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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庶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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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也诧异的看着她,原本以为她会想要和自己单独说说话,不曾想,她倒是愿意跟先前一直欺负她的姐妹在一起?

宁春草笑了笑,“母亲怎会啰啰嗦嗦呢?母亲的话都是金玉良言,我不觉得无趣。只是良久没有好好和姐妹们相处了,这心中也是思念得很。”

她说话间脸上分明带着笑容,语气也十分温婉。可不知为何,听在宁玉嫣耳中,却硬生生带了几分咬牙切齐的味道,直听得她颇有些心惊胆战。

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高兴的打发她们三人去院子里走走。

秋日天朗气清,阳光耀眼。湛蓝无暇的天上。连朵大点儿的云彩都没有。院中的花花草草盆景摆设都被阳光涂抹出明媚的色彩。

就如同宁春草此时脸上明媚的笑容一般。

她的脸是那般白璧无瑕,莹润的皮肤好似吹弹可破,阳光之下,甚至能看清她额角淡淡的细碎绒毛,可就是看不到她脸上有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这绝对不是涂脂抹粉就可以做到的。她清透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素面朝天,哪有半点脂粉痕迹?

宁玉嫣越发紧张。连呼吸都微微急促。

宁玉婠虽面色镇定,其实脚下也微微乱了步子。

“你……你想说什么?”宁玉嫣颤声问道。

这么一开口,气势全无,畏惧尽显。

宁春草不由笑了起来,笑声如铃铛般清脆动听。

宁玉嫣却越发害怕,好似白日见鬼。

“四妹妹在怕什么?说来也真是奇怪,以前我走在姐姐妹妹中间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跟在后头,唯恐自己做错了,或是说错了什么,就招来一顿打骂。”宁春草说着停下了脚步。

她身后跟着的姐妹二人也连忙停了下来。

三人站在廊间。这位置看的再清楚不过,如今宁春草竟是走在最前面的人,常常欺负她的两姐妹却是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宁春草笑起来。

“你……”宁玉嫣刚开口,就被宁玉婠拽住了手。

她看了二姐姐一眼,二姐姐冲她微微摇头,清了清嗓子道:“三妹妹,以前年少无知,多有得罪之处。三妹妹大人大量,万望莫同我们计较!姐姐妹妹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说完,宁玉婠真的挺着大肚子福身下去。

“姐姐这是做什么?”宁春草笑着去扶。

宁玉嫣见状,也连忙跟着福身,“那日在望月楼……我真的不是有意……”

“四妹妹。”宁春草一面扶住宁玉婠,一面开口打断宁玉嫣的话,“那日在望月楼,我们姐妹三人,坐着聊了一阵子。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是么?”

宁玉嫣闻言怔住,诧异的看向宁春草。这话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再没有谁比她们三个更清楚了不是么?

春草让自己的丫鬟救了二姐姐,二姐姐却故意将她推下楼梯,自己虽不是故意,却也真的抓伤了她的脸。至于后来动了刀子划伤她连的究竟是什么人,她们还不得而知。可听风传,大约就是周家六小姐的人。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让她至今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还心有余悸,怎么能叫,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是,是。没有错,咱们姐妹三人坐着说话,聊起以前的过往,叙叙闺中旧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宁玉婠闻言,顺着宁春草手上的力量,缓缓站直了已经笨重的身体,脸上也略含了些笑意。

两人此时距离非常非常近,呼吸似乎都能扑到彼此的脸上去,她的目光定定落在宁春草脸上,真真没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呀!

倘若那天不是做梦,那便说明了宁春草身上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她们主动赔礼道歉,宁春草大意谅解,还说出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来。更坐实了她这般猜测。她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并不想被人发现。

如此,彼此都好办了!

宁玉婠脸上笑容渐渐轻松起来,她连连点头道:“四妹妹快起来吧,你年纪最小。也最是顽皮不懂事,自家的姐姐,难道还会真的同你计较不成?即便吵了两句嘴,转眼也就忘了,都是好姐妹,你这般郑重其实做什么?”

宁玉嫣懵懵懂懂的站直了身子。

宁春草满意的笑了笑。“对,这才是一家姐妹该有的样子。”

宁玉婠点头而笑,附和她的话音。

宁春草转过头来,看着宁玉婠,“二姐姐,今日不同以往,二姐姐定要照顾好自己,和自己腹中的孩子。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二姐姐还是收起来为好,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莫以为自己看中的东西,在别人眼中也是珍宝。你的珍宝,在旁人眼里可能还不如根草。”

宁玉婠一愣,脸上有些讪讪,若是以往,她定然跳起来指着宁春草的冷嘲热讽了。可今时今日,她却陪着笑脸,连连点头,“三妹说的是!以前。是我糊涂了,日后我定时刻警醒自己。”

宁春草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神色来。

第139章 琦儿

宁玉婠觉得姐妹三人相处一处,自己竟不知不觉有些仰视曾经最是卑微的庶妹之意了。连她的话,她都从心底忙不迭的附和,好似唯恐说的慢了,会招致她的不满。

这种变化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还是突然之间就成这样了?

她是不同了,那日那般骇人的伤口,在她脸上,就可以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手段,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揣摩和度量的了。

想不明白的东西,会叫人越发的畏惧。

宁玉婠不由自主的走在宁春草后头,落远了几步,好似恭敬的留出两人的距离来,以降低心中那种忐忑的感觉。

宁春草回眸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淡然无所谓的笑。

姐妹三人又走了一阵子。也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她便转身又回了花厅。花厅里已经准备摆饭。只待她开口。

一个小小庶女,如今却成长为这家中人人恭敬的角色,还真是叫人有些不习惯呢。

宁春草笑了笑,微微抬了下巴。“摆饭吧。”

宁夫人连忙应声,吩咐丫鬟下去。

宁家的午饭准备的异常丰盛,可见宁夫人真是操了心的。菜式菜色,搭配荤素凉菜,以及饭后的汤点,极尽讲究。

几乎超过睿王府平日里的规格了,看这手艺菜式,应当是特意从外头酒楼里请来的厨子,宁家的厨子哪有这般本事?

宁春草用饭很安静,宁家上下也都跟着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这顿饭,显然只有宁春草一个人吃得怡然自得,其他人似乎都有些压抑而没有用好。

宁春草放下筷子,拿了帕子擦过手。其他人不管吃饱了没有,都跟着停了下来,小心谨慎的看她。

宁春草漱口后。轻笑说道,“晏侧妃今日准了我一日的假,这会儿我不着急回去,想要跟苏姨娘说说话,良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不知母亲可能允许否?”

“允允,”宁夫人连忙点头,“是该叫你们好好处处,上次你回来的匆忙,没能说上话就跟世子爷一起走了,如今回来,既然不着急,便是在家中住上一两日,也是使得的!”

宁春草摇头轻笑,未在多言。她起身携了苏姨娘的手,步出花厅。

她前后脚出了花厅,宁玉嫣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拍着心口道:“总算明白什么叫珍馐满桌,食不知味了。”

宁夫人瞪眼看她,“以为你长进了,怎的还这般说话?”

宁玉婠却轻咳了一声,“母亲,四妹妹如今对三妹恭敬得很,已经是长进了,背后说上一两句,乃是还没有习惯嘛。”

宁夫人张了张嘴。

宁玉嫣却后怕的连连点头,“是,我会尽快改过来,背后也只说她好,断不说她坏话!”

她好像也没说她什么坏话吧?只是说自己食不知味而已嘛!

宁夫人愣愣的看看自己这两个女儿。她们姐妹三人究竟说了什么?她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觉得姐妹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呢?

“姨娘,我有些事情,困顿于心,想不明白,想要请姨娘解惑。”宁春草拉着苏姨娘在她房中坐下。屏退了伺候的丫鬟,低声问道。

苏姨娘点点头,“你我最是贴心之人,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还会瞒你不成?”

宁春草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她眯眼打量着苏姨娘,苏姨娘已经年过三十。平日里在家中也打扮的十分素净,脸上只扑了淡淡粉脂,娥眉轻扫,可偏偏体态风流,自有风情,便是没有浓妆艳抹,依旧叫人望之怦然心动。她饮食起居都很有心得,虽不见她如何保养,可这皮肤却如同二十多岁的小娘子一般细致嫩滑。

上头有主母磋磨。未将她磨得人老珠黄,却是越发显得淡然出尘。恍如人间仙子一般,一袭素衣,美丽不可方物。

三十多岁的妇人,尚且如此。可以想见苏姨娘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引人注目。

这般引人注目的苏姨娘会不会有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人传说?会不会真的和那为尊者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宁春草越想心头越不确定起来,“姨娘在认识爹爹以前……呃,有没有……有没有遇上过让您心动的男子呢?”

苏姨娘闻言,诧异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宁春草啊了一声。迎着苏姨娘审视冷静的目光,她却忽然有种小心思都无从遁形的仓促狼狈之感,“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我的过往,你不需要知道。反正跟你也没有关系。”苏姨娘淡淡转开视线。

“那倘若,有关系呢?”宁春草试探道。

苏姨娘立时转过脸来,眉梢微挑,嘴角溢出冷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姨娘?”

“不是,姨娘莫生气。我自然是信您的,”宁春草连忙握住她的手,语气安抚道,“只是近来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叫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我……”

“你是挺奇怪的,整个人都很奇怪。”苏姨娘看着她说道。

宁春草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决定不再兜圈子试探,不再担心吓着苏姨娘。索性直截了当的问道:“姨娘曾经还是花魁的时候,会不会遇见过当今的圣上?”

苏姨娘一动不动的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连眼神都没有一丝的变化,宁春草盯着她。看得很仔细,很认真。可竟没能从苏姨娘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你今日睡糊涂了吧?”苏姨娘嗤笑道。

宁春草吞了口唾沫,“我清醒得很!”

苏姨娘哼了一声,“我看你得请个大夫来了,好好看看你这脑袋,是不是进了睿王府,将脑袋弄坏了?也开始琢磨起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来?人想攀高枝儿没有错,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高枝儿没攀上,倒是先把自己给摔死了!”

苏姨娘的话虽说的又狠又难听。可里头却含着浓浓的关怀,叫人并不觉得讨厌。

宁春草对她的嘲讽也不放在心上,反倒上前腻着她,挽着她的胳膊道:“不是我异想天开,姨娘就没有想过。宁家为什么会得了圣上的赏赐么?我以为,这不是为了我,这赏赐也不是为了安抚我,而是为了安抚圣上自己,他真正想要赏赐的人,乃是我的生母。”

苏姨娘瞪大眼睛看着她,“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您且听我说,”宁春草迎着苏姨娘怀疑不屑的视线,缓缓开口,“我两次被圣上召入皇宫,许多人都以为圣上是对我青眼有加,就连晏侧妃都会错了意,乃是因为他们并不知晓,圣上每次召我,都会问及我关于我小时候。及我生母的许多问题来。还问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我的生母是什么时候入了宁家,宁家人对我怎样?我生母怎样,云云。”

宁春草说完,连苏姨娘眼中都泛出不可置信来。“这,这……”

“姨娘也觉得可疑吧?圣上多忙多操劳的人,竟会问起我这些,便是对我有些兴趣,也不至于问的这么细致吧?可见,这里头是有缘故的。”她伸手握住苏姨娘的手,“这缘故就在姨娘您身上!”

苏姨娘一把甩开她的手,“胡说八道!”

宁春草抿嘴笑了笑,“姨娘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能怪我胡说呢?”

苏姨娘皱紧了眉头,似乎细细思量回忆着什么。

宁春草也不打搅她,只慢悠悠的在她身边踱着步子,眼看着苏姨娘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她忽而在苏姨娘耳边,轻轻唤道:“琦儿?”

苏姨娘浑身如遭电击。猛的一颤,险些从绣凳上摔落在地。她猛的转脸,紧紧盯着宁春草,“你怎么知道?”

第140章 我是谁的女儿

宁春草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果然!”

苏姨娘连连摇头,“什么果然?你别乱猜,别乱想!”

宁春草拉过绣凳,在苏姨娘面前郑重其事的坐了下来,母女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之中都是凝重又紧张的神色。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名字?”苏姨娘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她素来都是冷冷静静,甚至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就连宁夫人故意苛责她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也是淡淡的,可这会儿,她给人的感觉却有些焦躁。

宁春草深吸了一口气,“圣上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唤我‘琦儿’,然后他说他认错了。我不是琦儿,姨娘你才是琦儿对不对?”

苏姨娘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却一片茫然,“我跟随你父亲之前,在花楼之中。确实花名罗琦儿。可我……从不认识圣上啊?”

宁春草长长的哦了一声,“难道圣上还是单相思不成?”

苏姨娘拍了她一下,“连圣上都敢编排了,如今你真是胆大包天!小命不想要了吧?”

宁春草连忙摇头,“姨娘这话可说错了,我怕是这世上最最惜命的人了,如今不只是有我们母女二人么?”

死过一次的人,才更知道活着的珍贵。有传言到,那些自杀未遂之人,就绝对没有勇气再去自杀一次,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我细想了,”苏姨娘摇摇头,“真的没有印象了。”

宁春草点点头,“圣上就算是未登基之时,怕也是微服才会遇见姨娘。”毕竟两人的身份。悬殊太大。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但好色的男人也一样好面子。身为堂堂皇子帝王,怎么可能用自己真实的身份去逛花楼呢?

苏姨娘怅然哦了一声。

宁春草索性换了个角度相问,“那我,真是我爹的女儿么?”

她话音刚落,苏姨娘仿佛受了什么屈辱一般,大声呵斥她,“你——”

与此同时,苏姨娘的手都已经高高的扬了起来,好似下一刻就要朝她脸上狠狠的甩下去。

她从小长这么大,被姐妹们打过,被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老仆妇打过,甚至偶尔也被宁夫人亲自动手打过。可从来,从来都没有被苏姨娘碰过一指头。

苏姨娘常常说,女儿是水做的,只能疼,不能打,打了就把女儿水打散了,命就不好了。

如今,连苏姨娘都要动手打她了么?

也就是刹那间的功夫,苏姨娘扬起手,却又堪堪忍住。无力的将手垂落下来,掩面趴伏在圆桌之上。

宁春草静静的看着她,心里头隐隐有些难受。她知道,自己的话,无疑是伤了苏姨娘了。即便刚才那一巴掌,真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她也不怪苏姨娘,只怪自己仗着是母女血亲,就口不择言。这般伤害这世上最是关切她的人。

“姨娘……我错了……”宁春草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姨娘打我吧,骂我吧……我不该怀疑姨娘的……”

“我知道,你从小就怪我,怪我出身不堪。让你无端受鄙薄,受耻辱。你恨我,恨自己是个青楼女子的孩子……你看不起自己,更看不起我……”苏姨娘声音哽咽的说道。

她微微带着颤抖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刀,刀刀插在宁春草的心口上。

宁春草连连摇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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