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宠三嫁嫡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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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气氛诡异而暧昧。
稍愣之后,清池从容背过身。
“原来华朝第一丞相喜欢在外人面前展露身材,所以都不让人看门的,或是说丞相大人自信没人能有本事进到丞相府中,难怪能成为华朝第一人,光这胆魄就无人能及。”
清池虽背过身,但面颊上的温热还是挥之不去的,心中微恼,她知道这人就是故意的,将相府的守卫全撤走,才会有这尴尬的一幕。
窸窸窣窣一阵衣料摩擦,说话间靳梦离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姑娘好生霸道,这是在下的府邸,哪有自己在家沐浴还要人看门的道理?是姑娘你深夜飞檐走壁而入,况且吃亏的人是在下,怎地罪责也全都给我呢。”
“你……你就不能穿戴妥当再出来?”清池被他一激,愤愤转身便差点撞到身后离她极近的靳梦离,而他竟然只斜斜垮垮着了件月白单衣,慢条斯理系着腰间系带,大片胸膛就这么映入她的眼帘,让没蒙面的她瞬间红了脸。
清池羞恼地瞪着靳梦离。
皆道女子有出水芙蓉之姿,可眼前这个出浴的男子就是个妖孽,唇红齿白,凤眸含笑,艳郎独绝也不及他的风情。
靳梦离无辜道:“夜已深,稍后便要就寝,穿上又得脱去岂不麻烦。”
这是要与她比谁的脸皮更厚了,清池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敛下面上的情绪,不与与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道:“今日先生走得匆忙,我本欲将玲珑手链还给先生的,不得已只能深夜造访丞相府。”
“唔,这样啊。”靳梦离打着哈欠,不以为意说道:“这本就是属于姑娘之物,没有还与不还之说,姑娘大可不必在意。”
清池涵养极好地笑道:“先生大气,可小女子与你非亲非故,又不曾有什么恩惠施于先生,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份厚礼实在是承受不住。”
“哦,既然如此,姑娘将它取下便是,在下不会强人所难的。”靳梦离善解人意一笑,还呶呶嘴,示意她可以现在就还。
清池暗暗咬牙,白日里看着还算正经的人,私下却是个无赖,若是此刻能能取下手腕上的东西,她定然不客气地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砸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就不该将这破手链戴到自己手腕上的。
“先生真会说笑,这件邪乎的东西想必你比我还了解,我若是能将它取下,今夜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清池维持住清雅的笑意,将手腕递到他眼前。
“关于它的来历,先生应该最是清楚,这是百年前的古物,据说是被下了诅咒的,先生今日以欺诈之策让我戴上,是不是过于缺德了。”
韵韵的绵声细语已带着浓浓的不悦,冰清玉面上却还挂着淡雅笑意。
靳梦离摸着下巴仔细看着她,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道:“姑娘言之有理。”
然后呢?清池笑意再难维持,这人是故意耍她呢。
“姑娘无需动怒,在下是真不知该如何打开它,你也知晓它的来历,此物最具灵性,认主不认人,就连家师也是毫无办法,这才让在下来民间寻找有缘之人,今日有缘能遇上姑娘,或是天意如此安排。”靳梦离带笑叹息。
正经的话听在清池耳中却是无比气恼,再看他满脸欠揍的笑意,清池更是有些压不住火气,可是她必须忍,谁让她有求于他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待到解决之后,她有的是法子治他。
靳梦离看她神色多彩,稍有疑惑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又说了一句话便将修养极好的清池给惹怒了。
他说:“不若姑娘就将此物当做是在下送出的聘礼,只要姑娘将姓名告知在下,明日在下便到府上提亲。”
“堂堂丞相是想以权欺人,强抢民女么?”清池一记刀眼射到他身上,咬着牙,努力克制。
靳梦离想了想,笑着点头道:“姑娘所想便是在下之意,若是娶不到,抢来也是一样的,姑娘倾城之姿,在下自认为也有几分颜色,倒也般配,所以姑……”
如此自恋狂妄让清池甚是恼火,抬臂一挥,三根细针便往他射去。
“想娶我也行,看看先生有几分本事。”她轻描淡写道。
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靳梦离微愣之后险险躲开迎面袭来的暗器,末了,还心有余悸地拍胸膛呼气。
“好险。”
“姑娘这是打算未过门之前便谋杀亲夫吗?”他痞痞笑道。
一击不中,清池眯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还真是被他的外表给糊弄了,原来是深藏不漏,这世间能轻松躲过她夺魄针的人屈指可数,这个靳梦离果然不是一般人,一个书生竟也能有如此本是,真是出乎意料。
随她的目光审视,靳梦离笑道:“还好姑娘手下留情未尽全力,不然在下身上就该多三个针孔了。”
“先生何须过谦,就算我尽全力也未必能伤到你,今夜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华朝第一丞相也并非浪得虚名,文武双全的俊才,难怪连孀居多年的华菱长公主也对先生情根深种,想来美人怨也不是无缘由的。”清池收了手负于身后,淡笑着与他似朋友闲聊一般,话中带着浓浓的打趣之意。
靳梦离邪魅的痞笑僵在嘴角,听她说出这些话,无由地觉得心里有些堵。
华菱公主对华朝第一丞相靳梦离青睐有加,景安城中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但从未有人敢这么大胆在他面前提起,她是第一个。
清池勾唇道:“瞧着先生这是大喜过望的样子,看来是确有其事了,如此倒是绝配,公主配丞相,也算不**份,虽说华菱公主是孀居,但据说也是花容月貌,与先生……”
她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腰间一紧便被一只铁臂拦腰环住悬空而起,卷起一阵狂风,院中的桃花扬起又飘然而落,粉色漫天缓缓飘落铺满地。
清冽的气息铺面而来,灼华胜桃夭的俊容就在咫尺,饶是清池从容镇定,也被他的举动惊到,愣愣说不出话,被他环腰搂住,自纷飞的花瓣中腾起,四目相触对望,纤细的黑影与修长挺拔的身影月白交缠,不知何时竟稳稳落到了荷塘之上的八角亭顶上。
“你……”
☆、第十章 丞相落水
月色当空,桃花纷飞落到青石铺成的地面,落到荷池中。
一时相对,静默无声,连呼吸都几不可闻,只有腰间灼热的温度,还有……入目所见的白皙胸膛。
好一个妖孽男!
清池羞恼异常,何时吃过这样的暗亏,揽在腰间的狼爪半晌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心中羞愤,咬牙运气于掌中便往他的腹部袭去。
靳梦离不过是被她的那句‘倒是绝配’给激怒了,想教训一下她的伶牙俐齿和口无遮拦,此情此景下不免被迷了眼,秀色玉面在月光下透着朦胧,却又无比清晰地入了他的眼,就连她的羞恼也未曾逃过他的眼,直到劲风袭来,他才如梦初醒。
松开纤腰,靳梦离勾唇侧身往后仰去,躲过她的攻击,斜身一个旋转来到她的身后,狼爪又向她的腰揽去。
清池早有准备,心中暗道真是个登徒浪子,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副温文尔雅的文弱书生样儿,其实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欠收拾。
柔韧极好的腰身往后弯下躲过狼爪,单脚而立,一脚拉直踢起便往他的腋下踹去,就在他忙着躲她的脚时,她快速伸手往近在眼前的月白衣带抓去,果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得手了,他不是喜欢暴露么,她怎能不成全他。
清澈的眸中尽是得意的笑,玉指轻轻一扯便将他松松系着的腰间系带给拉开了,清池低笑出声,收回踹向他的脚,在亭顶的一点,斜仰着身子往后飘了出去,手上揪着月白的衣带不放,一个用力便将毫无防备的靳梦离扯倒。
就在她稳稳落在荷池边上时,荷塘中传来‘嘭’的落水声,溅起无数水花。
腰间一凉,靳梦离惊觉时已晚,身子忙着躲避她踹来的那一脚不得不侧身,脚下重心已失,被她扯了衣带,他尚未来得及站稳就被一股大力往后拉出,脚下失利便落到荷塘中,水没过头顶,鼻息间全是淤泥的污臭,他急忙浮出水面,站稳脚便抬手将面上的污水抹去,睁眼便见到了居高临下望着他,笑得灿烂的黑衣女子。
“丞相大人果然兴致盎然,如此月色,有花相伴,再到芙蕖丛中遨游,日子倒也滋润。”清池含笑低首,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靳梦离不怒反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摘花之人难免会被花咬,今夜梦离受教,日后必会小心些,美人入怀也是不远了。”
如此狼狈还死性不改,清池眼眸微眯,目光落到一旁的碎石堆之上,又是勾唇一笑。
靳梦离见她转过身,有些不解,以为她不愿与他纠缠就要离去,他刚想出声‘挽留’一下,却被忽然转身的佳人给吓住,准确说是被她手中的东西给吓住。
没错,她要落井下石。
“丞相大人想不想试试自己府中的石头有多少分量?”
清池单手托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在他眼前掂了掂,好似真的只是在试它的重量,还好心地向水中之人眨了眨眼,示意她要动手了。
靳梦离咽了咽口水,后怕退了一步,嘿嘿干笑道:“不用了吧,石头多重就不用我知晓,它只要能砌墙建房就成。”
“这可由不得你了。”清池明媚一笑,最后掂了掂石块,落到掌中之时便毫不客气往水中的活靶子扔去,下手快准狠。
靳梦离一惊,池水刚好到他的腋下,水下动作多有不便,他只能往后闪躲,脚下不留神被绊了一下,躲过了清池向他砸来的石块,却是再次扑进水中,呛进一大口污水。
“咳……咳……”再次露出水面,靳梦离捂住脖子一阵呛咳。
清池又晃了晃手中抓起的石块,看他一脸狼狈,戏谑道:“丞相大人平日里喝惯了毛尖龙井泡的水,今日自家这荷塘中的水也该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机会稍纵即逝,趁此良机可要尽兴了才不辜负这么美的夜色。”
靳梦离艰难认真呕心之感,苦笑道:“姑娘饶命,咱们有话好好说。”
“喔,方才还想好好说话来着,此刻忽然又不想了,只想请丞相大人喝水,别的什么都不想做了。”清池不买账,依依不饶。
低头服软没用,看来真是将她给惹恼了,靳梦离想了想才说道:“姑娘高抬贵手,只要让我上去,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姑娘想知道的事,我全盘托出。”
“这个筹码还算有些分量,可是这里是你的地盘,要是你脱身后又反悔了,我一介小女子毫无反抗之力,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清池点头后又摇头,露出委屈可怜的样子。
小女子毫无反抗之力?靳梦离抹着顺着发丝流到面上的泛着恶臭的池水,苦着脸哀求地望着池塘边上的女子。
“阿嚏……”他还应景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清池将手中的石块扔掉,拍手笑道:“丞相大人果然是弱不禁风的读书人呐,看来露天沐浴也并非这么唯美浪漫,还是回屋洗洗睡吧,明日估计起不了身了,真是罪过。”
美人突如其来的关怀让落汤鸡样儿的靳梦离从脚底腾起一股寒意,对,不是暖意,而是寒意。
“姑娘此话是出自真心?”他没头没脑问。
莫名其妙的话让清池掩唇低笑,她已听懂他的话中之意,原来是被她吓怕了,以为她还有别的法子折腾他。
靳梦离猜的没错,清池若是要折腾他有的是法子,不过此时却是真的有求于他,对于他方才的无礼,给他这个惩戒也算是解了气,正事要紧,她不能白跑一趟。
清池转身离去,扬声道:“你先回屋洗干净再说,我在屋顶上等你。”
水中的靳梦离神色几变,他也猜不透清池的心思。
半个时辰后,身着单衣,披散着一头墨发的靳梦离出现在屋顶,来到一脸无趣望着夜空数着稀疏星星的清池身旁坐下。
淡淡的不知名花香扑鼻而来,清池忍不住又是一笑,心道这厮估计以后对荷塘应该是敬而远之了。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就当今日交个朋友,日后也可互相帮忙。”靳梦离凤眸不离她笑靥如花的面庞,温然出声。
互相帮忙?清池摇头失笑,相互利用才是真,他与她身份摆在这里,除了相互利用,她想不出与他还有什么理由相交。
清池漫不经心道:“纵使相逢应不识,萍水相逢而已,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今夜过后便是后会无期,若是先生非要有个称呼的话,随便想怎么唤我皆可。”
☆、第十一章 姻缘旧事
淡淡香气萦绕鼻尖,身旁之人却是一言不发,清池收回望向夜空的视线,侧头不解望着他,忽然的沉默还真让她不习惯。
片刻,靳梦离才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指着她手腕上的玲珑玉锁,轻笑道:“这个东西我也无能为力,今日所见也出乎我的意料,我事先并不知晓它会是这样认主的。”
清池抬起手腕,皱眉看了看。
“这是百年前大宇王朝玉家嫡女玉荏苒的饰物,相传在她投炉祭玺之后,这玲珑玉锁也随之消失,但百年来一直有人在寻找它,据说是关乎大于开国玉玺踪迹的秘密,当面玉荏苒以自己的魂魄祭玺,已保大宇千秋万世富强繁荣,却没想到不过是十载而已,大宇便四分五裂,最后形成了延续至今的华朝、东凌、丰国的三足鼎立之势。”靳梦离叹了叹气,便将自己所知讲述给她,他也不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是不是关于这手链的来历。
百年前延续至今,而这条链子的主人又与她所寻找的神秘国玺有关,清池一时也是思绪万千。
“你可是也要打探大宇国玺的下落?”见她还是不说话,靳梦离又问。
直接的话语,听不出试探之意,清池笑了笑没说话,对她来说,此时这条手链也不是非解开不可了,说不定它能给她想要的答案。
想通之后,清池站起身对一旁的俊美男子颔首,不发一言便飘然离去。
凤眼微眯,注视着黑影消失在高强之外,眸光沉沉已无半点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日之内见过两面,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子有这种特殊的感觉,说不出的熟悉之感,还有呼之欲出却又抓不住的东西,他不明白是什么。
回到浮生居,青影早在门外等候,见她回来便欣喜迎了上来。
“星月那边的情况如何?”清池在他开口之前发问。
青影答道:“秦暖君天黑之时确实悄悄溜出秦府,不过还没行多远便被秦时派人给带回去了,属下去与星月碰过面,她一切都好。”
清池点头:“嗯,收拾一下,今夜我去西郊的庄子上将星月换出来。”
她做的决定,青影一般都不敢开口问原因,即使问了,大多数也只能得到她的沉默,主子不愿说的事,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她要是想说,也不用他开口问,自然就会与他说,这是青影多年的心得。
秦府给她这位被休弃的‘秦家小姐’派了两名伺候的下人,一个是随星月一起去过安家的陪嫁丫鬟彩兰,一个是秦家下人房里打杂的嬷嬷,许嬷嬷。
这个嬷嬷十六年前是随着清池的生母安雅陪嫁到秦家的,安雅难产而亡,许嬷嬷被方琴安排到下人房打杂,被人欺凌,算是忍辱负重十六载,如今秦家小姐被休,无人愿意来这荒芜的庄子上伺候,彩兰是不得已被逼,而许嬷嬷则是自告奋勇,方琴这个当家主母二话不说便让她收拾东西跟着走。
庄子上比不上城中,更无法与秦府相比,由几个庄子上干活的几个下人帮忙,收拾一番总算能入住,主仆三人一人一间刚刚好,而此时许嬷嬷却是徘徊在主屋门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敲门。
“主子,属下去将她打晕。”青影话落,抬步就要上前,却被一只玉手抬起止住。
清池拦住他,摇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