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小厨娘世子尝一尝-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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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对吧？直接当面求情不是比我们动脑筋钻空子更好？”顾昀没敢看白蔻的表情，冲着宫长继挤眉弄眼。
宫长继瞬间领悟了顾昀话里隐含的意思，顾不上同情，强行调动面部肌肉，让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哦？！这是又学到什么新菜式了？”
“吃够了本土菜式，换点新口味，要是做成了一定请王爷王妃过府品尝。”白蔻热情地说道。
“一言为定！我们两口子一定去！”
“那就这样，压最低价，我出钱把甘氏的股份买下来，先更为我的名字，等解决了白蔻更名的事，再转让给她，虽然麻烦点，但是稳妥。”顾昀最终拍板。
宫长继立马把手中的各种文件全部给了顾昀，顾昀顺手交给白蔻收好，明天一早拿钱给王妃转交甘氏。
“还是不要转给我了，世子您自己收着吧。”白蔻想想觉得依旧有不妥。
“又怎么了？”
“让我向圣人求情，他肯定要问为什么，难道让我把二房的家务事给说一遍？那不是坏了旭大爷的前途么？”
顾昀和宫长继顿时都被噎住了，面面相觑，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等于是让白蔻在圣人面前告顾二夫人的状，直接就把顾二老爷给连累进去了。
“让我做股东这事并不好办，所以还是世子吃下股份吧，两下加起来正好做个农场头号大股东。”白蔻淡然道。
“好吧，那就这样，我把股份吃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三人议妥，契书文件依旧由白蔻收着，吃过晚饭后散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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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人手出发了
两人回到钟鸣院，白蔻开了顾昀的钱箱子，数出应该付给甘氏的钱，以及去官府重新更名的费用，分成两份摆在桌上找信封分别装好。
顾昀那时去给长辈们请晚安，在父母跟前先讲了白天与太子殿下商讨的后续细节，然后就是甘氏要退出农场生意的事，国公爷和夫人都不知道二房又生这样的幺蛾子，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次日一早，顾昀派了自己的亲信去官府办理更名的手续，白蔻在去工场前，先去了一趟己诚堂的后罩楼，跟蓉婶说了股东变更的事情。
二房那乱七八糟的家务事蓉婶这么多年陆陆续续也听闻了不少，既然最后是顾昀收了股份，蓉婶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并且很高兴是顾昀接了这摊子事。
白蔻出门后，先去大车行给大姑父寄了信，再赶去王府，把钱给王妃转交旭大奶奶。
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不想二房知道接手的股东是顾昀。
宁佩兰没急着把钱给甘氏，昨天她要卖股份，今天就拿到了钱，摆明了就是股东里面有人出钱买了，肯定会第一个想到顾昀身上，所以先放两天再说。
白蔻告辞前答应今天早些回来，带几盆工场温室新种出来的观赏植物给王府的花园添点新意。
中午，顾昀和宫长继召集股东们在酒楼边吃午饭边议事，告诉他们甘氏退出的消息，她的股份由顾昀接手。
众人虽然觉得有人退出有些可惜，但甘氏和顾旭与他们多数人的关系不如顾昀这么亲近，感慨几句就抛到脑后去了，只有顾景有些惊讶，但他知府里的家务事，所以惊讶过后他也没说什么，反而庆幸还有顾昀有能力兜底。
换股东的事就这么古井不波的过去了，大家闲聊的重点还是在马球赛上，饭后散场，众人陆陆续续走散了，石天珉拉住顾昀和宫长继跟他俩约了下学后见面的事，接着各自上课。
下学后三人碰头，到茶楼要了个雅间坐着，表明身份方便在大成府办事的手书已经写好了，还加盖了大公主的私章，顾昀和宫长继趁机提出让石天珉的人为主，他俩的人为辅，只负责在城里城外转运奴仆，因为这事得悄悄的干，所以只有顾昀能调动晔国公府的侍卫，宫长继都调不出他的府兵，那么干脆他俩的人就担负旅途安全，至于城里出面办事都由石天珉的人负责。
石天珉对这个没有异议，相反还有些心喜，大公主府的人与大成府和官县赵氏的族长接触，什么事情都好办，大公主府同样不能调动府兵出远门，这一路上这么多人的安全还真只有靠顾昀的人手了。
商议完毕，三人约定了出发了日期，回家各自准备。
两天后，太子带着赈灾队伍出发前往大成府，后面有跟着捡甜头的别家的商队，顾昀三人的人手则以调去农场干活的理由分散出发，到农场附近的港汊集合，由宫长继备船送他们走一段水路，之后再改陆路进大成府。
白蔻的大姑父唐林则再晚些出发，虽然白蔻叮嘱他不要找有重病的妓女，但他还是凭他的经验寻到了几名愿意赚养老钱但是身染重度花柳病的暗娼。
场子的规矩是妓女染了病就扔出去不要了，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为了生计她们就会改作暗娼，直到病得不行为止，自己都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唐林有白蔻提供的活动资金，在这些暗娼里面大把洒钱，找了四个病情还算稳定的，并且精神体力也都支撑得起这趟长途的妓女，给她们一点钱好好地梳洗打扮。
双方接触都是喊花名，唐林的花名叫喜奴，他就是随便看到一幅喜上梅梢的画，就拿那喜鹊给自己起的名字，他与暗娼互相也不问底细，而看在钱的份上，这四个染病的暗娼将自己打扮成了老鸨模样，随唐林去大成府买漂亮女孩子，因是这样的差事，暗娼私下议论也只以为这个喜奴就是专给下等皮肉馆子送新鲜姑娘的。
反正是同行，而且也都不是好人，暗娼们在唐林面前都很放得开，专拿些淫词艳语挑逗他，唐林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人没事就打嘴皮仗。
唐林在出发前通知了白蔻一声，白蔻自然没有去送他，但是行程计划早已给了他，接下来全靠他自己随机应变了，因为水路是宫长继安排的，所以每一处补给的码头都有他的亲信，当满载大成府收买的奴仆船返程的时候，能保障船只每次靠岸都能及时得到足量的补给，万一唐林在半路上遇到难事也知道该找谁求援。
买奴的队伍和唐林前后隔了两天出发，上船后行程是固定的，唐林追上他们主要在后半段的陆路，好在买奴的队伍人多行李多，行路必然慢，唐林只带着几个妓女，轻车简行，日夜赶路的话总能追上。
白蔻知道大姑父出了城，特意备了五月五的节礼去大姑家送节，坐下来说话时，才知大姑父给家人都讲得很明白，这是一次报仇的机会，儿子们对这些年两样的生活水平记忆犹新，媳妇们是后来进门的，对夫家的往事不熟，这次才第一次知道详情，加上又牵扯朝廷纷争，把这两个小媳妇都吓得脸色煞白，什么异议都不敢有，坚定支持公婆和丈夫的决定，并发誓严守秘密，家人于是以出门进货为幌子给唐林的远行打掩护，邻居们倒也没起疑。
表嫂们自从知道了家里的往事后，这会儿对白蔻异常的客气，招呼得也很殷勤，大有一种恨不得给白蔻喂水喂饭的架式，突然热情成这样，白蔻心里其实也有点怕怕的。
在大姑家愉快地玩了一整天，约好下次给姐姐放一天假，让她也带着孩子过来玩，这才在一家人的相送下与侍卫们骑马回府。
顾昀本来是想拿自己的马车给白蔻用，免得她受夏季烈日的荼毒，但自从工场做了四轮马车后，白蔻就看不上世子的大马车了，只要不下雨和大姨妈，她宁可骑马，爽快地出一身大汗。
作为京城里最有名的官婢，她当然要有一些独有的作派，少把她与别人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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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如何正确的消音
在各方人手陆续出发的这几天时间里，宁佩兰也把钱转交给了甘氏，看着手中亏了几百两的本钱，说不心疼那是假的，眼看着夏粮就要收获了，她却没钱再撑下去。
闲话时，甘氏下意识地问出是谁接了她的股份，宁佩兰微微变了脸色，委婉地提醒甘氏退了股就是外人了。
甘氏这才惊觉自己失言，连忙道歉，并且没再多坐，喝完了茶就告辞了。
退股的事没人跟顾旭说，知情人全都默认这是顾旭两口子的家务事，甘氏气恼丈夫不顾自己小家，到现在也没跟他提过，而当婆婆要钱的时候，甘氏也全部推给顾旭，他是顶门立户的顶梁柱，家庭收入的来源，婆婆要钱当然儿子掏，哪有叫媳妇掏自己的嫁妆。
手里握着大笔的现钱，甘氏一声不吭，每日里依旧一副为钱发愁的样子，那两个私生子的生活费也没有因为顾旭最近收入增加而跟着增加，那两个女人就在外面拦着顾旭缠他要钱，顾旭回到家里就要妻子手上松一松多给男孩子两文钱，然后夫妻俩再一次地为钱吵了起来。
晔国公府如今经常上演的八卦戏码就是旭大爷和大奶奶又吵架了。
顾二夫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见儿子媳妇成天吵架，就以儿子膝下无子的理由，张罗起纳妾的事来，而顾旭推都不推，一切交给母亲打理。
消息在府里传开后，顾昀对顾旭处理家务事的态度感到愤怒至极，虽然现在得圣人重用，但在他眼里顾旭依然是个只要对他有利的都接受不管是不是有别人受到伤害的混账，本质上是个和二婶一样贪婪的人，只是他的贪在骨子里，只有最亲近的人偶尔才能看到，外人只会被他的身份家世给蒙骗。
修身和齐家，顾旭两样都没做到。
烦透了的顾昀，突然就想干脆让白蔻在圣人面前告一状好了，顾旭这种伪君子不配得到朝廷的信任和重用。
这念头一闪现就再也摁不下去，顾昀等到白蔻从外面回来，拉着她的手上二楼书房，正儿八经地讨论起来。
“他们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性格已经定型，很难拧过来了，基本上无解的，就当自己住在粪坑边上，捏着鼻子忍吧。”提到二房，白蔻就没一句好听的话。
“这怎么忍得下去？天知道哪天他们干出什么蠢事来，连累整个晔国公府的名声？！我是世子，我凭什么要无故受这个累？！所以，想想办法？嗯？”顾昀抱着白蔻坐在凉床上，一脸痛苦的模样，偏偏依旧不忘在白蔻唇上占点便宜。
“要不您直接写个折子给圣人？”
“这个……”顾昀马上犹豫。
“哦，又想家丑不外扬？”白蔻看穿了他的心思。
“亲戚一场，也没这么大的仇恨，这本折子一递，真砸了顾旭的前途的话，我们这二夫人肯定要歇斯底里，我有点害怕，有没有和平一点的？”
“有，分家，各过各的，他们再怎么犯蠢自寻死路，也连累不到您身上。”白蔻把世子的脸推开一些，“别说这分家的念头你以前没有过？”
“以前是有过这念头，但是老太君还在呢，我们这三位老爷是嫡亲兄弟，怎好提分家的事？”
“这就要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决心要分家了，真有决心的话，还怕办不成？”
“不是办不成，是老太君面前不好开口。”
“分家而已啊，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就不好开口了？让二房天天这么热闹难道在老太君面前就好看了？把事实跟老人家讲清楚，以老太君的英明神武，她一定会同意分家的。”
“说得这么笃定，好像你很了解老太君的脾气性情似的。”
“国公爷是长房嫡长子，您又是世子，以老太君的精明，她怎么可能不顾长房的声誉，偏要把不省心的二房当宝搂在怀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二夫人跟府里有旧仇？难不成跟赵贤妃一样，她以前是晔国夫人的人选？后来被替换了？所以她赌上自己的名声，也要把晔国公府整垮？”
顾昀目瞪口呆，在白蔻额头上弹了一个毛栗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吓都被你吓死了！”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咯。”
“你这叫胡思乱想。”顾昀在白蔻额头亲了几下，热呼呼的气息随着笑声喷在她的脸上。
白蔻嫌热，再一次把世子的脸推开。
“呐，办法就是这个，想要一劳永逸只有分家，然后除非他们犯下株连九族的大罪，否则以圣人对您的宠爱，他们哪怕作死作上了天，晔国公府也依旧平安无事。”
“唉，分家这事由不得我说了算，交给老爷夫人去头疼吧。”顾昀锲而不舍地凑近白蔻，逮着机会偷亲两下，“你的新菜呢？我等好久了，现在没什么要紧事了，去大成府的人都出发了，你也该动手做菜了吧？”
“这么想吃？”
“想。”
“行，等我先把菜谱研究透彻，主料风味不同，做出来的菜还是有口味上的差别，调味品也不是万能的。”
“不要紧，你做出什么我都吃。”
“毒药您也吃？”
“你给我的我就吃。”
“好，我记下了，哪天我要您死的时候，一定亲手送上毒药。您是想痛快点的死法？还是想痛苦的死法？”
顾昀哭笑不得，干脆推倒白蔻，压着她躺在凉床上，亲亲她的唇。
“大白天的不要讲这种吓人的话。”
“哦，那就是意味着晚上能说？您居然喜欢惊悚鬼故事？阅读口味改了？认识了新朋友？男的女的？多大年纪？长得好看不好看？哪里人？什么家……”白蔻连珠炮似的一通发问，顾昀不跟她耍嘴皮子，直接封嘴。
大热天的，两人都衣裳单薄，等气喘吁吁的分开来，白蔻毫不意外地感到了一处热源。
“怎么这么容易激动嘛。”
“说明我是正常男人。”
“哦，那要不要我在外面给您宣传的时候特别夸一夸您器大活好？唔，不对，我从来没比较过，器大活好这话不该我来说，要不等我哪天从别的男人那里见识过了再说？”
“你想得美！”
虽然知道白蔻有时候口无遮拦说话大胆，但这么直白的话还是吓到了顾昀，哭笑不得，拿白蔻一点办法都没有，干脆，再次让她消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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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心想事成并不容易
顾昀压着白蔻腻乎了好久，也把他折磨得够呛，而白蔻则在一边没良心地笑个不停，坚决不帮他，顾昀只能自己咬着牙慢慢冷静下来，可当他忍不住又占人便宜的时候，他的小顾弟弟又会很精神地重新站起来。
几次三番之后，白蔻坚定地和他保持距离，两人最终隔着凉床好好地讨论了一下二房的家务事，甘氏嫁进来才两年，二夫人就要以顾旭膝下无子的理由给儿子纳妾，这其实就是骂甘氏不会生儿子，还不如直接以好色的理由纳妾呢。
短期内分家是不可能实现的，破坏顾旭纳妾虽然有办法，却不保证成功，因为男人天性，只要顾旭说服了舅哥甘宇文，甚至给他送两个美妾，搞不好这甘二哥还会劝妹妹忍了，谁叫妹妹没有一胎得男呢。
讨论来讨论去，二房的家务事还是无解，顾二夫人太能折腾，处处要表现她对家庭的统治力，而她的能力手段都不足，家里自然风波不断。
晚饭后，顾昀给长辈们请晚安，在父母那里提出了分家的话题。
顾大夫人是早就想分家的，这念头都好几年了，二弟妹越发的能折腾，她都烦透了，可是老太君还在，她老人家希望家人环绕，三位老爷又都是她所出，想要分家确实不好开口。
国公爷也是没好脸色，但这话题是自己儿子提出来的，他只能表示会考虑。
顾昀说完他想说的，把这头疼的事扔给父母，他拍拍屁股回钟鸣院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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