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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重生宠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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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着,现在终于能够进食了,容华懒得顾及形象,直接拿起筷子朝盘子里不停的衔菜然后往自己的饭碗里面放,很快就堆成一座小山丘。

殷延禾看她跟个小孩子似的,把东西全部都揽在自己的碗里头,然后再拿筷子往嘴里塞,塞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就好像松鼠一样咕嘟咕嘟把那些食物都给咬碎了,吞咽下去。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殷延禾是头一次看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却只觉得格外的可爱。

容华就坐在他旁边,自然也听到了他的笑声,将嘴巴里的东西都全部干净的咽下去后,她才转过头看了殷延禾一眼,心里知道他为什么会笑,倒是丝毫也不介意。

看到他笑,她的情绪也跟着活跃起来,唇角微微上扬,面朝着殷延禾说道:“待会儿我吃完去外头走两圈,若是他醒了,你记得派人告诉我。我不会走远,就在附近。”

殷延禾一听,下意识就想要脱口而出“陪你一起胖吧”这句话,但他还是及时忍住没说出口,仅仅是冲着她,牵了牵嘴角,微笑了一下,便道:“虽然这附近比较偏僻,没什么人经过,但是你还要注意小心一些,不要走太远了。”

容华点点头,过了会她吃完了饭,肚子都快要吃撑了,捂着饱腹,她身子往后仰了仰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像把胸腔里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部排出去了。

坐了一小会儿才起身,低头对着沉默不语的殷延禾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殷延禾轻声道:“去吧,要是沈鉴醒了,我立马就派人知会你。”

容华嗯了一声,从鼻子里低闷的发出,随后垂首走出了客栈。

而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一直都是这样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即便心里无数次对自己说,是不可能的……他绝对没有一丝的希望……

但这一刻,殷延禾的眼神忽而显得幽深难辨,或许有些情绪……并不是说控制的了,就能够控制。

第五十章

?容华走出客栈去散心,殷延禾意味阑珊地用完膳食后走上了二楼,脚步不知怎的竟不自觉地就来到了沈鉴休息的房间,若是以沈鉴从前的灵敏,此刻早就听见了,然而他陷入沉睡中,自是听不到殷延禾的脚步声。

殷延禾站在房门前,窗口的光影投射过来,漫上沙粒般的雾帘,他沉默着伫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手忽然往前伸了伸,做出要推门而入的姿势,但手伸到一半之间几乎都快要触碰到门板,突然间,手指朝后一蜷缩,动作一下就停顿住了。

这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抉择都是由他自己来自主掌控的,到底要不要开这门?他又为何会走到这里,为何想要开门进去,进去后又能做什么?

里面不过是个昏迷不醒的人,殷延禾有些迷惘,神态起了些微细的变化,过了半晌,他手掌一摊抵在门板上,还是打开了门,旋即走进屋内,长臂一伸就拉了一把长椅过来,慢慢地走到了床边放下后随即坐了下来。

这房内二个活人,一个是没法子讲话了,另一个则压根没开口的欲望。

他坐在这干嘛?

殷延禾心想,他搞不懂自己这种奇怪的行径,是什么缘故导致他不由自主地走到这里来?有个藏在心里的声音忽然在脑子里响起:是她。

她?

姜容华吗?

他背脊往后一靠,神态有些倦怠又松懈,仿佛整个人身上的气力全数都被抽光了,就剩一具连灵魂都不复存在的空荡躯壳。

说起来,他对沈鉴而言,就连个情敌都算不上。

这次战役,也是多亏他的机敏勇气才能够获胜,如果不是他以身犯险潜入皇城内鼓动那些被大皇子的兵队所困的百姓,让他们扰乱了大皇子的军队,他的人马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攻破城门,将这些上万百姓拯救出来,这其中最大的功劳莫属沈鉴所有了,连他恐怕都比不上沈鉴在这场战役里的付出。

一想到这,殷延禾的瞳色忽然加深了些许,他仰起的身躯朝前靠了靠,人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弯曲的姿势,头自然而然地靠近了床上的人,殷延禾就保持着一个姿势盯着沈鉴伤痕遍布的脸看,这个时候……是这男人唯一虚弱的时候,他很感激沈鉴所做的那一切,这令他在这场战役之后得到了足够的民心,如此一来,老皇帝已去,大皇子失势,剩下那些幼子稚嫩的简直不堪一击,皇室族中就他有资格去继承这个皇位。

他从前根本没想过要去得到这个皇位,也不觉得管理天下有什么乐趣,然而他望着昏迷不醒的沈鉴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有更大的权势就有更强的能力去做更多的事情。

有什么……是九五之尊不能够得到的呢?

殷延禾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好像魔怔一般望着床榻上的人,许久许久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变,窗口月色的光影洋洋散散地从大敞的空挡里洒落,伶仃染上他的半身,将他的侧影衬得宛若魑魅魍魉一般诡异。

究竟他想要做什么,这时候除了他自己……恐怕无人知晓。

……

容华走出客栈之后,情绪显得很放松,客栈房内的空气总觉得有些太闷了,以前她用过膳食后都会在后院里走动走动,裁剪花木,或是弄一些别的玩意儿打发饭后的闲余时光,她毕竟不喜女红,因此也不做那些手工细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身上改变的习惯越来越多了,多到突然有一天就发觉……自己竟变了这么多。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死心眼,爱较劲的人,想一想起初认识沈鉴的时候,同他不知是多么争锋相对,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沈鉴无数次的包容谦让令她的心逐渐沉沦下去,终究是抵抗不了他细水流长一般的攻势,连身体带心全部都交给了他。

本来……应该是完美的大结局了才是,为什么就生出这种意外来……难道真的是老天在考验他们?

容华一个人漫步难免有些胡思乱想,本来都已经稳定好的情绪然而终究难免会产生这种不好的念头来,不过她连忙甩了甩头立刻就把这种糟糕的情绪抛诸脑后,随后又在旁侧的树林里停了半会稍作休歇,然后就回头往客栈走。

……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沈鉴的床头前边,纹丝不动的沐浴着月色的冷辉,突然,殷延禾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像是一道惊雷从他的眼眸中骤然划过,白光点亮了他的眼睛,从那眼帘之下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沈鉴的手动了一下,拇指像是抽搐一般地弯曲起来。

他怀疑是自己的眼睛看久了有些花了,便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身子往下覆,陡然间,就在他做这个举动的瞬间,殷延禾清清楚楚的看到沈鉴的眼皮子居然蠕动了,好像有一条细微的线虫藏在他的眼皮里,不停地想要钻出来一般。

瞬间呼吸就屏紧了,一股子猛然涌上的气卡在了胸腔处,他几乎是本能地张开了嘴,轻轻地恩了一声,旋即半张嘴道:“沈……兄?”

很轻,很轻,轻如拂风一般,瞬间就从耳垂处飘过去了。

就好像是怕打扰他睡眠,生怕他会醒过来一样。

可沈鉴的眼皮子蠕动几下后,随之又是漫长的沉默,殷延禾一直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附身盯着床榻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的人直勾勾地看着,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后,他缓缓地直起身,脊背挺拔,目光里方才的惊愕已去,而是化成黑沉幽深的暗光,丝丝浅浅的波澜涌动。

终究是没醒过来。

他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无趣,嘴角自嘲似地撇了一下,旋即唇角弧度上扬,噙着落寞又黯淡地笑从床边起身,然后将椅子重新摆回原位,便转身从沈鉴的病房里走了出去,他通过长长的二楼走廊时,刚到楼梯的转角口就撞上了散心回来的容华,两个人恰恰碰个正面。

第五十一章(全新)  

她些时日都呆客栈里;哪里也没去;送信的事情已交托给殷延禾来办,心里了无牵挂;便陪沈鉴床头;日三餐都同间屋子里解决,像望夫石般守着沈鉴,而沈鉴那些贴身的活计容华也全部都包干了,脏活累活,无怨无悔地伺候着男。

殷延禾得知她要包揽沈鉴的贴身清理时;心里总觉着痛快,她本该是风轻云淡般该被世俗牵绕的聪慧曼妙的女子;而今却要做些下才做的活计,起初是劝过她;话说尽了;容华却句“甘愿”便把接下来还想说的话都给打回肚腹里去了。

家都心甘情愿;区区外,又何必自讨没趣去多嘴讨嫌?。

就算再满;仍将那些好的情绪给深深掩藏起来;平素里上二楼来探望时都是笑脸迎,问起沈鉴的病况,心里知道短时期恐怕是醒过来,依旧还是对容华温声软语,说些令期待的话,实则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希望沈鉴再睡得长久些,最好辈子……都醒来了。

样恶劣毒辣的心思,当然会透露给容华看。

而朝堂之上的事情,也同样紧锣密鼓地处理经营着,国可日无君,那些曾经被搭救过的朝廷重臣都举荐四殿下殷延禾,早就的意料之中,欣然接受,摆出无可奈何的姿态,却名正言顺。

些事,身客栈里的容华自是知晓的,她仍如老夫老妻般的对待着沈鉴。

过了大约十来日,殷延禾匆忙地赶回客栈来,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的锦衣绸缎上染了些许灰尘,利落地拍了拍衣摆的尘粒,刻停地上了二楼来。

忙碌朝政琐事时,心里面总是出现她的影子来,便是知道应该,仍无法自控,如今成为做主天下之,姜氏族封爵加赏,特地赐了座府邸给姜老将军,并收拢了些姜家的入朝为官,样做的话……即便等沈鉴醒过来,想要同她去搬到塞外,也会所顾忌了。

知何时心里突然了种堪又丑陋的心思,殷延禾知道,种行径叫趁火打劫,说的再难听些……是抢夺兄妻的下作卑鄙之手段。

何尝知……心里何尝知!。

可又能怎样……看到她,看到姜容华,所的心思就都转到她身上去了。

急迫的想要立马就见到她,她看到的地方……对她怀窥觑独占的险恶心思。

的手刚伸出去要推门,门自儿忽而就打开了,里头的走出来,恰好抬头,两的眼睛就撞上了。

容华先是扬唇笑,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温柔恬静地问候道:“看样子,四殿下的事是处理完了?”。

瞬的沉寂,欣喜愉悦的光芒从眼底划过,慢慢又平息深邃的眼中,像是积淀的泥泞沉沉的遮住心中所难堪无言的心思。

“已非……是四殿下了。”。

她表情怔,旋即就反应明白了过来,对展颜笑,表示道:“那就恭喜……皇上了。”她稍作停顿,慢吞吞强调了“皇上”二字,之后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背脊微微弯曲,显得非常礼数的模样,“皇上的事,都处理好了?”。

下就同之间隔出条难以过界的阂墙,殷延禾眉头倏尔紧紧皱起,的目光盯住低眉垂眸的容华,轻声里仿佛暗藏了丝难掩的叹息:“里,们就是朋友,你就用唤皇上了,未免太疏离。”。

容华听出意所指,脸色丝尴尬,但转而就欣然舒展眉目,淡淡笑道:“你终究是成为皇上了,些礼数还是要讲究的。过你既然说需要了,那到时哪里说话得罪了你,可要见怪啊。”。

看她说话说得略显客套,即便嘴上说着怕得罪的话,表情上却仍令殷延禾感受到了她下意识的恭敬,心头紧,十分舒服,口中好些话想要和她说来着,很想念她,很想见她,如今终于见到她觉得心里很欢喜,就算成为皇帝了,也是因为想要很多的权利,想要更加顺利地见到她,想利用权势来……妄图得到她。

些话,些话字都能告诉她,她要是知晓自己心里还存着种念头,怕是分秒都会同相处,恐是连交谈都愿意了。

想着殷延禾越发觉着心里梗塞,像块石子堵着似的,但并表现脸上,成为皇帝之后,看起来成熟稳重了许多,形色显,像是假般。

“沈兄次受伤重责于,心里直愧,沈夫还是要取笑了。”殷延禾没自称朕,对容华也仍尊称沈夫,看起来副伤感难受的模样。

容华见眉宇之间难掩的歉意,心里稍微也放软了些,当初的四殿下如今都成了天子至尊,短短时日变化竟是般巨大,她心中生了少许唏嘘之情,口齿间自禁地松懈了几分,微微笑道:“哪里敢取笑你……你次回来,是那边事情都安妥了?”。

“差多,剩下些后续的工序就交给许阁老善后了,想着都数十日了,沈兄的伤口应当也好了几分,姜老将军直都同念叨着你,想你快些回去,姜大公子也是,因此手头上的琐事就先交给别去做,先过来接你们回去。”。

虽说嘴上说着让她要意的身份,可说到底现也是皇上了,又是刚刚战乱过后,要处理的事情必定繁复棘手,种关头还抽闲亲自过来接们回去,容华顿时觉得心里边些自,皱着眉对殷延禾说道:“其实你用亲自前往,毕竟朝堂上的事要紧,派过来接们就是了。”

“亲自来更放心些。”。

明明也是什么大事,支过来就是,可殷延禾句话出,下触到容华心里,她些诧异,还些疑惑,抬头若所思般地望着眼前的,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直勾勾的瞬瞬,好像再看久些就要将内心的切都给看透了。

脑子里道光猛地像闪电般划过,她直觉察觉到丝似乎直都疏忽的点,但待她去细细琢磨,面前的忽然笑了笑,平淡无波地说道:“最近时局还□□稳,些大皇子遗漏下来的羽翼并未彻底清除,所以客栈附近派了重兵把守,让任何接近,因而些时日才会样平静。们明日早就启程出发,直接随入宫,会命好好安顿好沈兄,建安县那块地方总觉着安全,已经赐了块新府邸,等修缮好了你们再家搬进去。现如今就暂居宫中,正好也能见面姜老将军,夫同姜公子些都宫中,重臣家眷大多都安排清风殿内。你尽管放心,等时局彻底平息,将那些遗漏的党羽都清剿后就没事了。”。

通话把容华还来及细思的情绪都给掩盖过去了,她听了以后,适才那心中陡然滋生的古怪全都消失了,她抬起头来,面露感激,真切地谢道:“说起来……些时日也多亏你的照料,然的话……”。

“沈兄是场战役的大功臣,何谈得上照料照料,都是应该的么?你是说过……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需要道谢些话了。”殷延禾及时地出声,将容华那些道谢的话都给阻回去了,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同她说着,让容华时间也知该讲什么才好。

本是需要样尽心尽力,事事都亲力亲为,只需差去办就好,但很多事情殷延禾仍要亲手来做,才是让容华感到少许抱歉的缘由,而且如今毕竟是九五之尊,口中说是朋友情谊,容华却敢真的就拿份恩宠当依仗的权杖。

殷延禾待沈鉴与她的好,感激的同时,她竟知为何……总觉得丝惶恐和担惊。

明明是大好事,可她下意识觉得……那是祥的兆头。

为何会种想法,她心下惊了惊,刚才遗漏的些思绪仿佛又重新涌了上来,灌满了她的脑子里。

看着自己的时候……。

那样目转睛的凝视,自觉地,就叫想到些微妙的事来。

是朋友吗?。

是朋友之间该的眼神吗?。

脑子混乱安地想着,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殷延禾注意到她神态上的细微转变,心中当即动,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眼神微微暗了暗,她是什么脾性的,殷延禾早就摸得清二楚了,若是她心中了警惕,怕为了以防万都会尽量避开她。

本来就同总是客客气气,隔着层距离,难成为了顾念昏迷的沈鉴,还要继续远离吗?是蛇鼠瘟疫,就那样可接近吗?靠近点点……就令她如此难以接受了?。

滋生的恶意胸腔里蔓延开来,表情依然露声色,宛若挚友般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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