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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宠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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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鉴眉头一皱,似乎不堪烦恼,眸光微微一沉道:“你先好好伺候着,近期我要出去一趟,你不要让殷延禾跟过来。”

李管家一看少爷要把事情全压在他头顶上,不免有些□□难顾,为难地皱眉,小声的道:“少爷您要不还是敷衍的应付两下,四殿下听说您成婚了,还叫着要过来看少夫人,您瞧这……”

“他要过来?”沈鉴的态度当即一变,没刚才那么不耐烦了,可脸色却是不大好看起来。

李管家心里暗暗抹汗,他实在是拦不住四殿下,四殿下虽然和少爷交好,可他毕竟是个奴才,还真能派人把四殿下捆起来送回皇宫去不成?可他又晓得少爷的脾气素来是软硬不成,全凭心情,这着实把老练的李管家都给难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道:“所以我觉着,您要不亲自过去一趟,您也晓得四殿下的好奇心重,您若是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激起他过来,届时更要添不少的麻烦。”

李管家的话让沈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殷延禾算是众皇子中最为闲散的一个,经常不在皇宫里呆着,他的生母贤妃不像别的妃子爱争宠,爱好就是佛理,整日捧着佛书钻研佛道,基本上就是甩手不管殷延禾。

和他认识是通过一桩生意,殷延禾生性风流,经常去逛妓院,把那大把钱财都给撒在女人身上,非常大方,可他的俸禄就那么点,老皇帝赐给他的地盘又没什么实质性的盈利余地,再者他的身份及不上太子殷远或者大皇子殷成,幸好有一颗极为聪慧的脑袋,精通商道,暗地里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正好和他搭上边后,不知怎的就缠上了沈鉴。

上辈子殷延禾没有参与到叛乱的争斗里来,沈鉴对他印象不深,偶然有所交际,也是因生意的牵扯。几年了,沈鉴对他的态度是冷冷淡淡,殷延禾却锲而不舍。这次他又从皇宫里逃出来,还跑到他的住所,更要过来瞧他的容容。

殷延禾这人别的都好,重情义,大方爽快,偏偏就一点不好,就是他好女色!

沈鉴这才和容华起步,他可不想把这不定时的炸药包按在身旁,因此当即就决定了,赶紧把那浪子给打发走。顺便再给他找几个美人儿,让他沉溺在温柔乡里没功夫过来找他。

想罢,沈鉴嘴角微微牵起,似乎很满意自己打的这算盘,转身便对李管家道:“也好,我们过去吧。”

第二十八章:打情骂俏

?容华来到莘香阁,就瞧见云氏站在窗口,手里拿着剪子正在裁花,应该是听到动静,云氏转过身来,一看到容华面上就挂满了笑容,心情极好的迎上前来,拉住容华的手就问:“怎么突然过来了?贤婿人呢?怎么没陪着一起?”

晨间才过来敬茶,这用过午膳容华却独自过来,云氏不由地感到奇怪。

“这不父亲不在府上,也不晓得何时回来,有些事只好和母亲来商量。李管家方才过来,他应是去处理生意了,便就过来寻母亲。”容华说着和云氏一道坐到床畔,云氏命下人们暂且退下,抓着容华的手,瞧着她满面润泽,一阵发自肺腑的笑颜尽情展现在面貌上。

“有什么事,你与母亲说说。”云氏问。

容华似腼腆的笑了一下,道:“不是什么打紧事,就是我们商量了下,准备去趟外头,游上些时日,正好父亲忙着做事,这不怕母亲独自一人在府上会孤单,女儿也下不定决心,故此才来找母亲商议此事。”

“去外头?”云氏先是一怔,面上情绪不定,转而又叹口气,终于有一种把女儿嫁出去就归了别人的一丝惆怅,轻声道:“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确定,尽量早些吧。若母亲不愿女儿离开,女儿不去也成。”容华一看云氏面上的伤感之意,心里立马就心软犹豫起来。

云氏一听,忙道:“那怎么行!”她摸着容华的手背,旋即笑颜逐开,“这是好事啊,母亲怎么会不允呢?即便是你父亲回来了,你也不用着急回府,和沈女婿在外头多玩几日。”

“母亲一个人……”容华仍显得犹豫不决,她是想去外头,一旦起了念头的确很难抑制,然容华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她当初能安心闷在□□里那些年,这会子也未必不能。

云氏看她这般,吃吃地笑出声来:“哪里就母亲一人?你当着姜府上下的人全是木头不成?母亲还不至于非得拉着华儿你来陪才成,这早些年没生你的时候,老爷子照旧是早出晚归,母亲还不是这样过来的,也没什么事儿。”

她一边说,一边摸着容华的额头,柔声道:“所以你就安心些,放心些去玩,你小时候就不像是个普通的女儿家,就爱和你父亲去外头,怎么说都不听。母亲知道,自打你毁了样貌后就一直闷在宅院里,一定是闷慌了。父母都是一心为子女好的,你若想,母亲是不会拦着你的。”

容华看云氏的眸光落在自己脸上的伤疤上,这伤疤凝固在脸上许久,今日云氏忽然触景生情,她也不想母亲太过伤心,便笑眯眯地抓着云氏的手,撒娇道:“母亲真好,母亲放心华儿再也不会让您操心了,对了,母亲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同华儿说,到时统统给您带回来。”

云氏咯咯笑了几声,笑盈盈地望着容华,满面红光:“母亲这什么没有啊,你就看着随便挑一些。主要啊,还是要和沈贤婿好相处。”说着云氏似乎是突然想到一点,上下打量几番容华,眉心里皱起一丝困惑,“华儿,母亲瞧着,你好似一点事都没有。”

起初容华还没听懂,仔细一想再联及云氏那不解的目光,终于是反应过来,忍不住心里一声哀叹,本来她是不准备主动交代的,但云氏都问起来了,她总不好刻意隐瞒,便无奈地垮下脸来,老实回答:“其实……我昨夜里并没有和他……洞房。”嗫嚅半晌才把那两个字给说出来。

云氏当即一愣,马上就回过神,吃惊地看着容华:“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容华早料想过母亲会发现,早就准备好托词,直接道:“他……他也同意了的。我觉着我的年纪还小,没必要这样急着要孩子,况且我与他成婚仓促,感情还没那么深。”

“也就你这孩子注重这些。”云氏认真凝视着容华良久,才轻轻一叹道。

在容华的观念里,男女成婚,若没有感情基础,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脾性,又如何沟通交流?而那样亲…密的事情,不是两情相悦,勉勉强强而为岂能快…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向就不是她的理念,老将军教育容华也一向是希望她自强自立,有自主观,而不是随波逐流,听天由命。

奈何,她对父亲的崇拜也导致了这场惨剧的发生。细细想来,一切因缘都是慢慢累积起来,不论是她和殷远,还是如今的沈鉴,只希望这次她没有选错人。

和云氏商量完,容华在莘香阁又逗留了一会儿才离开,这时候沈鉴也从外面回来了,一路直接来到容华的别院,并未见到容华,一想就晓得她应该是去莘香阁,便在别院里安静等候。幸好容华很快就回来,看见沈鉴手支着额头,躺在长椅上阖眼一副修身养息的姿态。

容华走近了,沈鉴也不见得醒过来,她有些狐疑,看他此刻静静闭眸,细看这副年轻皮相着实精致细腻,宛若羊脂白玉,睫毛一片在眼皮上铺展开来,像孔雀展屏。

同那个清醒时总是在口舌上占她便宜的流…氓浪子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容华没将他叫醒,心想怕是他困乏了,今早上他醒的比自己早得多,下午又去办事,想必是有些累了。因此让闲杂人等都从屋里退下,手里捧着小暖炉,直接就在沈鉴身侧坐下。

她的头微微低下,沈鉴衣襟稍稍撇开,容华很轻易就能瞧见那凸出的锁骨,像山峦连绵,漂亮精致。

眸光些微一暗,她默默将目光挪开,心里颤幽幽地吁出一口气。

他不说话不动作的时候,真就似个人偶般,又好看又精细,她之前对他颇有偏见,而今偏见逐渐淡却,竟也从中发觉出他原本的好来。

有这样一张脸,和万贯家财,即便没有好身份,真想娶个好的还不简单吗?娶她这样,平素也不给好脸色瞧,也不爱同他亲…热,还老拿话挤兑他,这人……究竟属什么的?

她是越想越想不通,便也不想了,拿起小暖炉,置在他的小腹间,他只盖了一条小毯,她是怕他睡过了头会着凉。

这时男人的眼皮子轻微的动了一下,容华并没有察觉,暖炉像药贴般熨烫在腹上,冬日里的空气被温热的白雾融化淡散,透出洋溢的暖意。

容华被一丝浅淡的炉烟熏得竟也有些困了,眼皮垂了垂,突然感到手被人握住,瞬间就清醒过来。一抬起头,就看到躺在长椅的人已经睁开眼醒了。

她连忙想把手抽回来,可沈鉴却不放她离开。

他一动不动,保持着阖眼休养时的姿势,手宛若一根铁链子似的牢牢将她禁锢,容华挣脱不开,大概是认命了便也不继续挣扎,无奈的望着他,轻轻叹道:“你究竟要怎样?”

沈鉴眯眼笑了一下:“容容又偷摸摸在做什么?”

容华皱着眉:“什么叫偷摸摸?你在我别院里头,我光明正大的,哪儿是偷偷的了?你在这一个人睡着,单薄一条毯子,我忧心你冻着,给你暖暖胃,你还怎么……将我当成贼了?”

她一脸不乐意,精巧的峨眉微微蹙着,烟柳般动人。

沈鉴看她这模样,缓缓松开手,容华赶紧把手抽回去,捧着手炉从他边上起身,几个箭步就转身离他老远距离,就像是防着他会做出些什么惊人之举似的。

后面的人也不支声,容华扭身,望向懒洋洋缩在毛毯里一副死赖不起的样子,又朝着他跨前几步,凝眉嗔声道:“你赶紧起身,树懒似的,一点正形没有!”

“肆意懒散惯了,一时间改不掉,容容嫌弃了?”

“我嫌弃,那你改不改?”容华好笑地反问。

沈鉴抱着毯子稍微坐起来一些,眼神直视问道:“你觉得我哪儿不好,你就说出来,我掂量着改。”看她表情平静,他语音顿了顿,面上浮现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容华脸上巡视,仿佛是在逗她玩。

容华最见不得沈鉴这副模样,可逐渐的,却也在慢慢习惯他这样,因此倒是没那么尴尬不自在,突然间反还起了一丝兴致,将手里抱着的暖炉放下,直直盯着沈鉴,慢吞吞地说道:“也成,那我到时就把该提的全写在书笺子里头,你能做到的就用标记注明了再拿回来给我。这样你瞧着如何?”

“古有女戒,这会儿到了容容这,倒是成男戒了。”沈鉴失笑着说道,终于肯从椅子上起来了,将毛毯往长椅上随手一扔,人几个跨步便就来到容华身侧,瞧着他这撒性子撒得家常便饭的娘子,声音低低软软:“我与你说顽笑话呢,容容还当真了,我便是再让着你,那也不能一点面子都没有对不?”

容华一副看穿他真面目的表情,冷哼一声:“早晓得了,总言之,你少整日里和粘虫似的紧着我就成。对了,适才李管家找你,事情处理好了?”明明才新婚第二日,不知怎么的,同他说话的口吻态度竟像是老夫老妻似的自在了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倒是容容与岳母商议的如何了?同不同意你出游去?”

“母亲一惯宠我疼我,自然是答应的。但也不能出去太久,让他们担心的。”

“就是让你散散心,调节心情,身边给你按着护卫,谁也不敢来找你的茬。”他说着,忽然从袖子里捞出一件东西,光泽华润,血红如鸽子蛋大小的赤色宝石。

容华眸光一掠,眼神里闪过讶异之色,稍稍一愣才道:“这东西……”这样质地的红宝石,不是随便能有的,即便是皇宫里头,也是少见。

沈鉴笑吟吟地在她耳根子后头吹气:“给你做一只镯子,剩余的做耳坠,顶漂亮的,出游的时候就戴上。”

“时辰都打算好了,大概去上几日?”

“看意思,你想要回来的时候我就送你先回来。”

看他方方面面都给想周全了,容华心中稍微有底也就舒坦多了,面上不由地笑容尽展:“这样就好。”说罢又想起这一切他的功劳最大,不好冷脸给他瞧,思索半晌才扭扭捏捏地道:“回头我给你打一副玉佩。”

沈鉴看她像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回礼来,忍俊不禁地勾起唇角,手腕从容地搭上容华的臂膀,道:“你还不如给我做一个香囊让我戴戴。”

若是从前,容华绝对只能摊手无言,但她上辈子沉寂在□□里,打发时间时学了女红,手艺算不得精进,不过一个小香囊还是手到擒来。既然沈鉴想要,她多少尽一份心意,给他做一个就是。

想罢,容华一瞧,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冬日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层烟雾给笼罩起来。

她转头看沈鉴,道:“待会一道用晚膳吧。”

他点点头,容华这时候也不耽误时辰,说要给沈鉴做香囊立马就把模子针线都给拿出来,沈鉴在旁边看她这就动作起来,笑了一声,拦住她道:“这么急做什么,你慢慢的做,做好了给我就是,也不急着戴出去,毕竟慢工出细活。”

容华还当他是出游的时候就要戴上呢,这才急着要开始做,既然他不是,那就给他先打个玉佩当谢礼,这香囊就按他的话细细做。

各方面都周全安排妥当,容华这心就像是灌满了水,变得舒柔妥帖。两人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容华也不总挤兑沈鉴,他给自己夹菜容华都欣然接受,还反过来给他夹,看来心情相当的好。

晚上两个人还是枕同一张被子,沈鉴习惯性的一捞手就把容华捆在怀里头,这个冬日本是格外冷,可依偎在他胸口,竟变得暖洋洋的,仿佛他就是个大号暖炉。

容华本来以为习惯是件很漫长的事情,做起来后却发觉竟然这样迅速便在心底里开花结果,或许是因为曾经感受过那样深刻的寒冷,这种敷在心尖上的暖意才会愈加珍贵,令人更容易心动。

翌日,容华比头一日要起的早了些,不过她是因为听到动静,又感到黑暗里有一簇微弱的灯光,这才幽幽转醒来。醒来后看到沈鉴正在梳洗,睡眼惺忪的揉着眼从被褥里钻出一颗脑袋瓜来。

大清早的特别冷,那丝丝的寒气仿佛一个不慎就会从夹缝里偷偷溜进来。

容华看着沈鉴模糊的背影,等他穿戴好过来,伸手连手带被褥都给捞到怀里头来了,他的身子好似天生的活驴,很暖和,容华下意识地就朝他怀里钻,嘴巴轻轻蠕动:“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还没睡醒的人温顺柔软的像一只家猫。

沈鉴抚摸着容华披下来的长长乌发,眼神温柔:“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再睡会,你不用起那么早,天都还没亮呢。”

听着他的话,容华往外头一张望,她尚且迷迷糊糊才发觉天没亮,仍一片乌蒙蒙,院外格外静谧,一个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人一恍惚,冷气蹿了进来,她不由地往沈鉴怀里又埋深了几寸,小声嘀咕道:“那我再躺会儿,你路上小心。”

她说罢,沈鉴揽着容华的肩头,将她慢慢放下来,容华本来也没睡好,朦朦胧胧间又睡了过去。

待再次醒来,天已经是彻底亮了,雾气朦胧的天,连人影都瞧不太清楚了。

容华没想到这天雾气如此重,空气都是潮湿的,沾到手都感觉冰凉冰凉。王妈妈特地给编织了一副护手的套子,她里里外外穿戴三层厚,密不透风。

天是愈发冷了,没俩月就要过年了,说起来年货也该叫下人们都备起来,容华这么想着,等王妈妈进来送早膳的时候,就顺道提起来了。

王妈妈道:“您尽管放心罢,年年都是照旧过,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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