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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夏之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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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琉大人来到西南海域了。”    
  见到来人,西海皇军顿时兴奋高呼,大军随即躬身拜见。    
  “是西海皇的权相舞天飞琉!”    
  “‘浪·涛令’的主人。”    
  一时间,南海皇的大军们在初时的慌乱后,也连忙躬身拜见。    
  “南海皇武相安诃远见过‘浪·涛令’之主。”    
  安诃远的身形出现在飞琉跟关,虽同样身为武相,但他与粗犷魁梧的俱珈外形相反,个头精瘦眸光明睿,连谈吐都相当有气度,令飞琉颇感新鲜,这份斯文在武相中倒是难得一见。    
  “浪·涛令”的主人,是四大海皇都得尊重礼遇的对象,它所代表的意义也是维护海上的和平的象徵,所以历来“浪·涛令”的主人多是游历海上的各国的贤者,甚至只是海边的一个小部落的出身,不属任何一国,更无官职在身;如今二百年后“浪·涛令”所选中的主人,竟是西海皇的权相舞天飞琉,消息一出,在四大海域造成的震撼与议论可想而知。    
  因此哪怕敌对,安诃远也得尊敬“浪·涛令”的主人,恭谨拜见。    
  “安诃远,这一战至此和平落幕如何?”飞琉朝南海皇武相问道。    
  醉人的音色并无扯喉高喊,在波涛湧送的大海上,却柔和的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浪·涛令’的主人亲自开口,身为海上子民,我原该领情,但是这场战局的源头可非我南海皇挑起,这一点西海皇是否该有交待。”面对此刻扭转的战局,安诃远反倒显得一派自若,连座下的战兽驹都与主人同样沉静,不像一般战兽,一遇到战争便高昂嘶喊。    
  “西海皇定会查这场动乱者的源头,保证会给南海皇帝一个满意的交待,同样的……”飞琉忽语意一停,慵慵懒懒的绽出一抹深意的笑。“南海皇意图趁机占领西海皇的领域,希望贵国的君王也能给我方一个交待。”    
  “这是拥有海上至高权位之人的命令?”    
  “不,这是以身为西海皇权相立场,要求南海皇对此战的后续动作给个交待。”    
  以西海皇权相的立场吗。安诃远也敛眉一笑。“既是如此,那么最早的错非在我南海皇,我南海皇有此反应相当正常,若以此就要我方拿出交待,只能说难以接受。”怎么说也该要点实质上的赔偿,否则连番大动干戈的人力和物资耗损岂非白费。    
  “难以接受。”深绿的眼瞳像掠过一抹精光。“贵国是不愿意就此罢手是吗?那……”    
  “那就再打下去,安诃远这一次我俱珈绝不再手软!”俱珈的身影也瞬间来到中央海域,对上敌方武相,他已有抗旨被办的心理准备。    
  “很好,我早就想领教西海皇朝的武相,是如何的勇猛撤擅战。”    
  安诃远原本安静的座下战兽,一看到俱珈的驹虵,马上裂嘴怒号,双方阵营顿时形成主帅横目相对,战兽开始踢浪互咆,气氛大有一触即发之危。    
  “太好了,既然双方主帅都有这个共识,那西、南双方就继续备战!”飞琉毫不强求的顺应彼此的心意。    
  两边大军却不约而同传来惨哎声,毕竟上位主帅虽都未出手,下属们可对战好几天,最奇怪的是双方国家都没派拒不后援军力,就要他们双方这两支大军拼命打得人仰马翻。    
  “我以‘浪·涛’令的主人下令,两边武相都不准下战场,再打个三天三夜不分上下的战。”    
  听到武相不准下场、再打三天三夜不分上下,俱珈和安诃远全传来一阵倒喘抽息声。    
  “我手一放下,双方武相退回去,继续开战。”就在飞琉打算举起手时,双方武相同时传来虚咳声。    
  “嗯,话说回来,战争真是一件不好的事,劳民伤财又牵动民心不安,你说是吗?诃远兄。”    
  “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俱珈咆,战争造成了多少无辜的家庭破碎,海上的脚力驹虵也不晓得要死伤多少,这么泯灭天良的事,我们怎么能执意再做下去呢!”    
  “说的真好呀,诃远咆,早就听闻你明是非精于战术,也是个性情中人,今日能结识真是缘份、缘份呀。”    
  “过奖了,俱珈咆,一直听人谈起你在战场上的英豪之色,能得一见,才是小弟万分的荣幸呐。”    
  “哪的话,诃远咆。”俱珈粗犷的面庞扯出不太豪迈的笑声,朝凌空的观战者道:“飞琉,既然我和诃远兄一见如故,彼此也无战意,这场战争就依妳所言,和平落幕吧!”    
  “哟,这不太好吧!”舞天飞琉状似苦恼的环胸支颐。“刚刚才说不惜一战,眨眼就反悔,有违主帅的威信,我看你们主帅还是退到后方继续指挥,随便再打个两三天意思一下吧!”    
  那种很闷的战要再随便打个二、三天来意思一下,俱珈和安诃远面面相觑。    
  “只是记住,绝对不能有胜利和输出现在哪一方,否则……欸,这浪·涛令听说还可以进入人体内把筋茫脸槌隼矗业较衷诙蓟姑皇怨一聪率趾媚亍媪钊似诖剑 彼哪抗庥我圃谘矍澳强嗪途葜校Φ母用匀恕!   
  “她……不是说真的吧?”安诃远微颤着声问。    
  “不,是飞琉就做得出来。”俱珈可不怀疑。    
  当下,安诃远毫不犹豫单膝跪下,诚心奉上和平之意。    
  “‘浪·涛令’之主,我南海皇朝定为佔领西海皇海域的事给个明确交待,为显示我方诚意,会对煽动此事的臣子做出处置。”    
  “千万别勉强。”    
  “不,处置推波助澜这场战事的凶手,是我南海皇帝本就有的决心。”也顺势把那帮倚老卖老的势力给铲个干净。    
  “南海皇帝真是个明理的好君主,那我西海皇帝也会严惩肇事者,外带那私自结集军队开战的老废物……喔,我是说老臣,定然也会给南海皇最好的交待。”    
  “感谢‘浪,涛令’之主的明智。”安诃远起身时,只见那深绿的眼瞳像漾出浅波般,舞天飞琉绽出令人怔凝的笑颜,就在他几乎陷入那绿瞳的漩涡时,忽见精光一睨,迫人的霸气逼来。    
  “安诃远。”    
  “是……是。”倏来的转变令他一阵愕愣。    
  一旁的俱珈看在眼里,心想笨蛋,飞琉拥有祸国的艳色容貌,恶意顽劣的个性也绝对成正比,    
  “那麽这场战斗就此和平落幕了?”    
  “是的。”    
  “很好,双方主帅击掌握手。”    
  “应该的。”俱珈和安诃远同时上前,周掌之後用力握住对方的手,以示和平。    
  “然後跟著我念宣誓的词句。”她道。    
  “词句?”    
  “不要吧,飞琉!”俱珈皱拧五官,神情跟打场闷战一样痛苦,他知道飞琉向来爱玩这一手。    
  “住口,这是‘浪,涛令’主人的命令!”    
  只要抬出这个海上至高无上的权令,没人敢不听从,就这样双方领尊大军的威武主帅被规定得互握著手,她念一句後就跟一句。    
  “我,俱珈(安诃远),做尽泯灭天良、毫无人性的错事。(有吗?打场战就没有人性!俩人宣誓的同时心中万般叨念),造成了多少无辜家庭的破碎,劳民伤财的不安,(呃,这些不是刚刚说的话吗。),我们真是一对该死到极点的卑鄙小人,大海里的垃圾、深海里的沟虫(这话太伤人了。),从今以後,我们必须改过向善,同心相连,一起缔造西、南双方的和平,若有违者,必定让我俱珈(安诃远)一辈子都是……”两人听到下文突然都噤声了。    
  “说下去,否则我就让你们现在恶梦成真。”    
  恶女当道,雨大武将只好含痛的说出,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成真的宣言。    
  “若有违者,必定让我俱珈(安轲遗)一辈子都是——舞天飞琉的玩具,任她蹂躏!”    
  “太好了!”飞琉满意鼓掌,笑的更加燦耀魅人,安诃远却已不敢再目视了,因为他知道那下场是什麽。    
  “我倒希望那天到来,等着让你们去跟海浪化成的兵士打个十天十夜,不准赢也不准输,否则就让谁好看,这一定比双方大战还刺激。”    
  远端处的双方大军看到自家武相在指导下,像小孩似的握手宣词,全忍俊不住放声大笑,再多的备战气氛也在此时消弭,大海上只剩哄堂爆笑声。    
  而安诃远对这个传闻中‘浪·涛令’的主人可见识了,原本他在一年多前代表南海皇前往西海皇朝表达祝贺对方得到‘浪·涛令’,远远地,只见到远方高空上的权相舞天飞琉,即从未曾真正晤面一谈。    
  根据周遭人当时的对话,就知道她容颜绝尘,能力非凡,虽是权相却深居海之滨上空的西海云台,身世神秘备受西海皇的人民爱戴,再加上“浪·涛令”的认令,她几乎成了神话中的人物。    
  而今他总算知道,以悍勇出名的西海皇武相俱珈,为什么在面对自家权相时,多是不敢直视否则便是呼吸常有不顺声,因为当今“浪·涛令”的主人,多种特点集于一身,这些特点若分开来看,是令人赞叹的,同时拥有就很可怕了!    
  舞天飞琉,倾城的容颜、慎密的思维却是顽童的个性,笑意中还带有迷蛊人心的邪气,再加上掌握大海的号令,这些特点集于一身,不止飘忽难测,简直避而远之较好。    
  第二章 光城圣使   
  “怎么了?”停下手中光球的排佈,问着对面沉思看着远方的人。    
  “东方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恬淡的声带有空灵的净澈感。    
  “特别的气?”    
  “充满浩然却又蕴含波动,来自大海上。”    
  “以这里看去的东方,该是在西南交接的海域,浩然、波动……会是‘浪·涛令’?”    
  清圣的眼眸凝着睿光,闪动些许兴味。“看来这一次‘浪·涛令’的主人相当有朝气呀。”    
  “绝世二百年之后,再次现世的‘浪·涛令’这一次选中的主人竟然是西海皇的权相舞天飞琉,可谓震惊四大海域!”    
  “‘浪·涛令’代表握有大海的茫绱艘桓鲋粮呶奚系娜ㄏ蓿匀换垢河形岛S蚝推降南筢纾杼旆闪鹣染隽⒊∫咽粑骱;食匀换崛萌嘶骋伤墓浴!绷鹘鹕某しⅲ娣绲鳎崧幽俏Ⅴ镜拿加睢!   
  “大海是最远古的浩瀚之气,潮音更拥有原始的净化之能,这两者全是大自然正气,何需担忧。”    
  “漩涡总在平静的海面下,光明中也有阴暗的产生,强大的能力能掩盖相当多的阴谋。”    
  “你怀疑‘浪·涛令’的主人?”再次将手中的白光球弹向凌空光网的方格里,里头有白、金两色光球排列,显然是一局正在对奕的棋。    
  轻轻淡淡的笑,如徐风般无痕而过。“还是那句话,强大的能力下能掩盖相当多的阴谋。”    
  “哦。”英朗的双目一凛,看向东方,瞳眸之精锐,像透过虚空锁定了什麽,“果真是强大的能力下能掩盖相常多的阴谋。”    
  手中把玩的光球再次一弹,却非投向凌空光网中,而是朝东方飞去。    
  “这一光子原要破你的局,如今就当作留你光城圣院的学院长再继续作客‘离尘境’,如何?”    
  “既是荒魁之原的主人出手,我又怎能不领情。”流金发色下的面庞,浅柔一笑,修长手指也运凝出一颗淡金光球,却是朝北方向破空而去。    
  “看来,道两道光球,关系四大海域未来的演变。”荒魁之原的主人悠然支着下颚。“该请四季司圣接令?”    
  “大海……”燦耀的发下,一双眼瞳也如旭日般莹燦,略一思索道:“夏该是最适合的。”    
  “夏之圣使繁澔星,双面贵族,这傢伙是个痞子也像个疯子。”    
  “莫测的个性才能应对得了变化无端的大海。”优雅的唇角神秘淡扬。    
  “海是水,不怕大水灭了这把火。”    
  “我是怕这把火点燃整片大海。”    
  荒魁之原的主人不禁仰首而笑。“若说别人或许是夸大,夏嘛……这个雅痞子确实有可能。不过,说到变化无端,四季司圣可个个都拥有这种特质。”    
  他思忖似的闲谈。“春随兴、夏难捉、秋沉敛、冬淡漠,四个人性格中唯一一样的是叛逆不驯,喔,还有一个共通点,遇上各执已见时,都不约而同会以春为中心,想来春在另外三人心中份量不轻。”    
  “当事者没发觉,但是春本身的气就属于温馨宁谧,总让人想接近好好静下来感受那份独特的生机朝气。”    
  “只可惜这个代表生机和繁衍的春,能带给万物生机,目前自身可难保。”    
  闻言,光燦的眸瞳敛然一叹。“年轻气盛,自然不愿受缚。”    
  “银月古都的月帝可更年轻,却拥有超龄的稳重成熟。”    
  “你显然倾向月帝的立场。”    
  “因为我能理解月帝那股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执着。”他目不转睛的直视,眼前那张几乎不带一丝凡尘的空灵之颜。    
  当微风撩起了流金的发丝时,飘逸的身形已在须臾间退到光网后,凌空的棋局隔离彼此。    
  “离尘境中没有凡俗,既来到这,就该忘却凡俗事,这可是荒魁之原的主人所言。”    
  “唉,我可真是越来越明了什么叫恨得牙痒的感受。”    
  透过光岗,那抹飘然独立的身形,清灵的几凝是虚幻所化。    
  恍在眼前,却永远如梦般的存在,谁能抓住梦中人?    
  荒魁之原的主人微玻鹧弁Φ溃骸拔艺庖簧⒍ㄊ亲访沃耍匆不崾堑谝桓鲎プ∶蔚娜恕!薄   
  ***************    
  午后,一处偌大的城镇,由于地处两国连接交界,因此成为往来的商人旅客都必落脚的休息处。镇上酒馆商店林立,吟游唱者也常来此驻札,入夜更是另一番景象。    
  此刻的街道或因午后而显得人潮零落,阴暗的天色也让这个城镇失却几分朝气。    
  当两名神彩高扬的男子走进街道时,凛视的眼环睨周遭,他们拔挺的身躯上,皆一身浅米为底深蓝外衣相襯的服饰,领襟上还环扣著一圈金环图腾。    
  “如何?”神态较为敦厚的男子同道。    
  “一个不留!”看著手中圆澄精澈,中心点散出绿的水晶球,面庞刚毅的男子带著冷沉的声道。     
  “真是迟了—步的遗憾。”令人长喟的无奈。    
  当水晶球被抛上高空时,一道阳光破云引来,顿时水晶球昊光燦射,照遍整座暗影城镇,这种异象让街道上往来的人全惶喊无措,接着惨号声传出,人潮惊骇奔竄。    
  深蓝服饰的两名男子,抽出背上银青长剑,挥动剑影气流,快如光速般的锐利,瞬间鲜血扬洒,剑光过处,颅首齐飞,僅眨眼间,街巷中无一不尸横遍地,残肢断首的血红,整座城镇看来仿佛人间地狱。    
  “救——救命呀——”城镇后方,一名浴血的少女惶恐奔逃在河岸旁。“杀人了——有两个疯子在杀人呀——”    
  她扯喉大喊,面如土色的狂奔,随即被河岸上的突石绊得跌倒。    
  “小姐,没事吧?”和悦的轻唤,随着一个力量按上她的肩。    
  “啊——”尖叫像贯穿耳膜般,少女骇得想起身再跑,却因身後那听来像“正常人”的声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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