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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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再以能吸收天地能量的水晶封住,用魂神育养灵气,另一半的肉体定然也有其它方式在汇育灵气,同时进行,只待时机成熟再合而为一,回复真身。』月帝幽然道:『当时春的肉体必然受伤极重,不以此法,必定……死路一条。』只要一想起她曾发生过的事,他的心就无法平静。
「用魂神育养灵气,是以什么东西为引?」真是奇特的能力。星宫神将中的天府对这类奇异能力最感兴趣。
『以春的心脏。这具紫晶层下的躯体就是飞飞的心脏所化。』
「春的心脏!」紫微、天府和巨门全震讶。「春真的被屠村凶手挖出了心脏!」
『不,若真被屠村凶手挖出心脏,春根本活不了,封印也会离体。』
「可是月帝您方才说这具躯体是春的心脏所化,代表春的心脏还是被取出了,心脏离体,主人不就得死,封印还是得离体。」巨门对这讲法实在不解,这与被屠村凶手挖走心脏有何差异。
『被挖走心脏和春之印愿意以此方式继续寄生春的肉体是有差别的。』月帝看着紫晶层下的丽颜,苍白而少红润,不禁微皱起眉,道:『别忘了,远古神魔个个都源自至上界的天使,拥有金色神性面,要与同样来自至上界的春之印心神沟通,藉此种方式保有双方,该还不难才是。』
众人一听全恍然大悟,尤其星宫神将们只觉,今天可真见识了一课。
「那,被挖出心脏的是谁?」天府想起调查中说的,东坳渔村的人所言,白发女孩心脏空了一个洞死在礁岩上!
「我想是赛达。」紫微一听到春的灵识二分法后,对这些过程倒是理解了。「圣兽能化成人形,依村人们的说法,春跌下悬崖后,赛达为了救主人跟着一起冲下,赛达定是将主人马上推落海中,自己化身为春,代主受了这致命一击,圣兽的生命力强,心脏离体并不会马上死亡,它为了怕凶手认出,定然是撑着那一口灵气维持住飞飞的模样,才会当村人从崖上探望时,看到的是白发女孩心脏空了一个洞死在礁岩上!」
『真不愧是星宫神将的领头大哥,果然说的不差。』
「那……赛达是代主受死了!」巨门是个相当爱护动物的人,对四季司圣的每一只座下圣兽都疼爱极了,若赛达死了,他的悲痛只怕不下于主人!
『有远古神魔无声之灭在,赛达岂会死,它的复生与春差不多,同样是以心脏养育灵气,但不是以魂识二分法,因为赛达的心脏真的被挖出,如紫微所言,圣兽与人类不同,不会马上死亡,所以无声之灭直接以赛达被挖出的心脏孕育灵气。』
「那赛达被安置在何处?」那么庞大的身躯,放到哪去了。
『安置到哪?』月帝淡扯着唇。『飞飞在哪,赛达就在哪。』
※ ※ ※
临洋海里,兰飞望着海中央的黄丝小圆光,挥开下方以障眼法施术的倒影,水涛荡涌开来,露出水面下另一个世界,一只巨大的蛇头鸟身,正盘踞在海中深处,细看才明白有一层透明冰层包住它。
「别担心,赛达快复原了,北海的冰层有我布下的能力,能保护好它的身躯,所以妳这个主人得镇定坚强,别一听到月帝,整个人就乱了主见,这样怎么让赛达以主人为荣呢。」飞琉安抚。
「没错,赛达快醒了,我决不能在这时出任何状况,一定要让它醒来看到威风八面的主人,我也一定要调查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把我的消息出卖给月帝。」她用疑惑的眼神横着舞天飞琉。
「别跟我说妳怀疑我,这一切只能怪妳粗心,灵气未愈又不听话,四处跑、四处惹事,连拿十三个金币包妓院被当冤大头的事都做得出了,去招惹红发疯子肇下祸端有这么难推想吗!」
「是这样吗?」兰飞不信任的撇着唇。
「除非妳觉得阁下那位红发大哥是个笨蛋,座下圣兽被个当时脑力不足的小朋友做手脚,以他夏之圣使的智慧连这点小事都追查不出,光城圣院的学院长还会派他来调查屠村案?难不成笨的是妳家学院长!」哼。
「不准侮辱学院长!」学院长与人界上父,是光城圣院里每个人都尊敬的,众人再如何嬉闹都不会拿他们开玩笑。
「想清楚妳就该明白,红发疯子看到同伴的遗体,还不上禀圣院,他还亲口说得请月帝亲自出马鉴定紫晶层下的真伪!」
「我就知道,该死的小火球,干下这件丧尽天良的事还瞒着不说,可恶呀——我一定要……」兰飞切齿握拳,高昂的喊了一半时,忽然又神色剧变,双拳改为压着唇,像是发现什么骇人的事般,惊恐极了!
「现在又怎么了?」
接着只见兰飞哇的一声,整到人趴到地上,嚎啕大哭。
「飞琉、飞琉……我还年轻,为什么要我受这种非人的考验……呜呜……怎么办啦——」
「妳突然这么发作,我才该问怎么办?」她赶紧蹲下安哄。
「完了、这下我完了……」兰飞哭得比之先前更加惨烈,拼命捶地。「月帝要从紫晶层下带出我魂神所化的身体了,这下魂神躯体落到他手中了!」
第四章 神魂躯体
紫晶层前,月帝按着紫晶层的掌发出烟缕状的金黄光,没多久紫晶渐渐像褪去颜色般呈现透明状,当金黄烟缕的光随着月帝缓收回的掌竟像丝般的拉线时,紫晶层消失了,失去紫晶层的保护力量,封于其下一身浅色蓝衣的白发人儿落入一双轻柔拥住的手臂中。
『飞飞……』灵美苍白的容颜此刻躺在月帝的臂弯中,月帝掌心的金黄烟缕光再出,按着她的眉心一路而下,光辉所过处,红泽润上了面颊,灰白的唇瓣也绽出娇艳的红嫩。
当金黄烟光来到盘绕金白环光的胸口时,月帝俯下面颊贴上了她的额,感应着怀中的躯体脉动,也透出几分怜惜,圣洁宏大的灵气绵长不断的由月帝身上发出,连周遭之人都感觉到了。
远在西海云台,魂神躯体的原宿主就更不用说了,原本趴倒地上痛哭的兰飞也停住了哀嚎,因为一股熟悉温暖的灵气,像被人由心口灌进般,源源不绝的涌出,汇流全身!
她看着自己总是少了几分血色的双掌,此时因灵气饱满而鲜活红润起,连原本看来失色、浅淡的发与肌肤都像朝气回来般,一身亮丽灿耀。
「看来,四大圣君的灵力果真非凡,也该说,月帝的灵气最适合妳的灵气属性,所以恢复灵气能有加倍的效果。」飞琉赞叹。
「没错,我觉得整个灵气好象都恢复了。」兰飞雀喜。
「看来月帝待妳是真心的好,心疼到见不得妳被封在紫晶层下血气灵力大失的模样,不惜耗费真元借着与妳相连的魂神之躯渡气给妳。」果真是个深情的君王。「妳就别再闹情绪,好好接受那片月辉之华吧。」
「我没不接受呀,可是妳要知道那个月光比什么光都吓人,我还不想这么早被月光照一辈子,哎呀,这不重要,现在最棒的是,灵力回来了!」完全沉浸在灵气丰沛喜悦中的兰飞,得意道:「这下管他什么深海妖暗,我帮妳杀了幕后真凶都行,哈哈——哈……」
见她了不得的扠腰昂首大笑,却又忽然声音转虚,神态又见骤变!
「飞飞,够了,不要又来了。」见她又开始吸着鼻音抽噎,唇瓣再见颤动,飞琉头大极了,拼命劝住她可能要再上演的事。「不管月帝这次干什么,不准哭号、不准叫,把声音、鼻涕都给我收回去,拜托妳像个光城圣使的样子好吗!」
「我、我也不……不愿意呀,可是……呜……」第一声微弱的抽哽溢出唇边。
「吞下去,不准哭出来,别把月帝任何威胁当回事!」气势万千的食指指上兰飞的唇。「否则妳一辈子就等着笼罩在月光阴影下,这样妳也愿意?」恐吓法用用看。
只见白发之人猛烈摇头。
「所以踏出阴霾第一步要先战胜内心的恐惧。」飞琉在旁建立她的信心。「堂堂春之圣使,哪会是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收妖擒魔不胜枚举,现在怕个比妳年纪小的月帝,这会贻笑大方的,对得起别人都对不起我我可不能原谅救起的人是个没用怕事的懦夫!」
「谁是懦夫、谁没用!」飞飞哼的甩头。「我是堂堂春之圣使,多少妖魔一看到我,一听到我的名字,马上就腿软。」
「说得好,就是这股气势!」飞琉击掌,鼓励她维持。「记住,无论月帝做……妳跪下去干什么?」
「我、我一听到月帝就先腿软……」她可怜兮兮道。
※ ※ ※
将怀中的人裹进披风内,看着那红润娇颜沉睡的模样,月帝的唇来到白发人儿的耳畔,开口了。
「飞飞,妳一定能听到朕的声音。」
月帝真实的声,如天籁般轻悦纯净,周遭有幸听闻的人都对这位少年君王的美颜、美声感到不可思议,只有随侍的月影武士心知肚明,当月帝开口,就表示他们未来的王妃好日子不多了。
俊美无瑕的面庞,对着那张白发丽颜,轻和的嗓音,却绝对是威胁十足地道:「想要回魂神之躯好恢复原身,就到银月古都来,有朕的月辉之力,非但护得这具躯体完整无缺,还能透过魂神之躯传给妳更多的力量,朕给妳三天的时间,再不回来自首,相信妳很明白,朕对这躯体所做下的一切,妳都能感受到,三天一过,没见到妳回朕的身边,这种后果妳不会想尝试。」
好温柔的声,却是温柔到令人发毛,在旁听到的每个人都领教到这种声音的极致,不知为何声音不高亢,甚至像一曲优美旋律,但背脊就是开始淌下冷汗,好象光用声,就可以让人活活昏厥过去。
「别忘了,妳离开银月古都时,对朕所做的,朕没、齿、难、忘。」月帝绽出微笑,一字字强调,温热的气息撩上了微抿的红唇,清楚道:「朕会日夜抱着这身躯,让妳好好感受一下妳离开时所做的一切,相信这具身体能带给朕非常多的乐趣。」
说完随即打横抱起怀中人,在月影武士的随护下,离开崖下石壁,东海皇朝的军容阵仗再次浩浩荡荡开道,一路护送圣君。
※ ※ ※
「好了,月帝走了,不用担心了。」舞天飞琉由海涛中感应道,颇有松口气之感,才要转头告诉兰飞:『看,根本没什么事』,没想到一阵轰天价响的痛嚎声先炸出!
「怎么样了——现在是怎么样了——真的出事了吗——」亚亚再度领着人冲进来,由于这次声势惊人,她手上还拿着剁肉刀,紧张的看向四周。
「敌人在哪里?」侍卫队们拿着长矛率先在各个方位成作战掩护姿态。
「没事、没事,大家别紧张、别紧张。」飞琉只好陪笑安抚众人。「只是飞飞不小心撞到头,痛得哭了。」
「又、是、她!」亚亚对自己做道菜却一再被打断,着实怒气满腹。「我说堂堂光城圣使,不要像个小孩,咬个手指碰个头妳哭哀什么呀妳,有勇气一点,自己撞昏过去好了,省得吵人!」她对兰飞挥舞着剁肉刀,气呼呼的撂话。「再敢来一次,我会把妳大卸八块,清楚吗!」
这次不待自家主子开口,领着侍卫队们面色很恼的先退下了。
「大卸八块……」
「亚亚是开玩笑的。」揉揉额际,为什么这段日子飞琉老觉得自己在带小孩。
「可是月帝不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把我大卸八块,呜……」跪倒在窗前的兰飞,干脆趴在窗台上哀叫连连。
「别难过,月帝不会真的这么做。」飞琉拍拍她。「妳想,他都不忍见妳灵力大失的模样,灌气给妳了,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妳。」
「不——他是真的,妳不知道月帝的为人……呜……他说的还比他做的客气……呜呜……」她又开始自怨自哀的泣诉。「这下一定有惨无人道的事在等着我……我一直是这么正直的好青年,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生童叟无欺……呜,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如果……当初我不是看对方长得很有美色,像个可以玩弄的少年,也不会有今天这种下场……呜……谁知道那个美少年就是月帝啦……哇——」她改为面朝窗外,对天长啸!
「好吧,我忏悔,我不只调戏美少年的这件事错了,还做错过另外一件,就是十四岁那年,我骗过小朋友的东西吃,因为我看他人小,一定吃不完……这也是不浪费食物的好表现呀,为什么就要给我这种下场啦,呜……每年四季司圣中,我一直是受表扬的好模范,现在倒楣成这样……光明的前途、自由的生活,遇上月帝后……全变了……不是死里逃生、就是被一卖再卖,还连橙色公文都接过了……我不要啦……」她用力吶喊。「上天呀,把我以前美丽、自由的日子还给我——」
「上天没时间陪妳疯,好了,别难过了飞飞,月帝是深爱妳才会这么生气,刚才妳不也感受到,月帝为妳心碎、为妳遇上的事,生气又悲伤得肝肠寸断。」连她在旁都看得动容。
「所以……」兰飞抽噎。「我才说会有惨无人道的事在等我,月帝心怎么碎、肠怎么断,都会从我身上找回去的……呜……他光用眼神盯来我的心就会碎了(活活吓破一颗心),再恐吓动个言灵,我的肠就会断(怕到肠胃穿孔),我不要、我不要见到他,好可怕——妳们都不知道,他好可怕喔——呜……」
别再呜了,天呀,飞琉看了自己都想打昏她了!
「飞飞,我想……」
「对了!」兰飞忽然又站起来,想到什么似的一拍掌。「飞琉,月帝的灵气能这么快见效,是因为四大圣君的气较合四季司圣的属性对吧?」
「可以这么说。」比起浪·涛令,四大圣君的气的确较合。
「那么只要是四大圣君都能引借自然之力,既是如此,我可以到日光城找日帝,没有灵气就请日帝引借我一些灵气,太好了,这样可以不用受月帝要胁回银月古都了。」别说老弟冬是日光城的小王子,与她有间接血缘之亲的日帝,向来对她照顾有加,一定会帮助她。
「这种方法能撑多久?只要没实际的交欢之合,妳的灵气就无法真正回来,还有妳的魂神之躯可还掌握在月帝手中。」说到这,飞琉忽想到什么,劝告道:「顶着月帝未婚妻的头衔,妳千万不要想另外找人做那种可以实际恢复灵气的……动作,会真的让银月古都和光城圣院绝裂!」
「哟,妳不是很讨厌光城圣院,这不正合妳意。」
舞天飞琉因为魔界的启蒙师父无声之灭,当年曾经被光城圣院会合妖魔界,以魔皇大公的缚言咒逮住,囚禁在妖魔界的荒陲之地,再加上光城圣院对妖魔过度逮捕的作法,让她始终敌视光城圣院!
「那还得妳不把麻烦招惹到西海云台才行呀。」
「好怪的意思,妳是说我会带来灾祸吗?」兰飞不服的撇唇横睨。
「妳觉得呢?月帝发现了阁下的『遗体』,从妳刚才的表现,不难猜出他对妳下了警告,繁澔星既知妳在我西海云台待过,代表光城圣院也会告知月帝,妳若真做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月帝会不找上西海云台了解一下吗?」
「妳也怕月帝?」太好了,总算有知音人也发现月帝是可怕的。
「只要是人,我都不怕,最怕的是不能理直气壮,尤其明知错的人是谁。」飞琉环胸,明亮的绿瞳像要她惭愧般直盯着。
兰飞紫瞳滴溜一转,总觉有点不对劲,疑惑的蹙眉,接着忽然灵光一闪。「喔,意思太复杂了,我不方便在这思考,出去冷静了。」天呀,溜人去。
她怎么会没想到,小火球既上禀光城圣院,还会跟她一起行动帮助飞琉,当她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