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毒后风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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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自己的命!”寒月光带着她轻点脚尖,不一会儿便离开了镇国公府……
天空渐渐放亮,羡吟看着那幅画出神,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另一副画的样子。沉默良久的她终于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终究还是看不出有何不同。”
寒月光冷笑,“这副画的雪花和那一副不同!”
“雪?”羡吟不由惊讶的看着它,心中感慨他竟然连雪花的不同都看的出来?
“这副画的雪是随风飘落的,而另一副洋洋洒洒,没有风的感觉。”
羡吟凝眉,“那你怎么就确定有风的这一副是真的?”
寒月光伸出手指着那翠竹,“这些竹子随风摆动,所以才会和雪花倾斜的方向一致!”
羡吟心中诧异,寒月光的观察还真是变态。就连这点不同都看的出来,如果是自己恐怕要在那里待一个晚上。一个晚上?
“不好!”羡吟紧张的看着他,“我、我这样消失在镇国公府,他们搜查倒我的房间发现我不在,我可解释不清楚了。”
“那现在回去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倒不如不回去了。”寒月光笑的怡然自得,收起那副画放在身后,“你为我立了这么大的功,不如跟我回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羡吟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我始终不会忘了咱们最初的身份是敌对的,这么多次来来往往我没能杀了你,你也没有伤害我,虽然我很感激,但是始终不忘初心。”
寒月光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杀我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总记得那么清楚呢?难道我就那么让人讨厌?”
羡吟摇了摇头,“只是因为我答应过九殿下,所以一定要做到。”
“你这样坦白的告诉我是越少千要杀我,就不怕我去杀了他?”他的眼中划过危险。
羡吟不屑一笑,“你杀不了他,就像我杀不了你一样。越少千虽然不良于行,体弱多病,但是他的脑子却足矣让天下人为之臣服。寒月光,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结,但是我的根在成陵,我的爱恨也在成陵,我不会改变的。”
寒月光愣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眼前的人。他以为他救过她,也伤过她,会让她多多少少纠结是否要杀自己,可最终她一句不忘初心,彻底打败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她是一个纯粹的人!
“寒月光,地宫之中你没有杀我,还把所有的东西都答应给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也帮你在越平远的军营里抢夺到了你想要的,这一次我也帮你找到了镇国公府的名画,我们算是两不相欠了!”羡吟目光如水,平静而冷漠,“你放过我两次,我帮过你两次。下次若是再见面,我一定会按照越少千的吩咐,杀了你。”
寒月光突然放声冷笑,凑近羡吟的脸,“你似乎对越少千的话很放在心上嘛!”
羡吟别开目光,眼前一闪而过的是越少千再大雨之中决绝而忧伤的目光。“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并肩作战的人,我深知背叛是什么下场。我们能够在彼此的身上得到想要的,我要报仇。他可以帮我,而别人不能。”
“如果我说我能呢?”
“不!你只会直接杀了我的仇人,不会让他们得到应该有的惩罚。”羡吟淡然的勾起嘴角,眼底闪过狠戾,“真正的仇恨不是杀了他就能消散的。”
寒月光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真要与我为敌?”
羡吟目光清澈的摇了摇头,“我从未要与你为敌,是越少千要我杀了你。我只是服从他的命令而已,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好的交易。你的死是我一直都欠他的东西,我祈祷此生不再相见,否则我们之间必定有人非死即伤!”羡吟转身离开,她的心里没有什么名画,更不想知道他们都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等等!”
羡吟停住脚步,身子僵硬。
寒月光叹了口气,“这是你的解药……”
第一百六十章 伤者多伤情
羡吟一身衣裙出现在众人皆在的正厅之中,繁枝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微笑着行礼之后便说要告辞。庄盛皱起眉头,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
庄青夏勉强的笑容挂在脸上,显得有几分憔悴,“羡吟妹妹昨晚睡的可好?看上去怎么无精打采的呢?”
“昨夜不知道为何感觉吵闹的很,没睡沉稳。今早醒来听说府上进了贼人,可是真的?”羡吟一脸的担忧,“姐姐可有被打扰?”
“妹妹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庄青夏瞟了眼一旁的沉香公主,“让大家没睡好,真是我们的待客不周了。”
沉香公主冷漠的站起身,“若是没什么事情,本宫就先告辞了。后天便是庄大小姐的大婚之日,本宫再呆在这里也不方便。本宫是孀居之人,不吉利,到时候可能不能参加庄大小姐的婚礼,在此先行给庄大小姐道喜了。”
“多谢公主!”
沉香根本不利会庄青夏的屈膝之礼,转身径自离开。走到门口却与正要走进来的郁青衫相遇,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思。
“公主这是要回府了?”郁青衫含笑依旧,只是脸上带着几分苍白。
沉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屑冷笑,“郁公子可要好好休息休息,免得庄大小姐的喜事一过,就听到你的丧事。本宫虽然不能参加庄大小姐的婚礼,可你的葬礼还是可以的。”沉香的目光骤然冷漠,拂袖离开。
郁青衫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屋子行了一礼,“世子大人,青衫也要和两位妹妹回府了。国公爷一切都好,只是让青衫转告世子大人,府内的东西丢就丢了,本来也不该是你的。望世子大人切莫心急,谁知道会不会是塞翁失马呢?”
庄盛眼睛一亮,带着几分疑惑,“父亲真的这么说?”他本来还担心这镇宅之宝被自己弄丢了,父亲会震怒,可没想到他老人家知道了竟然是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己顿时放松了许多。
“青衫不敢撒谎!”
从镇国公府出来,羡吟一直沉默不语,更奇怪的是郁青衫平时这个多话的人也沉默起来。她瞟了眼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郁青衫,只感觉他的脸色苍白,带着淡淡的疲倦。
她转身撩起帘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听到有人喊道,“郁大将军回来了!郁大将军回来了——”
众人都被赶到了路边,纷纷看着从中走过的军队。羡吟所坐的马车也被驾到了路边,她仰头一看,没见到郁遐年,倒是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尹之川。
尹之川?
羡吟的心顿时狂跳,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惊慌失措。尹之川一身绯衣,神色凝重的骑在马上,他一转眼便看到了正在看着他的郁羡吟。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羡吟不由一愣,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为什么他的目光……那么陌生?
尹之川一直看着她走过去,再也没有回头,羡吟感觉心里压抑极了,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一直满面春风的他为何会这么严肃,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怎么?见到心上人了?”
回头便看到一脸坏笑的郁青衫,眼神晶亮的看着自己,刚刚那一幕他一定是看到了。羡吟脸噌的红了起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该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吧?”郁青衫冷笑,“你小小年纪,但懂的却不少,我可不信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尹之川对你的不同。此番他回来,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羡吟白了他一眼,“的确不同,没看到他冰冰冷冷的眼神吗?好像我欠他什么似的。”说到这里,羡吟也觉得心里有些酸涩难忍,突然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郁青衫不耐一笑,“或许他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有时候不能只从表面看一个人,他的内心或许是相反的。就好比三妹你,明明那么瘦小,却总觉得有天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你。”郁青衫微微叹了口气,“三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一旦拿到了那副画,就把含烟的画像给我……”
羡吟叹了口气,转头瞟了他一眼,却赫然发现他胸前绽放了一朵红色的血花,“你受伤了?”
“无碍,只是昨夜被沉香公主伤了而已。”郁青衫一脸无奈的笑容,“没想到沉香公主倒是心狠手辣。”说完,郁青衫便倒在了羡吟的怀里,晕了过去。
九殿下府。
墨痕帮忙把郁青衫放在床榻上,“二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我也不知道!”羡吟低垂下头,不敢去看墨痕的眼睛。总不能说自己为了偷镇国公府的宝贝,郁青衫才受伤的吧?羡吟可怜巴巴的看着墨痕,“他还有救吗?流了很多血。”
“这个要问白蕖。”墨痕转身离开了房间,神色有些凝重。
羡吟等了好一会儿只有潋紫送来一颗丹药给郁青衫服下,根本不见白蕖的影子。羡吟越等越心烦,“白蕖到底是怎么回事?救人还这么慢,不会是越少千不让他来吧?”
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房间,叫潋紫看好郁青衫。
“主子怎么样了?”墨痕一脸紧张,“主子的伤势本来就没痊愈,又出去……”
“没事,你不要担心了。”白蕖面无表情的说到,“主子的功力身后,再加上先前我给他服下的定魂丹,一时间死不了。”
死不了?
一旁的蓝田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只听墨痕的牙咬的咯咯直响。白蕖也未免太……
白蕖松了口气,“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现在主子只能静养,不要让别人打扰他。今夜更是要看紧了,恐怕会发热的厉害,万万不可忽视。”
“明白了!”墨痕连整理好越少千的被褥。一旁的留碧连忙上前,“今晚我留下来照顾主子。”
“越少千——”
砰的一声,门被郁羡吟踢开,白蕖手上的动作一顿,药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蓝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白蕖的嘴角抽出一下,目光犀利的回头看向郁羡吟。
绽青顿时出剑抵住羡吟的脖子,“又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主子的房间也是你能进的?”他的声音冷漠而深沉,虽然话语狂傲,但脸上的表情却始终冷冰冰。
羡吟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流光六剑能够跟着越少千这么久了,都是一副德行——冷冰冰!
“绽青!”蓝田皱起眉头,“不得无礼,郁三小姐是主子的客人。”
“她这种做客之道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绽青冷笑,甩了个剑花入鞘,“主子现在没空理你,还请你自行离开。”
羡吟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看着白蕖,“等了你那么久,为什么一直都没去给郁青衫疗伤?你就算是讨厌我,也应该对伤患负责吧?你既然答应了要医治,怎可不顾死活?”
白蕖叹息,“不管是死是活,我让他能睁开眼睛就是了,何时去有那么重要吗?”
“你这女人也未免太自我了,主子伤成这样,白蕖本来是寸步不离才行。就因为你,主子却吩咐白蕖前去救你二哥,你还好意思嫌弃白蕖慢?”留碧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羡吟心里咯噔一声,只见越少千苍白着脸躺在床榻上,还未来得及盖好的被子下,是被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身体。
他受伤了……
羡吟突然想到他在凌云寺的伤势,“他的伤还没好?”
“你以为主子是神仙,还是白蕖是神医?”留碧毫不留情,“主子为了破无量阵耗费了大半的功力,每进入一层内力都会受损,到最后连藏经阁都没进去就濒临昏厥。一直用白蕖给他的丹药支撑身体,你竟然还不知道。出了无量阵竟然还那么笨的让落梨花把东西抢去了,这也就算了,可偏偏好要主子救你,替你挡下那一掌……”
“留碧,别说了!”墨痕皱起眉头,看着郁羡吟眼中的泪光和颤抖的身体,有些不忍。
“我就说,为什么不让我说啊?”留碧摸了眼泪,“主子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些可倒好,差不多内力尽失,五脏六腑都处于衰竭状态。郁羡吟,你就是灾星!”
“够了!”郁羡吟声色俱厉,目光阴冷的看着留碧,“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欠他的我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留碧诧异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要拿什么还主子,你说啊!”
郁羡吟冷哼一声,走到越少千的床榻前,看着他一脸的消瘦和苍白,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泛起疼痛。她咬了咬牙,“白蕖,他的伤势真的有那么严重?要多少日子能醒过来,多少日子能好?”
白蕖摇了摇头,“我只能保证主子的性命,其它的一概不知,毕竟主子的五脏六腑都受了很严重的伤。落梨花的那一掌分明是有计划的。”
羡吟想起落梨花出掌的时候,嘴角那一抹算计的笑容。他表面上是要伤自己,其实是想到了越少千会救自己,所以才会使出了全部内力。羡吟不禁咬了咬牙,落梨花不是越少千的朋友吗?为何会如此绝情?上次去给治水的越平远捣乱,不还是落梨花接应自己?
羡吟实在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但此刻她的心里是愧疚的。就在刚刚还埋怨越少千是不是故意不让白蕖出现,可是转眼间自己的心就像破碎的瓷器刮到皮肤,一点一点流出血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能做的只有守候
看来越少千伤的很重,直到晚上都还没有醒过来,羡吟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旁的墨痕瞟了她一眼,神色凝重。
留碧走进屋子毫不客气的说道,“郁公子醒过来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别巴巴的在着看着我们主子,好像多有良心似的。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主子也不会受伤。”
“留碧!”墨痕白了她一眼,“我似乎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进来。”
“凭什么不让我进来?不该进来的是她才对。”留碧眉目犀利,“现在天色已晚,你待在这多有不便,还是赶紧离开吧!”
羡吟没有理会她,继续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一动不动。留碧皱起眉头,上前便要抓起羡吟的头发,却被墨痕拦住。
“够了!你太放肆了。”墨痕低声怒斥,“还不给我出去。”
留碧恶狠狠的剜了羡吟的背影一眼,冷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恰好撞到了刚要进来的白蕖和郁青衫,白蕖呆板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悦,“你就不能不这样毛躁吗?”
“关你什么事啊?”留碧一手推开郁青衫,跑了出去。
郁青衫的眉头一紧,胸前又氤氲出血迹。白蕖深吸了一口气,“留碧太过分了。”
“无碍,留碧姑娘也只是生气罢了!”郁青衫脸色苍白的淡笑,“三妹,我们该回府了。”
羡吟微微侧首,“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他醒过来。”羡吟眼睛都没眨的盯着越少千,心中无比棋盘那双清冷的眼睛呈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却始终没有半点变化。如若他不醒,自己终究是没办法心安的!
郁青衫垂下眼帘,嘴角的淡笑勉强,“父亲已经回来了,若是你不回去,恐怕不好交代。更何况你在这里,九殿下也不大方便!”
羡吟摇了摇头,“我只要等他醒过来,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父亲执意要见我,那便让他等着,如果他等不及便让他亲自来九殿下府。”
郁青衫一怔,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也罢!那就随你。”他转身朝着墨痕和白蕖拱手一礼,“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在下告辞。”
“郁公子慢走!”
白蕖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越少千的伤势,羡吟眼神期盼的盯着他,“怎么样?”
“没怎么样,和从前一样。”白蕖面无表情的拿出一瓶药,“一个时辰一粒,每三个时辰两粒,能记住吗?”
羡吟连忙接过来,“放心。”
白蕖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不禁回头瞟了她一眼,目光深沉而复杂。
墨痕垂下头,“其实郁三小姐完全不必如此自责,我们自然会照顾好主子的。您不必担心……”
“墨痕,你不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