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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庶煞-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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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珏果然松手放过周静姝。

周静姝跌坐在地,揉着咽喉,咳嗽连连,咳得眼泪都彪了出来,“原来我和她差了这么多……我害她,不行……她害我就可以……”

她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

周夫人蹲在她身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既觉得她该受些教训,该收敛些,又觉得她实在委屈,承安郡王实在欺人太甚。

“事已至此,再讨论前因后果,也是晚了,不管怪谁,受害的都是小妹。哦,还有郡王爷您。”周大郎君僵硬说道,“好在二皇子也因为这件事,收到了不小的惩治!想来,监国的三皇子如今,也是希望咱们两家能和睦的。”

动之以情不行,两人之间看起来,是妾有意郎无情。周家大郎立即搬出了三皇子,搬出了朝政大局试图压住景珏。

第255章 姜维放饵

景珏嗤笑,“周家人都是如此厚颜无耻的?也难怪周静姝能厚着脸皮活到现在!倘若我是她,早就拿根绳子,勒死自己了!还敢踏足我郡王府的门,也不嫌臊得慌?我若是周家人,有这般丢人现眼的女儿,早就打断她的腿,夺其姓氏,断其瓜葛,绝不沾染她分毫!许是周家家教本是如此吧,这时候还能搬出三皇子来?你们有脸叫这事儿弄得更张扬些,我还没脸应呢!”

以往只觉景珏跋扈嚣张,从来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嘴是这么毒的。

他这几句话,骂的周大郎君和周夫人都有些摇摇晃晃,站不住脚。

周静姝更是大受刺激,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抬脚就要往柱子那儿跑。

景珏伸手抓过一只茶盏,砸在她的脚底下,叫她猛的一踉跄。“要死出去死,别死在我郡王府上!我,嫌脏!”

周静姝脸上煞白一片,身子一软,眼睛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周夫人上前抱住女儿,扬声就要哭。

“若闹,滚出去闹!郡王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景珏面色冷漠,冲外头喊道,“来人。将周家人给爷扔出去。”

周大郎君连忙拱手,“不闹不闹!今日来,就是好好说话,好好商量的,我们不闹。母亲。别哭了!”

周夫人哽咽忍住嚎哭声,手中摇晃着周静姝,将她唤醒。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逼她死,我给她留有活路。”景珏看着周大郎君,“我休妻,你们周家的女儿,你们领回去,日后再不相干,你们是将她养到老也好,另择婿二嫁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若是你们不肯,那就拉去浸猪笼,别污了我的名声。”

景珏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就这两条路,你们选吧。”

周大郎君垂眸叹了口气,看景珏的态度,是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他这小妹,当初被景珏追到门外头大骂,名声已经在京城弄臭了。原以为能嫁入郡王府为妃,乃是时来运转。不曾想,她自己竟又把自己折腾进去,这时候,去亲近二皇子做什么?既知道宁春草是景珏的心头肉。还不躲着点?巴巴的送上去,把自己给坑了吧?

男人和女人的思路是不同的,周大郎君并不觉得景珏喜欢宁春草有什么不对。

身为一个男人,他十分理解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在他心中,正妻就是端庄贤淑。管理后宅,相夫教子的。至于男人在外头有多少个红颜知己,那正妻都是不能过问的,这才是正妻的风度。

显然自己的小妹这事儿上就犯了糊涂。

“我知道了,只是……”周大郎君的话未说完,外头便有个小厮,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郡王爷,爷,不好了……”小厮气喘吁吁的打断周大郎君的话。

周大郎君面上不满,这郡王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主子们正说着话,哪有下人敢这般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一点儿礼教都没有?

景珏瞧见这小厮,却是立时神色郑重的站起身来,“怎么不好了?”

他认得,这是他派去随时留意睿王府,随时传递睿王府消息的小厮。是睿王府出事儿了?

“是,是宁姑娘……不见了!”小厮急道。

景珏心头大惊,当时拳头便攥紧,手背上的血管更是一根根都崩了出来。

他不理会周家人,迈步就往外走去。

“诶。咱们的事儿还没说完呢!”周大郎君喊道。

景珏一面快步行去,一面对管家吩咐,“修书我已写好,叫她签字画押,从此各不相干!将无关的人扔出郡王府。若是不肯签字,直接拿白绫勒死!若我回来,事情还未了解,你们都提头来见!”

话音落地,他的身影也已经出了院子。

好了,这下不用商量了。

管家面无表情的寻出休书呈上。“周大郎君,周家夫人,周家娘子,请不要叫小人为难了?”

周夫人气的仰倒。

周大郎君面色铁青。

周静姝掩面哭泣。

可郡王府的管家,依旧是一张木然的脸。推了推休书道:“请!”

周静姝想要上前撕了那修书,被周大郎君一耳光扇倒。

周大郎君真是气急了,这一巴掌扇的极重,周静姝半边脸都木了,整个人扑倒在地毯上,只听得耳中嗡嗡直响,挣扎了两下都没爬起来。

“你疯了?!”周夫人指着周大郎君呵斥道,“她是你妹妹!”

“我没有这样的妹妹!是不是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一定要人家拉着你去浸猪笼,拉着你去上吊,你才满意?!”周大郎君立时吼了回去。

周夫人怔住。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周静姝连哭都忘了,满口的血腥味,牙齿好似都被哥哥一耳光扇的松动了,耳朵里只有嗡嗡声。眼前只有景珏听闻宁春草出事时,那种愤怒焦急的神情。

原来他的心不是冷硬的,他会关心一个人,会惦念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却不是她而已啊……

周大郎君抓起地上的周静姝,捏着她的手在休书上落了名字,捏着她的指头按了指印。

“周大郎君,您这样……”管家微微皱眉。

“从此两不相干,我周家的女儿,我们自己处置!”周大郎君冷哼一声,面如数九寒天,胸膛起起伏伏,真是气得不轻。

将休书拍给管家,他扬声喊过两个周家的丫鬟,叫丫鬟缠着周静姝。背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夫人一面哭,一面跟在丫鬟们身后,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这做娘的心中也是犹如针扎一般。

“将她送回到家庙里。留一个丫鬟伺候她,让人守着,别让她逃出家庙!日后……日后……”周大郎君没有回头,背着身子在马车外头吩咐道,“日后就由她自生自灭吧。”

说完,跳上马车,长出一口浊气。

周家的马车晃晃荡荡出了承安郡王府。

郡王府的下人们不由击掌欢呼,庆幸再没有这般恬不知耻的妇人败坏她们郡王爷的名声了。

而他们的郡王爷,此时根本就顾不得上惦记周家这点儿破事儿。

他大白日甚至都不避人,直接冲进睿王府。

睿王爷同姜伯毅正站在议事厅里,面色紧张的说着什么。

他见状,上前冲姜伯毅就是狠狠一拳。

姜伯毅自然能够躲开他,可他却不偏不倚,生生受了。

“你说你会保护好她,你将她保护到哪儿去了?”景珏厉声喝问道。

姜伯毅没开口,沉默承受着他一拳跟着一拳而来的痛击。

“珏儿!景珏!”睿王呵斥,“你给我住手!”

景珏完全不理会他,只将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拳头砸在姜伯毅的身上,脸上。

姜伯毅都受了。

“你住手,如今当务之急,是寻出宁姑娘在哪儿?被谁掳走了,而不是怨怪旁人的时候!更何况,宁姑娘不见的时候,姜阁主根本不在府上!”睿王爷上前挡开景珏。

景珏揍人也就罢了。姜伯毅分明能拦住他,或是躲开他,可他却偏偏面无表情的忍受着,这不叫打人的人更生气么?!

睿王爷心中气恼,一个两个的,都不叫人省心。平日里都是精明过人的人,怎么一碰到宁春草的事儿上,就这么拗呢?

景珏怒色不减,姜伯毅也不辩驳。

睿王爷生怕自己拦不住,又发生那晚上的情形。如今宁春草不在,两个人若是真闹恼了,只怕没人拦得住吧?

“郡王爷,信!有信给您!”有小厮瞧见屋里头情形,不敢贸然进去,生怕这战火波及了无辜的自己,只探头探脑的在门口说道。

景珏皱眉,狠狠一眼瞪过来,“什么信?怎么送到这儿?”

“是送到郡王府上的,可管家担心是急事儿,就叫送过来了。”小厮这才迈步进屋,双手奉上书信。

景珏皱眉。

姜伯毅瞥了一眼,这么一眼,叫他浑身一紧,“这是姜维的字迹。”

他伸手就要夺信。

景珏蹭蹭后退数步,“给我的信,你看什么?!”

说着他打开信封,取出信笺来。垂眸视线飞快掠过信笺,他目中微微泛红,啪的将信摔向姜伯毅的脸。

轻飘飘的信纸,这会儿却灌注了力量,如同木板铁片一样,向姜伯毅拍来。

姜伯毅伸手捏住信纸,皱眉看去。

“郡王爷鉴,宁春草在我手上,若想她平安无事,同姜伯毅一道,城外十里杏子林见。”

第256章 拿命换人

是姜维的字迹没错。

姜伯毅将信笺递给一旁的睿王爷。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你害了她?”景珏冷声问道。

姜伯毅嘴唇紧抿,心下难安。

他太了解姜维,也了解姜维那些手段。宁春草落到姜维手中,确实十分危险,也叫人心惊胆战。

景珏冷哼一声,提步就走。

姜伯毅立时握了握腰间佩剑,迈步跟在他后头。

“不如多派些人同你们一道吧?”睿王爷从信笺中抬起头来,问道。

“不必。”两人异口同声。

彼此对望一眼,又皆转过脸去。

姜伯毅开口道:“姜维此人多疑狡诈,若是叫他发现我们带了人,只怕他会对宁姑娘不利。”

“那你们两人应邀而去,他定然早有准备,只怕是……会中了他的圈套啊?如何能救宁姑娘出来?”睿王皱眉担心。

景珏哼了一声,“要走快走,耽误时间!到了在见机行事就是,总不至于两个人对他一个,还叫他处处得逞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睿王,大步而去。

姜伯毅拱手对锐王道:“王爷放心,我们会小心。”

说完。也飞快离开。

睿王微微点头,“两个对他一个?”他反复念叨着景珏临走的一句话,不由微微点头,这么说来,在对付外人的时候。景珏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姜伯毅当做了自己人了?

如此看来,如今这件事似乎只是件坏事,却又带来意料之外的好处呢……

城外十里杏子林。

密密匝匝的杏树枝桠,掩映着阳光,叫树林里头显得十分阴翳。

阴翳中。更有诡异的寂静。连声虫鸣鸟语都不闻。

旁处皆有一阵阵嘹亮的蝉声不绝于耳,这杏子林里,却像是一只蝉都没有,静的让人心底发毛。

两人将马匹留在林自外头,小心翼翼的踏入林中。

整个林子里便只听闻道两人脚步落在枯枝败叶。和草丛上的声音。

“你发觉什么没有?”景珏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姜伯毅微微点点头,“是,四周弥漫一种死气……”

景珏深吸了一口气,“他引我们前来,不是光是为了除掉你吧?”

姜伯毅侧脸,看了看景珏,轻笑一声,“应该不是,若是为了除掉我,没必要叫你也一同来,倒是凭白给自己添个阻力。”

景珏冷哼一声。

两人半晌都没有再开口。

周遭只是隐约有杀气,可根本看不到埋伏的人藏身何处。

杏子林里安静的,像是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旁的活物。

就是这种感觉,才叫人没着没落的心里发毛。

“若是,”景珏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声音很低很低的说道,“若是有机会,你就带着宁春草离开,我掩护你们。”

景珏说完,林子里像是忽而明亮了几分。

姜伯毅侧过脸,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景珏有些羞恼,“你是听不懂。还是没听到?”

自然不是,姜伯毅既听清楚了,也听懂了。景珏的意思是,倘若有危险,他留下来。叫自己带着宁春草逃命。

“不是,只是没想到。”姜伯毅说道。

景珏扯了扯嘴角,“这有什么想不到……”

“你知道,十年前……”

“别说。”景珏立时打断姜伯毅的话,“她告诉我了,十年前,是你。也说了,倘若事情了结后,我要杀你,她绝不拦着!”

姜伯毅垂头笑了笑。笑容在这阴翳的树林中,有些看不清。

“她还说了,这十年,你也并不好过。”景珏咬了咬牙,“天道自有惩罚!我答应她了,在事情了结之前,绝对不再提这件事,不会为此事为难于你。我会信守对她的承诺。”

姜伯毅看着景珏,没有说话。

就算是答应了宁春草,不会为难他。这和他愿意留下来掩护相比,也相去甚远吧。他分明在顾左右而言他。

十年前的事情,在此情此景下,被言论出来。

两个人的关系非但没有疏远,反而好似莫名的就心意相通了。

“你答应我,会对她好。”景珏垂眸认真说道。

姜伯毅低头轻笑一声,“你觉得,我还能走进她的心里么……”

景珏闻言,微微一僵,转过脸去看姜伯毅。

“待会儿。若是有机会,你带春草离开,我掩护。”姜伯毅认真的说道,“她叫我姜大哥,却叫你景珏。这就是区别。”

景珏面上有些怔怔的,好似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他一直都隐隐约约知道,却又总会去怀疑的东西。

可他又好似不明白,他和姜伯毅不是仇人么?不是敌手么?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融洽了?

不过在这阴翳的杏子林里头,可是在不是想问题的好地方。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好似杏子林的树叶枝杈,都随着这笑声微微的震颤起来。

姜伯毅和景珏立时浑身戒备。背靠背,四下望去。

两个人都是打小习武之人,他们都十分清楚,在作战之时,自己的后背一定不能交给信不过之人。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就如同将命交给了别人一般。

可此时,他们竟意外的十分默契,又彼此信任。

连这份信任,都来得莫名其妙的。

随着笑声的靠近,杏子林里更加阴沉,阴沉沉的像是夜色来临,像是骤雨即降。

姜维一身白衣,手中持一把白色折扇。

在一片阴沉沉中,显得格外扎眼。

“就知道拿住宁春草是最有用的,一提她,你们肯定会来!”姜维折扇半遮着脸,“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说你们这种人!”

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姜维,少废话。春草人呢?”景珏喝问道。

姜维摇了摇折扇,“别着急嘛,我许久都没有见过我大哥了,今日好不容易借着宁春草才见到,这还不得好好叙叙旧啊?”

姜伯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前的人是他一直当做弟弟护着,信任着的。可这个人,却不声不响的背叛了自己,勾结了外人,还陷害自己,夺取了他阁主的位置。

如此相见,应当分外生气,分外眼红才对。

可他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一片平静,“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仇怨,都和旁人没有关系,不要牵涉无辜之人。你想杀我,想要阁主的位置,咱们两个人,好好谈。放了宁姑娘。”

姜维嘻嘻的笑,“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我更舍不得杀哥哥你呀!哥哥你乃是咱们凌烟阁最厉害的杀手,当年接的第一宗活儿,就是行刺睿亲王……哦,呵呵,虽然任务失败了,但也杀了睿亲王的爱妻,对睿亲王造成了莫大的打击。没有当年的事儿,勾起先帝怀疑,陷害睿亲王之举,恐怕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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