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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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筝羞得一下子转过身,琳琅却好奇的拨了拨她头上的簪子;小小的金铃铛发出微不可闻的清脆响声;琳琅和霜璟一阵笑;小郡主却和凌家兄弟对了个眼神;目光中都隐隐含着惊诧:这样的耳力,可不是一般的习武之人能有的。
小郡主和凌朔风为人豪爽,虽然惊讶,却也没太在意,凌逸云却是细致的性子,当下便暗暗记下这一节。
如筝好容易压下羞涩,回过身听他们说话,小郡主笑着看看凌逸云,少有的小声问到:“仲康兄是从雁宁关回来么?”
如筝看她举动反常,心里一动:难不成小郡主的心上人,竟然会是这位凌二公子?
凌逸云见她动问,赶紧施礼笑到:“正是。”
小郡主听他这么说,面上一喜,又微微现出一丝酡红:“不知雁宁关诸位将士可好?凌大哥,他好不好?”
他一言出口,花厅里众人都静了静,如筝察言观色下才明白,小郡主的心上人,竟然是早已成亲的雁宁关守将,凌家大少凌惊雷,当下心中一阵唏嘘:怪不得她立誓不除北狄不出嫁,身为金枝玉叶的郡主,竟然喜欢上一个早有妻室的男子,当真是没法嫁了!
凌逸云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可如筝却觉得他的笑中含着一丝莫名的凄楚:
“大哥他很好,此次我回京,他还让我问候郡主。”
“哦?”小郡主微笑着:“他问候我什么?”
“他让我告诉你,别太苦了自己,也该打算打算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他语气转为严厉,双目直直地盯着踏雪郡主:“郡主,我觉得大哥说的很对。”
李踏雪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凌厉:“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说完,便拂袖而去。
如筝等人赶紧匆匆和他们三人告别,追了上去。
如筝被这样复杂又令人惊讶的消息给震惊了,转头看了看霜璟,得到的却是她一个叹息的眼神,当下心里一酸,看着小郡主的背影,就觉得多了些落寞。
小郡主一路疾走,径直到了园子中一个凉亭,才停下来坐在石凳旁顺着气,琳琅等三人也不敢劝她什么,只得跟着她坐下,略带担忧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小郡主喘匀了气儿,环视四周,见这个凉亭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什么视线的死角,这才自嘲地笑笑:“你俩都知道了,筝儿我也不瞒你,我这辈子是不准备嫁人了,什么天下第一英雄,什么不灭北狄誓不嫁,不过都是借口……”她看着远处的芙蓉,微微勾起唇角:“这辈子,我就守着幽云铁骑,守着雁陉关过一辈子,也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霜璟终于忍不住了,犹豫着开口说到:“可是,郡主姐姐,你这样也太苦了,我大哥他对你,只有敬佩和怜惜,我二哥……”
李踏雪不待她说完,便按住她的手:“霜璟!别说了……”她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意,但我……现在真的不想再思虑这些男女之事,父王留下的战法,我还没有全部弄明白,幽云铁骑也没有完全恢复全盛时期的战力,我正当努力才是!”
霜璟还想说什么,如筝却在石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脸上还若无其事地笑到:“郡主姐姐说的对,就许他们男人说什么‘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就不许咱们女子立志从戎么!”
小郡主听了她这话,笑着一合掌:“筝儿说的好,此处若有酒,我定要敬你一杯!”
看她情绪转好,琳琅才松了一口气,和如筝对视一眼,心里都是明镜一般:这种事情,谁劝都没用,还是要自己想开。
如筝看着小郡主,禁不住又想到了自家大表姐潋滟,她早就听母亲说过,早年大表姐似乎便是和凌家大少两情相悦,虽然两家没有议亲,却也是心照不宣了,谁知却被凌贵妃横插了一杠子,求圣上御口亲赐了潋滟为恭王侧妃,潋滟虽然遵旨入了恭王府,却也在伤心之下舍了自己最为自豪的琴技,这么多年来,虽然深得恭王敬重,却一直不怎么受宠,也没有子嗣,而凌惊雷也在潋滟成亲不久之后,便自请去了雁宁关镇守,直到三年后,才在家里安排下娶了谢家分家一位嫡出小姐为妻……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自家这位素未谋面的远房堂兄好奇不已,该是怎样的奇男子,才能让李踏雪和崔潋滟这样的女子如此倾心,虽不得而不悔呢?
不过……再传奇,终究也比不上两情相悦,一生一世……如筝这样略带感伤的想着,禁不住庆幸自己与苏有容阴差阳错成就了姻缘。
小郡主心情转好,笑眯眯地看着如筝:“筝儿如此明理灵巧,又有见地,怪不得苏子渊那么爱重于你……”她说的这样直接,如筝禁不住脸一红:“郡主姐姐……”
李踏雪略带调笑地看着她:“羞什么,这是好事,我是说啊,既然这样,那他一定也听你的,我倒要托你帮个忙呢。”
如筝抬头笑到:“郡主姐姐客气了,姐姐有什么吩咐,小妹定当尽心竭力!”
小郡主笑着点点头:“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我前几日在一个东征回来的同袍手里,看到了一个叫连弩的东西,你们也知道,北狄人擅长骑射,这么多年来,我大盛兵士的骑术是长进了不少,可是射箭却怎么也敌不上狩猎为生的北狄人,但若是有了这个宝贝,可就事半功倍了!”她左手握拳,轻轻一击右掌:
“后来我问那位同袍,才知道这好物竟然是苏将军照着残图仿制出来的,便想着请他给幽云铁骑督造一批,如今我已经上了折子给圣上,不过还是要问了他自己的意思才好,况且……”她略带羞涩地笑笑:
“我有点等不及工部那帮子人慢慢磨了,我想先弄一个试试,学会怎么用了,回到雁陉关才能带兵士们演练不是,我和苏将军不熟,所以才想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如筝略思忖了一下,笑着刚要开口,便见不远处走过两名侍女手中端着时令的鲜果和茶具,上前行礼放在石桌上,小郡主着急议事,便挥手让她们退下,如筝则一边为几人斟上香茗,一边说到:“郡主姐姐,朝廷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想既然这连弩是世兄做出来的,那工部若是找上他,他也必然不会推辞的,至于郡主姐姐想要连弩的事情,我一定尽快和世兄说,无论是手头现成的,还是现造一把给你,必不让姐姐等太久便是。”
她话音未落,琳琅先绷不住笑了:“筝儿你可以嘛~还没成亲就可以做苏子渊的主了,不错!”说着拈起一颗樱桃尝了尝:“好甜,你们也吃一点。”
小郡主听了如筝的话,才放心地品了茶,吃了几颗樱桃,如筝笑着拈起樱桃,却突然想到自己小日子快来了,此物又甚为寒凉,便犹豫着,无意中瞟到霜璟坏笑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索性笑着塞到她嘴里:“表姐多吃,少说些!”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刚刚的郁气便一扫而光,如筝四下里看看,世家公子们也有不少已经进了园子,隐隐能看到王家和薛家的人,却没有看到苏有容和凌朔风等人出来。
又饮了两杯茶,小郡主便提议去赏花,还没起身便见她脸色一变:“诶?”如筝关心的扶了她一把:“郡主姐姐?”
琳琅和霜璟也皱起眉,如筝慌得看看她们三人,小郡主笑着拍拍她手:“无事,只是有些腹痛。”琳琅和霜璟也点了点头:“想必是刚刚贪凉,瓜果吃多了……”琳琅四下里看看,对如筝说到:“我们恐怕得去更衣了……此地是东宫,多少有些不安全,你切勿离开这里,这儿四面见风,人来人往,比哪儿都安全,即使是有人想使什么坏心,也要掂量掂量名声的,大不了你就喊叫起来,别让人算计了!”她们都多少听过太子觊觎如筝的事情,此时均是一脸肃然地看着她,如筝心里一暖,赶紧点头说道:“我省得了,你们快去吧!”
小郡主等三人这才点点头,唤过一名侍女,急急走了。
如筝安安稳稳地坐在亭子里,也不敢再动桌上的茶水点心,心里盼着小郡主她们赶快返回。
花园一隅的小阁中,如婳透过轩窗恨恨地看着如筝,旁边薛良娣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你的姻缘比她好多了,以后入了国公府,你便是她的长嫂,她还不是任你排揎打压?何必一定要现在与她为难?”
如婳摇摇头,满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表姐,你不知,我就是恨她,恨她那种明明阴险狠毒,偏偏还要装作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存稿告急,某奚还在努力码,力争一会儿发,但是估计会很晚,各位殿下还是早早就寝为上,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令,多谢P大捉虫,已经更正了!某奚会继续努力的!
别离敬上
☆、132春日(六)
薛良娣笑着摇摇头:“婳儿;你不是恨她装大度,你只是恨她比你惹人怜……恨她把苏有容拢的一片痴心不说,还把苏百川也搞得五迷三道的,是不是?”
听了她的话;如婳猛地回头,眼里是满满的怨毒:“表姐,难倒你也觉得她比我强么?!”
薛良娣看她目光;心里一沉,想到了自家母亲对姑母薛氏的评价;赶忙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我婳儿当然比那贱丫头强得多;表姐只是劝你多想开点!”
如婳这才点点头:“我想不开!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我心里就有气;表姐,你一定要帮我!”
薛氏拍拍她手:“放心,此次人多眼杂,咱们先给她个小教训,等以后再商议个万全之策,替你除了她就是。”
如婳这才笑着点点头,回头看着凉亭的方向,薛良娣在她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若非殿下尚未死心,我又何必为你二人费这些心思……
看到那个明爱的身影向着自己走来时,如筝心里虽然还有畏惧,更多的却是怒火,重生以来,她虽然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如何自保,如何报仇,但毕竟本性难移,做不出什么狠毒之事,除了薛氏和如婳,无论对谁一向是诚善以待,也得了不少善报,唯有对太子李天祈,却是植善因,得恶果,这让她如何能够不气愤!
虽然气愤,她也不愿授人以柄,看到太子停在凉亭外,还是恭敬地起身,快步走到亭外福身行礼:“太子殿下万福。”
李天祈看着自己身前这个似乎还带着三分稚气的女子,心里一阵感慨:相对于最早他想要利用她笼络控制定远侯府的想法,如今的自己对她,还真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是他第一个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女人,这种求之不得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刺激,勾起了他骨子里那已经沉寂多年的好胜火焰。
“平身吧。”他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如筝起身,垂眸等着太子“训话”。
太子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今日倒是打扮的十分惹眼。”
如筝得体的微笑了一下:“太子殿下谬赞了,太子妃殿下和两位良娣姿容气度胜过民女百倍。”
太子冷笑了一声:“胜过百倍?你可知她们为何会如此?”不等如筝回答,他便上前一步,声音森冷而意味深长:“因为她们是本宫的女人,是太子的妻妾,若是你想如她们一般,只需点个头,也可成为这盛京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太子说的露骨,让如筝心头一阵嫌恶厌烦,脸上却不愿显现出来,还是那样谦恭地笑着:“太子殿下说笑了,民女蒲柳之姿,笨拙无才,不敢和太子妃殿下相提并论。”
“笨拙无才?”太子冷哼了一声,又走进了些:“本宫看你却是才华横溢,还狡猾的很,连本宫都奈何不得!”
如筝后退一步,福身说到:“太子殿下言重了,殿下天纵英明,民女不及万一,若是有言语冒犯之处,定是民女鄙陋所致,还望太子殿下江海之量,恕民女无心之失。”
听了她这话,太子大笑了几声,又上前两步:“林如筝,不错,你的确算的上处变不惊,不过本宫却更喜欢你慌乱或是绝望时的表情……”说着,他伸手就要触碰她的脸,如筝心里一惊,赶紧退后一步,福身说到:“殿下,民女虽不才,也知女子当谨守闺训,望殿□谅!”想了想,她心一横,又小声说到:“此处人来人往,殿下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以免清誉受损。”
李天祈看着她冷淡中带着薄怒的样子,心里一阵怒火升起:“清誉受损?如何受损?夺臣子妻?”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我是太子,是储君,我看上的人,是他一个区区六品将军就能护得住,夺得去的么?”他压低声音冷笑到:“苏家一个庶子,本宫要他死,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听他这么说,如筝心里先是一沉,又涌起熊熊怒火,当下福了福,又直起身子,抬头看着太子,一字一顿地说到:“既然殿下一时想差,民女就少不了要冒死直谏了,依民女愚见,殿下此言是大大的不智!”
她声音清冷,语气也一改之前的谦恭,带了一丝倔强的味道,听的太子先是一怒,又笑了:“不智?怎么讲?”
如筝本不欲得罪他,却在听到他说出要置苏有容于死地的话之后,再也忍不住说出顶撞之语,此时索性便豁出去了,当下施礼说到:“回殿下的话,本朝自太祖爷以来,一向以仁爱治国,从不妄治大臣之罪,圣上也多次赞许敢于直谏的铮臣,嘉奖立下功劳的能臣,太子殿下这一番话,知道的是殿下和臣女开个玩笑,但若是被什么邪心小人听了去,难免要攻讦殿下暴戾无常!”
听她说的这样直接,太子愣了愣,又扬起了眉毛:“林如筝,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本宫一气之下杀了你?”
如筝咬咬牙,点头说到:“殿下,民女虽然知道殿下仁厚,不会枉杀无辜,但古人有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民女也可以此话来回太子殿下刚刚的问话!”她抬头,唇角带着一个倔强的微笑:
“而且民女以为,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是盛怒之下要治罪杀人,那么杀了民女,比杀了苏将军要好得多!”她抬头,目光一瞬不转地盯着太子:
“杀了民女,坊间置多不过说一句‘红颜祸水’,殿下若是杀了苏将军,便恐难塞天下悠悠之口,终要落一个滥杀忠良的恶名!”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完,她敛眸福身行礼:“民女妄逞言语,却是为了太子殿下令名着想,还望殿下三思!”
太子盯着她,面色阴沉如晦:“呵呵,好个大义凛然的贞洁烈女,为了他,你便连死都不怕?”他微微眯着双眸,脸上浮起一个狠戾的笑容:“本宫倒是很想试一试!”
听了他这句,如筝心一横,抬头对上他那如锥般锋利的目光:“殿下位高权重,自可随心所欲,只是民女也有一句,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殿下也一定会看到民女的尸首!”说完,她便福□,不再言语。
太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如筝,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却明白,肯定不是愤怒,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柔佞屈从,曲意逢迎的女子,甚至是男人,今日听到如筝这番话,才明白自己竟是看错了她,原本以为的娇柔芙蓉,竟是这么一朵扎人的蔷薇,一瞬间,他很想透过她沉静的面色看到她内心真实的感受,却习惯性地祭出“权势”这把重锤,准备简单明了地砸碎她平静的面具。
他冷笑了三声,招手唤过一名宮婢:“去,传我旨令,定远侯府二小姐林如筝,出言无状,顶撞本宫,本宫小惩大诫,要掌她的嘴,让在园子里的都来观刑。”
他一言既出,如筝心里也忍不住颤了颤,脊背却挺得更直了,太子看着她,冷笑到:“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会儿噼噼啪啪打下去,可不仅是疼那么简单了。”
如筝怎么不知,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太子掌嘴,说好听点是莽撞冲了贵人,说难听了就是行止无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