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王妃升职记-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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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了?
小安子见慕容渊写了和离书,又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便笑眯眯的收起墨迹未干的和离书,回宫复命去了。
慕容流尊拿到慕容渊亲笔写的和离书,心里痛快极了,这个讨厌的慕容渊,终于跟他的玫玫没有瓜葛了,也不用怕他再去纠缠她了。
小安子一见皇上拿着和离书,俊彦和煦的样子,就知道皇上这会儿的心情极好,趁机道:“皇上,奴才今儿想跟皇上告个假,奴才的师父昨儿病了,现在还发着高烧呢,奴才不放心,想过去看护一下。”
“哦?郑松病了?”
慕容流尊大度的说:“既然如此,你便去照看他罢,不必急着回来当差,等他好了再回即可。”
“是,谢皇上隆恩。”小安子感激涕零的下去了。
自从在皇上身边儿当差,他还一次都没有请过假呢,他也知道,自己这份儿差事来之不易,多少人眼巴眼望的瞅着,等着他出错好取而代之呢。
不过,今儿实在是没辙了,师父病得很厉害,从昨儿他回宫时就听说他突然发烧了,浑身烧得火炭儿似的,还不让他请太医,只一个人不停的往冷水盆子里泡,数九寒天的,这么折腾下去,一定会把身子弄垮的。
他从小进宫,被人当做小猫小狗似的欺负,是师父帮收留了他,给了他做人的体面和尊严,还教他读书识字,教给他做人的道理,在他的心中,早把师父当成是父亲来看待了。
所以,即便是冒险被皇上责罚,他也要回去伺候师父!
这会子,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郑松,再恰当不过了。
从打中了杜贵妃的毒,他的身子像是着了火似的,差点儿自燃起来,实在控制不住了,他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次一次的往冷的水盆子里泡,以此来灭火。
可惜,人身都是肉做的,如今正是腊月天气,虽然屋子里有炭盆、地龙,但节气不饶人,一夜之间,他病得一塌糊涂,春药未解,人却折腾得病倒了,浑身烧得火炭儿似的。
虽在病中,他的心却并未糊涂,因怕被太医瞧出端倪来,传到陛下的耳中去,故而一直不肯找太医,就那么硬挺着,等小安子跟皇上请了假去照顾他时,他已经烧得彻底昏死过去了!
小安子见他病得厉害,又急又怕,又不敢擅自违拗他的命令,情急之下找来他的干儿子云啸川,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便大着胆子违背了他的嘱托,做主请了太医来给他诊治。
他们请的是太医院颇有威望的童太医,太医把过脉,又扒开郑松的眼皮看了一会儿,沉吟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是风寒之症,只是病症来的猛烈些,开几副药吃下去就好了。
小安子和云啸川都不懂医理,既然太医说是风寒之症,两人不疑有他,便按着太医开的方子,命人取太医院取药,回来给郑松煎服。
晚上,皇上打发人来问郑松的病况,小安子急忙把童太医的话转告给了来人,请他转告给皇上,慕容流尊听闻郑松病得厉害,便下令去内务府取一棵百年老参,给郑松熬汤补身。
却不知童太医早就查出郑松的病症所在,只是唯恐惹祸上身,才故意把他的病症说成是风寒之症的,他给郑松开的药,也是用来解春药的,只是里面加了些治疗风寒之类的草药,童太医医术高明,只一剂药下去,郑松的症状便略有好转了。
小安子和云啸川见郑松不那么热了,也有了醒转的迹象,怕他醒来之后责怪他们擅自做主请太医,便把童太医打发走了,皇上的老参送来时,小安子和云啸川只道老参能补身子,也未多想,直接着人去把老参切片炖了,来给郑松补身子。
却不知,天地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百年老参跟郑松喝下的春药正好相克,参汤喝下去不多时,郑松忽然睁大双目,捂着腹部呻吟起来。
小安子和云啸川见状,急忙打发人去请童太医过来,然而毒发凶猛,没等童太医到,郑松便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郑松在宫里算得上是个大人物,他死了,立刻在宫里引起了轰动。
皇上亲自过来探视了他的遗体,见他是毒发而死的,即可下令严查他的死因,并传旨厚葬。
杜贵妃听闻了郑松的死讯,顿时五内俱焚,万念俱灰,一下子病倒了。
苏雪儿提心吊胆,特别是听说皇上下旨调查郑松的死因,更是心惊胆寒,唯恐查到锦绣宫这里。
要是真个查到这儿,以杜贵妃的性子,一准儿会把这事儿全推到她的身上的,那时,只怕她也只有做替死鬼的命了。
还好,负责调查郑松死因的云啸川只查到了郑松服过春药,却并未往下深查,唯恐查出什么龌龊的事儿来毁了义父的名声。
身为太监,身子虽然残了,但性欲望还是存在的,很多太监都是通过一些隐秘的变态的手段来解决自己的生理欲望问题,云啸川怕义父也是这其中的一种,故而不敢再查下去,因为以郑松今时今日的地位,倘若有人敢给他下药的话,也应该是下那种能让人当即毙命的毒药,不会无聊到给他下这种死不了人的春药,谁都不傻,这种药的药效过后,郑松焉能轻饶了他?
所以,他断定这药是义父自己吃来助兴的,只是误吃了皇上赐给的老参,才会误了性命。
思虑再三,他只报给皇上说是义父服下的祛寒药跟百年老参犯克,才至毒发身亡,并无人陷害。
很快,郑松就被隆重下葬了,小安子和云啸川都披麻戴孝,扛着灵幡给郑松充作儿子,小安子更是哭得死去活来,差点儿哭昏了。
跟他哭得一样惨的,便是锦绣宫的杜贵妃了,要不是人在病重,她非得看看他,亲哭上一场不可,如今虽去不了,却在自己的宫里穿上了一身素净的棉袍,头上金玉珠宝簪环全都换成了素银的,更将贴身的衣物换成了纯白色的素缟,以缅怀他的亡灵。
此时,她心如刀绞,痛彻骨髓,恨不能随郑松去了,对慕容流尊的恨意更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
她认定郑松是被慕容流尊毒死的,不然,他不会轻易的死掉。定是他利用完了郑松,觉得郑松也没什么用途了,便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将来,他们杜家和她也会落得这般下场的,一定会的!
“慕容流尊,本宫绝不会放过你的!”
锦绣帐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切齿着,恨不能立刻手刃了害死她郑郎的人……
很快,过年了。
这段时间,晓媚过得很好,慕容流尊没有再来打扰她,慕容渊也不知怎了,竟然派白二家的把和离书给她送来了,还未提及让她归还聘礼之事。
终于摆脱了楚王府,晓媚心里高兴的很,楚王府给她的回忆很不好,多半都是痛苦的,连她的元身都是死在楚王府的磋磨之下,如今能与他们脱离干系,她自然喜不自胜,高兴得连走路都轻飘飘的……
这些天,她一直呆在府中,有时跟雨儿学学刺绣,有时跟尺素学学武艺,还有时逗逗小白,画会儿画,跟尺素兰素她们开开玩笑,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第125章 进宫
新年这天,皇宫里并无半点儿喜庆之气,国丧期间,不仅百姓们不得张灯结彩,宫里也一样消停,一大早,慕容流尊去太庙里祭拜了祖先,又去了万寿宫,给完颜太后请安。
此时,完颜太后病怏怏的躺在凤榻之上,双目紧闭,脸色蜡黄,人也瘦弱的不成样子,一头稀少的头发已经彻底白了,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一般,一副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的样子。
寝殿里,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儿弥漫着。
完颜皇后、上官贤妃、潘昭仪、虞昭仪等,都伺候在太后的病榻旁,除了有病在身的杜贵妃,后宫里有点儿位份的嫔妃,不仅是后宫的妃嫔,连各王府的王妃、公主们,也都守在这里,给太后娘娘侍疾。
慕容流尊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因见太后睡在榻上,便又传来太医问了几句,叮嘱皇后小心照料,略坐了一会儿,便要离去。
刚起身,完颜太后恰好醒来了,看见皇上来看她,太后娘娘扯开苍白的嘴唇,笑了笑,虚弱的说:“皇上来了,可曾用膳?”
慕容流尊毕恭毕敬的说:“多谢母后关怀,儿子用过膳来的。”
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挑起眼皮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道:“都快午时了,瞧哀家,都睡昏头了。”
慕容流尊道:“母后人在病中,原该多歇着点儿的。”
太后道:“话虽如此,可让大伙儿整日家围着我一个老婆子转,过年都不得回家团聚,哀家心里过意不去啊。”
众妃嫔和王妃公主们一听,齐齐福下身子,道:“服侍太后,是妾身(女儿)等分内的事儿,太后不必内疚。”
太后摆了摆干枯的手,说:“过年了,你们都家去过年吧,就留皇后和贤妃在这儿侍疾罢了,剩下的轮流过来即可,不必都守在这儿,哀家这儿也用不了这么许多人。”
“是!”
众人道了一声,便起了身,低着头,陆续往外退去。
太后看着大家慢慢的出了寝殿,忽然出声道:“这几天怎么没看见楚王妃过来侍疾呢?”
闻言,完颜皇后和上官贤妃脸上谦恭的笑容僵住了,她们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太后的问话,她们谁都没忘记皇上第一次看见楚王妃时痴迷的神色,更没忘记在猎场时皇上吃光了李氏的粥,还略带讨好的看她的眼神,女人最是敏感的动物了,她们俩都觉察出了皇上对楚王妃的不同了,如今太后提及此人,两人难免面露为难之色,当着皇上的面,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唯恐答的不好,惹皇上不痛快。
慕容流尊倒是没有避讳,淡淡的说:“楚王已经和离了,因母后病着,就没跟母后说。”
说着,简单的把前段时间抄了李家,处死李德妃和命楚王与楚王妃和离的事儿跟完颜太后说了一遍。
完颜太后没多说什么,只叹息说:“和离也罢了,只是可惜了那丫头,模样一等一的出挑不说,性情和才华更是无人能及,哀家这几天闷的慌,正寻思着找她来说说话呢,哪知竟然和离了!”
慕容流尊浅浅一笑,说:“便是和离又有何妨,母后若想见她,儿子这就召她进宫陪伴母后便是了。”
完颜太后笑道:“那正好,就劳烦皇上传她进来跟哀家说说话罢。”
完颜皇后和上官贤妃的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来,在她们看来,太后此举着实是用心不良,她这是在坏皇上的英名呢。
明知道皇上对那个李氏有不轨之心,还偏要把她弄进宫来,这不是上赶子引着皇上犯错吗?
一旦皇上与那个李氏有了什么苟且之事,君占臣妻的恶名,势必会让皇上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的。
而且,皇上亲自判定楚王与李氏和离,若他真个跟李氏发生点儿什么,楚王身为男人,又怎能咽下这口恶气?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他一定会恨毒皇上,伺机造反生事的。
如今的楚王虽然看起来很老实,但身为皇上最器重的皇子多年,他并不是一点儿势力都没有,万一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搞不好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儿来!
她们虽看出了太后的用心,皇上却好像并未查觉似的,脸上还隐隐带有喜色,当即命小安子去宣李氏进宫,来陪伴太后娘娘。
其实,太后的那点子用心,慕容流尊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那点儿小儿科的把戏,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而已。
他就是想玫玫了,就是想见玫玫,可没有她发话,他又不敢擅自去闯她的香闺了,这几天,想她想的觉都睡不着,还好太后打了这个鬼主意,能让他见上玫玫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至于太后的阴毒用心,他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作为拥有现代高科技武器的君王,就算有十个楚王想与他为敌,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见到玫玫才是最重要的!
晓媚没想到太后会召见她,虽然也想到可能是慕容流尊在搞鬼,但太后召见,她又不能不去,只好穿戴打扮了一番,带着尺素兰素,随传旨的太监进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尺素和兰素按例等在外面,晓媚只身一人随着小安子进了宫,刚进宫门,只见早有一乘秋香色的软轿候在那里了,小安子半躬着身子,殷勤的上前把轿帘掀开,请晓媚上了软轿。
晓媚正要坐进去,抬眼看时,却见软轿里早有一人,只见他穿了一件明黄缎绣金龙十二章龙袍,襟口和袖口镶着墨狐毛边儿,头上带着镶八宝紫金冠,脚上穿着一双黄织金十团龙妆花朝靴,此时正闲闲的坐在轿子里,见到她后,薄唇挑起,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晓媚惊愕道。
刚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儿傻,这里是他的地盘儿,有哪儿是他去不了的呢?
慕容流尊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客气,像是没听见她的指责似的向她伸出手来,“先进来再说吧,这儿人来人往的,别叫人看见了!”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拇指上还戴了一枚翠绿通透的碧玉扳指。
晓媚看了看四周,大抵也是怕被人瞧见了不好,便黑着脸避开了那只伸向她的手,一声不吭的进了轿子,坐他的身边儿坐下后,刻意往边上挤了挤,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脸上还隐有愠怒之色。
“起——”
外头不知谁吆喝了一声,轿子便被稳稳的抬了起来,慢悠悠的往太后的万寿宫去了。
这时,晓媚转过头,冷冷的对慕容流尊说:“这又是你的把戏?为什么让我进宫来?我已经不是楚王妃了?你把我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慕容流尊笑道:“冤枉啊,是太后当着众人的面儿,亲口说要见你,要跟你说说话的,真的与我无关。”
晓媚才不会相信他呢,她冷嗤一声,道:“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大权在握,就算是太后,如今也得听你的吧,要不是你点头允许,我不信凭她一人之力,能把我弄进宫来。”
闻言,慕容流尊收回笑意,一本正经的说:“你太小看太后了,她是青罗国的大长公主,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青罗国撑腰哩,纵然大雍国的大权现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敢怠慢她,免得把她惹急了,找来青罗国跟我作对,大不了我辛苦点儿,守在你身边护着你,不叫她在你身上打主意就是了。”
晓媚听了,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嗯了一声。
之后便闭了嘴,不再理会男人。
一路上,慕容流尊找了好几个话题,想根晓媚说说话,然而,晓媚根本就不理他,凭他说什么,做什么,晓媚就是不吭声,完全拿他当空气。
几次碰壁后,某人终于闭了嘴,默默的把晓媚的手炉拿过来,在里面重新添了一两块儿炭,复又盖上,又把手炉递到了她的手里。晓媚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的殷勤,一点儿都没有过意不去的样子。
轿子走的很慢,好像轿夫诚心要他们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似的,从宫门口儿道万寿宫,慢悠悠的走了近半个时辰,期间好像拐了好几个弯儿,又过了好几道门槛儿,才终于停下来了。
“落——”
外面,小安子拖着长长的声音喊了一声,轿子稳稳的落地了,“夫人,请下轿吧!”
慕容流尊轻声道:“你先进去,咱们一起出去不好,我随后就到。”
晓媚没理他,拉着脸下了轿子,跟小安子往万寿宫里面去了……
慕容流尊目送她进了万寿宫,才懒洋洋的对小安子说:“且去御花园里转一圈儿,等会儿再过来。”
小安子赔笑道:“陛下,适才锦绣宫又打发人过来了,贵妃娘娘刚才又召太医了,贵妃娘娘想请您过去瞧瞧?”
慕容流尊的一颗心都在晓媚的身上,哪有心情去瞧别的女人?他望着晓媚消失的方向,凉声道:“既然是身子不好,就叫她安心养病,朕又不是太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