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女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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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的欺君之罪被揭露,不仅他本人死无全尸,并且牵连九族无一生还。期间,十一皇子突患癔症,却在任天行的居处找到解除癔症的药物,这才知道原来十一皇子是受了任天行的谋害中了奇毒。
皇上澜诀深感愧对最疼爱的儿子,做下“即日封王”的决定,此举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绝大多数朝臣都持反对意见,只有少部分不但不反对,还很是支持澜诀的决定。
要知道十一皇子澜沧玮当时才不满十岁!不满十岁的皇子封王,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然而澜诀主意已定,力排众议硬是下了封王的诏书!从此,澜朝又多了位烨王。
烨王如今也一十有四,上至太子,下至幽王、承王,在他这个年纪不说妻妾成群,至少也该有个侧妃随侍身侧,可烨王仍是孑然一身,连个侍妾都没有。
澜都暗地里都有人在说,天家人果真与众不同,连喜好都是一脉相承。知道这其中症结的,都明白此话说的便是烨王澜沧玮和段小王爷段钰!
段小王爷虽说改了姓氏,骨子里仍旧流的皇家血,这段钰和澜沧玮都是老大不小却不沾女色,大家都说两人有断袖之癖……
不过实际情况如何,当然还是他们自己本人才知道。
“三哥,要是父皇真的为我选妃,那该如何是好?”男声充斥着苦恼,仿佛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被问及的男子温润如玉,正是三皇子澜沧岳!
他笑了笑,仿佛连眼眸里都氤氲着书卷气:“十一弟,父皇为你选妃你不高兴么,要知道众位皇子中只有你才有如此殊荣呢。”
澜沧玮继承了皇家的优良血统,褪去了少时青涩的他多了分男子的成熟,却仍保持着原有的纯真,这在向来习惯勾心斗角的皇家是极为少见的。
听了澜沧岳的话,澜沧玮瞪圆了眼睛,湿漉漉的惹人怜爱:“三哥,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你不该帮我想想办法,让父皇打消念头么!”
“父皇决定的事,你觉得我说什么做什么有用?”澜沧岳好笑地瞥了气鼓鼓的澜沧玮一眼,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十一弟,既来之则安之,父皇向来疼你,为你选的妃子定是不一般的女子!”
“哼!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瞧着父皇赐给我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为妃,不可能!”澜沧玮眼珠咕噜噜转了圈,心里的鬼主意在发酵。
“你啊……”澜沧岳无奈地摇摇头,“罢了,总之不要做的太过火,否则父皇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最后一句,澜沧岳便起身告辞,澜沧玮将之亲自送到府门外才作罢。
待三皇子府的马车走远,那天真无邪的脸染上一缕异色,唇角勾起嘲讽的笑,竟衬得干净的脸无端端多了些邪气。
“担待不起么……”
说起来,他这位三哥不也没立正妃么,不知他的目标又是哪位呢?或许,跟他看中的是同一个也未可知。
届时,鹿死谁手,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夜色渐浓,也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
踏着夜色回府的澜沧岳,刚一脱离烨王府的势力范围,不徐不缓的车速立刻增了几倍,滚滚的车轱辘声在这宁谧的夜里显得很是突兀,只是澜沧岳顾不得这些,因为府上还有个人在等着他!
呵——澜沧玮那个蠢货,自以为肆意闹腾就能让父皇打消为他选妃的念头,惹恼了父皇,再是疼爱的儿子一样严惩不贷。至于自己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安安静静当好布景板便好。
三皇子府,书房。
澜沧岳封闭了书房门,令人在外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亲自点上烛火,室内光芒骤起的瞬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三皇子真是个大忙人,三更半夜还有约。”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恭维,澜沧岳面无表情地坐到主位,直奔主题。
“说吧,你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到我这里,所为何事,尤金太子。”
来人发出闷闷的笑,从头兜到脚的斗篷撤下,露出一张邪魅而充满异域风情的俊颜。
“三皇子好生无礼,亏你们澜朝还自称礼仪之邦,本太子千里迢迢赶来,连茶水都没喝上一口,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澜沧岳却懒得跟他废话:“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得,这种敏感时候,你我最好能不见就不见,所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然后,迅速离开。”
“啧啧!”从袖中抽出一卷书册,啪地甩到澜沧岳面前的桌案上。
澜沧岳打开一看,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被狂喜取代!
只是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在尤金面前失态,但声线仍有些颤抖:“此事当真!”
尤金微张着红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千真万确。”
高悬的心刹那间落了地!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什么时候实施?”
尤金单手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等这次五国齐聚后。”
澜沧岳点点头,如此算来准备时间应该足够,只是为何五年都未有音讯,突然此刻就有了关键性的进展?
想着这个问题,澜沧岳便顺势问了出来。
“呵——谁让这两年天灾人祸如此频繁,尤其去年冬天大雪覆盖,牛羊冻死了大半,国人没了维持生计的根本,暴乱频出,父王因此都快急红了眼,所以么……”
澜沧岳阴森森地接了下半句:“所以耒国皇帝就将主意打到了澜朝人的身上。”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这种事,难道不是双赢的结局!”
尤金伸出食指轻轻摆了摆,显然不认同澜沧岳的话:“毕竟,以三皇子您目前的势力,想争那个位置,有些困难呢……”
澜沧岳眼中闪过戾气和杀意,不过天色昏暗不等尤金看清,就被平静取而代之:“总之,依原计划进行。”
“对了,说到这儿本太子就多操心一点,洛靖身边的人你可安排好了?”
“我早已部署,不需你担心。”
“哦~”尤金声线拉得长长的,“既然这事不让本太子操心,那么换一个罢,比如说,三皇子殿下的亲事。”
“尤金太子!”澜沧岳冷冷打断他,“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不不不,这怎么能说是本太子管的宽,毕竟三皇子您的正妃可关系到咱们计划的进展是否顺利呢。”
尤金一针见血地戳破澜沧岳的打算,澜沧岳强忍拔剑削掉对面人脑袋的冲动,一字一顿道:“时间不早,请耒国太子殿下,尽快离开!”
“真是无趣!”尤金站起身来,斗篷重新兜了回去,那邪魅的声音也像蒙上一层纱帘,显得朦胧难辨,“本太子就祝三皇子殿下,心想事成。”
黑影几个纵身,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忽明忽暗的烛火照在脸侧,显得澜沧岳一张俊脸恍惚如鬼魅,他一个人静静坐在案前,方才还在的书卷已被尤金收走,只是那几个烫金大字深深印在了脑海中。
尤金,耒国,一群贪得无厌的蛮夷,还想从他的手上讨得好处,简直是痴心妄想!待他达成目的,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把尤金的狗头摘下来当球踢,以消他这么些年来的憋屈之气!
心想事成,他自然会心想事成。
☆、第10章 挑选布料(二更)
龙渊谷中四季分明,洛欢歌生活的那五年,早已习惯谷中气候。回澜都是在年初二月末,元宵也才过去大半个月,刚巧碰上澜都寒季的尾巴尖儿。
一晃眼又是过去了小半个月,天气渐渐转暖,选妃宴也趁着这股子暖意悄然而至。
洛欢歌这十多天却过得不甚如意。
尤其是在元如淼携了一名长相普通的丫头前来钰槿斋问候她时,洛欢歌险些抑制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恨意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
丹琴!前世亲手为她喂下毒药的人!不要说丹琴只是个丫头,纯粹是个刽子手的角色,只有洛欢歌知道,绝非如此!
陆清岚能隐忍数十年,最终踏着自己的尸骨爬上高位,少不得丹琴在其背后出谋划策,与其说丹琴是个伺候人的丫鬟,不如说她是陆清岚的军师,帮着陆清岚一步一步置自己、置护国将军府于死地。
“表妹,表妹?”元如淼连唤了两声,见洛欢歌脸色煞白身子犹在轻轻发着抖,“可是身体不适?”
目光触及丹琴略带疑惑的表情,洛欢歌猛地回神,再抬头时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表姐多虑,我好的很。”
表姐妹两人面和心异寒暄了几句,洛欢歌不痛不痒的回话让元如淼恨得牙痒痒,特别是之前一直听下人说洛欢歌变得多美未能亲自得见,此番一见竟出落得这般国色天香,元如淼心都气疼了,也懒得再强颜欢笑,说了两句便匆匆告辞离了去。
回去自然又是大发一通脾气。
洛欢歌则是隐隐回味起这其中的纠葛,丹琴是陆清岚的人毋庸置疑,那么她现在出现在元如淼身边,意味便有些耐人寻味。
她莫名有种预感,陆清岚不,是丹琴的背后还有个人在默默推动这一切的进行。
久久未曾出现的陆清岚,在她回府的前夕便回了通州,美其名曰祭奠亡父。
许氏早就不气她当初半是哄骗地入了将军府,感念她一片孝心,不仅准备好了车马,连盘缠和随行侍卫都给安排地妥妥当当。陆清岚也是自然是满怀感恩地谢了又谢。
世上有那么巧的事?自己刚要回府,陆清岚就想起要回乡祭父,况且许氏不知,洛欢歌可是清楚得很,陆清岚哪里来的亡父,她那个混子父亲还好端端活着呢。
这心怀叵测的父女俩,不知又在计划着什么。只是洛欢歌初初回府,跟陆清岚连个照面都没打,想下手暂时也找着下手点,只能暂且搁置。
“小姐,再有三日就是选妃宴了,夫人让奴婢来问问您,是想亲自去霓裳阁选料子,还是让掌柜的派人选好花色送到府上?”莹儿盈盈朝洛欢歌行了一礼,相比五年前青涩稚嫩的小丫头,莹儿也变得越发成熟稳重,像个渐熟的蜜桃般可人。
背后曲水跃跃欲试的模样让洛欢歌莞尔,想必是回来这么些日子小丫头也呆的腻歪了,再者她也多年没和许氏出去逛街买衣裳首饰,不如趁此机会陪许氏出去走走。
“莹儿,你且回去跟娘说,待我收拾片刻,便去落雪居找娘亲一同去霓裳阁。”
“是!”莹儿柔柔回道,退下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
“阿——阿丘!”等到莹儿的背影终于消失得看不见,曲水捂着鼻子的手才终于放下,不想一个大大的喷嚏直接打了出来!
难受地揉了揉鼻子:“莹儿姐姐不知身上撒了多少香粉,可憋死人了!”
洛欢歌还真的煞有介事地点头以示赞同,曲水见拍马屁的时候到了,赶紧凑上来谄媚道:“还是咱们小姐好,天生丽质!根本不用涂脂抹粉就是澜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这顶高帽子一扣下来,连洛欢歌都有些招架不住,笑着戳了戳曲水的头:“你这鬼丫头就知道说好听的,油嘴滑舌!”
偏曲水还引以为豪:“奴婢的舌头可是常年浸在蜜里的,不甜才奇怪勒!”
可不是么,曲水最喜欢吃加了蜂蜜的东西,连水都要加上点蜂蜜才喝得进去。蜂蜜一物只有富贵人家的小姐才能用得起,洛欢歌待流觞曲水极为宽厚,蜂蜜而已从来不会吝啬,可以说流觞曲水的吃穿用度相比富贵人家的小姐来也不遑多让。
衣橱里的衣裳尽是五年前的样式,许氏倒是为洛欢歌准备了好些成衣,只那花色款式还是以往洛欢歌喜欢的花花绿绿,洛欢歌不过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
幸好她回来时带了几件白裳,没有多么繁复的花纹,也能将就着穿穿,曲水捣鼓了半天沾了薄薄一层灰的首饰盒子,锁扣也因长期未打开而蒙上薄锈,摆弄了半晌才打开。
洛欢歌原本没打算再带首饰,谁料曲水惊喜地拾起一支做工精美的木簪:“小姐小姐!你快看,这簪子跟咱们在龙渊谷的槐花是不是很像?”
眼尾扫过曲水手中的槐花木簪,美眸不禁闪烁!
“槐花不都一个样子么,你还能看出跟哪里的槐花相像不成。”
“这簪子可真好看,小姐你看,跟你这身衣裳可真配呀!”曲水伸着手往洛欢歌眼前递。
那簪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提醒着洛欢歌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她有些恼:“不带。”
“啊——”曲水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将槐花簪放了回去,谁知洛欢歌又别扭地说道:“算了,拿来罢。”
“是!小姐!”曲水兴匆匆地又拿出簪子给洛欢歌插上,乌黑浓密的发间斜斜插了支别致的槐花木簪,青丝发簪相互映衬,也不知是美了人还是醉了心。
“走吧,去落雪居。”
流觞被留在了钰槿斋,洛欢歌带着曲水朝落雪居而去,许氏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而另一边,元如淼安安静静地站着,做足了乖巧模样。
许氏一见洛欢歌来赶紧笑着拉过她的手:“圆圆,娘想着反正咱们是去霓裳阁选料子,如淼也许久没添置新衣了,便叫了她来跟咱们一起去。”
原来如此:“都依娘的意思。”
真是阴魂不散,洛欢歌转身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淼表姐年纪也大了,是该多添些衣裳把自己打扮打扮。”
元如淼面上笑着,隐在袖间的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贱人这是在讽刺自己年纪比她大,还是觉得自己没了衣裳的美化就比不上她了?
任元如淼心中如何气急败坏,脸上也不能显露分毫,见她如此憋屈的样子,洛欢歌突然心情好了不少,也没计较跟元如淼同乘一辆马车的事儿。
霓裳阁的衣料和款式向来是受澜都贵女们喜好与追崇,等洛欢歌一行人到店时刚过午膳时间不久,店里没有客人,那小二眼睛睁得溜圆,一见许氏携了两名妙龄少女进来,便知是某个官家太太带着女儿来选东西了,赶紧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围了上来。
“夫人小姐请问是要看成衣还是布料?”
许氏想了想,三日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若是选布料,能否保证三日之内做好。”
“夫人放心,咱们霓裳阁可分慢单和急单,急单则需您支付双倍乃至三倍的价钱,别说三日内,就是两日,一日都是可以的!”小二热情地介绍道。
洛欢歌多年没回来,许氏连套衣裳都没给她做过,哪里会在意多出些银两!再则为了参加宫宴,既不能失了礼数又不能太过招摇,还是现做才能放心。
“行,带我们看看布料。”
“得勒!”小二右手一摊,将几人引至隔壁的布料间。
霓裳阁算是老字号,店里布局也是日渐完善,仅仅这布料间都占了百十平米,若是第一次来的定会看得眼花缭乱。
许氏却是径直朝着布料间的最中央而去!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十多匹都是昨日咱们霓裳阁刚从商国进回来的布料,这料子您摸摸,滑不溜手!小的敢说这澜都除了咱们霓裳阁,别处就见不着这种布料!”
“哦?那我——”
“娘!你快来,真是晦气,也不知是谁比咱们先到,还把马车停在咱们的位置上!”一个女声突兀地打断了许氏即将出口的话。
少女音色偏细,若是放柔了说,大概还要听着顺耳些,偏她把嗓音拔高了几度就像有人在扯着她的脖子似的,听起来端的是刺耳。
霓裳阁外本就有专门停靠马车的地方,那少女却颠倒黑白说人家占了她的位置,想来也是个霸道惯了的主。
不止洛欢歌不悦,连许氏和元如淼都皱了皱眉,表现出对来者的不喜。
而洛欢歌隐隐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待那说话的少女问也不问直接撩起布料间的垂帘,洛欢歌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她。
而那少女进门来,根本理也不理站在中间的几人,回头朝垂帘外催促道:“娘!你快些!听说今日才上了新货,我可不想被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