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宠三嫁嫡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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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钰王世子在外求见。”内侍上前轻声通报。
东凌帝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靳寒笙与丰琳琅,而后道:“请他进来。”
“是。”内侍躬身退去。
见到自己兄长前来,丰琳琅忽然找到了主心骨,红着眼眶走上前去。
“哥,你去哪儿了?”
丰宇轩故意低斥道:“在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丰琳琅撇了撇嘴,委屈垂着头。
“世子不必见外,此时前来定是有要事要说,眼下并无外人,你但说无妨。”东凌帝走到御案后坐下。
丰宇轩上前恭声道:“宇轩是来向陛下请辞的,我们兄妹二人外出时间已久,如今丰国又陷入内乱,父王日前来信急召回去。”
东凌帝轻磕着御案边角,并未立即作出答复,而是看向失魂落魄的靳寒笙。
“笙儿,世子与郡主要回丰国了,你可有话要说?”
靳寒笙忽然仰头,愤然道:“走吧走吧,全都走,都走得远远的。”
“讨厌鬼,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丰琳琅的火气也跟着蹿上来,掠起衣袖就要冲上去被丰宇轩拦住。
靳寒笙抬眼看着怒气腾腾却红着眼的丰琳琅,动了动嘴,没能说出一句话,将脸撇开。
“哼,走就走,谁稀罕待在这儿。”丰琳琅甩开丰宇轩的手,转身便跑了出去。
“陛下恕罪,宇轩告退。”丰宇轩赶忙告罪离去。
所有人离去,东凌帝看向一脸犹豫不决盯着门外的儿子,他劝道:“若是后悔了此刻去追还来得及。”
“不用你假好心。”靳寒笙轻哼一声也跑了出去。
东凌帝揉着眉心,颇为无奈,他们这样的父子关系已经持续了这么多年,到底还要堵多少年才会好转。
靳寒笙追出来时已无丰宇轩兄妹的影子,他失望而回,垂头丧气去了凤栖殿。
九王府中空荡荡,久风跟着自己主子匆匆回到府中,只瞧见了几个仆从的影子,他招来一个暗卫。
“可曾瞧见夫人?”
暗卫恭敬回道:“大概一个时辰前夫人回来过,但是拿了一样东西又匆匆出了府。”
“你们为何不拦住她?”久风气急。
暗卫小心翼翼道:“属下不敢。”
久风正要发作,靳夜阑抬手制止。
“她拿了什么东西?”他心里虽有了底,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他希望会有另一种答案,并非是他想的那样。
暗卫思考了一下,答道:“属下记得夫人拿了个方形盒子,就这么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主子,难道是……”久风不敢置信看向靳夜阑。
靳夜阑无声呼吸,闭上了眼睛。
见自己主子是这种神情,久风心中的期冀瞬间幻灭,他低喃道:“这怎么可能,当初在锦山之时夫人她从未想要夺走国玺,一定是看错了。”
“属下记得清清楚楚,绝无虚言,不仅是我,其他几个弟兄也瞧见了,夫人手中确实是一个盒子,她就这么拿着出门的。”暗卫的回答让久风最后的希望破灭。
靳夜阑背对着二人摆手道:“都下去吧。”
久风与暗卫不敢多言,应声退下。
“等等。”靳夜阑忽然改了主意。
“久风你召集人马,立刻随本王去追。”
“是。”久风面上肃然,即刻转身去执行。
夜深沉,明月山庄内却无比欢悦。
“这回你不走了吧。”玉亭煜给清池碗里添菜,俊朗如玉的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之色。
清池应声:“暂时不走,打算赖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一阵,至少要等到靳夜阑消停下来才行,西歌扮成我的样子出城但愿能成功。”
“不成功也无妨,靳夜阑就算抓住她也很难认出。”玉亭煜轻笑安慰。
清池咀嚼的动作微僵,目光瞥向自己的右手腕,随着抬手动作,衣袖下露出了闪着微光的玲珑玉锁。
玉亭煜也注意到,惊异道:“在这个时代竟还能见到会闪光的手链,谁送你的?”
“非要是别人送才行么,我就不能自己买?”清池反问。
玉亭煜坚定摇头:“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你戴首饰,我了解你,以你的性子,绝对不会给自己的手腕增添累赘,就算真有喜欢的,买来你也不会戴。”
“小屁孩儿,懂的还不少。”清池嗔他一眼。
玉亭煜嘿嘿直笑,继续刨根问底。
“姐,快说说是哪位高人给你弄来这么个稀罕货,还让你心甘情愿戴上。”
“我说是靳夜阑,你信么?”清池继续扒着饭,头也没抬。
“信,想想也只有他的品味这么俗不可耐,一个古人还来这一套讨女孩子欢心,以往我还小瞧了他。”
玉亭煜不屑轻嗤,语气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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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过慧易夭
深夜守城的兵卫们正想偷懒打个盹儿,却被急促的马蹄声给惊醒,浩浩荡荡来的一队人马让他们立即强打起精神,其中一人迎了上去盘查。
“你们是什么人?”
“大胆,王爷要出城,还不快快将城门打开。”久风稳坐于马背上,将令牌掏出直接递到年轻小将眼前。
小将看清令牌上的字之后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不停告罪。
“小的有眼无珠,还望王爷见谅。”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
其余守城士兵纷纷跪地行礼。
靳夜阑冷声问:“方才可有人出城?”
跪于马前的小将战战兢兢道:“有……一个时辰前,有一个女子持着太子殿下的令牌出了城。”
‘哒哒’一阵马蹄声过后,小将小心地将头抬起往城门外望去,只有一行人扬长而去的暗影,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小声嘀咕。
“我竟有幸见到了九王绝世风姿,不过也忒吓人了,前面走的是一个惹不起的姑奶奶,这后面九王就追了出来。”
其余几人从地上爬起,聚拢一起,好奇询问小将。
“春生,方才九王说了些什么?”
“对啊,隐约听见你说什么姑娘。”
被唤作春生的小将想了想,目光看向城外,若有所思道:“据我猜测,九王看上了方才出城的那个刁蛮姑娘,人家不乐意,所以就寻到太子殿下帮忙连夜出城,九王恼羞成怒便亲自带人来追。”
“你小子整日想些什么呢,九王何等风姿,世间女子主动扑上来都来不及,还有人避他如虎?依我看,那个女子定然是别国派来的细作,偷了太子殿下的令牌出城,九王这是在办公事。”其中年长的一个兵将给了春生一巴头。
春生摸着头嘿嘿干笑:“我这不是随意猜测么,不过九王真是大人大量,都未责问我们的失职之罪,等一下再来人,咱们定要细细盘查。”
“你臭小子就是张乌鸦嘴,一晚上来两次还不够,还想再等人来。”春生头上又挨了一下。
春生刚要抱怨,又见一辆马车快速而来,他使劲给自己掌嘴。
“哎哟,又来了。”
听到他的哀呼和马蹄声,几人严阵以待,上前将马车拦下。
赶车之人是个不苟言笑的年轻男子,只见他利落地将怀中通关公文拿出,春生上前接过打开,看到上面的玉印时面色俱变,赶忙点头哈腰递还。
“打扰了,您请便。”
又是马蹄哒哒,马车很快消失在暗夜里。
几人间春生被吓得不轻的样子,上前扶住他。
“这又是什么人让你吓得魂飞魄散?”
春生摇头:“车中之人是何身份我不知晓,但他们拿着的通关文书却是陛下的玉印,车内之人身份自然不低,我瞧着那马车上的标识,很可能是日前随太子殿下一同进城的丰国钰王府世子与郡主,无论是谁,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主儿。”
几人拍着胸脯庆幸,心内又不免哀呼,今夜注定要睁眼到天明了,若是再来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的小命还要不要的。
马车内,丰琳琅打着哈欠一脸不解地看着一脸沉思的丰宇轩。
“哥,为何不能等天明再走?夜里黑咕隆咚的,咱们就跟逃命似的。”
丰宇轩拂了拂她的鬓角,笑道:“咱们就是在逃命,若是再不走,稍后九王回过神来,可就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若是你师妹一直不出现,难不成为兄我还真要把你送给东凌做太子妃吗?”
丰琳琅直接忽略了后半句,只抓住前半句的重点,她惊讶不已问:“九王找不到清池就要用我们做饵?”
“不排除这个可能,人在绝望之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所以咱们得走,不能让你师妹为难。”丰宇轩含笑点头。
丰琳琅睡意全无,紧张揪着丰宇轩的衣袖。
“哥,那我们走快点儿吧,清池好不容易才从靳夜阑手中逃脱,不能因为我们又回来自投罗网。”她忽然着急催促。
“你怎么知晓她好不易才从九王手中逃脱,说不定她是自愿留下的呢,你又是如何确定她会为我们回来。”丰宇轩轻言笑问。
丰琳琅哼哼道:“我才不像你怀疑这怀疑那的,那日从锦山下来,明明就是靳夜阑对她做了手脚,还将我们踢开,他独自带着清池走水路,一看便是不安好心,而且我了解清池,要是我们真被靳夜阑给扣留了,她一定会现身救我们的,依照靳夜阑的性子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清池下一回可没这么幸运能轻易逃脱。”
丰宇轩再次用吃惊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妹妹。
“我说的是事实,清池没多久可以活了,我只想她活得恣意些,她想做什么都好,若是觉着在靳夜阑身边不开心,她便会离去,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信任她。”丰琳琅有些疲倦地靠在兄长身上。
“哥,你瞧我比清池幸运多了,我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我有父王母妃,还有你,可是清池她只有自己努力去做那些事,她还要提青鸢和暖君考虑,现在她只能活两个月,她真的好可怜。”
丰宇轩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她好人会有好报的。”
天明时,靳夜阑带着人回来,守城之人远远见到便将城门提前打开等候。
几人细看才发觉九王真是去捉拿先前拿着太子令牌而且脾气火爆的那个女子的,女子被绳索捆着手由久风牵着绳头,跟在马匹股后面走着,夜里他们并未看清女子的面貌,如今却是瞧清了。
“怎么觉着这姑娘的面貌与昨夜那位不太一样,但衣服又看着像,”等着一队人远去之后,春生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昨夜也只有他细细看过,他记得清楚。
几人又围拢好奇议论。
“春生,是昨夜那暴脾气的姑奶奶吧?”有人询问。
春生挠着头,不确定道:“看着像是,细看又觉着不像,昨夜天太黑也没怎么瞧清楚。”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也不再理会他的纠结。
景安城,华朝皇宫。
青鸢公主回宫的消息引得满朝沸腾,而且事先并无人知情,包括乾元帝在内,朝中上下都忙着想法子收拾安君临叛乱留下的残局。
有人说安家是前朝余孽,眼下安候府的老少除了安君临生母张薄雪被他带走外,其余都被关押进天牢,有人提出应将安家众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又有人提出应当法外容情,放过不知情的无辜者,两方争执不下,正值乾元帝头疼之时传来公主回宫的消息。
乾元帝大喜过望,让人立即将公主召来大殿议事。
一身火红衣裙的青鸢就这么惊艳出现在众人面前,她随意瞥了目瞪口呆的王公大臣,来到殿中站立,也不行礼,直接开门见山与乾元帝对话。
“你找我来是想要问安候府的事?”
大臣们再一次被惊到,他们尊贵的陛下何时被这么无礼对待过,一时间大殿内又议论纷纷。
乾元帝皱眉,疑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儿,面容依旧,为何总感觉不对,甚至比以前更加嚣张恣意。
他点头:“嗯,青鸢来说说到底该如何处置。”
大臣们心中已了然,乾元帝已打算放权扶持青鸢公主,如今整个华朝也只剩下这么一个能担大任的公主。
青鸢扫了一眼众大臣,大殿内被她凌厉的眼神扫过便寂静下来,她满意勾唇:“杀与不杀没什么分别,安君临事先就将他老娘给接走了,就表明他不将安候府的其他人放在心上,据说就连他那个怀了身孕的通房也被他亲自给处置了,如此狠心绝情之人,你们觉着杀了安家几百口人有用么?”
先前反对杀人的户部尚书刘梦生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的观点。
“公主此言有理,杀再多的人也威胁不到叛贼安君临,只会是空造杀孽给后人诟病,眼下当务之急是想法子找出应对之策,尽快将安君临此等逆贼铲除以保我华朝江山稳固。”
有了青鸢这个主心骨,先前还不敢吱声的众人也纷纷上前附议。
乾元帝眉头舒展开来,大手一挥名正言顺放权。
“既然公主已经回宫,往后大小事宜都由她做主便是,安候府一家老小也随她如何处置,众卿若是还有异议,直接找公主商量便是。”
先前提出将安家众人斩首示众的兵部尚书张晋佑却是变了脸色,上前劝阻道:“陛下,万不能因一时心软便纵虎归山呐,安家乃是余孽之后,即便是诛九族也是应当的。”
青鸢挑眉问:“你处心积虑要让安候一家死,难不成以前安候或是安君临得罪过你?”
一针见血的问题让年轻的尚书张晋佑面色青红交加,稍长几岁的户部尚书刘梦生站出,轻声道:“臣曾听闻张尚书曾想纳一农家女为妾,人家姑娘宁死不屈,张尚书以权压人之时正好被安候给撞见了。”
他的话就停在这里,只说前因,不续结果,众人一听就已明了,这就是非置人于死地的原因。
青鸢笑道:“哟,难怪常听古人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今日本公主算是见识到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初被安候破坏好事之时你怎么就大气也不敢出,如今见安家倒了,便跳出来落井下石,年纪轻轻心思却毒辣得很,本公主很想知晓你是靠着何人的裙带一路爬上来的。”
没等张晋佑说话,青鸢又接着道:“千万别说是什么十年寒窗之类的借口,本公主最讨厌别人来这一套,在场的各位元老心内自然清楚,他们中不乏十年寒窗之人,但能走到如今的荣耀,又经历了多少个十年,你才多大年纪就爬到尚书的位置?”
张晋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面色尴尬又惊恐。
“公主明鉴,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是因私人恩怨。”
青鸢拊掌道:“好一个公私分明,本公主还想知道张大人家中悍妻难道不是醒方?换句话说,难道她不是秦时继室夫人方琴的外甥女?张大人也算是一表人才,配上那么个满脸麻子的悍妇难道不觉得委屈?”
一连接着的几个问题让张晋佑腿软后退,不敢置信地望着青鸢,一副见鬼的样子,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引起这个新晋公主的注意,还把他的底摸得清清楚楚。
“公主的远见果然非一般人能及,臣等今日是彻底服了。”
“是啊。”
几个元老级的大臣站出来,一脸欣慰地朝着乾元帝行礼。
乾元帝满意点头:“既然众卿也觉得青鸢能担大任,日后就好好与她商量着办事,如你们所见,朕确实是打算放权给她,只是她尚且年幼,往后众卿可要多担待些。”
“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望。”众人跪拜行礼。
乾元帝将目光射向打着颤的张晋佑,冷声道:“秦时如今还在狱中,你倒是个不错的门生,时时为他着想,既然如此,朕便让你去陪他一段时日。”
没等张晋佑求饶,乾元帝便喝道:“来人,将张晋佑送去与天牢与秦时同囚半月。”
“陛下……唔……”张晋佑惊恐许久刚反应过来要求饶时便被堵了嘴拖走了。
朝事散去,殿中只剩下乾元帝与青鸢相对无言,青鸢无所事事东摸摸西看看,觉着无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