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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重生娱乐圈之孕妻影后-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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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正常人,他们拥有孩子,然后相依相守,白头偕老。

如今,骤然惊醒,才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

温馨雅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嘲讽,嘲讽之下还夹杂着厌恶,“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战野眸中一痛,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碾上一脚。

“就是你永远挂在嘴上的救命之恩!呵呵……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介意让你做个明白鬼,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我!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人抢着送上功劳,我也不会傻到推辞。真是难为你,这么多年表错了请,会错了意,我温馨雅,从来都没把你看在眼里,更不曾放在心上!”

战野瞳孔急剧收缩,全身骤然僵硬,仿佛一瞬间丧失了所有表情,意识逐渐游离,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回荡——不是她!不是她!

“这么多年,你只记得当初救命之恩,可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你说,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你呢?”这个男人所有的好,都是要给当年救他的女孩儿,而那个人并非是她温馨雅!

一个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温馨雅深恶痛绝!

战野的感激越深,爱恋越沉,无形之中,温馨雅就输得更惨!虽然心里清楚,但她绝不承认!

战野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然后无可抑制,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你的感激,你的示好,你的依赖,都是假的!你、骗、我!”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洒在白色墙面之上,血色开遍,姹紫嫣红。

高大的身躯骤然倒地,笑声却始终不停。

裴应龙眼中飞闪即逝一抹动容,究竟有多恨多悔才能硬生生喷出心头血来?!

这个女人,简直该死!

可他还不能动手,那位没有发话,这场戏就必须演下去!

就在此时,温馨雅突然扣动扳机,裴应龙一时不察,耳边枪声骤响,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没入对方皮肉。

正当此时,门被人粗鲁撞开,一群黑衣人持枪而入,溟钊蹲在战野身边,检查伤口,队伍从中间分开,缓缓步出一个黑色身影,鸭舌帽将他上半张脸完全遮掩,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紧随其后,始终保持着半步之遥的距离。

裴应龙眼前一亮,行至那人另一侧,身后半步远距离站定,低低唤了声:“社长。”

夜辜星微微颔首。

温馨雅却被眼前这一幕彻底吓傻,这些人,她都不认识,除了一个——溟钊!

常年跟随在安隽煌身边的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全身一震,一颗心骤然沉入谷底,“你、你们都是安家派来的人!你们想做什么?!裴应龙,你居然骗我?!”

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溟钊起身,手上还沾染鲜血,退至夜辜星身边,低声回禀,“大腿中枪,伤及神经,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大可能留下残疾,半身不遂。”

夜辜星不作回应,岑烈面无表情,裴应龙眼中残留一抹不忍,溟钊冷眼旁观,所有人都清楚,那位不发话,战野无人敢救!

“你们是温家派来的?!是不是闵穗贤那个老贱人?!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付双倍……不!三倍!想要多少钱,你们尽管提!我有钱……有很多钱……”

“聒噪。”为首男子沉声开口,裴应龙使了个眼色,离温馨雅最近的手下会意,脱了鞋,扯掉袜子就往她嘴里塞。

“唔唔唔——”

岑烈眉心一拧,大步上前,直接卸掉下巴,全世界安静了。

“夫……公子,战野他……”溟钊眉心紧拧。

“救急不救穷,救心不救命。”

溟钊瞬间默然,如果战野一心求死,即便捡回一条命,也活不长久。

夜辜星踱步至战野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冷肃,古井无波,“生,还是死?”

这是把选择权交到他自己手上。

溟钊目光一紧,裴应龙恨不得能替他回答。

战野却如同被抽掉灵魂的行尸走肉,眼神凝滞,表情木然,哀莫大于心死,恐怕也不过如此。

他已经背叛了安家,背叛了家主,为了一个蒙骗自己十多年的女人,为了所谓“恩情”,所谓“爱情”,他放弃了一切,最终却如同木偶被人玩弄于掌心。

万死不足以谢罪!

除了死,他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叛逃的悔恨,错信的愤怒,将他困死其中,早已无力挣扎。

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唇瓣嚅动,只发出一个简洁单音——“死。”

------题外话------

妞儿们,今晚调课,只有一更了!抱歉!么么哒~

064战野下场,归国情浓

近日,南方豪门上流圈发生了三件大事,皆与徐州温家有关。

其一,温家家主温阎中风瘫痪,于9月15日凌晨四点,在市中心医院高级VIP病房溘然长逝,温家主母闵穗贤得知消息后,当场晕厥,被送进急诊室。

其二,“徐州名媛床战三男”的视频持续发酵,转载量短短一个星期突破两亿,首发网站母版视频已被删除,但盗版转播却如同瘟疫般疯狂蔓延。声势浩荡的桃色绯闻成为南方豪门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却在温馨雅被曝惨死荒野后,戛然而止!

据传,温馨雅为猎奇,与外国朋友亲赴华越边境亚当勒斯原始森林持枪狩猎,在入林后第三天失联,第五天被边境巡防的越南海关发现,却早已失去生命体征。

据当地媒体报道,因高温,死者尸体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全身遍布野兽撕咬的痕迹,初步断定是流血过多而死。

就在众人等着看温家衰败,一蹶不振的时候,经历丧夫之痛、又惨失爱女的闵穗贤以强势姿态复出,主持大局,一边安排温阎葬礼,一边亲赴华越边境,经DNA检验测试后,成功带回温馨雅支离破碎的尸体,于温阎下葬的同一天进行火化。至此,温家父女皆亡。

与此同时,接二连三遭受打击的温氏企业终于不堪重负,股票大跌,摇摇欲坠。

闵穗贤眼见颓势初显,不得已向闵家求助,虽闵家实力不俗,但也无法力挽狂澜。

这就是不得不提的第三件事!就在温氏企业无力回天之际,夜社突然出手,豪掷八千万入股温氏,此举如同定海神针,不过三日,温氏起死回生,而夜社一跃成为温氏最大的股东!

“夜社”二字,南方豪门圈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就不似想象中泾渭分明,南方豪门大族都或多或少与帮派实力有所瓜葛,毕竟,有些用正常手段无法解决的事情,还要交给黑道暗中处理。

半年前,南方黑道毫无预兆,全盘易主,籍籍无名的夜社收服各大帮派,最后自成一家,曾经呼风唤雨的巨峰帮、七星帮、仓颉社、永安会并于旗下,俯首称臣,速度之快、手段之狠,令人咋舌!

经过半年整合,夜社俨然南方黑道霸主之态,又与各大世家豪门交好,施加威慑的同时,又予以惠赠,棍棒加糖果的政策把南方豪门稳稳拿捏。

现下,夜社出面插手温氏,力挽狂澜成为企业最大的股东,摆明了要替温家撑腰,一些企图落井下石的人见状,纷纷收手——惹不起那尊大佛,总躲得起!

温家一门,遂转危为安。

这之后,温家和夜社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成为众人探究的焦点,可就算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闵穗贤也不甚明了,她始终想不通夜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她。

疑问在接到夜辜星电话之后,尽数消散,心生感激的同时,也暗自忌惮,原来夜辜星的触爪已经从北方伸到南方!不仅如此,恐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闵穗贤脊背发麻,恐惧惊现,可转念间,她眼前一亮,或许,借助安家的权势和夜辜星与夜社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能够帮她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也不一定?

约定既成,闵穗贤大喜过望,仇人死了,丈夫去了,她这辈子仅剩的执念,也唯有那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女儿。

夜辜星答应为她尽力寻找,作为交换,温氏企业必须作为夜社由黑转白的躯壳,换句话说,温氏将由夜社全权做主,成为夜社进驻白道的幌子!

金蝉脱壳,夜社踏上“白化”的新征程。

眼看南方大事尘埃落定,夜辜星在越南逗留两日,便准备返回国内,期间,战野被送往医院救治,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昏迷不醒,医生估计将有高达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成为植物人,除非唤起他强烈的求生意志,否则将一直沉睡,直至死亡。

显然,战野根本没有任何求生*。

记忆回溯到那日,昏暗的酒店房间内,整齐划一的黑衣人持枪而立,战野伤及大腿动脉,损伤神经,血流如注,铁骨铮铮的汉子,终究倒地不起。

夜辜星居高临下看着他,生死抉择就这般轻描淡写出口——

“生,还是死?”

他说,“死。”

夜辜星面无表情,不见半分动容,战野会落到这个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受了蒙骗也好,一时糊涂也罢,归根结底也是怪他识人不清,进而轻信他人,最后还钻牛角尖选择用死亡的方式来逃避一切。

不过是被一个女人玩弄了感情而已,这点挫折都无法面对,亏他生得五大三粗,情感上竟如此薄弱,简直不堪一击。这样的人,身手再好,头脑再灵,少了强大的内心终究难成大事。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面对背叛,无论安隽煌,还是夜辜星,都秉承着“绝不姑息”的态度,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战野已经是必死无疑。

先有洛笛背叛在前,四大护法死其一,如果战野再卷进去,安隽煌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芥蒂。

她一点不可惜战野的命,但却无比在乎安隽煌的想法。

两人之间固然情深意笃,绝非一个洛笛、一个战野可以撼动,但再纯粹的感情也经不起现实逐渐累积的隔阂,否则怎么会有“爱情需要经营”这一说?

安隽煌对她付出真情,以心换心,她也自当慎重以对,诚然相待,这样的感情才经得起时间和现实的打磨,长长久久。

原本,她就有保战野一命的想法,但前提是,战野值得她出手,可如今,面对一个一心求死的懦夫,夜辜星彻底失望了。

余光瞥见面色冷沉的溟钊,夜辜星目露无奈,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对方根本不需要她救。

眼神骤然一厉,“岑烈,动手。”既然他想死,夜辜星不介意成人之美。

与其让安隽煌看见曾经得力干将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当场就解决了他,一了百了,免得看着糟心,他也活得痛苦。

岑烈得令,迅速拔枪,瞄准,扣动扳机,溟钊面色剧变,一脚把人踢开,只听战野闷哼一声,子弹偏离,原本对准了心脏的位置,却射进了肩胛。

一击不成,岑烈举枪,准备再次射杀,却被溟钊伸手夺过,岑烈眸光一狠,两人便在狭窄的室内缠斗起来。

“住手。”夜辜星沉声一喝,两人立即收手,岑烈退回夜辜星身后,溟钊则低眉敛目垂手而立,尚且握着从岑烈手中夺过的枪械。

“恳请公子三思后行。”言下之意,提醒她顾及安隽煌,毕竟,战野是安家的人。

夜辜星深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无权处置?”没有七拐八绕,她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溟钊一时哑然,安隽煌的妻子,安家的掌权夫人,名震黑道的公子夜,无论哪个身份,她都名正言顺,无论下达何种命令,都是理所应当,包括取走战野的性命!

夜辜星却沉声一叹,目光触及倒地不起的温馨雅,脑海中似有一道灵光飞闪即逝,她想起抵达越南之前,于森交到她手里的调查资料。

“你就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夜辜星在战野身旁蹲下,微微翘起唇角。

意识已渐趋涣散的男人强撑起眼皮,眼中仍旧一片麻木。

夜辜星笑了笑,“我知道你想死,而我也没打算挽留,临死前,你不妨好好听我接下来的话,也算,给你可笑的人生画上一个并不完美的句点。”

战野目露嘲讽,嘲的是自己,讽的也是自己。

“刚才,温馨雅亲口承认,当年救你的人并不是她,你难道就不想弄清楚,那个救你的女孩儿究竟是谁?”

战野瞳孔骤然紧缩,阴暗之下隐隐浮现出微弱亮光。

只见男人青白的嘴唇微微嚅动,胸口起伏不定,“是、是谁……”

“岛上的人。”

战野目光一黯,他当然知道是岛……

电光火石间,他好像似有所悟,倏然抬眸看向夜辜星,眼底带着不敢置信,这话的意思是……可以留他一命,重返占鳌?

夜辜星眼眸微沉。

就在众人不察的当下,战野犹如神助般一跃而起,飞窜至溟钊身边,伸手夺枪,对准左肩、右腿砰砰两枪,霎时血雾飞溅,浓烈的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

仿佛透支的力气被瞬间抽走,高大的身躯再次倒地,嘴角已有鲜血漫溢,在阖上眼的最后一秒,战野用一种极其倔强的目光看向夜辜星,两边太阳穴青筋暴起,嘴唇轻动,却再也无力发声,陷入昏迷。

夜辜星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说的是——

“救我!”

“快!马上送医院急救!”

……

战野四肢各中一枪,枪枪都伤及神经,且失血过多,又因休克缺氧,有很大可能致使脑死亡,变成植物人;就算醒过来,四肢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灵活自如,算是……废人一个。

常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战野常年为安隽煌做事,对有些规则自然清楚明了。

自戕谢罪,却最后朝夜辜星喊出“救我”二字,足以可见他燃起了求生的念头,否则,他不会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来保全自己,要知道这几枪下去,很有可能成为废人!

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就像当初大仇得报后一心求死的于森,没有了目标和希望,的确不如死来得干脆痛快。

温馨雅的欺骗和绝情,击碎了男人所有幻想,泯灭了求生的渴望,而夜辜星口中那个真正救了他的女孩儿却取而代之,成为他心中执念,誓要重返占鳌!

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结局也颇为惨烈,但眼前的状况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终究,保住了安隽煌一臂,也不枉她苦心筹谋,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亲手捏碎战野的希望,又重新赋予他活下去的动力。

回国前一晚,夜辜星亲自去医院探望战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面色憔悴的男人,不由苦笑轻叹,谁能想到铁骨铮铮的安家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拥名利财富,却是个痴情种、死心眼?

也罢,各人有各人的命,强求不得。

“从这一刻起,你还有七十二个小时,如果,七十二小时后,你醒不过来,就将永远沉睡,而当年那个真正有恩于你的人,势必成为深埋地底的秘密,再也无从得知。”夜辜星音色冷淡,眸光清泠,此番境况,非人力可为,只能听天由命。

“她是岛上的人,若想见她,势必重归占鳌。如果,你已经失去勇气,轻易言败,那……就不用醒了,一直睡下去吧。”

言罢,转身离开。夜辜星带着溟钊、岑烈二人,当晚飞离越南,返回华夏,战野交由裴应龙全权照料。

第二天清晨七点三十五分,直升机降落停机坪,夜辜星刚从机舱步出,便见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眉眼温软。

四目相对,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清晰看透对方眼底的思念与牵挂。

夜辜星鼻尖一酸,再也忍不住,奔跑着扑进男人宽厚温凉的怀中。

直升机螺旋桨发出聒噪的声音,烈烈大风吹得两人衣裤翻开,却在彼此相拥的那一刻,摒弃了整个世界,消失了噪音,退却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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