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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夏之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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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诃远连唤几声後,繁澔星终於回头,没有说话,只是直盯着来人,飘怱难定的神情在月色下,看来更像是阴和险的组成,让原木鼓起勇气关切好友的安诃远,暗吞了好几口胆战的口水。“看来没事,不打扰了。”敷衍—下,赶紧闪人。   
  “站住,”佣佣懒懒的声唤住他。   
  “怎、怎么了?”   
  “安兄,麻烦你过来一下。”   
  “这……其实我没什么事要找你,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我还是——”   
  “幽影定位法是我近来最得意的一项能力。”   
  “繁兄,有什么事尽量吩咐,身为好友能力所及,定当在所不惜。”呵呵。   
  提起那像影子一样,能让对方有如影随行般感受的能力,安诃远马上不含糊的坐到他面前,充满义气拍胸。   
  “你看这株樱花……”   
  “我也喜欢樱花!”没等他说完,安诃远当下将樱花从他手上拿过,大力赞赏。“尤其这株小樱花看起来就特别,光拿著就能够感受到它行—股蕴含的力量在动,难怪繁兄拿著它著迷的看了这么久,”   
  “有毒。”   
  “啥?”   
  “樱花有毒!”   
  “什么——”吓得安诃远放手。   
  “骗你的。”繁澔星接住被抛开的小樱花。   
  “哈……哈,繁兄真会开玩笑,”   
  “这朵红莲……”他由桌上拿起—朵红莲花。   
  “嗯,这朵红莲看起来也挺特别的,跟繁兄你解开封印时的额上莲瓣很像。”安诃远状似自若环胸,不打算出手再碰。   
  “麻烦安兄你拿着。”将红莲递到他眼前。   
  “呃!”上一朵骗他有毒,这一朵……   
  “没毒的。”清楚他的疑虑,繁澔星道。   
  “我怎么会怀疑繁兄,我只是在想繁兄要我连看这两朵花是什么原困,呵呵。”干笑的应付,他放心接过这朵红莲。   
  “跟刚才的樱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有很相似的感觉,同样都有一股醖含自然的力量。”   
  “这力量有大到足以穿云破浪,甚至惊动我和浪·涛令之主所下的任何结界吗?”   
  “尚难办到吧!”这一问让安诃远认真研究手上艳色红莲。   
  “你我都清楚灌於事物上的力量,仅拥有当事者的十分之—,这两朵花的力量虽然都不小,但要惊动你和浪·涛令之王所下的结界很难,除非施力於这两朵花上的主人亲自出马。”   
  “果然……”繁澔星抚颚思忖,接着想到什么似的抬头。   
  “对了,这朵红莲……”   
  “啊——”话未说完,安诃远已惨叫,手上的红莲花化成火焰烧起!   
  “我忘了说,这朵红莲花虽然没毒,但是拿太久会着火,因为有我的力量在上面。”   
  “救命呀——怎么甩不掉——”安诃远号叫的拼命要甩掉那黏在手上的红莲花。   
  “等它烧完才会掉下来,放心,完全不会烧伤你任何皮肤,只会让你感受到火焰烧灼在皮肉上的爆热!”   
  “啊——啊——烫呀——快烫死我了——”安诃远跳起来,绕著圈子跑,又叫又喊,看著自己的手掌像个活火把,火焰烧得又大又亮!   
  “这一点就别担心了,这种火焰不会死人的,等一下就会熄了!”   
  “救命呀——啊——”   
  当火焰亮光剩一抹余烬时,安诃远已虚趴在桌上,繁澔星伸出手一拍,小火苗当下灭掉。   
  “安兄,看你跑得那么勤,害我都没法告诉你,这火拍一拍就能灭了。”好奇怪,大家中这一招为什么老喜欢甩手。   
  “谢……谢谢紧兄你的……告知……”安诃远吐著元气不多的话,撑起身道:“繁兄……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再不走,就没命了。   
  “啊,还有一件事想问安兄,你……”   
  “繁兄,我忘了说,我的体质对每一种花都过敏,无论要是樱花、莲花、桃花、菊花,无论哪一种花,我都过敏,不好意思,没办法再帮你看哪一朵花有什么力量。”还玩下去,红发恶魔上瘾,他就要疯了。   
  “哦。”紧潞星明白的点头。“放心吧,我没什么花要你拿下,倒是想问问安兄,对舞天飞琉,你有什么看法?”   
  “浪·涛令之主,你想问的是哪一方面?”   
  “平时的行事作风还有个性上。”   
  跟你一样是个让人穷於应付的疯子!这句话是安诃远最想说的,但是手掌上的痛热犹在,他硬生生咽回。   
  “是个……不太好形容的女士。”   
  “听起来就是个有问题的女人!”   
  “繁兄这句话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怀疑连续屠村案与她有关系。”   
  “繁兄,你别开玩笑了,我想是日前的事对你震撼太大,才会有这种胡思乱想。”   
  “不,我说真的。”他斩钉截铁。   
  “澔星!”安诃远忽严声唤著。“任何玩笑你想怎么开都行,但是,请你尊重我大海之主,对每一个大海子民而言,浪·涛令之主是特别又让人尊敬的存在。”   
  繁澔星看著面庞严谨的安诃远,对方目光没有任何退缩。   
  “我明白了,我不该说这句话。”   
  对高傲的夏之圣使而言,这句话已形同道歉,安诃远这才缓下面色,拍拍好友的肩。   
  “都这么晚了,还是休息吧。”   
  “还有一事想请教安兄,红莲花是我灌注的力量,你可知这朵樱花又代表谁的力量?”系潞星怱问。   
  “樱花!”安诃远蹙眉。“莫非是春之圣使。”   
  “说对了,这朵樱花除了有净化退除的能力之外,还有—个功用。”   
  “什么功用?”   
  “它能让人迷失,陷入樱花雨的迷宫中,接着再依每个人脑中所想,出现各种不同程度的幻觉惊吓。”   
  “真的!”   
  “没错,安兄。”   
  繁澔星吊诡一笑,拿起手上樱花。   
  “繁兄,你要做什么——啊——”   
  在安诃远瞠目大睁的眼中小小樱花清光扬开,随著樱办飞洒,将安诃远层层困绕住,连哀号声都淹没!   
  “安兄,既然你说任何玩笑我想怎么开都行,那这场樱花雨的飨宴就请你好好享受,放心,只要你意志坚强点,什么事都不会有。”   
  繁潞星动动僵硬一整天的脖子,想通一些问题後,心情舒爽。   
  下屠村凶手,本圣使期待将到的见面。”   
  他看向虚空的远方,眯起眼,随即不再理会那陷在樱花漩涡中的人,伸伸懒腰後离开了露天珊瑚平台。   
  另一双深绿眼瞳望著明月当空的景色。   
  “……每一桩屠衬案的发生的时间,都在浪·涛令施放力量时。”   
  “……连你都说这清楚浪·涛令拖放时间的,除了浪·涛令之主本身外,便是常陪在身边的人。”   
  “或许你该怀疑身边出了内奸!』   
  “飞琉主人!”   
  “亚亚,什么事?”舞天飞琉这才回神似的。   
  “叫你好几声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想起白天和陛下与北里的……”……清楚浪·涛令拖放时间的,除了浪·涛令之上本身外,便是常陪在身边的人,   
  “怎么了,干嘛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我!”严峻又犀锐,好像要把人剖开看一样。   
  “亚亚,我平时待你如何?”   
  忽来的问题,让亚亚有些一怔。“还可以接受。”   
  “你对身为主人的我有什么敢怒不敢说的怨气吗?”   
  “这个……”她侧首想。   
  “没有对不对,因为我是个宽大为怀的主人,是吧?”飞琉得意道。   
  “是太多怒气了,不好一件件讲出。”多伤主仆之情呀。   
  “太多了!”主人拉长声,双眸眯出精光,喉中发出低咆,支著下颚啐嚷。“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她难道不晓得她跟的主人是举世无双的吗,就是这种属下才更有背叛的可能,果然一看就是个嫌疑者。”   
  “飞琉主人你说什么呀?”   
  “如果让你为主人而死你办得到吗?”   
  亚亚突然沉默,眨眼睛看著上方的主子。   
  “回话呀?”   
  “先……说清楚,现在这些对话,不会动摇我在西海云台的地位和职权吧?”   
  “如果会呢!”   
  “亚亚随时准备为主人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她笑如春花,甜甜道。   
  “如果只是以朋友身份,明白一下你对这个问题的想法呢?”   
  “呃……唔……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她咕哝的再覆诵一次。   
  舞天飞琉绽放最亲切的微笑,哄道:“亚亚,别当我是主人,就以朋友的身份老实告诉我嘛,绝不影响你在我心中和西海云台的地位。”   
  “是吗。”亚亚马上一副那我就不客气的样子说了。 “首先,为主牺牲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   
  “蠢事!”   
  “你知道我从不干蠢事的,所以为主牺牲要在我身上发生很难。尤其主人如果是那种骄矜自大又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平时作梦都想拿刀捅她了,还牺牲呢!”嗤。   
  “你平时就想拿刀捅主人!』好呀,臭丫头。   
  “我说的是骄矜自大又嚣张到不可一世的主人,飞琉主子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是那种人吧!”别对号入座呀,她无辜的眨眨眼,   
  “真是伶牙利齿的属下呀。”舞天飞琉冷冷奸笑。 “我问你,有机会,你有没有可能背叛主人?”   
  “我尽量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她毫不犹豫回应。   
  “尽量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主人横眉怒竖扫去。   
  亚亚马上掩口,问道:“这个问题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回答吗,那我答案说错了。”   
  她清清喉咙,调整了一下娇颜神态,加了诚恳在眉眼中。“飞琉主人,亚亚的忠心日月可表,无论有多大的原因,我都不可能弃主人於不顾,在西海皇,谁都知道随侍在浪·涛令之主身边的我,忠义的程度媲美浪涛的精神:水远只等主子的号令,所以这种问题简直侮辱我!”   
  面对如此坦露“忠心”与“义气”的属下,舞天飞琉毫不怀疑一件事。   
  “妈地,这丫头,一定是最大的嫌疑者,她岂止知道浪·涛令施放时间,她连我用餐喜好都知道,哪天我被毒杀,完全不用猜,凶手就是她!”   
  “飞琉主子。”   
  “又有什么事了?”   
  “风不见了。”   
  “要风不会去云海亭吹风,包你吹到重病不起。”哇。   
  “我说的是你捡回来的那个风,房裏、临洋海、云霞圆,四处部找不到人!”   
  “风失踪了!”舞大飞琉脸色—变。     
夏之印 第三部   
第一章  
  下弦之月,像带著一抹佣懒的沉沦,从大海上远远望去,低垂的彷佛即将没入浩海般,月夜的大海,充满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凶险。   
  东方一处的临海高崖,崖身下方被海水侵蚀的岩险峻,风浪卷拍礁岩问缝,尖厉的呼啸回荡不已,立於崖下,更感那压迫的气势。   
  飘逸拔挺的身形,无惧於那飞溅高涌的浪,来到惊险的崖下,立於怪石乱礁上,望著崖下一处深凹却绽著紫色光辉的崖壁处。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曾经辉煌的让无数妖魔惧怕,如今……又如何,每个人看到,都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具盖在紫晶层下的尸首吧,啧、啧,惨呀!”风似嘲似笑的语调,却又揶揄的感叹。   
  浪涛起伏,浪花飞溅,放肆的风浪不曾让他身形有丝毫改变,月色下的双瞳也始终深凝。   
  “‘你’还能有再起的辉煌吗?还是只能成为紫晶下的尸首,未来的事真是永远难说呀。”牵起的唇角感到一抹懊恼。“只是‘你’这德性最好还是别让人看到,否则坏我大事!”   
  “这些话是对谁说?紫晶下的人还是你自己?”没什么好气的声在风身後响起。“我应该跟你说过,不让你出西海云台吧!”   
  被蓝色涛带束缚手腕的风,回首看著来人,一副被逮到的完蛋模样。   
  “飞琉,别这么严格,让我任性一下又何妨。”   
  “任性一下的教训还受不够呀,眼前就是写照!”舞天飞琉非但没松手,反而将白色浪带绕上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拉离险崖下,望著崖下紫晶层道。   
  “那是意外,而且我不是还站在这。”硬被拉回的风替自己伸冤。   
  “还有脸说,我若撒手不理,还有那个被你奉为你、我之师的人没出手,你岂止输,连紫晶层下的那玩意儿都别想保有。”   
  “你——也别说的这么狠吧!”多伤人心呀,还把他当犯人綑。   
  “你再不听我的话,轻率出西海云台,就别怪我还有更狠的!”飞琉一点都不容情的道:“也不想想自己目前什么情况,再出事你可没有再一次的机会。”   
  “现在只有我让别人出事,哪有别人让我出事。”风昂然一哼。   
  “讲得真骄傲呀,浪·涛令只让你复原六成,小心别死在自己未复元的四成上。”   
  “你对我的信心还真不多。”风苦笑。   
  “从你醒来後所做的事,没一件让我有信心。”飞琉横他一眼。“深夜到这来,你想做什么?”   
  风以感性的声温柔道:当然是怀念我跟你第一次的相遇。”   
  她皱眉。“你会怀念自己像具冰冷尸体的时候!”有病呀。   
  “你就不能多有其他想法吗?”真令人伤心,一点幻想都没有。   
  “有呀,认出你真实身份的时候……”   
  “吃惊、讶异!没想到能遇到传说中的伟大人物。”风乐陶陶的接口。   
  “不是。”飞琉摇摇头。“一认出你真实的身份,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你,而且很想一刀砍下你的头!”   
  喀。风抚了抚发凉的颈子。“我、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哪需做错什么事,对我而言,你的存在就是错,多讨人厌,好想送上你的人头给她看看,瞧瞧她会是什么表情。”不要老拿一副笑看小孩的神态对她。   
  “不正常的心态竞要牺牲可怜的我。”风委屈的喊。   
  “你说谁不正常,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埋骨在西海云台。”飞琉威胁的扯紧浪·涛令,害得对方哎哎痛叫。   
  “舞天飞琉——你——”   
  “怎嘛,想死啦!”像玩提线傀儡似的,飞琉玩著手中浪涛令带,昂睨道。   
  “我、我是说,为什么你後来没下手呢?”衡量目前的强弱,只有六成能力的自己,试相点会比较好。   
  “感激你那副好容貌吧,如果不是你那副容貌,适合做西海云台的活动装饰晶,当宠物养,我早一刀砍了你!”   
  “这么说,万般错误中,我只有外表没生错!”喔,好残忍,简直是另一种一无是处的说法。   
  “所以,认清自己的地位,就给我认份点。”飞琉下著警告。“否则小心我将你送去给命中克星。”   
  “说那什么笑话,我哪来命中克星!”   
  “没有吗?”美目看著他硬撑的神色,扯出的笑相当奸诡。   
  “再想想,我想这个人很有兴趣将你全身的皮肉重整一次,只要你落入他手中的话。”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用威胁来做事。”   
  “那就别落把柄给人呀,尤其这紫晶层若让人发现了,事情会很热闹!”她一副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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