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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庶煞-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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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山,找到了紫玄真人,一并请教了紫玄真人也就是了。

宁春草将铃铛放好,吃了些茶,好好的睡上一觉。

知州大人果然在晚间的时候,请他们去赴宴。宴席上虽没有奢华的山珍海味,却也能看出,是用心准备的饭食。比他们被关起来的时候,吃的东西好多了。

景瑢面带讽刺,似乎想要借机嘲讽几句,他身边的程颐却一直紧盯着他,他一要开口,程颐就起身为他倒酒。

他的话总被程颐想方设法给挡了回去。后来,他终于扛不住醉倒,程颐才安安生生的坐下来吃饭。

景珏倒是没有用多少酒,席上也不多言,知州恭维的话,他只点头一笑而过。夜里微风,都不曾吹皱他的眼角眉梢。

次日一早,宁春草刚刚起身,便有小丫鬟来请,“女郎同行的郎君叫请女郎,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宁春草点头,连忙提着行李来到府衙外头。

景瑢骑在马上,脸上还挂着惺忪的睡意。

程颐坐在马车前头,倒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程管事!”宁春草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他点头,跳下马车,为宁春草摆上马凳,“马车上已经备好早饭,爷说,免得州府大人和百姓相送耽误时间,所以要早早起程。”

宁春草点头而笑,“程管事真周到。”

她掀帘子而入,就瞧见景珏冷冷嘲讽的脸。

这人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宁春草无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挂着笑,蹲身道:“世子爷早!”

景珏别开视线,没有理会她。

马车轻晃起来,四脚几上的提匣里溢出饭食的香味来。

宁春草放下小包袱,打开提匣,将饭菜摆上四脚几。

“爷也没用饭吧?”

景珏这才哼了一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你还记得爷,真不容易。”

宁春草撇了撇嘴,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凤州饥荒,饭食简陋。熬得糯烂的米粥,两碟子小咸菜,两个黑黄的胡饼,上头撒着几乎可以数过来的芝麻粒,也就是一顿早饭了。

马车行的很慢,州城之中的道路也平坦,汤碗放着四脚几上平平稳稳。两人麻利的吃完,宁春草正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马车外头却猛然间喧闹起来。

第88章 感恩

“拜谢女郎——拜谢女郎——”

“女郎是我家孩子的救命恩人呐——”

“女郎是凤州城的救命恩人!”

……

外头传来热切的呼喊声。宁春草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碗筷给扔了。

景珏面上似笑非笑,伸手挑起车窗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道,“来送你的百姓真不少呢!”

宁春草赶忙放下碗筷,从车窗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去。

直接街道两旁尽是百姓,面容虽有愁苦,此时也都挂着怀有希望的笑意,在马车驶过之时,纷纷向马车拱手行礼。

景珏就是担心知州大人会聚集百姓为他们送行,这才一大早。未知会知州大人就匆匆上路。

不曾想,百姓也许是听闻了,竟不需人呼召聚集,就自发的前来送行了!

人虽很多,却都聚在街道两旁,看到马车前来,纷纷避让,让马车能顺利通行,井然有序的并不影响马车正常行驶。

还有些人提着篮子想要靠近马车。

“女郎,女郎!这是我家积攒的鸡卵,您路上拿着充饥!”

“女郎,我家的地瓜,虽不是稀罕物,也可路上果腹!”

“女郎……”

宁春草听着这质朴的言语,再不好藏在车窗帘子后头。她伸手挑开车辆,面容露在车窗外,“多谢大家美意。如今凤州正值荒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大家都拿回去吧!多谢多谢!”

她一面说道,一面频频点头致意。

众人一看到她的面容,情绪便越发激动起来,“女郎,拜谢女郎!拜谢女郎!”

不知是谁带了头,路边的民众竟接连跪了下来,朝马车叩首致意。

“使不得,折煞我了!”宁春草惊愕道。

“使得,使得!女郎是凤州的恩人,是我们的救命之人!救命大恩,当得一拜!”民众热切诚挚的说道。

那一日。她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喊出“我有办法破除蝗灾”之时,只怕相信她的没有几个。

她看起来那般年轻,那般冲动。更没有红衣大巫那样的神秘气势。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姑娘,真的救了凤州城,救了凤州的百姓,灭除了大巫说受了“诅咒”的蝗灾。

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不惧那么多人都畏惧的大巫,用自己的性命力保下那十几个无辜的孩童。

那些孩子站在高台下无助哭泣的时候,他们也心痛,也不忍,可谁真的有勇气站上前去,扛起这责任来?

唯有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众人跪下之时,马车并没有停。

宁春草这才发现,有人抱着孩子,一直追在马车的后头,一路狂奔。

幸而马车的速度一直不快。不然这人抱着孩子追,岂不要累死?

“停车,停车!”宁春草喊道。

程颐吁的将马车勒停。

宁春草探出车窗外,看着追在马车后头跑的那些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女郎!”跑得快的先追了上来,面上涨红,气喘吁吁。话未说清楚,噗通跪了下来,放下孩子,咚咚的磕头。

宁春草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脑袋,直接提了裙摆,跳下马车。

“快起来!这是要做什么?”她伸手扶那匍匐在丈夫身边的妇人。

妇人眼含热泪,攀住她的胳膊,连连道谢,就是不起身。

“我们追着女郎,就是想要当面给女郎磕个头!”妇人的夫君哽咽说道,“这是我家女娃,我家就这么一个女娃,却被大巫挑去,要祭天……我们不敢不给呀……可哪里又真能舍得?”

妇人闻言,紧握宁春草的手,呜呜的哭。

那小女娃也被母亲按着,跪在宁春草面前,一双明亮清透的大眼睛,却是带着些好奇打量着宁春草。

“我们夫妻多年,唯有这一个女儿,且还是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若是女娃被祭了天。我们也不活了,就跟着去了算了!”那男子说道,“不曾想,不曾想……女郎竟救了她,这是救了我一家人的命啊!”

大巫为破除蝗灾挑选了祭天之人,倘若被挑中的人家不将儿女交上去,就是有违天意。

这在百姓中间,乃是不可估量的大罪,他们宁肯全家人忍痛,一道赴死,也不敢做出违背天意之事。可不敢并不代表他们就甘心眼睁睁看着女儿送死。

宁春草终于想起来,这女孩儿母亲是那天在高台下头,几乎哭晕过去的妇人。

这一家人后头,更有不少追上前来,或带着孩子,或没有带孩子的人,都纷纷向宁春草叩首,“救命之恩啊……”

听话里意思,都是被救下来险些被祭天的孩子家人。

“大家快请起,快快请起!本就是当做之事!那巫女蛊惑人心,妖言惑众!妄图害人性命,我既有办法,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当不得大家如此拜谢,惭愧惭愧!”宁春草扬声说道,“我不过途径此处,路见不平理当相助,大家客气了,就此别过,蝗灾已去,大家珍重,珍重!”

说着,她就要爬上马车。

道旁聚集的百姓立即蜂拥上来,鸡卵,地瓜,甜瓜,帕子香囊一应表心意的物件,硬往她怀里塞。

宁春草推辞不要,百姓们却热情不减。

“既是百姓一番心意,无论贵贱,女郎且收下吧!”马车前头站着的程颐含笑说道。

宁春草只好点头收下。

景瑢骑在马上,见状颇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赶紧走,别耽误了行程!”木呆鸟号。

宁春草爬上马车,百姓们还热情的把手里的东西往马车里头塞。

景珏倚靠在矮脚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中,意味不明。

马车好容易除了凤州城。

知州不知从哪儿先出了城,正气喘吁吁的等着城门外,“听闻郎君女郎急着上路,这是要往哪儿去?那巫女还未寻到,唯恐这路上会对女郎惦记,不若我派人送郎君女郎一程吧?”

程颐正拱手客气。

景珏已经在马车里淡漠开口,“用不着。”

知州还要再说,景瑢已经策马先行,扬起一阵尘土,呛得知州大人一行咳嗽连连。

“程管事快走,莫要再耽搁时间了,咱们在凤州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再这么拖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景瑢不耐烦的在前头喊道。

程颐冲知州大人拱拱手,跳上马车,驱车而行。

终于离开凤州了。连凤州城的城墙,高高的城门都不可见了。

宁春草看着马车上被那些热情的百姓塞上来的小物件,些许吃食,呵呵的傻笑。

“凤州民风真是淳朴。”

“得意了?”景珏问道。

宁春草嘻嘻笑着点头,“我活了一辈子,还从未受过旁人这般崇敬!他们跪下来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要知道,在宁家的时候,便是丫鬟婆子,看着我的眼神都藏着嫌弃,莫说给我给行礼下跪了!”

她是笑着说的,语气里也十分轻松。

景珏嘴角却不知怎的,竟微微一酸。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真傻。”

宁春草伸手打开他的手,“我才不傻!我若是傻,怎么会有人送我这么多东西!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都送的都是真情实意!”

她捧着颗地瓜,呵呵的傻乐。

京城之中,睿亲王府书房里。

晏侧妃亲手烹茶,为睿王爷奉上,“王爷派人去了凤州?”

睿亲王看着手中书信,没抬头,下巴指了指一旁,让她将茶碗放在一旁。

晏侧妃静等了片刻,也不听闻睿王爷开口,她忍不住问道:“王爷可会让人将世子带回来?”

睿王爷闻言,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她,“为什么要带他回来?”

晏侧妃一噎,半晌才尴尬开口,“听闻那蝗灾十分骇人,世子爷从小长在京城,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遇上什么……”

“晏蓉,你何时也这般妇人之见了?”睿亲王忽而问道。

晏侧妃面上一僵,动了动嘴唇,却没能发出声音。王爷这是对她不满了么?

“况且,他们已经离开凤州城了。”睿王爷似乎看出她脸上的不自然,转而说道。

晏侧妃吐了一口气,“他们既然已经离开,凤州城的蝗灾也已经被控制,王爷还派人去凤州城做什么?”

第89章 旧事重提

睿王爷垂眸看着茶碗,茶碗上头水汽氤氲,飘飘渺渺。

似乎是茶水的水汽沾染到他目光之中,将他的眼神也衬托的飘渺起来。连声音都跟着变得悠远而不真实,“你还记得雪娘是怎么死的么?”

晏侧妃闻言,心中一震。她瞪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睿亲王,“王爷……”

王爷竟然主动提及王妃的死因?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她以为,他早已经将这件事埋藏在过去了。

现下突然翻出来,是因为,又发现了什么吗?

“当年换掉了府里所有伺候的人。对外称雪娘乃是病亡。就连珏儿……都告诉他,他母亲是病死的。”王爷面上十分清冷,清冷的有些不真实,“因为没有让他见他母亲最后一面,他恨了我多少年?”

晏侧妃动了动嘴唇,世子恼恨王爷,哪里会是因为王爷不让他见母亲最后一面,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当年他能记得什么?他恼恨王爷,乃是因为王爷自从王妃亡故之后,就常宿花楼之中吧?他小孩子家,哪里知道王爷的无奈?

“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骗自己说,雪娘是病故的。可十年了,我却忘不了那一晚上的情形。忘不了那一把利刃插入雪娘心窝的情形……雪娘怎么那么傻?她为什么要替我挡剑?”睿王爷侧脸看着晏侧妃,“你说,为什么?”

晏侧妃抿着嘴。心中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如果当时是她在,她也会奋不顾身的替他挡剑。

可这话听来太过矫情,也太过露骨。毕竟,当时在他身边的不是她。

“王妃……是好人。”晏侧妃半晌,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睿王爷扯了扯嘴角,“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连当晚害她性命的仇人都找不到……”

“怀王不是已经伏诛了么?”晏侧妃安慰他道,“若没有那件事,怀王也不会那么快的败露,不会那么快的承认谋逆之心。”

“当年,圣上密令我查怀王,被怀王发觉。这才惹祸上身。若非如此,也不会害了雪娘……”睿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垂下眼眸,看着茶碗上飘散的水汽默默出神。

晏侧妃缓缓上前一步,将手落在他肩头,鲜少见过王爷这般忧伤颓废的模样。虽然在外人眼中,王爷一直都是颓唐沉醉酒色之间的。可她却清楚的知道,王爷并不是。

圣上防备旁人,对一母所出的王爷却是信任有加,明着,王爷同其他亲王一样,空有封地有封号,却被圈养在京城之中,可实际上,圣上却常有密令下达。当年怀王存有谋反之心。谋反的诸多证据,皆是王爷搜集。木呆帅技。

此举本是暗中进行,可却不小心被怀王获悉,怀王心存怨恨,本欲杀了王爷泄愤。不料当晚,王妃挺身舍命,刺客失了先机,王爷保下命来。王妃却香消玉殒。

“当年刺客行刺之时,其实怀王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睿王垂着眼眸,低声说道,不知是说给晏侧妃听,还是自言自语,“我始终觉得,当年想要我命的另有他人。可查来查去,最终都指向怀王身上。”

晏侧妃叹息了一声,抚了抚他的肩。

“当年谋反,真的只有怀王及他获罪的党羽么?”睿王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晏侧妃,“晏蓉,你说,会不会还有个人,一直藏在暗地里,当年的事情,也有参与,但是一直没有漏出狐狸尾巴来?一直蛰伏着,静待着时机,寻到机会,就重扑上来?”

“王爷觉得,当年谋反,还有人没有伏诛?”晏侧妃看着他问道。

睿王点头,“是,怀王性格冲动,好高骛远,当年的事情,我总觉得,不是他一个人筹谋的。”

“怀王身边毕竟聚集了许多人,他的门客中也不乏许多有见地之人。”晏侧妃安慰他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王爷不要想太多。”

“那如今呢?”睿王悠长的语气突然变的短促,迷离飘渺的眼神也突然明晰。

晏侧妃猛的一愣,“如今?如今怎么了?”

“凤州城的蝗灾一事,为何朝中有人拦下了折子?隐瞒不上报?若非珏儿他们途径那里,及时送回消息,让朝廷能快速应对,不止凤州,临近的州城难道可以幸免?大面积的蝗灾,损失严重,且蝗灾是最容易引起百姓议论,最容易拿来做文章的。”睿王意有所指。

晏侧妃跟在他身边时间很长,并非彻头彻尾不同朝政的内宅夫人,闻言,很快便明白过来,“王爷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拿着这蝗灾,诋毁当今朝廷,危害当今圣上?”

睿王垂着眼眸,眉宇微微蹙起,鼻中却是冷哼一声,“听闻凤州已经有传言,说当今圣上不是明君,德行有亏,这才引得神灵震怒,降下灾祸。”

晏侧妃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年怀王伏诛之时,便有过类似的传言,以攻击圣上。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蝗灾乃是天灾,可往往天灾比人祸更容易鼓动人心。

如此看来,朝中拦下奏折那股势力,果然是存了异心的。

“没有查到么,是谁故意拦下了折子?”晏侧妃低声问道,“这件事不是小事,应当可以彻查吧?”

“圣上已经交由大理寺查办。可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中间变数太多,就算查出了拦下折子的人,就一定是那人么?不过替死鬼而已,他背后藏着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被揪出来的?”睿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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