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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之悍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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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着何老夫引起的这口怨气终是要消得,何媗便让何庆外面散播开何安谦身世之事。虽何安谦早养何老夫处,有个嫡子的名分。但终究还不是个嫡子,他既早知道自己的亲母是谁,经这么多年装做不知,为了个嫡子名份,竟把生母撇一旁,便也算得不孝。

何安谦非何老夫亲生的事传开了,何府的也都十分讶异,许多没料得到何安谦竟藏着这番身世都是不信。可待几个略有些脸面的丫头婆子向一直伺候何老夫身边的赵妈妈那里问了几句,见赵妈妈并能反驳,只让她们不要将事情传开。这些歌而何安庸听后也是先惊后喜,何安庸未料到一直压制着他,拿了嫡出的身份来折腾的何安谦,竟是个从丫头肚子里爬出来。

即刻,何安庸便邀了两个戏子进府,听曲儿,取乐了一番。待见了何安谦,也不是先前怯懦不敢多言的模样。反而觉得何姝被燕王妃认作了义女,他比着那如今官场上处处受了排挤的何安谦还要得几分势。

可待何安庸一转念,心想,若是当初何老夫将自己抱了过去养,那自己该是怎样一番境况。

想到此处,何安庸便有些埋怨了他素来敬重的何老夫。何安谦原以为何老夫虽对了他这个庶子不算亲密,但比了旁家已算很好的,并没将些阴毒的整治法子用了他的身上。

但这时何安庸知道了何安谦也非何老夫亲生,原也是和他一样的,就生起了不平的心思。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若何老夫只养了她亲生的嫡出,对了嫡亲的儿孙好,倒也没什么。

但何安庸与何安谦均是庶出的,何老夫偏只拿了何安谦当做亲子一般待着,倒也不怪何安庸心生怨恨。

而何安谦这处听了他的身世传扬开,第一个疑心的便是何老夫。何安谦一直便以为着他的身世,只何老夫与她身边的几个知道。便是有个不省事的所谓舅舅,何安谦也未料得就有查到了他身上去。

何安谦这时疑心,是前些日子因着王氏的那些事惹了何老夫不快。兼着他新近又失了儿子,何府现如今又只有何培旭一个孙辈儿的男儿。而他又官场上不顺,最近又降了一级官职。便是旁不说,何安谦也知道他现对于何府也没个什么用处了。就是何老夫先头有意靠着他来支撑何府的门前,现如今怕也改了念头了。许就是何老夫,将他的身世说了出去的。

既想到这里,何安谦也少不得怨恨了何老夫,怎么瞒了这么许久的事,偏等不了一时半刻,于这时漏了出来。

于是,这何府里。

何媗怨恨了何老夫糊涂,不分亲疏。

何安谦怨恨了何老夫薄情,害得他十分难堪。

何安庸怨恨了何老夫不公,未能待了庶子一视同仁。

何培旭这何府中,心里也只有了何媗,又因着先头何老夫由着何媗去水月庵祈福,未加阻拦。且不让他寺庙中等了何媗同回,早对了何老夫有了怨气。

这何姓子孙便是这样,更不说吴氏、李氏这些个做儿媳妇的了。

于是,这一辈子许未害过,只想着何家聚一块儿,不舍得让何家散了。处处顾及着何府脸面的何老夫,如今反倒招了所有何家的埋怨。

许何老夫也觉出了什么,这两天闷闷不乐,便小病了一场。何安谦与何安庸是只看了一眼走就了,何培旭年纪小,也未常伺候何老夫身边。吴氏因挂记着何姝,也未细心照看了何老夫,便是往日场面上的戏份,也演得越发拙劣了。

对吴氏来说,虽说何姝留燕王府被教导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这么久没回来,却也让她整日心神不宁。她也曾央求了何安谦把何姝接了回来团聚一场,但都被了何安谦连骗带吓的哄了过去。

所以,真正何老夫跟前儿伺候的,也只何媗跟李氏两个。何老夫心中感伤之余,只越发的依靠了何媗跟李氏。

何媗于这处见了李氏虽不爱多言,但却是个有心思,有城府的物。

李氏也管了几天府,知道何府已早是个空架子。何媗是管着铺子的,且有些手段。李氏又没个孩子,且也品出了何安谦是怎样的,是不愿为了何安谦这样的去得罪了何媗的。

于是,这两日何媗与李氏何老夫跟前儿,相处的于面上倒也融洽。

两均对了彼此有欣赏之处,但李氏身为何安谦的续弦,未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李氏许也不会去害了何安谦。所以,何媗也白费了心思去拉拢了她。李氏这面虽厌恶起何安谦的处事以及凉薄的性情,但身份放那处,也未动了与何媗联合的心思。

紧接着,锦鹃便没了。

何媗那日与锦鹃说过了话后,锦鹃便吵嚷着要换了屋子。李氏也未说了什么,只打发了她提上来的两个姨娘何安谦面前说了几句话。何安谦见锦鹃自李氏进门来,就折腾个不停。何培懈时还好,这时何培懈没了。锦鹃依旧闹着,便惹了何安谦厌烦。

现如今,李氏管着府,也不需着锦鹃什么了,何安谦就也不理她的吵闹。

偶尔几次何安谦被了锦鹃缠上,听着锦鹃疯言疯语的说着什么,菱秀寻她来复仇了,来寻她还命了话。

因菱秀之死,何安谦也牵扯里面,极不爱听了那样的话。

便将锦鹃关了她的屋子里,可锦鹃依旧吵闹不休。一会儿喊着菱秀的名字,求了她不要过来。一会儿又吵嚷着要给何培懈做衣服。最多的时候,还是喊给何培懈煎药。哭着说,给何培懈吃了药,就好了。

后来,就只一遍遍的背着何媗曾给了她的方子。

何安谦实是被锦鹃吵得烦了,又怕锦鹃再嚷出了许多不好的话。毕竟那何安谦与王氏之前的事,锦鹃也是知道一些的。

何安谦自觉得留着这个废了的棋子,实无用。

就让柯顺处置了锦鹃。

柯顺便于夜里,将锦鹃自屋中拖了出来,拉到了井边推了下去。

锦鹃虽心神恍惚着,却仍然就这样死了。虽掉了井里,可锦鹃却仍然把着井边不肯撒手,整个就吊了井里。柯顺也不敢再下手,只由着锦鹃那处一个撑着。

锦鹃起初还喊了两声,但因为她平时就疯吵疯闹的,旁的也没个当做一回事,来救她。

锦鹃最后没了喊叫的力气,悬井边上,也没了多少力气。力竭之时,锦鹃模模糊糊的看菱秀井口探着头对她笑了说:“锦鹃姐姐,这出玩什么?夫要们去做活儿呢,别耽误了,们又好挨罚了。来,拉上来……”

这时,锦鹃只觉得以往只是恍恍惚惚的一个梦,她也没了那么高的心思。待出去后,她就寻个老实本分的管事嫁了,然后再生个一男一女。

于是,锦鹃也笑了,说道:“好,快拉上去,回头把那件小碎花锦缎小棉袄,送给做嫁妆。”

说着,锦鹃便伸出了双手,想去拉住了菱秀的手。

待锦鹃从井里捞出来的时候,那脸上还有着些笑。何安谦听得锦鹃死了,便松了一口气,让拉了锦鹃的尸体出去。

听得这番事,李氏越发觉得何安谦是个靠不住的。这般用完便弃,过河拆桥的是无法托付的。李氏自此便能避就避着何安谦,也不愿亲近了他。因着李氏相貌平平,何安谦原本就不喜跟李氏亲近,如今见她不缠着自己,便又觉得李氏这个实知情识趣的很。

而春燕听得锦鹃死了,就向何媗告了半日的假,去菱秀坟上,上了一炷香。

☆、72与谁定亲

因为菱秀与锦鹃是死一个井里的,何老夫便觉得那个井很不吉利,就让把那个井给填了。可那井虽填了,却仍止不住一些谣言。终有些个小丫头与老婆子传些那地方看到两个白衣女子的话,就站了那填死的井上对了笑。一时间,便是大白天,也没敢去了那地方。便是连锦鹃曾经住过的屋子,也被封了,没个敢去住。

至这年秋天,何安谦的身体越发不成了。兼着他自觉前程无望,甭说何府的爵位了,连着他现的官位都未必保全了。且但凡有了些本事的,都不大乐意理了他。他也只能与李长生等混一起,时间久了,就不再端着了他以往的君子架子,也不再顾着他的身子胡闹起来。

什么肮脏玩意儿,都能玩的起来。

便是与李长生一道,翁婿两分了一个粉头儿也是有的。倒比何安庸往常过的日子,还要堕落上几分。李氏只冷眼旁观着,开始寻思起她的退路了。

这一届的科举殿试金榜也下来了。

状元是个三十多岁的微胖的中年,王玦中了榜眼,探花是许靖。

便是连傅博也有了个名次的。

连坐龙椅上的那个老眼昏花的皇帝,也笑着说:“如今,已是少年的天下了。”

听朝堂中的一些的耳里,平白又多费了些心思。太子与六皇子两党分别琢磨了那老皇帝话里的意思。

状元游街的时候,何媗与褚时序恰好酒楼之上看了。

何媗看了王玦,满脸意得志满。听说王玦是与刘国公家的女儿定亲了,应比前世还有个更好的前程。何媗眯着眼睛心想,这一世,终究是与前世不同了。

褚时序见何媗盯了那一行看,也跟着看了过去。

许靖骑高头大马上,笑容温和,如暖阳一般。比他往日,更加有了儒雅公子的气派。

褚时序看此,皱了皱眉,说道:“若非出身于郡王府,也能参加科举的话,必然是冲着状元去的。无论是榜眼探花,也是输给了状元,合该家中闭门不出,羞愧自省。怎会这般骑着高头大马,反以为荣。觉得呢?”

何媗正看着王玦出神,只答道:“状元郎又哪里有探花郎听着风流多情。”

褚时序冷笑一声,说道:“终究与旁得女子无异,只乎这个好听的名头。

何媗听出了褚时序话里的一些个怒气,虽不知道他怒从何来,也只得笑了打起精神,哄道:“终究是个女子,听得探花比状元的名儿好,便属意了探花。但探花论起来终究还是不如状元的,但便是状元也是不及褚公子。他们是为讨了一官半职,不得不经过了这番试炼,才能得了一官半职。褚公子却是不必如此,自有官位封赏下来。”

哪料,褚时序听后,却更是不悦。一甩袖子回了桌边,褚时序背对着何媗坐下,冷声说道:“是出身勋贵之家,比不得那些考出来的,可靠了自己的本事拿了官位。”

何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最近这褚时序的性子别扭的很,频频拿了她话里的错处为难。若他对了众皆一样倒还罢了,何媗只会疑心褚时序突然变了性情,然后思虑是否该再与他共同谋事。

偏偏褚时序的别扭性子似乎只用了何媗一身上。旁处,该谋算的,该逢迎的,该狠辣的,该装作温润公子的,该装作孝顺儿孙的,该装病示弱的,该身居幕后却布局朝堂之上的,一处不错,丝毫未改。

这倒使得何媗彻底为难起来,也不知该如何与那褚时序相处。所以,这时何媗也只为了褚时序倒了一杯茶。犹豫了片刻后,何媗才说道:“褚公子出身勋贵之家,乃是天运。但褚公子一步步的走到今日,何尝不是靠了自己之力。那些靠了背几本书就取得所谓状元探花之名的,怎能比的了公子。”

因这些日子,褚时序极喜欢听了自何媗口中说出的阿谀奉承之词,何媗一时情急,只得拿了那话来哄了他。何媗也不知那往日里精明的很的褚时序,这一回是否能受用了。

而褚时序听了后,也未回头再理了何媗。依旧背对着何媗,半晌说道:“听说,傅博也是金榜上有了名儿的,现可后悔那日与他退婚?”

说着,褚时序冷笑一声:“如今,他已变得和他父亲没什么两样了。”

何媗听后笑道:“他原与就没什么干系?这时也没什么可悔的。”

褚时序这时才回过身来,皱眉说道:“那许靖呢?他可会与定亲?”

何媗略一犹豫后,说道:“许府现如今也未归了六皇子与太子一派,若褚公子想用了的这门婚事,拉扯了许府过来……”

说着,何媗苦笑一声:“也未见得不成,左右祖母也有心思与许府结亲。只稍加筹谋,就可成事。”

说完,何媗皱紧了眉头。心中不由得想着,自己重生之时,想着借侯府的势,去做了一个清闲尼姑,终究是还是想的太过简单。如今这局势,哪里容得她得一点儿清闲。左右是要争一争,何苦去舍了自己的婚事这样一步大棋。若是褚时序提了这事,自己应了便是。以往也是自己未想到了这处,避着许靖了一些。但既提到这事,能与许家结亲,确实是能得到了许多益处的。

一则许平记着往日与自己父亲的情意,便是嫁了过去,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置旭儿于不顾。二则许平已任了兵部侍郎,许靖既已为探花,于朝堂之上自然会任个官职。且不说将来褚时序得势之后,自己与许家联合,使得褚时序不会轻易舍去了。便是现如今,能得了许家之助,自己自此也不必单靠了褚时序的势力。自己与旭儿便能安稳了许多。

只是想到这处,何媗不由得微微得叹了一口气。

这些种种好处,她为何才想到了。

褚时序听后,立即站了起来,抿了抿嘴唇,似要说了什么。而后,只冷笑着说道:“何媗姑娘当真是要谋得大事费尽心思,便是连自己的婚事也能谋算内。”

何媗听得褚时序这话里略带了一些讽意,虽她面上未表露分毫,但心中也有了些不快。只站起来笑着说道:“恕何媗愚昧,实不知褚公子问及的婚事,是何缘故?”

褚时序看何媗虽笑着,但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嘴角微微向上一撇,便知何媗这也是动了些怒气了。褚时序因时时留意着何媗,揣摩起何媗的心思,原比何媗揣摩他的要准一些。

这时,褚时序见何媗有了些不乐,他的别扭也就瞬间消失了。只皱了眉略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只顺口一提,不必多想。许家也是可拉拢的,自然有法子的,不用从自身下手。”

何媗此时听得这话,倒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许靖当真是个好少年,合该配一个心地纯良,秀外慧中的女子,而不是她这样的。

褚时序见何媗也没为了与许靖的婚事,是否需要去谋划而乍喜乍忧。褚时序心头的不快也就散了,转头与何媗说了一些个正经事儿。

只待何媗要走时,褚时序略有不舍的唤了声何媗的名字。

看何媗停下回头,褚时序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忍着心头翻腾的无数情绪,紧张的木着脸说道:“也不要再定家,且先等两年再说。”

何媗听后一愣,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只点头应了。

而后,何媗坐回车中,琢磨了褚时序的话。心想,难不成褚时序是怕了自己借着婚事靠了别,未有现忠心为他做事?还是又疑心了自己?

何媗着实是前世今生都没碰过多少情爱一事,除了与郭旻那似是而非的感情,她也未得过男子垂青。于此时,何媗更是无法把褚时序与她牵情爱一事上,褚时序于她心中可谋略过,可少年老成,可心思缜密,但何媗着实想不到褚时序也有情爱。

于是,何媗只将褚时序的心思往了旁处想,一路上都皱了眉。

快到了何府之时,何媗的马车便停住了。

外面是王玦用着待了笑意的声音,唤了声:“何姑娘,请稍留片刻。”

何媗掀帘一看,王玦还没换了衣服,仍是穿着那身于马上游街的华服。

何媗说道:“王公子金榜题名,该是回家庆贺,怎来寻了?”

王玦似乎也无法答了上来,先是一愣,而后笑道:“原来姑娘也知道了这事。”

何媗点头回道:“怎会不知?”

王玦笑道:“将娶了刘国公的小女儿,嫡出的。”

何媗说道:“那恭喜王公子。”

王玦眯了眼睛说道:“当日母亲本欲向提亲的,却被怠慢。如今,可后悔?”

这一日,是第二个问她后不后悔了。

对傅博王玦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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