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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庶煞-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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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面上微微色变。

那日在花园之中。他故意安排人,将宁春草引去,私底下见面。大哥一直不曾提及,不曾问起,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不曾被大哥知晓。

如今看来,却是什么都没能逃过大哥的眼睛。

原本就是在大哥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若是当初大哥就问了他,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可这么久了,大哥一直不声不响,叫他自得的以为,在凌烟阁中,他也能只手遮天的时候,大哥却突然抛出这么一桩事儿来。好似当面狠狠打了他自得的脸一般。

不过姜维脸上敷的粉厚,那丝不自然一闪而过。快的叫人根本看不清,“花园偶遇,所说无非还是那些话而已。她前世被人谋害,冤魂不散,如今只能亲手杀了害她性命之人,方能破除宿命。就这些呀,哥哥不信,可以亲自问她。”

“我如今问的是你,问你什么说什么就是,何必指向他处。”姜伯毅冷喝道。

姜维勾了勾嘴角,拱手潦草的应承,“是,大哥。”

姜伯毅看了姜维一眼,淡然的别开视线。她谋划杀鸿喜,难道是因为,鸿喜乃是前世害死她的人?想想真叫人莫名,什么前世今生?人真有前世今生?这话若不是姜维所说,他一定骂那人信口开河。

“那倘若她前世的仇人没有死在她的手上呢?”姜伯毅似乎想起了他话中的关键词,又追问道。

“那便杀了杀她仇人之人。”姜维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伯毅,“大哥这么关心那个小女子,是不是……”

姜维敷粉的脸,笑的十分欠揍。

若不是他匆匆忙忙赶往京城,身上还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一双桃花眼中还藏着疲累的红血丝。姜伯毅保证一定亲手将他打趴下,看他还能不能笑的那般招人讨厌。

“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姜伯毅哼道,“我不会忘了当年未完成的使命。”

“是啊,大哥都耿耿于怀不能忘记已有十年了。如今终于踏出到京城这一步,自然是要好好完成十年前未完成的使命的。”姜维连连点头,语气却听不出多少真诚。“十年都记得,怎会朝夕间,因为一个女人而忘了呢?”

姜伯毅自然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淡淡看他道:“是,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忘记十年前我未完成的事。而且我对宁姑娘好。同十年前的事情并不冲突,且,从某些方面来讲,是相辅相成的。”

这话听得姜维有些莫名,他微微蹙眉。思量片刻,“因为她是睿王府世子的小妾?”

姜伯毅摇头,“因为她是她。”

姜维闻言,咧嘴而笑,“还说你不是被人勾走了心魂?我看那丫头天生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那张脸啊……”姜伯毅轻轻叹了一声,“就是因为那张脸。”

姜维嘴唇轻抿,缓缓打开折扇,半遮在自己脸上,唯独留下一双桃花眼在扇沿外头,光华潋滟的看着姜伯毅。

“凌烟阁应承下的事。从来没有完不成的。纵然十年前,哥哥还不是凌烟阁的阁主,但既是哥哥接手的任务,便只能不死——不休。”姜维挡在折扇后头的朱唇轻启,缓缓说道。

姜伯毅面色一震。“我比你,更清楚。”

姜维大笑,“哥哥清楚就好。”

“你想来也累了。”姜伯毅看了他一眼,“去休息吧。”

姜维连连点头,“哥哥问了一圈儿。总算想起来我了。”

姜伯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姜维赶忙用折扇挡住自己的脸,“行了行了,知道哥哥在京中也十分辛苦,莫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了。我是想告诉哥哥,巫女也快到了,比我慢不了多少。至于紫还丹,她究竟是藏在身上,还是在其他同时却不同路赶往京城的人手中,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姜维摇着扇子。掐着兰花指一摇一摆的晃荡出了厅堂,打着大大的哈欠,揉着腰,抱怨着赶路累死了。

可待他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那一张敷粉白皙的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疲惫的神色,一双桃花眼中,尽是精光闪烁,“来人。”他低唤一声。

立时有暗卫出现在房间之中。

“请二爷吩咐。”

“去查查那个宁姑娘,哦。就是宁春草,睿王府世子的小妾,商户宁家的庶女……”

“二爷是叫查阁主的恩人,那位名震京城宁姑娘吧?”暗卫狐疑垂头问道。

姜维闻言呵呵一笑,“我怎么忘了。如今她可不是不为人知的小小庶女了!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凌烟阁阁主的恩人!倒是小瞧了她了!”

暗卫颔首要退走。

姜维却再次唤住他,“查仔细了,我要知道的详尽!”

宁春草并不知道有人如今对自己正好奇无比。

睿王府各处暖阁花厅里的盆景都换成暗香盈袖的梅花,水仙之时,她才恍惚间发觉,冬日来了。

前世她被推下归雁楼摔死的日子,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

前一阵子她一直忙着给翠翠治病,忙着谋算鸿喜的性命,竟将那般重要的日子都给忘了。

“绿芜,你去打听打听李家的事。”宁春草将绿芜叫道跟前。屏退旁人,吩咐道,“特别是那杨氏女和我二姐姐的事,我二姐姐生产在即了吧?看看她如今情况可还好?”

绿芜闻言怔了怔。

“怎么了?”宁春草见她不动,问道。

绿芜挠了挠头。“婢子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宁春草笑了笑,“你这么问,就知道我一定会叫你说了。”

绿芜咧嘴,“嘿嘿,知道娘子宽宏,婢子才敢这般放肆。婢子听闻王府里的丫头说,娘子和娘家的关系并不好,娘子乃是庶出,跟嫡出的姐妹关系也不甚好,这话是真是假?”

宁春草看了她一眼,王府的丫鬟和她有相熟的,但在她面前说话多有忌惮。在她面前提及庶出两字之时,也会小心翼翼,十分顾及。

可绿芜开口。却爽快利落,一点避及都没有,满面理所应当这么问。

“是真的。”宁春草点头。

“既然是真的,可娘子对宁家二小姐的关心,可是超出了这个限度了。先前娘子约见李布。说那一番话,就看出娘子对宁二小姐关心非常,倘若那时候,还能以为娘子是因为要见鸿喜,而借故相问。如今娘子再留意李家,就只能是真的因为宁二小姐了吧?”绿芜狐疑道。

宁春草点头,“本来就是因为二姐姐呀。上次见鸿喜是真,警告李布要对我二姐姐好,也是真。”

绿芜露出不明白的神色来。

宁春草垂眸轻笑,她如何解释她因为前世的遭遇,今世不想叫二姐姐惨死。倘若二姐姐死,她会联想到自己的宿命,想到自己前世就是在二姐姐惨死的三天后一命呜呼。

也许是出于对死的畏惧,也许是出于心中的不忍。不管二姐姐对她好与不好,她今生都想叫她好好活着。不用死于非命。

“你只管去留意打听就是,旁的,不用操心了。”宁春草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不如不说。

绿芜点点头,却仍旧没有退下,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觑着宁春草的神色。

宁春草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想说的,就一口气说完吧。说一半,藏一半,你累不累?”

绿芜赶忙开口,“真累!婢子是想要问娘子,想不想知道翠翠和她老娘如今的情况?”

第166章 不安

宁春草闻言,动作一顿。

她原本正在伸手推窗,绿芜话音落地之时,她刚好将窗户推开,一股冷风扑面吹来。

宁春草打了个寒战,屋里静的只有寒风吹动窗棂的声音。

她缓缓穿过脸来,看着绿芜,动了动朱唇,欲言又止。

绿芜轻笑颔首,“阁主叫人送了消息来,说将翠翠和她老娘都安置在凌烟阁的产业下头了。翠翠的老娘年纪大了,没给安排活计,还指了个乖巧伶俐的小哥儿,认在她膝下,管她叫干娘。给翠翠安排了绣娘的活计。如今还在学习中,并未真正上手。”

“哦……”半晌,宁春草才轻轻应了一声。

绿芜看她一眼,又说道:“翠翠很喜欢绣娘这活儿,学得很认真。如今笑容也多了,一大群的绣娘聚在一起,一起学一起练,年岁也差不多,都有话说。她比以往开朗多了。”

宁春草点点头,“姜大哥安排的很好。”

“翠翠也托人带口信儿,”绿芜语速忽然变得很慢,她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的觑着宁春草的脸色,“她说,她已经释怀了,还是感念娘子是她家的恩人的。阁主跟她说清楚了,她知道当初的事情不怪娘子。她哥哥能为娘子挡箭而死,她哥哥不怨不悔,她也为她哥哥骄傲。”

宁春草望着窗外已经凋尽落叶的枝桠。默默的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道:“若是有机会,我再探望她吧……”

可屋里安静的似乎只有她和风的声音,听不到绿芜的回应。

宁春草转过脸来,这才瞧见,屋子里真的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临窗而立,绿芜早已不知何时,就退了下去。

报仇的事情变得和计划不一样。

如今这情形,宁春草已经对报复不怀希望。叫她杀了姜伯毅,她不想做,也做不到。不若换个角度,尽力去救她所能救的人,或许她也能逃脱宿命呢?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比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日日盘算着死期来临的日子要好过的多。

绿芜打听了李家的消息,她得知杨氏女已经生产,诞下李布的庶长子。

庶长子未满一岁,不能列入族谱。那在这一年之内,李家会不会有别的变故?前世临死产房中看到那一幕,对宁春草的冲击非常大,一直到现在,她闭上眼睛,还能清楚的回忆起来。

她十分担心,担心前世的情形,会变一种新的形式,在今世重新达成。

若想要杨氏女诞下的庶长子,变成嫡长子,那么只要除掉宁玉婠,就不难做到了……

宁春草又看到那接生婆的脸。看到那接生婆面无表情的捏着几根银针,下手又准又狠的将银针捻入宁玉婠的身上。

气息奄奄的宁玉婠下体之中,就流出一个青紫的婴孩儿来……

那板着脸的接生婆忽而回过头,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的看着宁春草。

“是她!”

宁春草猛的睁开眼,阳光透过绞纱的格子窗。漏进屋内。

景珏穿着柔软舒适的家居衣服,坐在床边,目光缱绻望她,“是谁?你梦到谁了?敢梦到爷以外的男人,爷要去打断他的腿!”

宁春草轻笑。笑容如透过绞纱的阳光一般美好,“婢妾梦到了女人呐,爷也要去打断人的腿么?”

“女人?那就罢了。”景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缓问道,“又做噩梦了么?”

难怪他此刻这般温柔,提到噩梦,便会想起当初被他摔碎的天珠项链。宁春草从来不提,可她越是不提,他心中的坎便越是过不去。

若是她频频抱怨,说不定他心中那点愧疚也就磨平了。

可她越发温婉善解人意。叫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没有,就是平常的梦而已,哪里就是噩梦了?”宁春草笑着说道。

景珏看着她的眼,见她并不躲闪,也不再追问下去。

只是他却不知道。不在他面前之时,宁春草回忆起那个梦来,脸色变得煞白难看。

“绿芜,二姐姐她真的,一切都好么?”宁春草不减担忧。

纵然绿芜每日都来向她汇报从李家打听到的情况。“很好呀,宁二小姐吃得好睡得好,胎相也好,没听说哪里不好的。”

“消息可靠么?”宁春草皱着眉又问。

绿芜险些笑出声来,听闻是宁春草要打听情况,便是这一点点不足挂齐的小事,凌烟阁阁主也是派出了阁中排的上号的探子。

连那探子都频频向她抱怨大材小用,牛刀杀鸡。岂知,娘子这儿还不放心呢!若叫那探子知道,还不当即就以头抢地!

“娘子放心吧!”绿芜垂眸忍笑。

宁春草却是摇了摇头。她不能放心。平常人的梦,也就是梦罢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再将自己的梦当做平常梦,那她可是就有些傻了。

她笃定自己不会平白无故的梦到前世那接生婆。

那接生婆明显很有些手段,便是母子具好,平平顺顺的一直到了产床上,只要有那厉害的接生婆在,也能叫一切情形逆转的吧?

那接生婆几根银针,就能让姐姐腹中的孩子那般顺利的出来,且出来就已经死掉了。

那今世呢?杨氏女一直不声不响的按捺着。等到最后一刻,姐姐万一母子具亡。她是不是就能从侧室扶正,做了正房?

“娘子究竟在担心什么呢?”绿芜不明其意。

宁春草无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心中觉得不安。”

“那不若娘子亲自前往李家。去探望一下宁二小姐,亲自看过了,娘子也总能放心了。”绿芜建议道。

宁春草一听,还真上了心,“如此,可以么?”

绿芜点头,“以往可能还会有些麻烦,如今依着娘子的身份,李家人还不得扫径相迎啊?”

宁春草哦了一声,“有时候。身份还真是个好东西。”

绿芜笑着点头,还未附和开口,便听外头有人唤“绿芜姐姐”,她连忙出去,不多时手中捧着一封信又迈步进来。

“京城地灵!说谁谁来!”绿芜扬了扬手中的信封。

宁春草狐疑看她。“谁来了?”

“是宁二小姐的信。”绿芜双手奉上,“娘子正担心她,她就给娘子来了信,莫非还真有姐妹心意相通的时候?”

这话,本是玩笑,可听来却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绿芜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宁春草笑着摇摇头,“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没个正行了。”

“都是娘子对婢子太宽仁。”绿芜笑道,“婢子可得伺候娘子一辈子,这形状,除了娘子哪有人能受得了?”

表忠心的机会,绿芜可不会错过。

宁春草笑着剪开信封。

薄薄的信笺,简短的信,大意就是求宁春草去李家探望她。说她孕中心里十分不安,总是觉得有人要害她。对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不利。

她知道自己断然没有理由求到宁春草的面前来,但姐妹一场,如今能够救她,给她安慰的也只有宁春草了。

言辞十分恳切的求宁春草原谅她以前对她的不敬,以前做过诸多不当的事。如今看在她腹中无辜孩儿性命的份儿上,求宁春草伸手拉她一把,若能叫她母子平安,她定以宁春草马首是瞻,感念不尽。

“她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宁春草说着,将信递给绿芜看。

绿芜飞快的扫过,将信收起,“如今倒是正好,娘子去的名正言顺。”

宁春草点点头,“她也觉得不安,看来李家人是有些想法呀?”

“也不是吧?孕妇都十分敏感的,又有个妾室在她前头已经诞下男孩儿来,她心里安定了才有鬼!”绿芜不赞同道,“娘子是关心则乱了!”

关心则乱么?

宁春草摇头,她可不觉得自己对二姐姐的关心。能达到这种程度。

既然宁玉婠来了信,她本就想走一趟李家,如今更是有理由了。

次日一早,叫绿芜备了礼,主仆乘着睿王府的马车,直奔李家而去。

李家听闻宁春草来看姐姐,虽是个小妾,却丝毫不敢怠慢。这小妾能是一般的小妾比得了的么?

人家背后有睿王府不说,还是凌烟阁阁主的恩人,更是圣上亲自召见过的!每年能承蒙圣上亲自召见的命妇能有几个?更莫说连命妇都不是的人了!这得是有多大的荣宠加身,才能承受的好事儿啊!

如今宁春草就是想在李家横着走,恐怕都没人敢拦着。

当初李布将宁春草绑在李家柴房,世子爷兴师动众,险些打了李大人的事儿,李家人可都没敢忘呢。

宁春草再来,李家人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唯恐贵气儿没沾到,再招了祸事来。

“呸呸,是好事,如今人家金贵,肯来咱们家,乃是好事!”李夫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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