”

应该会是真的好孩子吧?阿暖应该不会知道的吧?他应该不会……挨阿暖骂的吧?

两个小家伙得到司季夏的肯定,乐得又蹦又跳,使得司季夏又忙道:“别跑别跑,才吃得饱饱的,莫跑,听话。”

“爹爹,吃饱饱的就不能跑吗?”小燕晞歪着脑袋看着司季夏,问。

“嗯,跑了对你们的小肚子不好,会疼的。”司季夏柔声解释着。

“阿晞知道了。”小燕晞认真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燕昕忽然兴奋道:“爹爹爹爹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燕昕一手抓着司季夏的手,一手指向右前方,一脸的兴奋激动。

司季夏循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儿有一株大树,大树正在落叶。

树下横架着两只长长的竹竿,竹竿上挂着各种模样的纸鸢,此刻有一个由一名妇人牵了手正将一只蜻蜓模样的纸鸢拿在手里的孩子,男娃娃,五六岁模样,穿着一件绸子小袍,可见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只见他将纸鸢拿到了手里后便撒开了妇人的手,拿着纸鸢兀自兴冲冲地跑开了,吓了那妇人一跳,忙将手中的铜子递给卖纸鸢的老伯,紧忙着追孩子去了。

买客离开,老伯笑呵呵地将方才买客让他拿下来瞧的纸鸢给重新挂到竹竿上去。

秋风有些大,垂落大树上的黄叶,吹过竹竿上的纸鸢,那一串儿的纸鸢便像飞到了空中一般,正不断地轻晃着。

司季夏松了燕昕的手,燕昕便蹦跳着朝大树下跑去。

燕晞瞧见燕昕跑了,他抬头看向司季夏,只见司季夏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他便松了司季夏的袖子,跟在燕昕后边跑,边跑边道:“哥等等阿晞”

两个小家伙冲到大树下,昂着小脑袋看着于他们来说高挂着的一只只五颜六色的纸鸢,一脸的新奇,燕昕蹦到卖纸鸢的老伯身边,边执着竹竿上随风而动的纸鸢边兴冲冲地问道:“老爷爷老爷爷,这些是什么呀?”

“嘿哟哟,哪儿来的小家伙哟,白净净的真是惹人疼哟。”老人家一脸的和善,笑起来时满脸的褶子,嵌在黝黑的皮肤上显得极为慈眉善目,瞧见蹦到他面前来的两个小家伙,抬手便将挂在竹竿上的一只蝴蝶纸鸢给拿了下来,递到小家伙们的面前,笑道,“两个小家伙还是孪生兄弟哟,老爷爷这儿的蝴蝶纸鸢也正好有两只,要不要买回家呀?”

“要要要”小燕昕蹦跳着高兴地叫着,“阿昕不要蝴蝶的,阿昕要鸟儿的”

“要鸟儿的呀?哎哟,好好好,等着啊,老爷爷给小家伙拿一只鸟儿模样的。”老人家笑得两眼都眯了起来,一边抬手去拿一只燕子模样的纸鸢一边道,“小家伙们要买纸鸢,可不能自己买哟,你们的爹娘呢?要把你们的爹娘找来,老爷爷才能将纸鸢给你们哪。”

“嗯嗯阿昕和阿晞是跟着爹爹来的”小燕昕说着话,连忙转身去找司季夏,司季夏正好马上就要走到大树下,小燕昕冲上前去抓着他的手往大树下拉,一边高兴道,“爹爹爹爹阿昕要买鸟儿要买鸟儿”

“好好好,爹爹给阿昕还有阿晞买鸟儿。”司季夏牵着小家伙的手走到了大树下,老人家正将燕子纸鸢拿给小燕晞看,见着司季夏,打量了他一眼,笑得两眼更眯了,“小伙子是这两个小家伙的爹了吧,瞧瞧,两个小家伙长得和小伙子一模一样的。”

老人家不是没有看到司季夏的右肩,然他却只字不提,便是面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就像他所见到的司季夏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一样。

这便是人心,心善便觉寻常,心恶便觉丑陋刺眼。

“小家伙给老伯添乱了。”听到老人家说两个小家伙与自己一模一样,司季夏便笑得眉眼微弯。

“哪里哟,两个小娃娃可是可爱得紧哟。”老人家笑呵呵地说完话,看向凑到一起看燕子纸鸢的燕昕和燕晞,“怎么样啊小家伙们,喜不喜欢这只鸟儿纸鸢啊?”

“喜欢喜欢”燕昕高兴地将燕子纸鸢拿到了手里来。

燕晞则是昂着头问司季夏,“爹爹,什么叫纸鸢?这只纸糊的鸟儿就叫纸鸢吗?”

“是啊。”司季夏笑着揉揉燕晞的小脑袋,柔声解释道,“这只纸糊的燕子就是纸鸢,有风的时候,它就能飞到天上去?”

“那它要怎样才能飞到天上去呢?”燕晞又问。

“看到这根长长的线没有?”司季夏伸手指了指纸鸢背部系着的一根长线,用最简单的话给小家伙做解释,“起风的时候,拉着这根长线跑啊跑,它就能飞到天上去了。”

“那爹爹能让这只鸟儿纸鸢飞到天上去吗?”这个问题是燕昕问的。

燕昕问完之后,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燕晞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昂着小脑袋定定看着司季夏,满脸的期待。

卖纸鸢的老伯也盯着司季夏看,因为他想知道这个父亲要怎么回答孩子们的这个问题。

只有一只手的人,该怎么放纸鸢?

小燕昕的这个问题问住了司季夏。

因为他从未放过纸鸢。

只有一只手的他,怎么可能放得了纸鸢?

他只是远远地见到过别的孩子将纸鸢放飞得高高的而已。

看着两个小家伙满是期待的盈盈亮的瞳眸,司季夏终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回家之后,爹爹给你们放纸鸢,让它飞到天上去。”

卖纸鸢的老人家怔住了,极为诧异地看着司季夏。

两个小家伙则是高兴地又蹦又跳,拉着还没有绑上线轴的燕子纸鸢跑到了一旁的空地,嬉闹玩耍着。

司季夏看着燕昕手中的燕子纸鸢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才转过头来边从衣襟里处取出钱袋边对卖纸鸢的老伯道:“老伯,那只燕子纸鸢多少文钱?”

老人家本是愣愣地看着司季夏的右肩,这会儿听到司季夏说话,他赶紧道:“三十文钱。”

“好。”司季夏微微点头,用手指抖着钱袋将里边的铜子抖到手心里,“我买了那只纸鸢。”

“哎哎,好哎。”

然司季夏的铜子还未点清,便见得他身后有人将手伸到那老人家面前,将一颗小小的碎银递到那老人家手里,一边道:“那只纸鸢,我替两个孩子买了。”

声音很温和,是男子的声音。

这个声音,司季夏明明不曾听过,可偏偏让他有种似曾听过的感觉。

司季夏转过头看向陌生男子的时候,那卖纸鸢的老人家正急急忙忙道:“这位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哟,我这,我这找不起铜子给公子啊……”

“老人家莫急,莫用找了。”男子的语气温温和和的,但听声音,便知该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

那老人家还想再说什么,却有一名身穿黑色窄袖锦衣的年轻男子走到了他面前,替方才说话的公子与其接话去了。

司季夏瞧清了这忽然出现又忽然替他交付了铜子的陌生男子。

与他相仿的年纪,着一袭净色海蓝色锦衫,外罩一件纱衣,剑眉星目,风仪翩翩,头戴一顶三寸白玉冠,风姿特秀,先莫论其风仪气质,单就他这一身上好质地的锦缎长衫,瞧着便知其绝非寻常百姓。

司季夏看着男子的同时,男子也在看着他,只不过他的眼里只有诧异,而男子的面上只有温和的浅笑,果如他的声音一般,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司季夏的记忆里不曾有过如此气度逼人的公子,愿与他为友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这位是……

“公子愿为犬子买纸鸢,在下甚为感谢,只是……”司季夏说这话时往后退开了一步,以与对方拉开些拒绝,毕竟这样的贵气公子,不是他一介山野人家能过于靠近的,语气客气却也带着防备,“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怕是承不起公子好意。”

蓝衫男子本是温温和和地笑看着司季夏,却在他一口一声“公子”“在下”时,那温和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见,只是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他而已。

而那正好与卖纸鸢的老伯说完话的黑衣男子在听到司季夏说这话时,他的面上尽是难掩的惊愕,定定看着司季夏,震惊不已,错愕不已。

“王……”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季夏,这要对蓝衫男子说什么,然他一张口却又兀自闭嘴,没有继续往下说什么。

因为蓝衫男子已开口说话。

他还是温温和和地笑着,温温和和地对司季夏道:“我是你的友人,记着你还欠我一顿酒,今特来找你还。”

“公子……是在下的友人?”司季夏明显震惊,他……何时有过这般富贵的友人?

司季夏再一次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子,在脑子里努力地搜寻着关于此人的记忆。

忽然间,那只要他一努力回想已然忘记的过往时就会涌上头脑的刺痛感又针扎一般刺激着他的脑袋,使得他不由抬起手用力捏住了自己的颞颥。

“爹爹爹爹”就在这时,本是在一旁蹦跶的燕昕带着燕子纸鸢跑了过来,一手拿着纸鸢一手抓扯着司季夏的右边衣袖,一张小脸满是关心地问道,“爹爹怎么了?爹爹是不是难受了?”

燕晞也跟着燕昕跑了过来,站在司季夏面前轻轻扯着他的衣裳下摆,不笑也不闹了,而是昂着头乖巧地对司季夏道:“爹爹是不是疼?阿晞给爹爹揉揉就不疼了。”

黑衣男子看着与司季夏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家伙,面上的震惊更甚,直盯着他们瞧。

蓝衫男子也盯着这父子三人瞧。

他依然在笑,温温浅浅的笑,像春日里最温柔的和风。

只见司季夏在两个小家伙面前蹲下了身,小燕昕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他的脸,小燕晞则是用小胖手有模有样地替他揉着颞颥,边揉边问道:“爹爹还疼不疼?”

“不疼了。”司季夏轻轻一笑,“谢谢阿晞和阿昕两位小大夫。”

“嘻嘻,爹爹不用谢的”小燕昕一高兴,就扑到司季夏身上,将小脸往他颈窝里又拱又蹭,“阿昕和阿晞要对爹爹好的”

小燕昕往司季夏身上扑,小燕晞则是扯着他的衣袖,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爹爹,这个穿得好漂亮的叔叔是谁呀?嗯……是爹爹的……朋友吗?”

小燕晞眨巴着眼睛看看司季夏又看看蓝衫男子,一脸的好奇,嗯……是叫朋友的哦?阿晞应该没有记错的哦?

“朋友”二字让司季夏蓦地一怔,只觉脑子又突突地疼,轻揉着小燕昕的脑袋时,也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的蓝衫男子。

朋友……?

“嗯,是的。”蓝衫男子对着小燕晞笑得温柔,声音也异常温和,“叔叔是你爹爹的朋友,只不过你爹爹好像不记得有叔叔这个朋友了。”

小燕晞歪了歪脑袋,听不懂蓝衫男子的话了。

只听蓝衫男子又对司季夏浅笑道:“前边有家小茶楼,若是你不介意,与我到那儿去坐上一坐,说些话如何?放心,我不是歹人,你若不放心,我便在这儿与你说上些话也可。”

蓝衫男子的话才说完,那黑衣男子连忙急急道:“爷,这怎么成?你怎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

黑衣男子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被蓝衫男子淡淡的一瞥打断。

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已,那黑衣男子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寥寥几语,司季夏已听得出对方身份匪浅,显然不适合在这路边多做停留,虽与对方不相识,但他实是想知对方究竟是何人,是以他便站起身,微微点头,道:“那便有劳公子带路了。”

他忘记的事情太多太多,可却从无人提及过他的过往,他不知道他忘记了什么人什么事,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何重要的人与事来忘,可现下……

却有一名陌生的贵公子与他说,他是他的友人。

他……忘了他的友人?他……曾有过友人?

他为何丝毫都想不起来?

头,更疼了。

此时此刻的茶楼很安静。

茶楼很小,只有一间雅间。

雅间布置得并不雅致,只是简单干净而已。

雅间的竹制桌子上摆着一只紫砂壶,还有一盘掐成梅花的糕点。

盛糕点的盘子是陶碟,紫砂壶与紫砂杯也都烧制得颇为粗陋,一眼便能瞧出这是一家寻常百姓才会光顾的小茶楼,店家倒不知他这自来不会有贵客前来的小小茶楼今日怎的会迎来一位浑身贵气却又没有丝毫高人一等之气的贵公子,也不知这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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