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寡妇丫鬟-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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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自牧脑中的计策渐渐成型,才展眉问道,“且慢。程许,你说是在船边买的,这孩子是刚运来还是要运走?”
“刚运来。”程许赶紧答道,“说来也险,若是那人牙子带着手中的货去大户人家卖,哪里还会便宜了小的!”
程自牧又急切问道,“你买孩子时,可被人瞧见了?”
程许猜不透大少爷的心思,小心回道,“看到了,看到的人,还不少……”
哪知,程自牧不气反笑,“如此甚好!这边能证明李无忧不是咱们捉的,而是‘好心’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甚好!”
程许眼珠子一转,也明白了程自牧的意思,补充道,“大少爷,李家定派人暗中跟着咱们,想必他们此时,已经得了消息了。”
程自牧点头,吩咐道,“咱们要装作不知这孩子是李家的,等他们找上门来。然后在做打算……”
程大爷皱起眉头,“你又要做什么?别忘了,唤儿还在他们手里!”
程自牧自信微笑,“父亲放心,我定换回唤儿,顺便从李家讨些好处出来。李无忧是嫡子,而唤儿不过是庶女,若这么简单换了,那咱们岂不是亏了!”
程许听着,替小姑娘心寒。程大爷则直接拍了桌子,“混账!就算是庶女,也是你的骨血。你给我听着,不许你在此事上多做手脚,等李家寻来,马上把孩子换回来,你这做爹的,怎得也不想想,唤儿才三岁,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的!”
程自牧皱眉,“可咱们还有近四万两的亏空……”
“再大的亏空,也不得用孩子来换!”程大爷不听程自牧解释,正要再骂,却听外边传来喧闹声,以及孩子的哭声……
程自牧暗道不好,推开门冲出去,只见仓库的门已打开,一个瘦高脏臭的小娃儿被李敦敏搂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哭着。眼含热泪地李泽厚见程大爷和程自牧出来,紧走几步到二人面前深施一礼,“程兄,多谢你搭救无忧,此恩此德,李家没齿难忘。”
肿着半边脸的程大爷看着李泽厚,再看跟在李家人身边的衙门捕快,以及仓库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拢的人群,心中觉得不妙。
李泽厚可不管程大爷在想什么,直起身上前拉住他的手,接着言道,“温弘得下人报信说在港口见着无忧被人牙子带下船,便马上带着人赶来了,没想到那人牙子说已把孩子卖到了这里,因急着见孩子,温弘便带着人赶了过来,还望程兄勿怪。”
说完,李泽厚目光一转,落在程许身上,“观面相,定是小兄弟心怀善念,不忍人牙子打骂无忧,把他带回来的吧?”
抓不到头绪,但直觉不妙的程许只得行礼,“是小的。”
程自牧冷眼看着李泽厚一人演戏,低声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李泽厚擦去眼泪,疑惑地看着程自牧,大声回道,“世侄何出此言?我等前来,一为‘接回’无忧;二则是感谢程家仗义出手,别无他意。”
这么多人看着,程自牧自有许多话不能问出口,只得含糊问道,“你们就这样要把孩子接回去么?”
李敦敏这时也领着儿子过来,听见程自牧的话,眼底闪着冷笑,寒暄道,“我等今日出门仓促,明日定备了厚礼,登门答谢。”
李泽厚也似才反应过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上前一步塞进程许手里,“怪我寻回无忧,一时开心无状。这位小兄弟,听说你花十五贯买下无忧,这五百两,算是李家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小的,小的不能收!”程许拿着烫手的银票,不知如何是好。李泽厚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收得,收得!”
无忧上前拉住李泽厚的手,“祖父,孙儿好饿……”
李泽厚心疼地摸了摸无忧的脸,让他跪在程大爷面前,磕了三个头,谢过救命之恩,才对程家父子满是歉意道,“程兄,世侄,温弘先带孩子回家医治伤势,改日再备厚礼,登门道谢。”
于是乎,做了整出大戏的李家父子,带着李无忧大摇大摆地走了。程家父子黑着脸,却无法出手拦阻。
“好!好啊!”门口围观的人群中,忽有一壮汉冲着程家父子鼓掌叫好,“程家好样的!”
“啪,啪,啪啪啪!”众人跟着鼓掌叫好,听在程自牧耳里,却如同被人扇了一顿耳光般地,让他怒火不断飙升。
蓝怡和夏重潇听小七讲完,面面相觑,“这么说,李家没把程自牧的女儿还回来?他们后来又提出了什么条件?”
小七灌了两杯茶,才摇扇道,“没有,李家和王家都不承认捉了唤儿,也并未提出任何条件。”
夏重潇沉思着,“这有些,不合常理,莫不是两家还要报王寻梓之仇么?”
“不是。”小七肯定地道,“我回来之前跟王络梓见过两次,他说唤儿现在不在李家手中。”
“现在?”蓝怡追问道。
“不错,孩子,被他们弄丢了。”小七担忧地道。
第七一八章 张氏出手
蓝怡垂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程自牧虽是个十足的恶棍,但孩子何其无辜!夏重潇合扇轻敲手掌,“程自牧说虽说亏空了一万两银子,依我看,远不止数,定是他从别处挪银子填补了些。”
“并未见他典卖什么东西,手下的店铺也没有什么大动作,想必是从他的私账上挪过来的银子。”小七推测道。
蓝怡和夏重潇皆是满脸欣慰地看着小七。小七莫名其妙地摸摸脸,“你们这般看着小的做甚?”
蓝怡笑道,“短短两月,小七已能掌控程自牧的行踪了,干得不错!”
小七也自觉两月进步很大,且又是被最在意的好友赞赏,脸不觉得有几分发热,嘴角更是翘起,面色比春日的桃花还盛几分,“比起你和夏大哥,小的这算什么本事,不过是刚开始罢了!呵呵~咱们说正事,加上茶叶,此番家中共亏了三万四千两,程家的家底几乎空了,依他的性子,定要在旁人身上找补回来才会甘心,咱们近日需谨慎才是。”
夏重潇也为此忧心,“小七所言不错,程自牧已把程家能卖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按他欺软避硬的秉性,要补回亏空,应会向能赚钱又背景不厚的商号出手,他的手能够得到的,就是黄县和淄县的商号,咱们肯定在他的下手的范围之内。”
“不错!所以这次,咱们一定要严防,再也不能出上次林喜和林远那样的意外,防着程自牧使出下作阴损手段。”小七提起程自牧,便觉得头疼又烦躁,又提醒蓝怡道,“周二嫂,尤其是你那里,在程自牧看来,咱们三人中你最容易下手,所以你须当心,特别是你和宇儿身边,不可离了人。”
蓝怡勾起嘴角,“你们放心,我不是他能拿捏的软柿子,若他敢来,我这次定要把他按到泥里去,再也翻身不得!小七,我问你一事,程家在淄县的分号不多,为何你们说那里也是程自牧能控制的地盘?”
蓝怡十分认真地观察小七和夏重潇的表情,小七冷哼一声,讽刺笑道,“程自牧与当地的几个地头蛇,深有往来。”
蓝怡又追问道,“仅是如此?”
夏重潇也点头,“不错,这也是为何咱们淄县的杂货铺分店生意在几家分店里最差的主要缘故。”
蓝怡点头,慧黠温润的双眸含笑,“淄、济二县旱情比咱们这里严重,生意不好也在情理之中,逢着灾年,咱们已保本惠民为要,待撑过这几个月,再做打算。你们还有程夏两家的生意要打理,商记的生意交给我就好,我这里,你们无须忧心。”
单凭她两月前的一番布置,便让程自牧损了三万余贯银子这一笔,夏重潇便丝毫不觉得得蓝怡在说大话,蓝怡厉害之处就在于,算计了程自牧,他却一点不知道是蓝怡所为!
“说来,黄县能有如此繁荣,也是托了蓝妹的福呢。家母想带着几个孩子明日到北沟村小住几日,喝神龙水,品冰西瓜。蓝妹瓜田里还有多少瓜,可否卖与为兄十几个?我过两日出远门,正好带去做人情。”
蓝怡摇头,“我那里没有多少了,小七那里的西瓜也没了?”
小七呵呵笑了,“都卖与程备游了,周二嫂,这一笔,小的赚大了,呵呵~”
夏重潇用扇子敲了敲眼前只放了几片香瓜的果盘,“赚发了,却变小气了!”
小七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今年小的用钱的地方多,等明年,保夏大哥吃个够!”
蓝怡知小七说的是实话,笑道,“夏大哥此次出门,可会路过梅县?”
夏重潇点头,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正要顺路去探望婉妹,也不知她那边如何。”
若非米义超拦着,夏婉早就带着孩子回来探亲了!蓝怡对此也颇有怨念,但那是夏婉的夫君,她也不好指摘什么,“路过梅县便好,正好让我哥与你一道回去,摘些瓜给你带上。”
王春荣在此乐不思蜀,若非路上不安生,蓝怡早想赶他回去了。
夏重潇谢过,小七则夸张地瞪大桃花瞳,“周二嫂!你竟还在梅县种了西瓜么,番薯定也种了吧?”
蓝怡螓首微转,笑容促狭地道,“只比这边多一点而已。”
想着小七那副夸张捶胸的样子,蓝怡笑了一路,这家伙,纵然成亲后成熟了些,本质里却还是当初的爱玩闹的性子。于燕驾车到了村口,见周四婶张氏抱着一个长长的卷轴,站在路中,便拉住马,低声报给了蓝怡。
因天气炎热,马车的车窗、车帘都是打开的,蓝怡也早已瞧见了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怀中的卷轴,探身问道,“四婶,找我,有事?”
张氏笑容异常亲热,大声道,“你七弟得了一幅古画,书肆的掌柜说是好东西,我想着你见识广,想让你给瞧瞧。”
蓝怡微笑,丝毫不感兴趣,淡淡地道,“我哪里见过几幅画,瞧不出什么,便不看了。”
张氏却不顾蓝怡的阻止,凑到马车边,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兴致勃勃地给蓝怡观赏。因是在村口,来往的人不少,见有热闹,都凑了过来瞧着。
“咋样,是不是好东西?”张氏满是自信地问道,她知道蓝怡的脾气,只要你不惹她,她便不会让你下不来台,今日自己笑得比狗尾巴花还好,她定不会驳了自己的面子。
蓝怡小心地探身看了。乃是一幅寒江孤钓图,粗粗一看,确实意境不差,不过细看却知作画者笔力不够,远山、枯树、寒江、孤舟、钓叟都生硬刻意,因张氏未完全展开,蓝怡也瞧不见作画之人的姓名,只见装裱的天头和隔水微有破损,似是有些年头,也不排除刻意做旧。
“咋样?”张氏又高声追问道。
蓝怡不置可否,只说了句,“我看不出什么。”
张氏目露不悦,又堆砌更多的褶子,高声问道,“是吧,真这么好,你都不知说啥好了?”
蓝怡眼中闪过了然,也高声道,“好坏我瞧不出来,天热,您让开,我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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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九章 人傻钱多
于燕赶车走了,张氏咬着槽牙跺跺脚,小心地把画卷好,满脸兴奋地往山上跑去。在客栈花园里爬满藤萝的走廊里找到胡氏,高声道,“这画给卫极媳妇看过了,咱们这回可捞着了,快,快回家!”
胡氏扫了一眼几步外凉亭中已投过目光来的夏荷,也高声道,“真的,我二嫂可说要买下,娘,太好了?”
“傻孩子,一家人提什么钱!你二嫂稀罕,我回去跟你七弟说一声就给卫极媳妇拿去。她那样的可人儿,我送啥都开心,只要她稀罕就好!”张氏一副慈爱的表情,扶着儿媳妇往回走,不停叨念着蓝怡的好。
夏荷最见不得蓝怡好,心中怒起,指着张氏高声道,“那婆子,抱得什么鬼东西,拿来给本姑娘看看!”
张氏和胡氏对了一下眼神,均是窃喜!
“没啥,没啥,就是家里的一幅旧画罢了,不值什么,还是别瞅了吧,再灼伤了姑娘您的贵眼……”张氏紧张地抱着画轴,边说边向花园外退去,生怕夏荷看中抢了去。
夏荷瞪起眼睛,向着贴身丫鬟使眼色,“啰嗦什么,拿过来,本姑娘还能贪你一幅破画不成!”
丫鬟会意,气势汹汹地上前夺过张氏手中的画,展开请夏荷观赏。夏荷煞有介事地挺胸背手站在画前观赏片刻,对在旁边看着水缸中盛开的白莲花发呆的张清语道,“语妹妹,你来瞧,这幅画还不错。”
张清语这才轻悠悠地将视线移到画上,“咦”了一声,飘飘然地站起身到画前细看,引经据典地评价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不错,不错,意境上佳,着墨老道,一看便是大家手笔。”
张氏和胡氏本忐忑的心,忽然落了下来,作势要上前抢回画,却被几个丫鬟婆子拦着,进不了凉亭。
这幅画本就是为了糊弄粗通文墨的半桶水假文人的,比如张清语,比如周卫江。夏荷读书少,本觉得这幅一色墨画疏疏几笔没什么看头,但听张清语一讲,马上觉得很不错,指着右下方的落款篆字,问道,“语妹妹,你看这落款,是哪位大家?”
张清语在夏荷交好的小姐妹中,是出了名有才的。她弯腰仔细分辨了一番,然后捂着樱桃小口惊讶道,“……荆浩!竟是前朝洪谷子先生的大作!先生的画作,怎会流落到这里来了,真是……真是……白云误坠淤泥中!”
张清语摇头惋惜不已,夏荷不知荆浩是哪个,却听明白了这幅画是好的,转头看着焦急的婆媳俩,问道,“听到没有,这幅画是好东西,你们还要送给那改嫁的小寡妇么!”
“你胡说什么,我二嫂才不是小寡妇!”胡氏胆怯又生气地嘀咕一句。张氏则大声道,“本来就是好东西,否则卫极媳妇能看那么久!她怀着孩子,卫极又不在家,心里正不舒坦呢,既然这幅画能让她看着高兴,咱是肯定要送的。”
张清语闻言也不多看,转身又对着白莲花发呆。夏荷柳眉竖起怒冲冲地道,“这幅画本姑娘看上了,你们开个价吧!”
“不卖,多少钱咱们也不卖!”张氏大声喊道。
夏荷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不顺着她的心意行事,张氏不卖,她偏要买了,“五十两,卖不卖?”
张氏的老心肝儿怦怦乱跳,用手偷掐大腿,才没露出笑模样,梗着脖子道,“不卖!”
“老刁婆,五十两够买多少米面,你知道不?这幅画你送出去,那人能给你多少好处?”夏荷身旁的婆子骂着威胁道,“再说了,我家姑娘看上你的画,是你的福气,人老了,就得惜福,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氏装作怕怕地,拉着婆婆的衣角,想劝说两句,张氏却死了心地不卖,上前就要把画抢回去。
张清语自认清高,最见不得这等场面,皱眉道,“夏姐姐,跟个不识字的乡下农妇争执什么,她们所图的不过是阿堵物罢了,你多与她些便是,还愁她不卖么!”
今年夏家的生意也不顺,夏荷手中也没有多少私房钱,但这画她要来有用处,咬牙道,“一百两,卖不卖!”
张氏掐得更狠了,背后对胡氏打手势,犹自梗着脖子道,“我不卖,多少银子……”
胡氏会意,赶紧拉住婆婆劝道,“娘,卖了吧,一百两银子够咱们吃几年好饭了,等儿媳肚子里的孩子落地,也能穿两件好衣裳不是?这位姑娘说得对,您何苦跟钱过不去呢,二嫂那里,咱们再送她些别的就是。二嫂不是也喜欢石头么,咱们进山找几块好看的大石头送给她,也是一样的。”
张氏犹豫,看了看儿媳妇的肚子,“可是,你二嫂刚才……”
“娘!”胡氏不依地拉着张氏的衣袖摇晃,吃醋道,“是二嫂重要,还是您孙子重要?”
“……”
张清语皱眉,恨不得趴进莲花缸里,夏荷则得意洋洋地看着婆媳两个争