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女刹-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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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不沾地的感觉实在有些糟糕,可即便如此男人胸膛源源不断传递来的热度灼烧的她颇有些神志不清,连怎么进的里屋都不甚清楚。
段钰似亟不可待,脚下步子跨的极大,本不算小的里屋颠簸两三下就走到了床榻处,洛欢歌身子猛地下坠,身下是软软的垫褥,她下意识要撑起身来——
强烈的雄性气息迎面扑来,洛欢歌的心直线下沉,又来了,这男人色字附体,恐怕不将她亲个遍是不会罢休的,前两次她还强行挣扎来着,现在倒也熟能生巧,知道他不会太过分,便由他去了。
何曾想段钰此番却没有如洛欢歌先前所想的“适可而止”,而是等到将她全身都扒了个干净,某个迷糊的女人才后知后觉想起要反抗,可惜已经迟了。
“欢欢,”段钰此刻身上衣衫齐整,除却呼吸急促了些,他低沉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儿,舌尖抵着牙齿浅浅地吟,那本带着玩笑意味的昵称也变得耐人寻味,很是缠绵悱恻,“我没想到,你会不远千里来通州寻我。”
洛欢歌此时已被他剥得仅剩一件蔽体的肚兜在身,本是羞燥的慌,乍一听段钰满是情意的呓语,霎时像是卸去全身力气,手臂也软软垂下再没了反抗的意思。
她前世嫁给澜沧岳,也有过儿子澜潇,寻常已婚妇人该经历的她都经历过,本谈不上闺阁少女不经人事,可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表达过刻骨的怜爱,澜沧岳为了得到护国将军府这个助力,与她从来都是相敬如宾,有的更多是敷衍,准确说洛欢歌并未真正体验过两情相悦的滋味。
身上的男子,是个那般惊采绝艳的人物,却能将自己放到极低的位置,爱她护她,甚至打破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打乱布下的局,只因为不愿伤害到她。现在,他仅仅因为自己从澜都而来,就感动至此失却分寸,洛欢歌如何对这样的男人硬得起心肠!
“那个……”虽然这个时候打断如此温馨的氛围有些煞风景,但洛欢歌还是有些不自在地指着拉开的窗幔,“可不可以,先将这个放下来,太亮了……”
段钰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带动的胸腔齐齐震动,背对着床沿手臂一挥,两旁挂严实的帐幔轻飘飘垂下,遮住了床榻内的春光无限。
洛欢歌见状,默默闭上双眼,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段钰只见到她睫毛卷翘浓密,因羞怯和不安而轻轻颤动着,如那展翅欲飞的彩蝶,拨弄得他心生怜惜。
大手还握着她光裸的臂膀,许是没了衣物蔽体有些凉意,小小颗粒在如玉肌肤上点缀着,段钰顿了顿,高大的身躯往外一翻,洛欢歌睁眼的同时,锦被已是将她盖得满满当当。
暖意盈盈,不止是身体,更是心灵。
“睡会儿吧,一连奔波了数日,怕是累极了,歇息半个时辰,晚饭时间叫你。”段钰视线不离洛欢歌侧脸,因易了容而略显平淡的容颜也是让他看得入迷。
洛欢歌动了动,很想说一句昨日她歇息得够多了,又想着自己现在除了肚兜亵裤什么也没穿,跟一丝不挂相差不离,便再说不出要起身的话。
两个人儿相拥而眠,说着不困不累的洛欢歌就在这样暖洋洋的下午睡着了去,丝毫不觉身旁男人盈满柔情的视线。
☆、第1章 打脸莉儿
晚饭的时候洛欢歌是与段王妃段钰以及小娃娃段瑜一同用的,忽略段王妃喜笑颜看又明目张胆的视线和段瑜扒一口饭瞅她一眼的别扭模样,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饭后,段钰还有公事要处理,洛欢歌便自己一个人在段王府里散散步消食。
本着在别人府邸不应乱走的原则,洛欢歌就只绕着逸闲居转了两圈,便想着打道回府。
谁知刚走到转角处,就听得两女的议论声顺着清风悠悠飘进了耳里。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是则至理名言,洛欢歌谨遵其则想着绕道走,却隐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欲迈开的步子硬生生留在了原地。
“那女人也不知什么来头,将小王爷迷得团团转不说,连王妃都对她这般好,还将逸闲居拨给她住,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听起来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子,声音挺悦耳,只是被那尖酸刻薄的语气给破坏个干净,隐隐透着尖利。
“盈儿快别这么说,秦姑娘好歹是小王爷的师妹,来者是客,咱们这样妄议客人可不好。”另一个女声劝慰道,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洛欢歌一时没想起这个耳熟的女声属于谁,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
果然,被唤“盈儿”的少女一听,非但没消气却变得更气愤了:“莉儿姐,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脾气!要说长得有多绝色也就罢了,长成那副丑模样还好意思勾引小王爷,也不怕恶心了旁人,要我看呐,她还不及莉儿姐姐你一半好看!”
莉儿……
洛欢歌了然地勾唇一笑,难怪她觉得耳熟,原来是段瑜的贴身丫头,那个叫“莉莉”的侍女。
摸摸自个儿刻意扮丑的脸颊,洛欢歌挑着眉梢望天,是啊,这小丫头说的确实没错,这幅样貌真真挺丑的,不过,她自己能说丑,旁人来说的话,她心眼儿小怕是容忍不了。
踱着步缓缓从角落里现出身形,她练过武下脚很轻,这么一移动直到离两个丫头很近了,才被两个背后嚼她舌根的丫头给发现,当下便闭了嘴转身便想离开。
“慢着!”洛欢歌声音不大,威势却不小,将门嫡女的风姿一拿出来,两个丫头纵使脚下巴不得飞出去,也是动弹不得,当下顿在原地背对着洛欢歌。
“方才听两位姑娘貌似是在议论一位姓秦的女子,不知可否告知一下是哪位秦姑娘?”洛欢歌慢悠悠道,心如明镜偏偏故意这么问。
莉儿还好,另外一名叫盈儿的丫头闻言,蓦地转身怒视着她:“你明明知道我们——”
“别说了!”破口而出的话语被生生掐断,洛欢歌好整以暇地瞧着眼前两个丫头作戏,心想这个叫莉儿的丫头还挺沉得住,便扬了扬眉不作声。
“秦姑娘怕是听错了,我们方才并没有议论什么秦姑娘,我想起小少爷那里还有些事,这就先告辞了。”莉儿在段王府中地位应当不低,端看她并未自称奴婢就可知晓。
莉儿摆明一副你听错了的样子,心道只要我不承认,你一个人又能耐我何。她从段瑜出生起就一直伺候着,地位比一般的大丫鬟还要高些,再加上段瑜喜欢她,连带着她在王府中过得日子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还要金贵,她打心眼儿里认为,只要自己不承认,眼前这个丑女人便是再得王妃的眼,也是找不出自己的错处的。
的确,若换做旁人也就只能算了,洛欢歌却不是想委屈自己的人,在澜都她每一步走得小心谨慎是怕祸及亲人,这里天遥地远的,一个丫头也想骑到自己头上,她要还能忍得下来,那才真是白活了两世!
“过来!”洛欢歌冷着脸,莉儿和盈儿愣了愣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喊自己,心下隐隐升起怒意,连隐忍没发作的莉儿都淡了脸色。
“秦姑娘,小少爷那边还有要事需要我处理。”没有明说,确实明摆着的反抗。
洛欢歌彻底收敛起温和,两个丫头被她如利刃一般的视线扫过,当下背脊升起一阵寒意。
接下来,还离她们有些距离的人影像是鬼魅一般突然隐了身形,与此同时,“啪啪”两个耳光落到脸上!
“啊!”莉儿还好,只恨恨地捂了脸瞪着眼前人,盈儿却是受不住尖叫出声,随着她的尖叫声一同浮现的还有她脸上肉眼可见的巴掌印。
显而易见,洛欢歌这两耳光是没留丝毫情面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洛欢歌冷笑了一声:“我这个人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个怪癖,不喜欢旁人背地里嚼我的舌根子。本来么,没听到也就罢了,偏偏我听到了还非说我听错了,那我可不能忍,这不,一人一个巴掌便算赏你们的,拿好不谢。”
话音未落,人倒是晃晃悠悠地走远了去,让两个挨了耳光的丫头气得直跺脚!
“莉儿姐姐你看她——唉哟!”盈儿捂着脸大骂,谁想动作太大扯得面庞疼痛不已,莉儿愤恨的视线几欲戳穿洛欢歌的背影,平静半晌后却只是冷冷说道:“我们走。”
盈儿见莉儿都走了,也只能强忍着怒意不甘不愿地离开。
洛欢歌走的干脆,心里却是都打算好了,段王妃不计较则罢了,若是她要为了两个碎嘴的丫头给她脸色,她就直接走人,反正她此番是为了段钰来的,不一定非住在王府里。
唉,想想自己还真是拥有一个招惹祸事的体质啊,每到一处总有一些自不量力的人往她跟前凑,想清静都清净不了,头疼!
莉儿很聪明没有直接告状,只是顶着一张鲜嫩的巴掌印在段瑜面前晃来晃去,倒是成功让段瑜放出明日找洛欢歌算账的话来,盈儿却是个不太聪慧的主,直接屁颠颠跑到段王妃那处告状,状没告下来,倒是因背后嚼人舌根被罚了一个月饷银,气得躲屋里哭了一晚上。
洛欢歌算盘打得好,心想着大不了住客栈,局势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就在第二天一大早,段钰就匆匆来找她,眉目间神色严肃,像是有大事发生。
果然,“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去哪儿?”这么快就赶人了?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予州,澜诀派来的钦差死了。”段钰不声不响爆出一则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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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启一个新篇章啦,咱们的洛女刹和小王爷换个地图继续打怪升级调情走着嘞~
☆、第2章 惊人内幕
钦差死了。
这可算得上是个大消息!
洛欢歌当下便将唯一一件换洗的衣服并着盘缠就地打包:“走吧!”
“好,边走边说。”
此行甚是匆忙,洛欢歌甚至来不及跟王府的女主子辞行,就踏上了前往予州的路。
说好的边走边说,转眼就化为默不作声的赶路,洛欢歌座下双墨跑得一段路就要仰天打打响鼻,刚开始还道它连着狂奔了大半个月累出毛病,等到见它打过响鼻后就颠颠往可称“马中绝色”的绝影身旁凑,险些将自己从马背上甩下来时,洛欢歌算是明白了原是色心乍起的缘故!
“吁——”洛欢歌突然勒马的动作让段钰也跟着停下,“累了?那就先休息会儿。”
洛欢歌没管他,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到地上,双墨还没瞧出主子的意图,见绝影踏着前蹄抖动颈间毛发,四根蹄子就跟长了眼似的一股脑往绝影身前凑,简直被迷的找不着北。
段钰好笑,这才明白洛欢歌停下的原因:“绝影是正经的汗血宝马,血统纯正,你这坐骑的眼光倒是不错。”
段钰这话摆明的调侃,洛欢歌心下稍缓,她之前还担心事态已经发现到无法控制的局面,现在见段钰还提的起精神来开自己的玩笑,便知还不至绝境。
停也停了,不如趁着休息一会儿的时间说说他了解的情况。
“钦差如何会死?你们既然知道澜诀派人来予州的意图,就应当晓得这钦差是不能死的,死了就当真是撕破脸。”
段王府将钦差晾在一旁,顶多面上不好看,可若是代表皇帝权威的钦差死在予州,那便是赤裸裸的打脸,澜诀本就因耒国的步步紧逼濒临爆发,加上太子刚中毒身亡,澜诀此刻怕是正想找个转移视线的出气筒,万一他真狗急跳墙来硬的,怕是不妙。
洛欢歌能想到的段钰如何想不到,他面部线条往下拉,呈现出一种紧绷而冷凝的神色:“此番前去予州正是为了查清此事,你可知那钦差是谁?”
“不知。”洛欢歌老实道,她光关注亲人们的境况去了,说起来就听说皇帝派了钦差去往予州,具体是谁还真不清楚。
“大理寺卿,元忠。”
“什么!”洛欢歌大惊失色!
竟然是元忠!
段钰见洛欢歌暗含恨意的面容,收起心底的疑惑道:“确是元忠,一是为了监视,二是为了保护,我亦派去精锐埋伏在他身边,不曾料到除了一个拼死传回消息的手下,派去的人尽数身亡。”
不可能!元忠不可能死!
他可是澜沧岳身边的一号走狗,是曾经捧着澜沧岳登上皇位的助力之一,虽说现在两人私底下结党营私的消息还没传出,但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能隐藏那么深且不被发现,元忠不是好相与的,这其中多半有诈!
事关重大,洛欢歌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元忠是澜沧岳的人,没那么容易死。我认为,这很可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就为了逼迫段王府与澜都皇室反目。”
本以为此话一出,段钰至少会小小吃上一惊,谁曾想他好似早就有所察觉,并未露出洛欢歌意料中的诧异神色,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不错,这很有可能是打着瓮中捉鳖的主意来刻意引诱我们上当,只是我却没想到,欢欢你竟也知道元忠的底细。”
洛欢歌不知怎么的,在段钰不算强势的视线中无所遁形,淡淡的心虚在胸腔内游弋,连带着灵动的瞳仁也开始躲闪,似不敢与之对视。
她与段钰相知相许不假,可重生一事是她最大的底牌,深以为此时此刻还不到倾囊而出的关头,元忠乃澜沧岳麾下之人,普天之下除了他们自己人,旁的知晓者洛欢歌敢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段钰能知道已经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她又该找何种借口来推脱?不如沉默,至少不说不错。
好在段钰并没有要逼迫她的打算,见她诺诺不语便径直岔开话题:“此行到予州,至多不过三日的行程,咱们快马加鞭或可缩短半日到一日,届时进城前还是先做好准备,以防真的中计。”
见段钰无形中为她留了个台阶,洛欢歌微微松了口气,正色道:“好,元忠既然设计让我们钻,便不会先行离开,定会要求亲眼见到我们中计才会罢休,说明他就算不在予州城内,也会相距不远。既然他想诈死,我们不妨将他的心愿坐实。”
说到最后,洛欢歌的眸光已然带着森森寒意,透体而出的杀气简直与她纤细的外表截然相反。
歇息够了也该继续启程,不知是否段钰将绝影调教得太好,它原先的速度本就算得上很快了,休整过后竟又加快了速度,引得双墨再也顾不上去跟心上马亲亲我我,铆住了劲儿追上前方的马影,原定三日的行程果真缩到了两日半不到。
洛欢歌的脸提前便易了容,段钰也一改之前戴着面具,同洛欢歌一样也在脸上捣鼓了一番,两人看上去跟一对普通夫妻没甚区别。
对视一眼,两人将坐骑留在安全处,相携步行着到了予州城门口。
洪水早已褪去,留下的土地尽是一片狼藉。被冲垮的房舍,满地残缺枯败的庄稼,风凄凄萧条惨然。
然而洛欢歌预想中遍地发泡发胀的尸体无人收敛的情况并未发生,荒凉依旧,却也是条理有序。
洛欢歌侧头看了眼身旁人易容后平淡无奇的侧脸,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眸光那般柔和。
“是不是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凄惨?”
段钰突然开口,眼睛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她。
洛欢歌点点头,就听他用古井无波的语调缓缓讲述着:“一个月前,这里的凄惨场景远非你我所能想象,尸横遍野不过一个概述,为了收敛冲散发胀到恶臭的尸体,将士们正正半个月没睡超过两个时辰的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灾害过后伴随的是最可怕的瘟疫,他们速度那么快,就是为了遏制瘟疫扩散,甚至累到全身没有知觉也不肯停下。”
洛欢歌静静听着,脑海里浮现出段钰话中的场景,无数将士的付出才换来如今的安宁,不由心生肃穆感。
☆、第3章 决定从军
两人说着话,脚下不停已经走到予州城门下。
来往百姓面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