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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庶煞-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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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关押的地方,是牢狱最深处的死牢。这里昏暗不见天日,潮湿发霉的气味,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壁上火光照不了多远,黑暗里时不时的传来吱吱的叫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叫人不由毛骨悚然。

宁春草咬着下唇,抱着肩膀。缩成一团。

心里惦念着绿芜是否已经寻到姜大哥,姜大哥是否有办法将自己解救出去?

牢狱中太过潮湿,潮湿的叫人浑身都不舒服。黑暗之中似有无数的小眼睛,正闪烁着贼兮兮可怖的光,紧紧的盯着她。

越想,越害怕。

宁春草摸了摸自己身上,想要拿出些防身的东西来,可担心她会无意伤人,她的短剑早被绿芜收起来了。摸了半晌,只有腰间挂着的黄铜铃铛陪着她。

她将黄铜铃铛握在手中。好似要给自己增加勇气一般。

地面上冰冷的气息,顺着脚脖子往上爬,她的小腿肚不多时都变得僵硬冰冷,没有了温度。

她虽整个人都蜷缩,蹲在地上。却不能阻止那寒气不断的往上涌。

她什么时候也没有过这般经历呀,便是在宁家,受主母嫡出姐妹的欺负之时,也不曾这般惊恐害怕过。

便是去往青城山的时候,虽冒生死风险。却也是有人相伴的。

可此时此刻,这里又冷又黑,黑暗里也不知都藏匿了什么危险,她却实打实的是一个人,没有人在她身边,没有人能给她安慰和温暖。

宁春草甚至想到了死,想到自己会不会就死在这里?在姜大哥找到办法救她出去以前,就先熬不住,被困死在这里?

人往往不能忘坏处想,这么一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

宁春草在这般糟糕的环境,就越发不受控制的惊恐起来。

怀中的黄铜铃铛似乎都不能给她勇气和温暖了。

她要是死在这儿,景珏会知道么?良久不见,景珏是不是已经将她忘记了?

忘了也好,本来他们美好的回忆就不多……也许相逢本就是错。倘若没有遇到景珏,她是不是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日局面?

宁春草不由连连摇头,她后悔么?后悔遇到景珏么?

似乎并不后悔呢……想到他的脸,想到他整个人,她好似又有了几分力气似的。

她忽而从地上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浑身都被冻得僵硬冰冷,被这潮湿的空气包裹着,她的动起来,才能让自己暖和吧?

可在她跺脚声中,她似乎听到了些别的声响。

宁春草立时停了下来,侧耳细听。

似乎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似乎并没有。

这里太过黑暗,也太过压抑沉闷。死囚牢里,似乎只关押了她一个犯人,也许还有旁人,但她并不能看见。

这黑暗恐怖之中的时光,似乎都被拉的漫长。

叫人透不过气的沉重时时刻刻都压在人的头顶上,宁春草觉得自己已经被关押得很久很久了,可四下里却一点点变化都没有。

没人过来,没人走动,更没人说话。

倒不如有些声响,叫人心头也不是那么空荡荡的忐忑。

有了!

似乎又有脚步声了!这次脚步声沉重有力,她没有听错,真的是由远及近,往这边儿来了!

是姜大哥来救她了么?绿芜已经把消息送回去了,姜大哥已经寻到办法了么?

第201章 幕后之人

宁春草快步上前,面色焦急的立在手腕粗的铁栏杆处,双手握住冰凉的铁栏,借着那一点点昏暗照不甚远的火光,极目远眺。

影影绰绰的,似瞧见两个身影,晃晃悠悠而来。

“别看了,这里是死牢,不来人还好,若是来人,就是接你去死的。”无尽的黑暗深处,突然传来一个沧桑沙哑的声音。

宁春草一直以为死牢里只有她一个人,幽暗望不见的牢狱深处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音,立时将她吓得浑身汗毛乍起,“谁?谁在那儿?”

“嘁。”一声嗤笑,“死牢里还能有谁?自然是死囚了?鲜少见小娘子也能进这般死牢的,你是犯了什么大罪了?”

宁春草眯眼,循声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无边的黑暗。却是看不到说话的人。她心里直打齐,有些恍惚,甚至不敢确定跟她说话的究竟是人是鬼。

她舔了舔嘴唇,还未想好怎么回答,突然那脚步声更加清晰了。她回头去看。已经能看得清楚,正有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在前头,后头还跟着个个子不高的狱卒,完全被罩在这两个人的阴影里。

“就是这儿了!”那狱卒指着宁春草的牢房说道。

宁春草心头一惊,不是姜大哥!来人是谁?

两个男子点了点头。狱卒上前,摸出一串钥匙来,拣出一个,慢慢腾腾的插入锁眼儿。

“你们是谁?做什么的?”宁春草后退两步,颤声问道。

“姑娘别怕,咱们是接你出去的。”男子抬头看了宁春草一眼,宁春草在牢狱之中,却是看不清他的五官,更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听得他声音,陌生得很。

“我不认得你们。”宁春草说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姑娘跟我们走,自然就知道了。这里是死牢,姑娘若是不走,岂不是要留下来等死?”男子说完,笑了一声。

笑声回荡在这阴暗潮湿的死牢之中,显得格外清冷恐怖。

吧嗒一声。

锁开了,哗啦啦的铁链子声,牢门被狱卒推开。

“出来吧!”狱卒站在牢门口喊道。

宁春草犹豫不前。

“嘿,死牢的规矩变了?”幽暗的牢狱深处,那沙哑的声音忽而说道。

“你闭嘴!死牢的规矩再变,你也出不去!”狱卒啐了一口,朝看不清的昏暗中骂了一句。

“姑娘,请您出来这种事儿,就别叫我们动手了,本是来救您,倒像是强迫您似的?”站在牢门外头的一个男人说道。

狱卒也站在门口催促,“快快,赶紧的!不想出去我就锁门儿了!”

宁春草打量那两人,深觉他们一定不会是姜大哥派来的人,她犹豫片刻。连连摇头,“你锁门吧,我不出去,我杀了人,该受罚的!”

“嘿!我还没见过了……”狱卒正感慨。作势真要锁门之时。

一直没有说话那男子却是突然动手了,他一把推开狱卒,弯身钻入牢门,牢狱之中,地方本就没有多大,他身高腿长,一进来就更显得地方窄小逼仄。

他伸手便钳住了宁春草的手臂。

宁春草抬腿踢他。

被他另一只手挡了回去,宁春草踢在他小臂上,却好似踢在了铁块上一般,疼得她直冒眼泪。

男子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得罪了。”

说完,按着她,将她带出了牢房。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宁春草咬牙切齿的问道。

钳着他那男子又不说话了,先前一直说话的男子嘻嘻一笑,“跟女人,动口不如动手。还是直接行动方便快捷!嘿嘿,去哪儿?去了你不就知道了么?”

宁春草喉咙里呛入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呛得她嗓子眼儿里难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两个男子脚步很快,狱卒被远远甩在后头。

宁春草的咳嗽还没停下来,便只觉眼前光亮耀眼,照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还未适应了光线,未能看一看四下的情形,她便被塞进一辆马车里头。

马车几乎是瞬时,就在“驾——”的一声中动了起来。

宁春草没坐稳,马车一晃,她一头撞在了车厢壁上。

“哟,你照顾好她呀,大人说了,不能叫她受伤,得完好无缺的带回去!”那话多的男子皱眉说道。

沉默寡言的男子长手一捞,将宁春草按在坐垫上,按稳,别过头,似乎在倾听着外头的动静。

那话多的男子,却是上下打量着宁春草,“你说说,她有什么特殊与众不同的地方?值得大人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她弄回来?她竟然值一枚紫还丹?值么?”

宁春草闻言。心头一震。紫还丹?

她值一枚紫还丹?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谁要见她,见她有何目的?大费周章?指的是将她从死牢里带出来,还是指从她去李家再到如今的整个过程?

“话多!”那个寡言的男子冷冷说道。

话多的男子嘻嘻一笑,抿嘴不再说了。

宁春草心头却是一时难以平静,一个接一个的念头不断的冒出,可未见到那带她来的人之时,她从无从判断,这来来往往发生这么多事,究竟是什么缘故。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渐渐的慢了下来。

宁春草的心跳却是随着马车的减缓,而骤然加快。

马车停下之后,她是不是就要见到那幕后筹谋策划这一切的人了?她是不是终于就要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咽了口唾沫,被两个男子提着,带下了马车。

“你们放下。我自己会走!”宁春草低声抗议。那两个男子人高马大,提着她的肩膀,她几乎脚不沾地。

不过这会儿,这两个男子却都不说话,脚步异常匆匆,头也埋得较低,神态十分恭敬。

宁春草的抗议,两人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马车上那种随意,现在全然不见。

他们脚步快的。宁春草几乎不能看清周遭景致。两人穿过回廊,过堂,有淡淡香风拂面,宁春草还未寻到香味的来源,便被扔进了一个冰冷的小屋里头。

门砰的一声,从外头被关上了。

宁春草心中惊疑不定,不敢懈怠,从地上一跃而起,四下看去。

小屋里什么装饰都没有,徒有四壁。壁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画符,她看不懂,只觉得这画符里可能藏着什么隐秘的力量。

小屋左右都只有二十步长宽,像是个屋子形状的牢笼一般。

靠门的南面有窗,窗户纸外透过天光来。不若死牢那般漆黑暗无天日。

只是这房间里也没有暖炉,没有地龙,十分的寒冷。

宁春草四下看了看,皱眉猜测要她来的人,究竟是谁。

有说话声。从外头传来,是女子的声音,随风浮动,似有些耳熟。

宁春草凝眉侧耳,仔细聆听。

那说话的人却又住了口,叫她无从判断。

宁春草正郁闷之时,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她心跳砰砰,抬眼看去。

“又见面了。”来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等你,好久了。”

宁春草看着她的脸,不由后退了一步,“巫女,是你!”

一身大红衣袍的巫女点了点头,“怎么,你没想到么?”

宁春草缓缓摇头,“你寻我来做什么?”

“凌烟阁的阁主不是神通广大,怎么他没有告诉你,我正在找你?我能来京城,你的原因要占大半呢!”巫女一面缓缓向前,一面说道。

宁春草呼吸有些急促,透漏出她此时的紧张来。

巫女上下打量她一眼,摆手叫守在门口的少女退出去。

少女颔首,将门关上。

宁春草抬头,却听闻外头有插门上锁的声音。她心头一紧。

巫女轻笑起来,“好了,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清净的很。”

那少女从外头将门反锁以后,果然脚步轻轻的走远了。

宁春草心头更添几分忐忑,“你这是什么意思?将我寻来,又把我们两个锁在这屋子里,你该不会是一早就心属于我了吧?这般献身,还真是……”

“呸!”巫女嗤笑打断她的话,“别说些混账话,以为这样就能叫自己放松不至害怕?我不用看你的脸色,单听你的气息,就知道你如今正是怕极了。”

宁春草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两个人正面相对的时候,气场很重要。

且是她和巫女两个人,正是要靠身体之外的自然之力对抗,这个时候,精神意念的强大,就决定了生死成败。

第202章 夺舍

“那你寻我来,究竟是为什么?”宁春草问道。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你这个人啊!”巫女上下打量她,目光里透出贪婪的意味,“你的身体如此年轻,如此充满活力,看看这皮肤,这毛发,处处都是生命的力量啊!”

巫女贪婪的看着她,说话间不由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感受着生命充沛勃发的力量。

宁春草皱眉。

“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不同常人,你天生就适合做巫女,你带有巫咒的力量,能同自然之力配合的天衣无缝!”巫女笑了起来。“只可惜,你不会好好利用,你不懂巫咒,这般上佳的身体,在你身上。真是浪费,暴殄天物!”

宁春草似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又似乎更糊涂了,只看着她陶醉的表情,好似看着疯子一般。

“我如何能看得你这般浪费这身体。不能啊!我要将她夺过来,为我所用,才不罔付天地之恩赐!”巫女说完,便摇晃着腰肢,吟唱起来。

她吟唱的声音不大。轻轻柔柔的像是哄孩子入睡的歌谣一般。

宁春草狐疑的看着她,手已经悄悄握住了腰间的铃铛,只要自己稍觉不对,一定奋力摇晃铃铛,打破她的巫咒。

可巫女围着她又跳又唱,她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适。

甚至先前在死牢之中,沾染上那种潮湿腐朽的气息都在吟唱声中,消散而去,她反倒觉得通体都十分舒畅。

原以为自己也许会觉得困顿,或是疲惫。

可谁知并没有,巫女的吟唱,反倒叫她觉得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连这小屋里的冰冷,都不觉得冷了,反而温暖如沐春风。

巫女又唱又跳,有一炷香的功夫。

她停下来,瞪眼看向宁春草,见宁春草正抱着臂膀,好整以暇的看她,她立时脸色大变。

“不能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巫女叫道。

宁春草勾着嘴角笑了笑,“谁说我没有反应?我有啊,我觉得身上的牢狱之气都被吹散了,如今正愉悦的很,你的歌倒是莫名的取悦了我,叫我心情甚好,不若你再唱一段,再跳一段,说不定我腹中饥饿的感觉也都一并消失了!”

宁春草调笑的话,叫巫女更为恼怒,她立时换了一种步伐。吟唱的音调也比适才激烈了不少。

一开始宁春草还觉得她声音有些刺耳,正欲摇晃腰间铃铛来打断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适应了这般声音,巫女的声音似乎牵动了自然之力,门窗紧闭。原本没有风的室内,却渐渐的似有风动,空气流转,带来肉眼看不到的力量,源源不绝的钻入宁春草的体内。

她那种饥饿困顿的感觉,还真的没有了。

过了一阵子,巫女停下来,睁眼瞧她,发现她仍旧好好的站着,面上的表情怡然得很。就连刚被来带时候的紧张忐忑都全然不见了。

巫女大为恼怒,愤恨的甩了甩那艳红的衣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可以控制你的!我明明已经控制了你的!”

宁春草闻言皱眉,“控制我?”

巫女冷笑一声,“一定是方法不对!找对了方法……”

“你说你控制我?”宁春草打断她的话,忽而上前一步,逼近巫女,“我明白了,在半夜里,我突然起来。要杀了我的婢女,不是我自己的行为,乃是在你控制之下,毫无意识的行为!包括在花园里,我掐住那丫鬟的脖子……还有!还有我失手杀了我二姐姐!在那之前,我似乎听到了铃声……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控制之下的行为,对不对?”

巫女哼了一声,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怜悯的光,“是啊,那又什么样,在我控制之下,我能让你做任何的事情,你都毫无反抗之力,也没有人会怀疑,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要背负这所有的恶名,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你心狠手辣,亲手杀死自己的嫡姐……”

“我没有!”宁春草冷喝一声,打断巫女的话,在巫女猝不及防之时。她揉身而上,一把钳住巫女的脖子,“是你,是你做了这一切!你如今又要对我做什么?你的诡计究竟是什么?你从巴蜀,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为的是什么?”

巫女毫不畏惧的看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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