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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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难。
西海云台裏,原本闭著眼的风,此时皱眉睁开眼,眸茫幽凝,若有所思。
“风!”舞天飞琉怱严声一唤。“以你现在的力量,若掉进很涛琴正在施放能力的海中,可不好玩。”
警告让风回神,随即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竞起身,走进雪白石道上,再一步便要踏入海中。
“什么事能让你分心?”
“这……”
看著海面上,坐在浪涛大琴前的正主儿,头也不回的以五指凝光持续灌注於琴弦上,显然虚空的那一端让她全神以待。
“我只是讨厌多余的碍事者!”雪白石道极长,几乎延展到海中央,也离舞天飞琉更近。
“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不会让你出西海云台。”
“你怕我出事呀!”嘻。
“怕对她难交待呀!”
“是喔。”风乾脆坐在石道上,看著舞天飞琉侧颜,喃喃念著:又是这么不坦率、嘴硬之类的抱怨。
舞天飞琉懒得多理,浪涛之琴的浩瀚让近在咫尺的风再次感受到。
“飞琉,我看你直接下手解决对方算了!”僵持不下也非法子。
“你以为我办不到!”舞天飞琉冷应。
“你想办到,但是这个人让你难以办到!”
“你打算以激将法来逼我开杀戒吗?”
“堂堂浪·涛令之主有这么容易受人挑动吗?”呵,呵。
“别人或许难以办到,但是……”她身形动也不动,却似笑非笑地道:“你总是能够左右我的内心,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呢。”
“哦。”风兴然挑眉。“我在你的心裏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需要我证明吗?”
风也认真思考,眸光透著精算,开口道:“如果有一具光城圣使的尸体来点缀西海云台,你说光城圣院会是什么反应?”
“做了就知道他们的反应!”绿瞳横光一进,双掌翻扬,浪涛之琴下的海水嗤嗤作响,随即雾芒大作!
“烟波淼浩——灿舞飞花——”
海面上,乌云已散、烈焰炼化了雷电之光,怒涛大浪怱以龙卷状飞起,撩卒火焰也随之飞转成巨大漩涡,就像两条水火巨龙翻缠在大海上,甚至直达高空!
水火同争,互不退让,这—幕,非但整个南海上的居民见到,连靠近的陆上国家,也不少人亲眼门睹,此後,这今人瞠日诧讶的异景,也成为南海海域的传奇。
当半中的龙卷漩涡倏地消失时,大海刹那问恢复丫静,紧潞星也收回炎焰之力。
“哟,发现本圣使的了个起,知难而退了吗?嘿、嘿,识相最好。”火擎上的夏得意洋洋抚若下颚,他高傲到不知道世间还有人跟他一样,只知进不知退,只懂赢不知输,
直到大海底下陆续傅来轰降隆的声响时,繁澔星皱眉,大海的每一分动作已透过脚下的火擎传递来,
“喔,我讨厌这个女人!”知道对方的意图後,澔星不禁面庞狰狞起,由喉中发出暴躁的低咆,颇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
“舞天飞琉,我繁澔星有生以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一点礼貌进退都不懂!”对方莫名开战,接二连三进逼,已让澔星对浪,涛令之主充满不屑。
“嗯哼,不对、不对,我这么礼貌谦虚的回应她的挑衅,展现这么有程度的涵养,对方不会感受不到呀。”他状似烦恼,努力思考,终於豁然开朗击掌。“喔、喔——我明白了——浪涛令之主一定是惊讶她竟然能够遇上我这么样一个能力高、修养高、气质高,何等尊贵的三高圣使,所以不敢相信自己会输,打算做最後一搏!”
封印解开後的占间傲、狂霸,让夏永远将答案带住自恋又自信的方向。
“哎呀,这怎么可以呢,虽然舞天飞琉看起来程度个高,再怎么说都是四大海域耗了二百年才等出来的浪·涛令之主,这么死在我手下,可惜了!”
他感叹人被逼到绝境刚出来的手段是多么极端呀!更深感自己个性最大的优点,就是经常为他人的心境设想,进而善良的给对方一条唯一的路,就是——绝对更用力将对方踩到底,让对手彻底明白胆敢找上他夏之圣使,下场是什么!
“舞天飞琉,我就大发善心教教你,什么叫输的永不翻身!”就在他高昂说着时,一记剌痛刷过他面庞,接着是好几道锐痛,陆续刷过他的身体,这才发现大海已覆上一层伸手难见五指的白雾!
夏不用确认,都知道自己的面庞和手脚在淌血,他红瞳寒眯起,似要再燃爆怒焰,下一刻,他却是纵声狂笑。
“好呀——刺激!”他几乎摩拳擦掌。“看不到的危险才更振奋人心,喔——舞天飞琉,你真是让人乐到全身的血都要狂爆——”
夏的十指从额上用力耙梳过自己的红发,像在拢聚他的战斗热力,红瞳只见更兴奋的疯狂,因为他已经快要看到突破层层挑战後,浪·涛令之主惨败在他手下的样子,喔,那种成就感——多么令人期待呀!
“你确定这个家伙是个脑筋正常的人?”
虚空的这一端,是五官扭曲的嫌恶,繁澔星的每一分举动,随著浪波傅回,舞天飞琉做出生下第一次有的举动,搓搓满身疙瘩,发出了她的疑问,
“能当光城圣使,他算正常吧!”风耸肩。
“我有生以来,没见过这么无耻、令人作呕的男人,简直狂妄到不加道什么叫不要脸!”尤其言行举指傲到连收敛都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早跟你说过,他是四季司圣中最出名的痞子和疯子!”风扯著凉言笑语。“不能否认他的能力是个很有挑战性的好玩具吧!”
“别侮辱好玩具这个词,凭他那种德性,根本就是让人只想践踏的劣等品!”一场隔海交手,飞琉对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只有厌恶。
唉,为什么嚣张的人永远都只会说别人嚣张,这让旁边的人瞧著多为难呀。摆明他眼中所看到的,就是两个大人像个野蛮的小孩子,在乎谁才是那个玩具的地位!
“既然是个劣等品,就别再耗了!”
“现在不用你说,我都要那个双面劣品好看!』
“双面劣品!”风眨了眨眼,灿朗—笑,道:“我等著看那双面劣品栽在你手上。”
舞天飞琉这下是尊严与怒焰都被挑起了,誓要挫败繁澔星,把此人的狂妄削个乾净,践踏一番!
大海上一团红光,以繁潞早为中心点渐渐往外燃开,光很奇特,无焰也无熟,却微妙的驱开白雾,像个屏罩般,挡下无数水化的细针,绵密的细针—遇上红光便融化蒸发,红光之闽时大时小,像在跟四周迫涌来的白雾较劲!
不远处,—艘小舟,以急速飞驰海面,直奔远方苍茫巾透出红炎处。
林德抱着小孩,心焦如焚,一心——想尽快通知潞早大人,去援手队长和同伴们:他明白,连续屠村的凶手绝对下简甲,否则光城圣院下会牺牲这么多人,还抓不到对方。
“叔叔……我好怕……好伯……』
“别怕,安全了,不要伯。”林德拍拍埋在怀中的小男孩,目光紧盯远方目的,小男孩从刚刚就像惊吓过度般,不停著喊著伯。
“怕……好可怕……叔叔……我好怕……”
“乖,叔叔现在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不用怕。”
他连连安抚,却发现怀中的小孩手脚挣动著,显然不安极了。
“这也难怪,亲眼目睹这么可怕的屠村过程,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小孩!”
就在林德感叹这样的阴霾,只怕要一辈子伴著这孩子了,却发现胸口传来一阵异样的濡湿感,
“叔叔……我好怕……好怕……”
连续重覆同样缓慢的音调与手脚不自然划动,终於让林德把视线拉下,不敢相信心中想到的一个事实,他拉开小男孩,果真看到小小的胸膛早已开了洞,还鼓跳著的小心脏随著他带开的动作而滑下!
“好可怕……叔叔……我好怕……”
小男孩口中喃念菩,手脚不自手的动作,林德由那双小小的眼瞳中看得出,他意识尚存,且受心脏破体的痛苦和无法自主的躯壳折磨著。
“孩子,你下用怕,再也不会有可怕的事来缠你了,叔叔不会让你变成一具活躯壳!”
他温和哄著,再度抱紧小男孩,对著那滑落脚边的心脏,深呼吸的闭上眼,运劲一击,心脏碎,怀中的小男孩也停止了手脚的摆动。
林德颤缓了呼吸,虽然小男孩早就属於死亡,但这种真正杀死他的事并不好受,就在他将小男孩放下,继续要往日标而去时,胸口却传来一阵绞痛!
“这是——”他扯开上衣,胸口上附著一囤气茫,肌肉正扭动的像要裂开!
气茫竟转到他身上,林德大惊,看著远方那团雾中红光,血喷出,胸腔已绽裂,他——来不及了!
红光中,细微汗珠自繁澔星额鬓淌下,他相信对方也好不到哪,与舞天飞琉这一战已成耐力之争,谁退谁便输,彼此几乎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专注於自己的力量上。
“不……不行,我一定得……,通知潞星大人……”海上小舟早没了行进动作,林德视线馍糊,他借剑上的圣气压住胸口,拼力拖缓气茫的吞噬,奈何这份气茫非同小可,胸膛血肉逐渐大开,心脏正急著迫出!
凭著最後一股力,林德由身上拿出一株透著清光的小樱花,樱花有春之圣使的力量,这是最後一线希望。
“澔星大人——”随著心脏破膛弹出,林德仰天高喊,扬开樱花办,樱花办的清光包覆住飞出的心脏,如疾箭般射出!
清圣的力量划窖驰射,比云快、比风疾,像要穿破空间般,终於惊动每一个深陷战局中的人!
“春!”同为四季司圣,春之印的先天之气让夏第一个察觉!
“出事了!”一道圣气划空,却有魔邪之气往海上来,抽离浪涛之琴的专注,舞天飞琉马上感应到人海的情况。
清圣之气犹带血腥,夏大感不妙,无法再留恋战局,带起脚下火擎,他毅然抽身,消失在海面上。
舞天飞琉也撒开手,浪涛之琴恢复为蓝、白双带回到飞琉腰
“好重的肃杀之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南边村落通过大海,风……”正想动身前去察看的舞天飞琉,回头却见坐在行道上的人,捣著胸口,鲜血淌下唇角!
舞天飞琉一惊,眨眼问来到对方身边。
“你怎了?风——”她接住昏倒在臂弯中的人,只见对方面色苍白唇角涌山山更多的血丝。“要你别回想、别感应,你……”
“飞琉……你别离开……飞琉……”
“我不会离开,听我的话,别回想,也别用力量再做任何事。”舞天飞琉腰上的浪·涛令发出光芒,她压住风的胸口,将气运进。
海上飘荡的孤舟,紧潞星立於船首,看著船上一大一小胸腔空洞的尸首,手上拿著林德被樱花办包住的心脏,心脏早成炭黑,显是樱花办净化掉丫魔气,才免去林德沦为活躯壳的痛苦。
红瞳一片沉寂,沉到让人无法得知他此刻的喜怒,末几,海空之间回荡杵狂怒痛号,随著大海风扬,小舟红焰滔燃!
而村落裏,除了成堆的心脏和数把的断剑外,一地枯萎落樱,没发现任何尸体!
第三章 月光佳酿
玉脂泉杯飘漾著清香酒液,白发老者一饮而尽,随又将之置於月色下,很快地,月光汇聚於杯中,再次为这只玉杯灌注了淡金酒液,柔白之泽微漾,极欲引人一品这月光酿的美酒。
白发老者一杯杯的饮尽佳酿,面色却见凝重,望月徒叹。
“有著月光佳酿,还这么眉目深锁,可见大司圣您遇上不小的难题吧!”男子的声,总是不脱一抹看戏似的悠哉。
“席斯!”一见来人,光城圣院的大司圣扬高一双几乎盖眼垂面的白眉须,连嘴上的垂胸门胡须都像翘起般。“你终於从银月古都回来了,收获如何?”
“这……嗯哼!”席斯清清喉咙。“长途奔波往返喉咙总觉得……干呀。”
“来人——”大司圣忙要唤人送上茶水、
“咳……我的喉咙比较习惯用上等美酒来滋润,最好是月光酿的美酒。”他坐到大司圣旁,望着能将月光酿成美酒的玉脂泉杯。
“当然、当然。”大司圣意会,马上将玉脂泉杯内的酒倒入一旁的小怀小·
这一年养了一撇小胡子的席斯,见到这上等佳酿,更是得意的以姆指撇过嘴上淡须,自从开始有了小胡渣後,这几乎成了他惯有的动作。
“果真是上等佳酿,光香气就不是—般酒可比的。”席斯大为赞赏的仰杯,—小口酒液入喉,恰恰润了他的喉咙便没有下文。
“应你所求,上等美酒滋润,该你说说银月古都一行如何了?”大司圣白眉、白须凑近,呵笑的眼弯嘴扬,不见慈祥颇见奸诈。
“润了我的喉,润不到我的心,心灵干渴,不好想起事情的经过,对银月古都的事就更不好记起了。”
“月光佳酿得之不易,自然每—口都有它该得的代价,这代价只要值得,润你心、肝、脾、肺、肾都行。”大司圣将上脂泉杯再度放到月光下,淡金酒液再度盛满杯中,酒香诱人。
“这该看大司圣心中所盼望的代价是什么?”
“自然足不虚此行,得到月帝颔首的佳音。”
“说动月帝出鉴月镜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尤其是在春搞砸了跟月帝的婚事後,这趟任务的艰困就更不用我说。”
“若非如此,怎么敢劳动你这位神官中的智多星出马。”大司圣拿起玉脂泉杯,对一旁眯眼干吞口水的家伙,品饮的回味有声。“我看月光很快要隐藏起来,再耗下去,小心今晚的月光佳酿你就只有润喉的份。”
“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敢跟大司圣您讨杯水酒喝呢。”
大司圣白肩下的双眼马上大亮,乐呵呵把已在月光下又注满一杯的佳酿倒给席斯。
“不愧是神学院里我最得意的门生,来、来,多喝点,这趟真是辛苦你了。”大司圣眉开眼笑的主动连斟好几杯。“月帝真的答应借出鉴月镜了?”
“当然,可费了我—番唇舌,您也明白,春对月帝做下的事,虽有学院长出马,顶多也是暂时安抚住月帝的怒火,真正让月帝首肯借出鉴月镜,多少还是靠著我曾担任过他老师的关系。”
“哈哈哈,干得好!”大司圣仰天大笑,捻过飘长白胡须。
“这么说监月镜你已带回了!”
“嗯嗯。”席斯哼著声,没回应,只是再把空了的洒杯往前一摆。
“用力喝没问题,月光佳酿把你身心润个够以後,再把鉴月镜拿出来。”大斯圣干脆大方的把土脂泉杯交给他。
席靳挑了挑眉,不客气接过,放到月光下,一口气狂喝数杯,看了看一旁搓手带笑的大司圣,用力再喝一杯後,才道:
“鉴月镜并下在我身上。”
话没说完,握住酒杯的手已被压住!
“那鉴月镜在哪里呢?”呵呵。大司圣扣住玉脂泉杯,对方却也握紧不放。
“只要满足月帝的条件,就有鉴月镜。”席斯想甩开碍事的老手,却没成功。
“你不是说靠普你和月帝曾经有过的师生情谊,月帝首肯借出鉴月镜。”大司圣以手肘硬勾住对方手腕,不让对方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