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坏猎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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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崔氏叫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主仆三人相处得也还算不错。
见阿茶进来了,两个清连忙站起来行礼,阿茶笑着摆了摆手:“姥姥与两位姐姐在聊什么呀?”
“瞎聊呢。”崔氏是个心善厚道的人,又因农家出身,没有太强的阶级观念,因此平日里是将这两个丫鬟当做晚辈看待的。她如今年纪大了,没事儿就喜欢跟人唠唠家常,阿茶自来知道,这会儿也只是随口一问,闻言便笑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给她捏起了肩膀。
“那你们继续,叫我也听听。”
崔氏笑了起来:“你不是去找豆子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凌大哥的朋友来了,他们有事情要与爹爹商量,我就先回来了。”
崔氏讶异:“你爹也没去衙门?”
“嗯,说是下午再去。”
崔氏点头,也不多问,转头说起了别的事情,只是说着说着,没过一会儿就露出了疲态。
虽叶绍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但经此大病,她的身子到底是大不如前了,阿茶心中微紧,忙扶着她躺下:“姥姥困了便睡一会儿吧。”
崔氏点点头,没过一会儿便呼吸浅浅睡着了。
吩咐两个清好好照顾她之后,阿茶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只是回自己屋里转了一圈,却发现不知该干些什么。
如今不是在和平村的时候了,家中的杂务有下人们会做,不用祖孙俩再亲自动手。可她们从前忙习惯了,一下子闲下来,竟有些无所适从。崔氏倒还好些,在床上休息了这么些时日,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只阿茶却还有些无措,来回晃了两圈之后便倚在院中的秋千上发起了呆。
白叶见她无聊,便口快道:“姑娘,不若咱们下棋玩吧?”
阿茶眨眨眼:“我不会。”
得亏这个主子脾性好,白兰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去给姑娘倒茶。”
白叶憨憨地摸了摸脑袋,“哦”地一声跑了。
“白叶姐姐会下棋吗?”阿茶却有些好奇。
“她也不会,只是从前见杨叔下了一次,便对这事儿很有些好奇,总想寻人陪她玩。”白兰摇头,眼中却露出了一抹温柔。
阿茶便知道她是疼极了这个妹妹的。
她笑了起来:“那等我以后学会了再教她。”
白兰也笑了,眼中的温柔更甚:“那便多谢姑娘了。”
两人正说着话,杨安突然捧着几本书进来了。
“老爷怕姑娘在家中呆得无趣,便叫人去寻了这些书来给姑娘打发时间,姑娘看看有没有兴趣,若是没有,我再叫人去寻些别的。”
阿茶顿时眼睛一亮,跳下秋千便跑过去接过了那些书,一看,话折子、怪事奇谈、民间趣闻。
“杨叔费心了,这几本就很好!”
小姑娘眼儿弯弯的,显然是真心喜欢,杨安目光慈爱地笑了起来:“姑娘客气了。”
***
有了事情做,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眨眼已是中午,谈完了事情,阮庭舟便留了凌珣三人吃饭。
梅劭虽也是凌珣的朋友,但到底不像叶绍这般与阿茶熟悉,所以阮庭舟便没有叫阿茶和崔氏一起去前厅吃饭,只叫厨房另做了饭菜送到两人屋里。
一时饭毕,阮庭舟亲自送三人出门,叫想顺路拐去明珠苑看看小姑娘的青年愣是没找到机会。
阮庭舟心中愉悦,手一挥便叫下人紧紧关上了大门。狼崽子今儿有朋友在,怎么也得好好与人家叙个旧,想来一时半会儿是没时间来勾搭他的宝贝闺女了。
被未来岳父防贼似的防了一路的凌珣只得沉着脸带着两个弟弟回了家。
刚进凌家大门,方才还面色慵懒,一身痞气的梅劭就笑脸一垮,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表哥,你这未来岳父心眼儿可真多,我方才好几次都差点叫他带到沟里去了!”
凌珣还没说话,一旁的叶绍已经菱唇一撇斜眼道:“谁是你表哥?莫要在这里乱认亲戚!大哥嫡亲的表弟在这呢!”
方才在阮府只能暗暗地你来我往,互相鄙夷对方衣着打扮,如今可算能尽情发挥了,梅劭也一下子来了劲儿,顿时白眼一翻不屑道:“老子与表哥关系虽远了点,那也是有表亲关系在的,怎么不能叫表哥?倒是你,嫡亲的了不起?这年头关系好不好,看的可不是血缘远近!”
“你那都五服之外了好吗?真好意思!还有,就算不论血缘,我也是大哥最疼的弟……表弟!”不知想起了什么,叶绍猛地一顿,生生改了口。
梅劭也下意识看了凌珣一眼,见他仿佛并没有注意,这才又挑眉道:“多日不见,叶姑娘的脸皮又厚了好几层呐,来,叫哥哥看看,刀子戳不戳的穿……”
梅劭的手刚伸过来,便被炸毛的叶绍重重拍开了:“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
他不高兴,梅劭就高兴了,飞快往后跳了一步便嘿嘿痞笑了起来:“姑娘家脾气这么大可不好!”
叶绍小时候长得极美,比京中大多数小姑娘都好看,梅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把他当小姑娘调戏了。叶绍爱美,可心里却是十分爷们的,生平也最厌恶旁人把他看成女子,因此这梁子就结下了。
叶绍冷笑,摸出袖子里新研制的□□就准备叫这嘴贱碍眼的家伙尝一尝。
“表哥救我!”梅劭跐溜一下缩到了凌珣身后。
叶绍鄙夷:“不要脸!”
凌珣方才在想事情,这会儿回了神,顿时不耐地一人给了一脚:“都老实点。”
两人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纷纷闭嘴了,只暗中却仍斗鸡似的看着彼此,时不时挤眉弄眼哼一下。
虽早都习惯了,但凌珣还是有点想把这两个幼稚的家伙都吊起来抽一顿。
“咳,那什么,哥,你觉得嫂子她爹打消怀疑了没有啊?”从前被揍多了,叶绍一看青年这表情便心知不妙,忙转移话题道。
凌珣这才看了他一眼:“大半吧。”
“我演得这般卖力,这般滴水不漏,还只是大半?”梅劭顿时怪叫,“表哥你这老丈人太难搞了,与京城里那几只全身长满心眼儿的老狐狸也差不离了!”
“他会再找机会的,小心应对。若是出了差错……你们知道后果。”想着阮庭舟意味不明的神色,凌珣也有些头疼,这么下去何时才能娶到媳妇儿呢?
叶绍顿时肃然:“是!”
“欸!”梅劭也眼皮一抖。过了片刻,他突然壮着胆子伸手往凌珣的肩膀上一搭,小声道,“表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哪怕所有人都说他死了,他也不相信那个会在他在险些犯下弥天大错时,一顿胖揍将他打醒,救了他的命也改变了他一生的青年会那么轻易死去——他曾经历过无数次比这更艰险的事情,哪一次没有好好活下来呢?
没人有知道那日看到阮庭舟派人送来的玉瓶时他有多么高兴,又有多么欣慰——他就知道他一定还活着的。
凌珣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嗯。”
京城第一纨绔梅九爷流氓痞气的外表下藏着一副多愁善感的性子,时不时就会在亲近的人面前发作一下,见凌珣没有拍开自己的爪子叫他滚蛋,梅劭顿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表哥,你不知道,当时……”
眼瞅着这是要诉一诉衷肠的节奏,叶绍马上出言打断了他:“对了梅老九,半个月后付书林七十大寿,你可知京城那边都有谁会来?”
凌珣拨开梅劭的手,给了叶绍一个赞赏的眼神。
叶绍得意地挺了挺胸脯,看,他才是最了解大哥的人!
梅劭不爽地瞪了叶绍一眼,但到底没了继续矫情的心思,便道:“付老头儿门生多,这次又是他的七十大寿,来的人不少。身份高的,我知道的就有七八个了。”
“估计里头大半都认识你。”叶绍看了凌珣一眼。
“是的。”梅劭点头,随即又有些纠结地看了凌珣一眼,“表哥,你当真……再也不打算回去了?”
凌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九,你和阿绍是我信得过的人,所以你们现在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这要换作别人,早就脑袋搬家了。
叶绍听着脖子一缩,梅劭更是浑身一抖飞快地往一旁蹦了两步:“知道了知道了表哥,别说这么吓人的话!还有啊,我才是阿劭……”
叶绍顿时“呸”了一声:“一边儿呆着去!”
梅劭的劭与叶绍的绍同音,每每有亲近的人叫“阿绍”,两人都要掐上一架,凌珣不耐烦管这种幼稚的事情,只做没听见。
“我上回叫你做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了。”没人给他做主,梅劭不高兴了,但到底不敢与凌珣发脾气,便只暗搓搓地将这仇记在了叶绍身上,琢磨着等会儿没人的时候好好揍他一顿。
接过梅劭从宽大袖子里摸出的木盒,凌珣眉眼微松。
这盒子是红木做的,上头雕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瞧着十分精致,凌珣打开看了看,片刻后满意地挑了一下眉:“走,喝酒去。”
“嘿嘿表哥你那点儿酒量……”梅劭话还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对了,还有一件事……”
凌珣将那盒子收了起来:“嗯?”
“那个,贵妃娘娘近来过得仿佛……不大好,皇上新纳了几个美人儿,据说她伤心得都病……”
话还未完,便叫叶绍一个“作死呢”的眼神瞪得住嘴了。
凌珣脸上却并无任何波动,只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漠然而冷淡:“往后她的事情,半点都不要再与我提起。”
“欸,知道了。”见他是这样的反应,梅劭心中便有数了,忙转移了话题,“那什么,表哥你当真要与我们喝酒吗?你不怕喝醉了又……”
***
与此同时,梅家别院。
被财宝打昏送回家的少年齐熙鸣,终于在一道温和的注视下悠悠转醒了。
“这,这在哪……大哥哥!”
“醒了?”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面如冠玉,气质华贵,只静静坐在那,便叫人有春风拂面之感,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
可齐熙鸣却叫那和煦的笑容吓得浑身一抖,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便跪倒在地认错道:“我错了,我不该偷偷溜出去玩,大哥哥罚我吧!”
这年轻人便是齐家二爷的长子,文远侯府的三公子齐熙和了。只见他看着弟弟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如水:“那阿鸣说大哥哥应该怎么罚你呢?嗯……不如,从今儿开始,阿鸣就收拾东西住到灵显寺里去,跟在慧远大师身边抄写经文吧?”
齐熙鸣顿时瞪圆了眼睛,面色惊恐道:“不!”
和尚庙里不能吃荤不能玩,他会憋死的!
“不?好吧。”齐熙和温和一笑,突然起身往外走去,“来人,替五少爷收拾东西,马上送他回京。”
“别别别!大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少年嗷地一声就扑过去抱住了自家哥哥的大腿,正欲撒娇讨饶,脑中突然浮现了自己被打昏之前看到的那张脸……齐熙鸣顿时眼睛一亮,抬头大叫道,“哥!我今儿在外头看到你要找的那个姑娘了!”
齐熙和脚下猛地一顿,转头看他,笑容温和如旧,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什么姑娘?”
“就你随身携带的那幅画儿啊,上头画的那个姑娘,我今儿看到她了!长得那么像,肯定就是她没错!”齐熙鸣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哥哥你就瞧在她的面儿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齐熙和没说话,片刻垂眸一笑:“好。”
第77章
第77章
凌珣刚进明珠苑便看见阿茶正趴在窗边的案桌上哭。小姑娘低着头,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手上拿着一条素帕,时不时擦一下眼泪,瞧着伤心极了。
她素日爱笑,小事上很少有哭的时候,青年顿时心头一紧,长腿一迈飞快地走进了屋子。
白兰和白叶正在外间收拾东西,见凌珣大步而进,忙行礼道:“凌公子……”
“出去。”
冷冽威严的声音叫两个白身子一颤,再不敢多说什么,飞快地福身退下了。
等到了门外,白叶才拍拍胸口舒出一口气,而后担忧道:“姐姐,凌公子是外男,这样随便进姑娘的闺房是不是不大好哇?”
是不大好,但这位爷已经与自家姑娘订了亲,倒也不算特别出格,何况……就算是出格,她们也拦不住他啊,白兰苦笑:“咱们在外头注意着点,不要走远便是。”
白叶十分信服姐姐,闻言便点了点头,只是却还有些心有余悸,不由小声咕哝道:“凌公子瞧着好吓人,我每回见到他两腿都会打颤儿,咱们姑娘往后竟要嫁给他……太可怜了呀。”
白兰哭笑不得,忙低喝道:“不许胡说!老爷会将姑娘许配给凌公子,自然是因为凌公子虽对外人冷淡,但对姑娘却是全心全意的好,你想想,咱们何时见他对姑娘凶过?”
白叶迟疑:“好,好像确实没有……”
“所以以后不许再胡说了,”凌珣一看就和出身平凡,没有太强阶级观念的崔氏祖孙不一样,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比阮庭舟还要浓,白兰很担心妹妹哪日说错了话会惹祸上身,不由认真嘱咐道,“他将会是咱家的姑爷,我们对他得像对老爷一样尊敬,知道吗?”
见白叶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白兰这才松眉笑了起来。
“凌大哥,这个王娘子好可怜,她的夫君可坏可坏了!”屋里小姑娘带着鼻音的声音传了出来,白兰听着,眼中笑意更深,凌公子对谁都冷漠寡言,却独独将姑娘放在了心上,姑娘怎么会可怜呢?只怕心中欢喜还来不及的。
想起自己面对那个人时,心中也会不由自主生出雀跃来,白兰脸蛋微红,低下头温柔而隐秘地笑了。
***
屋里,看着小姑娘手中染上了泪痕的话折子,凌珣揉额,有几分哭笑不得:“所以你这是看书看哭了?”
阿茶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哭了,忙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正,正好看到叫人难过的地方,所以……”
她心中气愤未消,说着又忍不住鼓起了粉腮,“凌大哥你不知道,这个王娘子真真是可怜极了的!她那夫君从前一无所有的时候,都是她在外头拼命做活儿挣钱供他念书,甚至为了叫他能顺利上京赶考,她还在寒冬腊月出去帮人洗衣裳,把双手都给冻坏了!可她夫君中了状元之后却一口气纳了许多的妾室,最后还休了她另娶郡主……你说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呢!”
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看着十分有趣,凌珣心头微痒,抽出她手中的话折子扔在一旁,拿起一旁的帕子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仔细擦去。
“岳父这般情深意重的人,世间本就少有。”名利场中,如这王娘子的夫君这样的人,才是最常见的。
阿茶一怔,这才想到从前还未相认时,自家爹爹在她心中也是这样“狼心狗肺”的存在。她忽然就笑了,有些骄傲又有些得意:“我爹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刚说完便被人捏住了鼻尖。
脸上带了几分淡色红晕的青年低头凑近她,目光如星,灿亮逼人,素来清冽的嗓音中更是带着几许不同寻常的黯哑:“嗯?阿茶说什么?谁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阿茶这才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小姑娘愣了愣,待鼻尖闻道那一丝醇香的酒气时,才瞪大眼低呼道:“凌大哥你喝酒啦?”
“嘘……”他伸手捏住她柔软的耳垂,带了几分不满道,“不许转移话题。”
想起那晚在屋顶上他与平常大不相同的样子,小姑娘一下子亮了眼睛,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子道:“我方才说了呀,我爹……唔!”
青年咬着她柔软的唇瓣,用力吮了吮,待小姑娘忍不住嘤咛出声,才霸道而强势地闯了进去……
阿茶叫他亲得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忙推推他的胸口,声音含糊地求饶道:“雷雷雷……雷才是界细上最,最最好的蓝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