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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佞臣与皇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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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照水燃犀





简介

谢履霜因母亲早逝,饱受冷落。舅舅成息侯将她收养。她和青梅竹马的表哥窦宪,逐渐暗许终身。却不得不进入宫廷。

而窦宪,漫长的自苦后,他开始为履霜诛尽作对之人,成为震慑朝野的一代权臣,旌麾渐指天阙。。。。。。

食用指南:

1。【53、54章为BE线结局,跳过,别买。】

2。相爱不相杀。双C,he。

3。男主属性佞臣。喜欢这种再看~不要一边看一边骂他三观稀碎。。。先审题胖友!

4。男女主是血缘很远的从表兄妹,中间男主爸自作多情,以为女主是他女儿。【本文不涉及乱*伦】。

第1章 履霜·窦

很多年以后,窦宪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履霜的场景。

那是永平十五年的三月底,他十七岁时的一个懊热的下午。他刚从外面打完马球回来,满身都是汗水,正不耐烦地往府内走着,管家窦阳明出现了,拦住他道,“侯爷请您快过去。”

窦宪脚步不停,“有什么事,等我沐浴完再说。”

窦阳明劝道,“二公子还是去吧,阖府都在了,只缺了您。”

窦宪停下脚步,皱着眉看他。

“表姑娘到了。”

那个女孩的眼睛里有水汽。——窦宪第一眼见到履霜,就这样想。

成息侯窦勋眼角瞥见他,不悦道,“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你妹妹。”

窦宪哼了声,一边走过去,一边懒洋洋打量女孩。

她穿着素白的衣服,站在他两个脂粉容艳的堂妹身边,一双细长的眼里满是将落未落的泪水。乌发红唇,干净至斯。

窦宪知道,那是他姑母窦嫣的女儿谢履霜。如果没有记错,她今年是十四岁。他走近了,随意地向她点了点头。

成息侯皱眉道,“不知礼的孽障。”转过头,和颜悦色对女孩说,“往后你便在快雪楼住着,有什么想吃的、想顽的,只管告诉我。”指着身旁的两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若闲了,就去找府里的哥哥姐姐们,大家一同伴着,解解烦闷。”见侄女窦萤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提高声音道,“若有人欺负你,不管是丫头老婆子,还是我这些孩子,只管告诉我,千万不要外道。”

即便他这样说了,侯府的几位小主子脸上仍挂着轻视之色。成息侯遂沉声又道,“还有,从此履霜不再姓谢。我会奏请陛下,让她入我家的族谱。今后你们见了她,记得叫一声四姑娘。”

众人顿时哗然,就连窦宪的脸上亦有了些惊异之色。

谢履霜轻轻拉了拉成息侯的袖子,“。。。舅舅。”

成息侯弯下腰,温声问,“怎么啦?”

“周姨娘呢?”

“我已派人把她交给了官府,一经审讯,想来处斩也只在几日间了。”

谢履霜怯怯地说,“可不可以不杀她?”

“不行!她竟敢在你杯中投毒!差一点你就失明了。这样的人。。。”

“不要杀她嘛。”谢履霜的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恳求之色,“我也想让她尝尝有感觉却睁不开眼的滋味。”

侯府的几位公子姑娘都悚然一惊,就连成息侯也微微变了脸色。窦宪一一扫视众人,忽然扬眉大笑,“明叔,还不按四姑娘的吩咐去做?”把手递给谢履霜,“我要走了,你一起吗?”

谢履霜怯怯地把手放在了他掌心。窦宪握住了,随意地对成息侯说了声“走啦”,揽着她转身离开。

路上,他随口道,“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履霜转头看他,声音细细的,“我知道,你是窦宪。”

窦宪瞥了她一眼,哼道,“以后你要叫我二哥。”

履霜固执地说,“窦宪。”

“二哥。”

“窦宪。”

窦宪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子,“随你吧。走,我带你去见我母亲。”

两人出了大堂,往西走。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履霜远远地看到一座青黝黝的房屋。走近一看,那竟是一间小巧别致的佛堂。

窦宪上前去叩门,“湄姑姑。”

须臾,一个四十岁上下、身穿缁衣的女子打开了门,“二公子来啦。。。这位是?”

窦宪懒的答,只牵着履霜往里走,一边道,“去请我娘出来。”

湄姑姑答应一声是,服侍他们坐下,转身去内室请成息侯夫人沘阳长公主。

片刻后,同样身着缁衣的长公主手持念珠,静静地踏了进来。

窦宪站起身,带着履霜见礼,“娘,这是。。。”

长公主淡淡截断,“这是你谢姑母的女儿吧。”

履霜说是,怯生生地与她见礼。

长公主淡淡赞道,“好标致的女孩儿。”

窦宪笑,“可不是。远远看着,倒像爹的女儿。”

“不然你爹也不会天天口上心上地惦念着啊。”长公主笑了一笑,转头问起履霜淡话来:你爹怎么样了?进京的路上,下人可曾怠慢?吃得惯这里的东西吗?

履霜乖巧地一一回答,“爹如今被人参了乱妻妾位,官职被罢免了,我来时他每日在家喝酒。”又道,“丫头婆子们都很照顾我。吃得惯。”

长公主点点头。见履霜举止柔弱,她抬头对儿子道,“你的性子我知道,再强横没有的。在二房那三个堆儿里撒疯,我不管,履霜这里你提着神。”

窦宪笑道,“妹妹这么乖,我怎么会欺负她呢?娘,这见也见过了,我带她先去安置啦,等空了再来看你。”

长公主点一点头,也不挽留。窦宪自去不提。

窦宪出身于扶风窦氏。

这是一支源远流长的家族,他们的先祖是西汉孝文帝窦后之弟章武侯。

家族传至第七代窦融时,官宦乱政,汉祚不永。窦融为保阖族安泰,毅然跟随起外戚王莽。很快,他便因镇压绿林、赤眉而饱受信任,在乱世中将家族推往顶峰。后莽政大败,窦融自摄河西五郡大将军事。直到本国的开国皇帝光武帝即位,他当机立断选择归汉,被授凉州牧,后因自请从破隗嚣,封为成息侯,家族历久不衰。

如今侯位已然传至了第二代,窦宪的父亲窦勋那儿。

窦勋是个奇异的人,京中都这样说。二十年前他曾出使匈奴,因雄辩于庭而声名大噪,得尚公主。可不知何故,之后他的性子竟渐渐沉寂,不再致力于政事,每日不过一卷书、一盏茶,在府中寂寂度日而已。

母亲刘歆在百姓眼中同样是个奇异的人——贵为长公主而慕虚白。

虽是长公主,却是介于嫡庶之间的异类。

开国的先帝曾在落魄时,娶阴氏为妻,可之后却又在征战天下时,为缔结盟友而纳出身显贵的郭氏。登上皇位后,依照他的意思是立原配为后,怎奈郭氏外戚之力昌盛,他不得不得将中宫位转赠她。如此一来,免不了因愧疚而给予阴贵人更多的宠爱。郭后见此心中不忿,先是使人扮作强盗,冲入阴贵人的娘家,杀死其母弟,紧跟着又买通了御医,致使其幼子病殁。这些事在她做皇后的第十七年上东窗事发,先帝大怒,下诏废后。不久其子也自愧于母亲持身不正,上表辞去了太子位。先帝御旨亲允,重封了阴氏和她的长子为中宫、东宫。

如今的皇上便是阴后的儿子。而泌阳长公主,是郭废后之女。

今上性情和蔼,从不计较前辈纷争。可他的几个同母兄妹却深恨废后,对她的几个子女十分打压。

也许这也正是父母相继失意、婚姻不睦的原因吧。窦宪想。

第2章 过继

“臣妹早逝,妹婿以妾为妻,为争宠计毒害甥女。臣请断绝甥女与谢氏关系,令其改姓窦氏,为臣之女。”之后成息侯果然向当今上了这样一道奏折。

窦宪和他母亲倒无所谓,二房里却炸开了锅。

窦宪的二叔窦励去世已有十余年了。二婶尚夫人因孤身带着一子二女过活,性情逐渐变得精明护利。一知道了这个消息,立时就变了脸,在自己屋里哭闹,“那位表姑娘啊,真真好福气。她爹她娘可都是庶出的,又都不得志。如今倒摇身一变,成了侯爷的女儿了。将来出嫁不知要陪送多少东西呢!可怜我的几个孩子啊,你们父亲和侯爷是一母同胞的。如今他没了,你们连庶出丫头生的小东西也比不上了。”仗着她是成息侯的母家表妹,撒娇弄痴地让他把自己的三个孩子也收成义子义女,抬高身份。

成息侯听的头大,再三劝她不必如此,又保证对几个孩子一视同仁,好说歹说才终于劝走了她。

然而出了府,朝野同样议论纷纷,“这历来是没儿子的人,收养同宗之子为后嗣啊。”“侯爷若果然心疼外甥女,让她住在府里,好生照料,也就是了。”“断人亲缘终归太过。”

当今将众臣的弹劾原原本本都告诉了成息侯,本意是让他顾忌时议,不要做的太过。不想他一改过去二十年的不争,始终坚持先见。当今没奈何,命人请了泌阳长公主来商量。她简短地说,随他吧。当今遂不复争,御旨亲允此事。

如此,成息侯欣然准备起过继事宜来。

月夜细细一弯,很快便到了履霜拜祭家庙、正式改姓的日子。

三月初三,天还没亮,她就被小丫头们叫起,折腾着换衣服、簪钗环。

有个叫菖蒲的丫头,趁着替她系长裙扣子时,悄声说,“侯爷收您为女,这可是大恩德。您也该做点什么回报回报,侯爷心里也喜欢。”

履霜点点头,迟疑问,“那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眼下做个绣件、画幅画是来不及啦,不如姑娘亲自泡杯蜜水吧。听说侯爷为了今日不出差错,从昨晚起便不吃不喝,这可怎么受的住?再则他也一向爱食甜。”

履霜点头应下。

等一切都打理好,已到了巳时。管家窦阳明亲自来接,扶履霜上了马车往家庙去。

前朝时,窦氏人丁兴旺,是很煊赫的一个家族。可到了本朝,却凋零的不像样了。老侯爷一生有二子一女。长子窦勋十八岁时便和房里人生了一子一女,然而不知道为何,两个孩子竟前后脚地死了,他们的母亲挺不住打击,跟着也一病没了。窦勋当年很宠爱那个妾,遭此变故,不仅往后再没纳过偏房,连娶妻都没有心思。一直到二十三岁那年出使匈奴,得了先帝的大赞誉,指婚公主,这才成亲。然而两人感情不佳,半生只有窦宪一子。又因窦勋怀念早逝的长子,坚持将他序了齿,所以如今府中统称窦宪为二公子。

二爷窦勋呢,早年娶了母家的表妹尚氏为妻。头胎养了个女儿,叫做窦萤,如今刚及笄。因她比窦勋没了的那个女儿小,府中统称她为二姑娘。她下面又有一对双生弟妹窦芷、窦笃,按序齿排为三姑娘、三公子。窦励与妻子青梅竹马,感情一向不错,可惜成婚没几年便病逝了。如今尚氏夫人带着三个孩子,依成息侯而住。

此外侯府还有位庶出的大姑奶奶窦嫣,她因身子孱弱,做姑娘时有一大半时间在乡下的庄子上养病。直到年过双十;方由老侯爷做主,嫁给了茂陵谢氏的一个旁支庶出子弟。虽说是低嫁,但男方颇有才情,也算姻缘和睦。可惜她生女儿时难产,当天便离世了。

窦阳明在马车上把这些对履霜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又嘱咐她见了人应如何见礼。她一一记下了,下了马车后恭恭敬敬地屈身,“见过舅舅、宪表哥、二伯母、萤姐姐、芷姐姐、笃表哥。”

尚夫人母子几个哼了声,没有睬她。成息侯见她不知所措,笑吟吟过来牵她的手,“来,跟着爹。”

履霜下意识地挣开了,低下头,把手背在身后。成息侯见了不免有些难过。他是个容貌纤秀的男子,即便迈入中年,又失意多年,性情亦是温和的,到此刻仍然在微笑,蹲下身说,“去拜祖先吧。”可握住履霜手的力道却不容拒绝。

少顷,两人停在了窦氏的历代先祖画像前,成息侯按着履霜的手一同跪下,深深俯首。

家庙中的古钟沉沉九响后,管家窦阳明温声而笑,“好啦,列祖列宗都认识咱们四姑娘啦!侯爷快带着姑娘起身吧。”

成息侯遂扶着履霜站起。

菖蒲见机笑道,“咱们姑娘惦念着侯爷今儿个起得早,没用早膳,早早就命奴婢泡了蜜水,等拜完影堂便呈上来。”

成息侯抚须微笑。

须臾菖蒲端了一盏茶过来,成息侯接过,正当要喝,余光不知瞥见了什么,脸色一僵。却又皱着眉打算入口。

一旁的尚夫人忙叫道,“表哥且止!瞧这脸皱的,怎么啦?”

成息侯说没什么。

尚夫人捏着帕子道,“我看看。”快步走了过来,夺过那盏茶,“——哎呀!怎么里头竟有颗鼠矢!”茶盏从手里掉下,跌了个粉碎。

成息侯皱眉斥道,“怎么这样不当心?!”转过头,和颜悦色对履霜道,“这盏茶是丫头们准备的吧?马马虎虎,怎配在你身边伺候?等回去了,爹亲自给你挑几个好的。”

菖蒲抢在履霜前道,“侯爷!这茶是姑娘亲自做的,奴婢们都没有经手。”

履霜闻言低下了头。成息侯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转头对窦阳明道,“听见没,府里的蜜脏成这样,待会儿你替我好好骂一骂管事的人。”

窦阳明忙应下。不想菖蒲又道,“。。。早上蜜送来的时候奴婢看过,是干净的。。。”

这一下,成息侯再也说不出话。

尚夫人尴尬地笑道,“这。。。”

她女儿窦萤更是快人快语,“我说,表妹是不是不愿来我们家啊?”

“说什么表妹,是堂妹。”成息侯严厉地看了她一眼,纠正道。随即摸着履霜的头,安慰,“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晚上爹来看你。”

履霜默默地点头。

“慢着。”窦宪忽然制止道。他从腰间抽出长剑,抛掷给菖蒲。

菖蒲不敢接。长剑铿锵一声落在地上,众人都浑身一震。

三公子窦笃“哟”了声,“二哥这是?”

窦宪不睬他,自顾自对菖蒲道,“把鼠矢切开。”

菖蒲满面疑惑,“公子这是何意。。。”

“切开。”

菖蒲看向成息侯。见他没有阻止,告了声得罪,捧着窦宪的长剑去切那颗鼠矢。很快,它就被分成了两半。

窦宪用脚闲闲地踢起长剑,重新握在手里,又拿着它遥指地面,“请爹仔细看,这颗鼠矢的里头是湿的还是干的?”

“。。。干的。”

窦宪挑眉道,“倘然是四妹放的,那从这盏茶做起到如今,怎么也有一个时辰了吧,鼠矢早该浸湿了。”

成息侯不由地变了脸色,扫视起场中众人。

窦宪笑道,“爹只想,方才谁的话最多,履霜进府,谁的怨言最大。如此,冷箭是谁所发,也就不言而喻了。”

尚夫人顿时花容变色,“宪儿,你可别血口喷人!”

窦萤亦上前一步道,“我娘不过是担心伯伯,这才多说了几句!”给胞妹窦芷使了个眼色。对方朝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别胡闹。她不屑地白了一眼,又飞了个眼风给弟弟窦笃。

窦笃眼珠一转,嚷嚷道,“大伯,二哥竟用御赐的长剑来切鼠矢,这也太。。。”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奇异的“嗤”的一声。

窦宪转动手腕,冷冷把剑送进了菖蒲胸口。菖蒲的惊叫还没有出口,窦宪便迅速抽出了剑,又给了她一击。

尚夫人母子四个都惊叫了起来。就连成息侯也变了脸色,“你。。。”

窦宪以剑柱地,优雅地欠身,“既然剑洗干净了,孩儿就先告退了。”

即便窦宪收场的话说得好听,可成息侯还是动了怒,大骂血染家庙不详,坏我窦氏者,必宪也!责他跪于家庙一天一夜。

窦宪也不反抗,懒洋洋应了声是便跪下了。

跪得久了,膝盖渐渐受凉,他仗着年纪轻,也不放在心上。不想傍晚时,天竟变了,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他两年前曾在一次马球赛中意外坠马,膝盖受伤,如此逐渐觉得寒气侵入膝盖,酸痛起来。

正咬牙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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