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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佞臣与皇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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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出的突然,拒绝的也快,让人愕然。但履霜回想起她方才看着令嬅与太子时,眼底的那份微痛,她终不信是自己看错。轻声地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对良娣与众不同,独有偏爱。”

大宋良娣不置可否地沉默。

履霜心头泛上怜悯,“其实良娣自己,应该也有所体会。”

大宋良娣听后隔了好久,方说了一句,“殿下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他将来会是帝王,我早知道他会有左拥右抱的一天。与其这样,还不如。。。”

她语声里显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软弱。履霜忍不住道,“即便如此,殿下的心也还在良娣那里啊,为什么要一早就推开他呢。”

大宋良娣抬头看着天,“所谓的真心啊,不过是夜空里短暂燃放过的烟花罢了。再怎么美好,也会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啊。”

履霜没想到她这样冷肃的人,也会有悲观的内心。道,“其实你并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啊,又何必这么早就自己先放弃?”

大宋良娣的声音很飘渺,“所谓的放弃,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罢了。太子妃没听过一句话么,希望放的越大,将来失望也就越大。”

履霜触动心事,一时之间竟回答不上。

说到底,她和宋月楼是很像的。

大宋良娣也觉得谈话至此,索然无味。低着头,向她告了声退,离开了。

第81章 禾娘

圣上很快就知道了孙女降生的喜讯,大喜过望下赐了令嬅珍宝四十箱,又给孩子赐名“刘吉”,封“武德翁主”。

消息传回东宫,令嬅大呼,“好难听的名字啊!”

彼时赵夫人照顾了她几日,累的回去休息了,换了履霜来照看。她闻言笑,“吉者,善也、贤也、美也,又是父皇亲自赐下的名字。哪里不好?”

“还善、贤、美呢,你倒是会安慰我。”令嬅发牢骚道,“那边宋月楼的儿子叫庆儿,我的孩子又叫吉儿。往后兄妹俩长大了,一起出去,人家听了还以为是乡下小孩子呢。”又说,“若是往后东宫里再有孩子,是不是要跟着叫祥儿、巧儿、美儿?”

履霜听了,笑的前仰后合,“你别现在说的轻巧,仔细下一个孩子还是你生的。到时候父皇真的赐下名,叫什么刘祥、刘巧,那可真真是你打了自己的嘴巴了。”

令嬅随口取笑道,“万一下个孩子是你生的呢?到时候谁打了嘴巴,还不知道呢。”

她说者无心,履霜却触动了心事,笑容渐渐地淡了。

令嬅偶然看到,以为自己是触痛了她的伤处,心里暗叫糟糕,劝慰说,“现下没孩子,你别急,时日长了,总会有的。”

履霜不意驳她的好意,点了点头。

但令嬅以为她在敷衍自己,跟着又说,“你真的别急,梁玫嫁到东宫里四年,不也至今无所出么?何况你来才只有半年。”想了想,招手让她过来,悄声又道,“我偷偷和你说,嗯那个的时候。。。你拿枕头垫在小腰下,这样,这样。。。”她不好意思再说,羞的满脸通红。

履霜也听的不好意思,推她说,“这是什么鬼话,也同我说。”

令嬅急了,“没心肝的东西!人家是把你当好姐妹,才说的。”

履霜忸怩道,“我不要听!”

但令嬅拉住了她,嘻嘻笑道,“我偏要对你说。”

两人正笑闹着,门口传来儿啼。是乳母禾娘抱了孩子来。令嬅忙放开了履霜,一叠声地叫把孩子抱来给她看看。履霜松了口气,对她说,“你别乱动,我去把孩子抱来。”说着,起身去迎禾娘。

禾娘屈身道,“太子妃。”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把孩子交到履霜的臂弯里。又指点她,“殿下托着孩子的头,让她稍稍仰起来。”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履霜已经动作正确地抱住了孩子。不由地笑,“殿下抱孩子的姿势很熟练呢。”

令嬅也道,“是呢,我那天羊水破了,也多亏你看出来。我自己还以为。。。”红了脸没再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倒像是生养过的呢。”

她本是随口一说,没放在心上的。但履霜心里却猛的一刺痛,勉强笑道,“我都是照料你产前那阵时,听产婆说的。”说完,掩饰性地说,“怎么出生这几天了,八斤还这样爱哭闹?”说着,轻柔地哄她。

令嬅听“八斤”两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抱怨说,“小姑娘家的,你别把八斤八斤的挂在嘴边。”

履霜指着她笑,“你这人也真是。先前我看太子来,这么叫,你倒很欢喜的样子。”

令嬅脸一红,强辩道,“反正孩子就是因为取了个难听的小名,才天天这样哭的。”絮絮地抱怨说,“好好的女孩儿,叫什么不好。别人家的孩子,都叫静儿、洁儿、茹儿,一个个多好听。偏我的宝贝,又是八斤又是吉儿的。”

履霜听了直笑,“这话听你抱怨过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轻声叹道,“你以为殿下是随口取这名字么?还不都是为了父皇。”

令嬅道,“我这几个月一直在东宫养胎、坐月子,少往内廷去走动。父皇他?”

履霜看着她,摇了摇头。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最终还是令嬅先打破了沉默,道,“刚才的话虽是玩笑,但吉儿确实也太爱哭闹了一些。是不是?”

履霜转过脸去仔细打量孩子。她抱着孩子哄到了现在了,她还在哭,嗓音都有些哑了,小脸也白白的,似乎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她迟疑道,“这孩子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明明很乖啊。”

令嬅也道,“可不是么,在我肚子里一直不吵不闹的,生她那阵也容易,滋溜一声就下来了,怎么现在这样难哄?”她说着,疑心了起来,抬头问禾娘,“翁主每日大概哭闹几次?”

禾娘一哑,战战兢兢地回答,“翁主小孩子家,就是爱啼哭,常常是没事了就哭一嗓子的。”

令嬅见她回的推脱,怒道,“这是你回我话的态度?!”

禾娘吓了一跳,忙跪下了。

令嬅生了气,厉声让伺候翁主的人都进来,“我问你们话,一个两个的可要给我老实答!”

众人见她罕见的生了气,都惴惴不安地称是。

令嬅便问,“我问你们,翁主每日里哭闹的多吗?大约几次?”

众人看了跪在一旁的禾娘一眼,都不敢回答。

令嬅冷冷地看了禾娘一眼,道,“在我跟前回话,你们只管说。”

采蘋亦道,“你们若为了谁,瞒着良娣一星半点,那良娣查了出来,可不是顽的。当然,你们若说了真话,良娣也不会不管你们死活。”

众人听了,面上神情都很迟疑,但还是犹豫着不敢讲。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圆脸的小宫女怯怯道,“翁主哭闹的多,每天大概有三十几次。”

令嬅听的又是惊心又是心痛,“真的?”

小宫女道,“奴婢不敢欺瞒良娣。”

令嬅拿眼去看其他的宫人,她们也都默认了。这让她恼的立马掀开了被子,囫囵地从床柜上拿了一个掸子,指着禾娘道,“你很好,很好!”

禾娘吓的瘫软在地,连连叩头道,“求良娣恕罪,求良娣恕罪。”

“还恕罪呢!我先前只当你做事不清楚,不想你胆子竟这么大,连翁主身体不舒服,也瞒着我!成日的唯唯。”令嬅越说越痛心,“她小孩子家,有哪里不舒服的自己也不会讲。你倒好,竟放着让她哭。”

履霜见她挥起了掸子,忙过去阻止了,又按着她坐回了床上,“有什么话,好好说。”

令嬅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你别拦着我,那样糊涂的东西,趁早打烂了送出去!”

禾娘听的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履霜看她生的慈眉丰颧,是很老实的长相,又对令嬅的责骂一句不回,想来不是个偷奸耍滑的人,心里不忍,劝令嬅道,“好了,你才生了孩子没多久的,这样闹,自己身子还要不要了?我来替你问。”说着,问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禾娘每天都做什么?”

宫人们看了禾娘一眼,都不敢说。履霜淡淡道,“你们不说,也可以啊。本宫自会去打听。可到时候,你们却不得不同她一起受罚了。”

宫人们对视了一眼,咬牙道,“求殿下恕罪,奴婢们再不敢隐瞒了。禾娘,禾娘她哺育翁主,也算用心。但这阵子一直精神不济,所以,所以。。。”

令嬅听得“精神不济”四字,冷笑道,“快别给她遮掩了吧!我。。。”

履霜见她两颊泛上了异样的嫣红,知道她如今身子虚,再动气只怕要不好。责备地说,“不是说好了我来问么?”给她掖了掖被子。又对禾娘道,“你这样爱偷懒的人,不要说宫里,便是百姓家,也是容不下的。本宫也不罚你了,你出宫去吧。”

禾娘听的泪流满面,磕头道,“求殿下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不是有心的,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精神不济,这才疏忽了小翁主的。。。”

令嬅听的不耐,“不知道为什么,那便是身子出了毛病,要看大夫了,更不该在翁主身边伺候了。出宫去吧!”说着,也不耐烦再听,命采蘋打发了她出去。

禾娘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殿中,但刘吉的哭闹还是未能止住。令嬅看的忧心忡忡,履霜也无计可施。

忽然,有个女声道,“殿下和良娣不如喂小翁主喝一点蜂蜜吧。”

履霜认出她就是刚才指责禾娘的宫女,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欲听。但令嬅却欣赏她直言相告,问,“蜂蜜?”

那宫女道,“对,蜂蜜。拿一勺蜂蜜,兑进温水里,滋味甜甜的,能止儿啼。奴婢家中有四个弟妹,进宫前经常帮着母亲这样哄他们。”

令嬅点了点头,命采蘋去冲蜂蜜水来。过了一会儿,便得了。她亲自抱着孩子喂了几勺。果然,没过多久孩子就不哭了。令嬅松了口气,对履霜道,“总算止住了,再哭下去她的嗓子都要哑了。我的心也像是被揪住了一样。”

履霜点点头,问,“禾娘被打发走了,那谁来喂吉儿呢?”

令嬅扬眉道,“这个不怕。正巧我前阵子听我娘说,采蘋她嫂子生了孩子。”

采蘋喜滋滋道,“这样哺育翁主的大喜事,嫂子一定愿意。”

令嬅道,“自家人,这回我是放心的了。”转头对跪在地上的众人道,“一个个都给我提起精神来!若再有偷懒的,禾娘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例!”

众人都神情一肃,磕头称是。

一场风波慢慢地收了尾。

令嬅摆摆手让人都出去,这才同履霜叹,“还好一切都发现得早。”

履霜说是啊。但不知为什么,心底隐隐泛上一点不安,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如此,过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了。

第82章 满月宴

七月中旬,是刘吉的满月宴。

因内廷中圣上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子有意借着女儿的降生来冲一冲喜,叮嘱了履霜,把满月宴办的盛大一点。

履霜本就与令嬅交好,又喜欢刘吉。听了他的话,欣然答应了下来。

上次皇长孙生日宴是邀了七十余位亲贵来赴宴的,这次越性翻了一倍,请了近两百的人来。

——自然,身为她父兄的成息侯和窦宪,也是要来的。

履霜已经有四个多月不曾见过窦宪了。又因心病,命了竹茹不要传他的消息进来。

但偶尔,还是会有他的零星消息通过别人的口,传入她耳中。

听说,那天的觐见后不久,他便办了二十岁的及冠礼。成息侯为他取字“伯度”。

听说,他还是没有改掉酗酒的陋习,反而喝的更凶。

听说,梁敏对他的拒婚不以为意,仍旧频频去窦府看他,但他始终大失所常,最后连涅阳长公主也惊动了,亲自去拘了梁敏回去。。。

那些话,像是温火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炙烤着履霜原本就焦灼的心。令她每到夜深人静,都忍不住辗转反侧,泪湿枕巾。

但又暗暗寄希望于时光。

但愿长久而无情的时光啊,可以让他淡忘所受的委屈,同另一位深爱着他的女子携手同老。而她也愿意雨打梨花深闭门,在深宫里慢慢地消磨尽这一生。

忽然响起的鼓乐声惊散了履霜的沉思。

刘吉的满月宴开始了。

她站起身,以一个太子妃的端庄微笑,带着申令嬅一同招呼到场的亲贵们。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人渐渐都到齐了。太子先携了履霜请帝后上座,接着才安坐在下首,又命申令嬅带着孩子也坐在他们旁边。

这样的场景,多像半年前刘庆的生日宴啊——

窦宪默不作声地看着,在心中讥讽地想:这位太子的侧妃真是无穷无尽。

胸口猛然袭上一股灼烧感,必须要借由来什么压一压。他捏紧了杯子,下意识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父亲成息侯在旁看了,怜悯而悲哀地说,“少喝些。”

窦宪捏紧了杯子,冷冷地转过了头——他憎恨那样的目光。

她也是那样看着他,带着了然的悲哀。

他们是都觉得事已定局,他再无力违抗吧?所以时至今日,连劝慰的话也不肯多说,只吝啬地给予他这样令人生厌的目光。

这样想着,他心里泛上痛然的恨意,推开成息侯的手,硬声道,“你少管我。”

成息侯久病体虚,被他推的往后仰倒,差点磕在邻桌上。

窦宪一惊,回顾。父亲那带有病容的苍老的脸,几乎和上首病重的圣上差不多了。他因久醉而麻木的心逐渐泛上疼痛感,低声而茫然地说,“我不是有意的,爹。”说着,伸手去扶他父亲。

成息侯摇了摇头说没事,拉住他手掌打算起身。但窦宪前阵子刚生过一场大病,又一味地饮酒,如今身体和他这久病之人竟不相伯仲。成息侯这一拉下,窦宪差点被他拉倒。

成息侯愕然地放开了儿子的手,眼中露出了痛惜的光。

——从前那个阳光一样开朗的儿子,有朝一日也要变成他这样么?

他忍着心酸,打算开口劝慰,忽听邻桌传来一阵笑声。

是鄂邑长公主。

她扶着头上的簪子,刻薄而得意地说,“虽说东宫里的侧妃接二连三地生了孩子,但不都要叫太子妃一声母亲么?叫姐夫你一声外祖,叫伯度你舅舅。你们又何必失意成这样?”

成息侯下意识地去看窦宪。

他一直是个爆炭脾气,从来受不得人说的。成息侯很担心他在这样的宴席上同鄂邑长公主吵起来。

但这次他听了,只不过是默默无言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没听进去,还是麻木的不想再计较。

这个念头一浮出来,成息侯的内心更痛楚了。拍了拍儿子的背,勉强笑道,“咱们不同她计较。”

窦宪低低的,仍然面无表情地说,“好。”

歌舞暂歇,太子携履霜起身,举杯对上祝道,“儿臣愿父皇、母后吉祥康健,福延万年。”看了眼令嬅和大宋良娣。她们会意地起身,一个揽着儿子,一个抱着女儿,齐声道,“臣媳亦携庆儿(吉儿),恭祝父皇、母后平安康泰,寿比千秋。”

圣上看着儿子儿媳,又看着一对孙辈,满意地微笑。因久病而发青的脸,也露出了健康的红晕。他道,“好,好。炟儿,看着你儿女成双,父皇真是欣慰。”倏尔,情绪有些低落地又道,“父皇此刻多希望身体能一直健健康康的啊,能看到你的孩子们一个个平安长大。”

太子见他说话灰心,忙劝慰说,“父皇是天子,必定要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给两位良娣使了个眼色,她们忙抱着各自的孩子上去了。

圣上眼见着一对冰雪一样的孙辈来到了身旁,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不再说那些丧气话。而是抱过了两个孩子,轮番逗弄。

亲情敦睦,本是极和谐的一幕。众人都含笑看着,一边用着饭。

忽然,圣上“哎呀”地叫了一声,站起了身。太子忙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问“怎么?”

履霜眼尖,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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